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成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回收這些花？”顏知夏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怕被空氣偷聽似的，“第二天晚上你送新花的時候，把前一天的花帶走。我看你賣的花保鮮期很長，花瓣都透著勁兒，應該還能再賣。”
    張成的眼睛瞬間亮起——回收玫瑰！他隻要把花收進意識空間，用精神力輕輕滋養片刻，那些微微發蔫的花瓣就能重新舒展，恢複得和剛摘下來一樣鮮嫩，完全能當新花再賣一次！
    他強壓下心裏的狂喜，故意皺緊眉頭：“回收的話，價格可不高，畢竟是放了一天的花。”
    “能出多少？”顏知夏立刻追問，身子往前湊了湊，眼尾帶著幾分期待的紅，像受驚又充滿希冀的小鹿。
    “兩百。”張成報了個近乎壓底的價格，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兩百太低了！”顏知夏瞬間反駁，語氣裏帶著點嬌嗔的不滿，輕輕拉住張成的胳膊，“你還想賺我的錢？我們曾經是什麽關係，你忘了嗎？”
    張成語氣軟了半截：“四百，不能再多了，我來回跑也費油錢。”
    “五百嘛，好不好？”顏知夏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肩膀也微微靠過來，聲音軟得像融化的棉花糖，“你看這花多漂亮，紅玫瑰多襯你家花店的格調，回收了隨便包裝一下就能賣高價，你根本不虧。”
    她的長發絲輕輕掃過張成的手腕，帶著淡淡的芳香，勾得他心尖發顫。
    張成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目光先落在顏知夏嬌豔的臉上——她今天化了淡妝，睫毛纖長卷翹，眨眼時像蝴蝶振翅。
    他強壓下心裏的燥熱，故意板起臉：“五百的話，我現在就要帶走，省得夜長夢多。”
    “現在不能帶！老板說不定會突然過來查崗，要是沒看到花，還以為我隨手扔了，那也太掉價了，顯得我不把他的心意當回事。”
    “你已經答應他的追求了？”張成心裏莫名升起一股酸意，像吞了顆未熟的青梅，澀得發緊。
    “還沒有，不到半年我不想答應。”顏知夏抬起頭，眼神裏帶著幾分清醒的認真，“他的妻子得了重病，一直在住院，根本沒精力管他，我可以慢慢來。我不是貪財，是想趁這段時間多學些管理經驗，他公司的運營模式很成熟，多待一天，對我將來自己創業越有利。而且每天一束花放著凋謝太浪費了，你收的話，我們也算一起賺錢。”
    “是你賺錢，我可賺不到，五百塊收回去，我可能還要虧本。”張成沒好氣道，視線卻忍不住落在她攥緊裙擺的手上——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塗著透明的甲油，透著健康的粉色。
    “我相信你不會虧本的，虧也虧不了多少。”顏知夏重新摟住張成的胳膊，搖晃得更用力了些，肩膀輕輕蹭著他的手臂，語氣裏帶著幾分委屈，還有幾分篤定，“你賣的花那麽特別，花瓣比別家的厚，香味也持久，就算不是頂新鮮也有人搶著買，怎麽會虧本？你就別壓價了，我們以前那麽好，你總不會讓我吃虧吧……”
    “行吧，就五百。”張成再也抵擋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心裏那點故意刁難的堅持瞬間崩塌，像被曬化的雪。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顏知夏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甜得像盛開的向日葵。
    張成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心髒“咚咚”地跳著，像要撞開胸膛。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像花瓣一樣嬌豔的臉蛋上，又慢慢移到她那飽滿的、泛著水光的性感紅唇上。
    “你別胡思亂想。”顏知夏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臉頰瞬間變得緋紅，像染上了上好的胭脂，她鬆開張成的胳膊，輕輕推了他一下，語氣裏帶著嬌嗔，指尖卻還殘留著他襯衫的觸感。
    “這可是人口一千多萬的深城，我們還能再見麵，說不定我們的緣分還沒盡。”張成說著，試探性地摟住她。
    顏知夏的身體微微一顫，輕輕推了他一下，卻沒有真的用力反抗，反而微微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輕輕顫動。
    張成心裏一喜，明白她也沒忘了過去的情分。
    他再三猶豫，俯身去吻她那誘人的唇瓣……
    “不行！不行！”顏知夏瞬間清醒，雙手用力推他的胸口，聲音帶著幾分慌亂，還有幾分後怕，“萬一他突然過來怎麽辦？這辦公室的門都沒鎖！”她的指甲輕輕掐進張成的胳膊，力道不大，卻帶著警示，“你這個災星，忘了上次在聚能，你讓我損失了50萬嗎？”
    張成的動作猛地頓住，心裏的火焰瞬間被澆滅，隻剩下滿滿的遺憾和愧疚。他想起顏知夏說的“多學管理經驗”，想起她攥緊裙擺時的認真，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那個老板能每天花一千塊買玫瑰討好她，占有欲一定極強，絕不會容忍她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欲望，毀了顏知夏的規劃和未來。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的處境。”張成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不敢再碰她分毫。
    顏知夏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裙擺，臉頰還泛著紅，呼吸也沒平複，胸口微微起伏著。她看著張成失落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忍，卻還是硬起心腸，起身把他往門口推：“你快走吧，趁現在沒人看見。”
    “要不，去酒店？”張成還是不想放棄，反手抓住顏知夏的手，眼神裏滿是期待，“我去開個房，離這裏不遠，打車十幾分鍾就能到。要是他過來了，你就說去看閨蜜，晚點回來，他不會懷疑的。”
    顏知夏看著他急切又帶著懇求的樣子，臉頰更紅了，眼神裏翻湧著嬌羞、猶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她輕輕咬了咬唇，聲音細若蚊吟：“你就這麽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