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7章 警察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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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像馬庫斯那麽邪惡。”張成暗暗嘀咕,“說不定有些吸血鬼是靠買血為生,並沒有濫殺無辜。”
    這天晚上,李雪嵐格外熱情主動,或許是經曆了危險後,更珍惜與張成在一起的時光。
    而張成也格外亢奮,胸前玉佩傳來的細微觸感和視覺刺激,讓他始終保持著高昂的興致。
    與此同時,格拉斯市的郊區別墅外,幾輛警車閃爍著警燈,緩緩停了下來。
    警察們手持警棍和手槍,神色警惕地走進別墅,剛推開地下室的鐵門,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和寒氣便撲麵而來。
    當他們看到貨架上整齊擺放的百具女屍時,一個個目瞪口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恐懼像潮水般將他們淹沒,有人甚至忍不住彎腰幹嘔起來。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封鎖現場、向上級匯報,一道黑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地下室門口。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膚色蒼白,眼神陰冷,正是馬庫斯的好友,同為伯爵級別的吸血鬼——瓦勒留·雷蒙德。
    他沒有多餘的廢話,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警察之間,指尖的利爪閃爍著寒光。
    慘叫聲此起彼伏,卻又很快戛然而止。
    不過短短幾分鍾,十幾個警察便全部倒在了地上,血液被吸幹,變成了一具具幹癟的屍體。
    雷蒙德麵無表情地看著滿地的屍體,抬手一揮,一股黑色霧氣彌漫開來。
    霧氣散去後,地下室裏的百具女屍和警察的屍體都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他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這一切,都被張成留在別墅裏的幾隻蚊子清晰地記錄下來。
    通過蚊子傳遞的畫麵,張成坐在酒店的沙發上,臉色變得無比陰沉,拳頭緊緊攥起,指節泛白。
    他心裏充滿了憤怒與無力——這些警察是因為他的報警才趕來的,卻沒想到因此丟了性命。
    若不是相隔太遠,他定然會立刻趕過去救援。
    “混蛋!”張成低聲咒罵,眼神裏滿是冰冷的殺意。
    他原本還對部分吸血鬼抱有一絲善意,可雷蒙德的殘忍讓他明白,大部分血族都是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
    他牢牢記住了雷蒙德的樣子和氣息,也通過蚊子傳遞的信息知道了他的名字,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幹掉他,為這些無辜的警察報仇,否則良心難安。
    擔心蚊子的速度跟不上雷蒙德,張成又心念一動,觀想出一隻灰色的鴿子,讓它循著雷蒙德的氣息飛過去,繼續監視他的動向。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溫暖而明媚。
    張成醒來後,心念一動,一枚與送給馬秀雅同款的翠綠玉佩便出現在手中。
    他將玉佩遞給剛洗漱完的李雪嵐,笑著說道:“把這個戴上,貼身戴著,萬一遇到危險,我能第一時間感應到。”
    李雪嵐接過玉佩,看著上麵精致的平安紋,眼底滿是歡喜。
    她毫不猶豫地戴在脖子上,玉佩墜落在胸前,勾勒出誘人的弧度,畫麵格外旖旎。
    張成看得心頭一熱,卻也鬆了口氣——有了這枚玉佩,他就能隨時監控李雪嵐的情況,不用擔心她單獨行動時遇到危險。
    這天,李雪嵐去參加一場商業活動,目的是為“雪嵐香水”尋找法國乃至歐洲的代理商。
    如今“三日香”斬獲尚格拉斯香水大賞亞軍,名氣大漲,上門尋求合作的品牌絡繹不絕,合作談判自然順風順水,價格也能水漲船高。
    張成沒有陪同她前往,而是送別李雪嵐後,便循著鴿子傳遞的線索,朝著雷蒙德的藏身之處趕去。
    他的眼神堅定,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為死去的警察報仇,讓這個殘忍的吸血鬼付出應有的代價。
    豆大的雨珠毫無征兆地砸落,瞬間織成一張灰蒙蒙的雨網,雨絲斜斜劃過天際,打在窗玻璃上發出“劈啪”的脆響。
    張成站在酒店門口,看著眼前漫天雨幕,眼底閃過一絲喜色,暗道:“天助我也!這雨天既能掩蓋行蹤,又能模糊氣息,對付吸血鬼再合適不過。”
    他很快便觀想出一件厚重的黑色防彈衣,衣料帶著啞光的質感,貼合身形卻不臃腫;緊接著,一件防水性能極佳的藏青色雨衣憑空出現,帽簷寬大,能將大半張臉遮住。
    他利落穿上裝備,又戴上黑色口罩和深色墨鏡,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整個人隱在雨幕中,如同潛行的獵手。
    最後,他心念一動,一輛銀灰色的自行車出現在身旁。
    張成翻身上車,雙腳輕輕一蹬,自行車便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車輪碾過積水的路麵,濺起兩道細碎的水花。
    車速快得驚人,路邊的汽車被他一一趕超,司機們透過雨刮器模糊的視野,隻看到一道殘影掠過,紛紛麵露驚愕。
    短短二十分鍾,他便抵達了雷蒙德的藏身之處。
    那是一棟孤零零矗立在城郊的別墅,灰黑色的牆皮斑駁脫落,爬滿了枯萎的爬山虎,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
    別墅的窗戶緊閉,拉著厚重的黑色窗簾,在陰雨天氣裏更顯陰森,仿佛一頭蟄伏的怪獸。
    張成沒有貿然上前,依舊沿用老辦法——凝聚出上百隻細小的蚊子,悄無聲息地從別墅的門縫、窗縫鑽了進去。
    摸清情況後,張成心神一動,又觀想出鬼新郎,他麵色慘白如紙,雙眼空洞,身形在雨幕中微微晃動。
    鬼新郎飄到別墅門前,徑直穿過牆壁,幾秒鍾後,門栓“哢嗒”一聲輕響,房門被從內部打開。
    張成收起自行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雨衣上的水珠順著衣擺滴落,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二樓臥室裏,雷蒙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側身蜷縮著,蒼白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幹涸的血漬——昨夜吸飽了警察的血,足夠他安穩蟄伏數月,此刻睡得格外沉。
    突然,雷蒙德被細微聲響驚醒,他懶洋洋地睜開猩紅的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頭雜亂的黑發垂在額前,帶著剛睡醒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