“阿願，你跟我說實話，你手裏是不是真的攥著陳導的把柄？陳導為了你對造謠的狗仔和報社開火了，艸！”
    張豪瞠目結舌。
    如果不是祁願一直待在香江，張豪都懷疑陳楷鴿怒罵記者那天，祁願是不是偷偷跑回內地用槍頂住陳楷鴿腦袋。
    祁願剛聽到這個消息同樣嚇了一跳。
    認真一想，其實陳楷鴿的反應符合他的脾氣。
    陳楷鴿本身就是一個浪漫主義者，骨子裏是感性的。
    他要是理性的人，就不會在奧運組委會幹出驚掉人下巴的騷操作。
    2005年奧運會將在全國招募總導演。
    消息一出，陳楷鴿直接嗨了，激情滿滿準備他的節目。
    參加第一輪選拔那天，他穿著西服，戴著墨鏡，臉上寫滿了自信。
    輪到他時，他走到評委麵前吟詩一首，瀟灑離去。
    所有在場的評委全懵了。
    陳楷鴿嗨起來敢到奧運組委會浪，怒批一家造謠的小報社和前者對比簡直是小兒科。
    “既然周總發話了，我的EP可以用製作專輯的預算製作，那我就不節省了。我有一些靈感，我要回內地找人拍《無賴》的MV。”
    祁願直接跳過陳楷鴿的話題，說到自己的粵語EP。
    反正飛來飛去薅的是公司羊毛，祁願替華納省什麽錢？
    下半年的全新國語專輯，祁願定了《愛我還是他》這首歌，高媛媛演白玫瑰，祁願在MV裏腳踏兩條船。
    《無賴》這支MV祁願打算稍作改編，繼續讓高媛媛出演MV女主。
    這樣的話，兩支MV就可以聯動了。
    祁願在《愛我還是他》裏犯了錯，然後寫了一首懺悔反省的《無賴》，得到高媛媛的原諒。
    這兩首歌的MV在多年後又會是一個有趣的彩蛋。
    彈幕網站的網友看完《愛我還是他》的MV已經想提刀宰祁願了，有高媛媛這樣的女朋友你都出軌？
    然後他們發現在《無賴》MV裏，高媛媛居然原諒了浪子回頭的祁願，他們一定會呐喊‘不要信他，渣男哪有改過自新的’。
    祁願開口了，張豪自然照做。
    祁願這種能自己寫歌自己做餅的音樂人，別說他一個經紀人了，周劍揮來了都得捧著。
    華納敢壓榨郭富成，讓郭富成一年出三四張專輯，但絕對不敢壓榨祁願。
    還有一個原因，張豪覺得祁願在香江該降溫了。
    從初到香江英煌的捆綁營銷，到《無賴》衝上電台點歌榜和各大音樂榜單的榜首，再到十大中文金曲狂攬三座獎杯。
    祁願這段時間在香江樂壇裏出了大風頭。
    一直保持這麽高的曝光不見得是好事。
    人們每天都看到同一個明星上新聞，時間長了會反感的。
    祁願適時離港權當降一降溫，製作完MV，下次回港就是發EP大殺四方了。
    張豪頓了頓說：“周總回灣灣前找我說了個事，拿到最有前途新人銅獎的梁永棋你有印象吧？
    周總以前在千禧年代幹過一段時間總經理，上任華納後，他仍然代理梁永棋、古巨機這些人在香江的發行業務。
    他挺看好梁永棋，他想讓你幫梁永棋量身定製一首新歌放在新專輯裏當主打歌。
    你沒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找理由幫你回絕。”
    這才是一個專業經紀人應該具備的素養。
    隻要祁願不願意，他就幫忙拒絕。
    理由多的是，一句沒靈感就可以輕鬆打發掉。
    祁願認真想了一下，他覺得老周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EP和專輯的製作，周劍揮從來不過問，也會不插手，全權交給祁願自己把關，周劍揮隻負責打錢。
    和這樣的上司合作是愉快的，祁願知道周劍揮這個新上任的華納總經理迫切需要漂亮的業績。
    他適當照顧一下上司的業績是可以的。
    “梁永棋什麽時候發新專輯？”祁願反問。
    “計劃是六月到七月。”
    “還有幾天才到三月，等我從內地回來吧，幫我應下了。”
    “我會轉告周總。”
    張豪臉上微微揚起燦爛的笑容。
    ……
    祁願離港回內地的前夜，他和陳慧啉、鄭鍾基小聚了一下。
    吃飯的地方是鄭鍾基找的。
    鄭鍾基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香江最好吃的東西在哪裏。
    他帶著大家來到鏞記酒樓。
    這家酒樓創立於1942年，是一家曆史悠久的知名粵菜餐廳，最有名的招牌菜是飛天燒鵝。
    “願仔，最有前途新人金獎被你拿了，十大金曲和十大優秀流行歌手大獎也被你拿了，威曬啦！”鄭鍾基笑著說道。
    “威風的不止我一個，Kelly也挺威風，拿了和我一樣的十大金曲、十大優秀流行歌手，還拿了最佳原創歌曲獎。”祁願掃了眼陳慧啉。
    “反正你們兩個都威了，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鄭鍾基自我埋汰道。
    祁願‘啪’一下把兩份樂譜拍鄭鍾基麵前：“上次在灣灣，你不是跟我邀歌嗎？我給你寫了兩首，《無賴》的國語版《怪胎》，另一首叫《心如刀割》。”
    這兩首歌都很適合鄭鍾基，《怪胎》幾乎是為鄭鍾基量身打造的。
    《心如刀割》是張雪友1999年發表的一首經典歌曲，也很適合鄭鍾基的聲線。
    鄭鍾基十幾歲就在寶麗金的錄音室裏玩，一直在給張雪友這些人打輔助。
    他和張雪友師出同門，兩個人的唱法很像。
    聽他和張雪友合唱的那首《左右為難》就知道了。
    很多張雪友能唱的歌他都能唱。
    隻是張雪友咖位大，人家是寶麗金的門麵招牌，香江唱片賣得最好的歌手。
    寶麗金收到好歌了，優先給張雪友唱，落到鄭鍾基手裏的好作品沒有多少。
    祁願這波算是截胡了張雪友的一首經典歌曲補償給鄭鍾基。
    畢竟鄭鍾基人挺仗義，他又抄了鄭鍾基本命歌曲《無賴》。
    另外，他對鄭鍾基的唱功挺饞，說不定能狠狠抽一波唱功屬性。
    劉煥和姚媛媛的進步成功提示已經來了。
    不著急抽，按照慣例，祁願打算多攢幾次抽取機會，湊一個保底。
    鄭鍾基看著祁願拍過來的兩份樂譜都感動壞了，把菜譜一合，大聲對那阿姨說：“不用記了，叫廚房那邊起菜，把我最喜歡的招牌菜都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