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叫芽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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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還沒從那句“我們養一隻”裏回過神,就被傅辰軒牽著走進了寵物店。店員熱情地迎上來,小奶貓小奶狗的叫聲此起彼伏,軟乎乎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隻薩摩耶身上——小小一團,渾身雪白雪白的,毛蓬鬆得像棉花糖,正歪著腦袋用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她,尾巴輕輕掃著籠子底,模樣乖巧又討喜。蘇媚忍不住伸出手指,隔著籠子輕輕碰了碰它的小鼻子,小家夥立刻親昵地蹭了蹭,讓她心都化了。
“就買這隻吧。”傅辰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笑意。他顯然把她眼底的歡喜看在了眼裏,語氣裏滿是縱容。
蘇媚抬頭看他,剛好撞進他溫柔的眼眸裏,那裏麵映著店內暖黃的燈光,也映著她的身影,寵溺得快要溢出來。她臉頰微熱,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隻是看著店員小心翼翼地把小薩摩耶抱出來,放進便攜寵物籠裏。
走出寵物店,傅辰軒拎著寵物籠,蘇媚跟在一旁,時不時低頭看看裏麵乖乖趴著的小家夥,嘴角忍不住上揚。夜色溫柔,街邊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有晚風拂過,帶著淡淡的煙火氣,沒有了往日的緊繃,隻剩下難得的鬆弛與愜意。
“狗狗叫什麽名字?”傅辰軒側頭問她,聲音比平時更柔和些。
蘇媚歪著腦袋想了想,看著小家夥軟乎乎的樣子,像剛冒出來的嫩芽,眼睛一亮:“叫芽芽吧。”
“芽芽。”傅辰軒重複了一遍,低沉的嗓音念著這個軟乎乎的名字,格外好聽。他低頭看向寵物籠裏的小薩摩耶,又抬眼看向蘇媚,眼底笑意深沉,帶著藏不住的寵溺:“好,就叫芽芽。”
他隨即給譚深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把芽芽先送去寵物醫院做全麵檢查,確認健康後再送回別墅。掛了電話,傅辰軒拎著籠子遞給趕來的譚深。
譚深接過籠子,看著自家BOSS和夫人這副溫情脈脈的樣子,識趣地轉身離開,沒敢多打擾。
“芽芽的生活用品得買齊才行。”蘇媚看著譚深的車開走,立刻拉著傅辰軒往附近的寵物用品店走,語氣裏滿是認真,“既然決定當它媽了,這些事我得親力親為。”
傅辰軒任由她牽著,腳步跟著她的節奏放慢,看著她興致勃勃地在貨架間穿梭,拿起小奶狗的飯碗、軟乎乎的窩、五顏六色的玩具和進口狗糧,一一比對挑選,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個窩軟不軟?芽芽這麽小,得睡舒服點。”蘇媚拿起一個毛茸茸的狗窩,轉頭問他,眼裏滿是期待。
傅辰軒走過去,伸手按了按,手感柔軟厚實:“挺好,它會喜歡的。”
兩人並肩站在貨架前,蘇媚認真挑選,傅辰軒在一旁靜靜陪著,偶爾幫她遞東西、拎購物籃,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一起,又快速分開,留下一陣細微的電流感。購物籃漸漸滿了,蘇媚看著裏麵琳琅滿目的東西,臉上滿是滿足的笑意,轉頭看向傅辰軒時,剛好對上他溫柔注視的目光。
買完東西回到別墅時,譚深已經把做完檢查的芽芽送了回來。小家夥剛到陌生環境,還帶著點怯意,縮在狗窩裏不肯出來,隻敢偷偷探出小腦袋,用濕漉漉的眼睛打量著四周,偶爾發出幾聲軟軟的嗚咽。
蘇媚沒去打擾它,隻是把買的狗窩放在大廳,又在旁邊擺好水碗和狗糧,讓它慢慢適應。
過了幾天,芽芽徹底褪去了初來乍到的拘謹,成了別墅裏最活躍的小身影。它仗著毛茸茸的外表橫行霸道,一會兒追著吳嬸的裙擺跑,一會兒趴在傅辰軒的辦公椅旁打盹,最黏的還是蘇媚。
隻要蘇媚在家,芽芽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她坐在沙發上看劇本,它就蜷在她腳邊;她去庭院散步,它就搖著尾巴跟在身後,偶爾還會叼著小球跑到她麵前,用腦袋蹭她的手心,邀她一起玩。蘇媚也樂得陪它,抽出空就拿著小球在庭院裏逗它,看著小家夥撒歡似的奔跑、撲騰,雪白的身影在草坪上格外顯眼,連日拍戲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這天上午,蘇媚剛陪芽芽玩了會兒球,擦著汗回到客廳,劉嬸就笑著迎上來:“夫人,剛才接到電話,婚紗照中午就會送過來了,說是都裝裱好了。”
蘇媚聞言,動作頓了頓,心裏掠過一絲微妙的感覺。三個月前的倉促領證拍婚紗照時忙著趕進度,連婚禮都沒有辦。
當時也沒仔細看照片,如今想到那些定格的畫麵即將送來,竟有了幾分淡淡的期待。她抬手摸了摸湊過來的芽芽的腦袋,輕聲應道:“知道了,送過來的話,先放在客廳吧。”
說完,她轉身走向書房,打算趁著上午的空閑再過一遍下午要拍的戲的劇本。
中午過後,裝裱好的婚紗照被工作人員穩妥地送到了別墅。蘇媚放下劇本走到客廳,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最顯眼處的婚紗照。
她作為演員拍過不少精致寫真,但這組婚紗照的質感還是讓她微微愣了神:象牙白的拖尾婚紗在古堡回廊的光影裏泛著柔光,銀線碎鑽繡的藤蔓在相框裏像裹了層細碎的星光,連她垂眸拂裙擺的那點羞澀,都被鏡頭恰好留住,比她自己預想的還要好看。
除了兩個大裱框,旁邊還有一本皮質封麵的寫真集,以及一個巴掌大的小擺台。蘇媚隨手翻了翻寫真集,裏麵是拍攝時的花絮抓拍:有她仰頭整理頭紗時,傅辰軒遞過來發夾的瞬間;各種角度的拍攝。
“劉嬸,”蘇媚合上寫真集,指了指小擺台,“這個放書房吧。”又看了看兩個大裱框,“拖尾那幅掛客廳,魚尾裙的擺主臥裏就行。”
劉嬸應著去安排,蘇媚站在原地又看了眼相框裏的自己。
她沒再多想,轉身回了房間拿劇本,隻當這是一場儀式感裏的“完美成品”,至於相框裏那個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她暫時沒心思細究他當時的眼神,畢竟下午還要趕去劇組補拍一場情緒戲。
回到劇組時,午後的風裹著涼意吹過片場,蘇媚剛換好戲服,就看見宋知珩拿著劇本在布景旁等她。
“剛看了下這場對手戲的細節,”宋知珩晃了晃手裏的標注,笑著開口,“你上次說的那個情緒轉折,我覺得可以在台詞裏加個停頓,會更自然。”
蘇媚接過劇本掃了眼,指尖點在他標紅的地方:“這個想法好,剛好能接住後麵的眼神戲。”
兩人湊在一塊對著劇本比劃,說到好笑的拍攝花絮時,蘇媚忍不住彎了眼,宋知珩也跟著笑,抬手輕輕點了點劇本上的錯字,動作熟稔又自然——畢竟是合作了快半年的搭檔,默契早就刻在了細節裏。
不遠處的休息椅上,林雨薇端著咖啡,指尖幾乎要掐進杯壁裏。這一個月她按父親的吩咐收斂了鋒芒,裝作對傅辰軒“放下了”的樣子,實則每天都在片場盯著蘇媚,就盼著抓她的把柄。
此刻看蘇媚和宋知珩湊在一起有說有笑,連低頭看劇本的角度都挨得那麽近,林雨薇眼底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明明都嫁給傅辰軒了,還在片場跟別的男人這麽親密,果然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她越看越覺得刺眼,把“默契”看成了“曖昧”,把“討論劇本”當成了“打情罵俏”,端著咖啡的手猛地一歪,褐色的液體濺在裙擺上都沒察覺,隻死死盯著那邊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等著吧,總有一天要讓傅辰軒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這邊蘇媚剛和宋知珩敲定了戲的細節,導演就喊著準備開拍。她拍了拍宋知珩的胳膊:“準備進狀態了。”宋知珩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走向自己的站位,兩人的互動自然得像呼吸,卻在林雨薇眼裏,成了她攥緊拳頭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