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賭,看你能不能考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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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韓中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一旁的中年秘書也瞪大眼睛看著江轍。
許諾說出口後,韓中銓也是有點後悔的,倒不是他做不到,而是那種晉升速度,一般都是那些大家族的嫡係才配擁有。
而他,隻不過是看麵前的這小子比較順眼罷了。
但是,他們這一輩的人講究的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隻要江轍答應,就算付出著代價也會完成承諾的。
但是讓韓中銓沒想到的是,江轍竟然會拒絕。
“為什麽?”
韓中銓再次問到。
江轍也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無功不受祿。”
“我相信您老人家說的話一定能做的到,但是我和您也是第一次見,配不上這樣的承諾。”
“更何況,我雖然敬佩當兵的,但是當兵卻不是我的路,我的路不在這裏。”
“好小子!”
韓中銓不知道這一會兒他誇了江轍幾次了。
“那你覺得你的路是什麽?”
江轍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隱瞞:“我的路是上學,做科研,搞發明,刀槍固然厲害,但是科技才能興國。”
“當年你們那些土槍土炮和鬼子打仗,也不希望以後子孫也用落後的武器去打仗吧?”
江轍的話讓本來興致勃勃的韓中銓沉默了。
他眼神迷離,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人和事。
良久,韓中銓歎了口氣:“你說得對,不能讓後代們繼續用落後的武器去打仗,”
緊接著話風一轉:“不過江小子,據我所知你也就是個農民出身吧?上過幾年學?認識幾個字?就敢說搞發明創造?”
“額......”
江轍撓了撓頭,這確實是他無法解釋的地方。
“那你別管,高考還有兩個月,你就瞧好吧,我一定會考上清北的!”
江轍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屋裏的兩個人卻沒一個相信他。
韓中銓摸著胡子,嘴臉重新帶上笑意:“好啊,既然你這麽有自信,那咱們就打個賭怎麽樣?”
“賭什麽?”
江轍一點也不虛,自己可是有一整個圖書館的男人,小小高考,那不是手到擒來!
“也不用你考上清北,隻要你考上京城的任意一所大學,老頭子我就送你一份保證讓你滿意的禮物。”
“但是你如果考不上,就給我去當兵,我會送你去最艱苦的隊伍,並且不會給你任何幫助,怎麽樣?敢賭嗎?”
“當然敢!”
江轍非常激動。
韓中銓這個級別說的一定讓他滿意的禮物,那一定不一般。
沒錯,江轍已經把那禮物,視做囊中之物了。
大學是一定要上的,這也關乎著他接下來的目標。
至於是哪個學校,現在在江轍的眼中,除了清北,並沒有第三選擇。
當然,江轍選擇這兩個學校,除了學校本身非常牛逼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內定的媳婦兒,是京城人。
“好小子,有誌氣。”
見到江轍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韓中銓更滿意了。
“行,劉江潮那臭小子這次幹的不錯,把你這麽好的小夥子送到我麵前,行了,我今天也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
“好,韓爺爺再見。”
江轍也看出老人的疲態了,也沒有客氣,收拾了下背包,就準備離開。
“等下。”
“嗯?”
江轍的動作一頓,不明白韓中銓又要做什麽。
“東西給老子留下,錢管小汛子要。”
說著,韓中銓擺了擺手,示意江轍可以滾蛋了。
好吧。
江轍對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
也省著他再去別的地方找買家,省了不少事。
和中年秘書走出房間,江轍終於問出了一個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領導,您和我們支書是?”
從剛一見到這位首長秘書,江轍就感覺非常的眼熟,後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和劉江潮長得異常的相像。
“劉江潮是我哥,我叫劉江汛。”
“江,潮汛,支書和領導你們是江南人?”
江轍很意外。
眼前這位他不熟悉,可是劉江潮可是他記事以來就記得一直在林山屯的。
也就是說,劉江潮在林山屯,已經十幾年了,他竟然第一次知道,劉江潮是江南人。
劉江汛點了點頭,饒有興趣的看了江轍一眼。
“看來你剛剛和老首長打的賭,確實有幾分贏麵,能從我和大哥的名字裏猜到我倆的家鄉,就證明你沒少看書。”
這年代可不像後世,有網絡,有短視頻,不管什麽知識搜一搜就知道了。
哪怕不刻意去搜索,在刷短視頻的時候也會有一大堆沒用的知識,進入你的腦海裏。
在這個年代,很多東西都是通過口口相傳的,或者是從書本裏獲取。
所以直到現在,劉江汛才相信江轍真的有可能考上大學。
不過江轍並不在意劉江汛小看他,反而在心裏默默的吐槽劉江潮。
作為親兄弟,劉江潮和眼前這位的差距,似乎有些大了。
雖然江轍不知道韓中銓到底是什麽級別,但是看這周圍的布置和對他的承諾,就知道簡單不了。
而劉江汛作為韓老的秘書,一旦下放,最少是一個縣長,如果韓中銓努努力,劉江汛跑跑關係,副市長也不是不可能。
江轍把背包交給劉江汛,劉江汛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個空背包以及一個信封回來了。
“給你,這是一千塊錢和一些票,不知道你都缺什麽,我就都給你拿了一些。”
“太好了!”
江轍很激動,有了這些東西,他就可以將老宅修繕出來了。
高考成績出來之前,他就不必再為生活考慮了。
其實,江轍也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修繕老宅。
因為最遲明年年初,他就要進京了。
老宅就算修的再好,也隻能空著了。
不過江轍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修。
因為那裏有著他的童年,是他的家。
不管他身處何方,有家在,他就有根。
江鐵軍對他來說,已經不是根了,隻有這個承載著他和母親記憶的老宅,才是根。
從韓中銓那裏出來,江轍並沒有回村,而是騎著自行車找到了一個死胡同。
將空間裏的熊肉放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