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抵達京師,暗流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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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催動火眼金睛,目光卻在人群中緩緩掃過。
    他看到了百姓們眼中淳樸的敬仰和喜悅,看到了那些代表著善意的白色光暈。
    同時,他也看到了一些隱藏在人群角落裏,身上散發著淡淡灰黑色氣息,眼神不善的身影。
    “錦衣衛?還是東廠的番子?”
    陳鋒心中冷笑。
    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了某些人的監視之中。
    隊伍穿過繁華的街道,最終在兵部官員的指引下,抵達了城外的京營大營。
    數千名俘虜被移交給了京營看管,而陳鋒和一千烽燧營將士,則被安排在一處獨立的營區暫時休整。
    “陳鎮撫使,”
    一名兵部主事,滿臉堆笑的來到陳鋒麵前,恭敬的說道:“陛下有旨,命您明日一早,入宮麵聖。今晚,還請您和麾下將士好生歇息。”
    “有勞了。”
    陳鋒點了點頭。
    “另外,”
    那兵部主事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契和一袋沉甸甸的金子,“這是陛下賞賜您的宅邸地契和千兩黃金,下官已為您辦妥了交接手續。宅邸就在朱雀大街,是座三進的大宅子,陛下還特意恩準,賜了二十名宮女和太監,負責您的飲食起居。”
    “末將,謝陛下隆恩。”
    陳鋒接過東西,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金錢,豪宅,對他而言,早已是身外之物。
    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張嵩的項上人頭。
    安頓好麾下將士後,陳鋒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座位於朱雀大街的“陳府”。
    府邸確實氣派,朱門高牆,雕梁畫棟。
    門口,二十名宮女和太監早已恭候多時,見到陳鋒,齊齊跪倒行禮。
    “奴婢(奴才)參見主人!”
    陳鋒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進了府內。
    他不需要這些人的伺候。
    他隻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為明天的麵聖,以及接下來的複仇,做好最後的準備。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屏退了所有人。
    “開啟所有寶箱!”
    黑風口一戰,他收獲了十幾個黑鐵寶箱和一個精良寶箱。
    【叮!黑鐵寶箱開啟成功!獲得【力量+1】!】
    【叮!劣質寶箱開啟成功!獲得【銀兩x100】!】
    ……
    【叮!白銀寶箱開啟成功!獲得黃階上品輕功【梯雲縱】!】
    “梯雲縱!”
    陳鋒眼中精光一閃。
    這可是武當派的鎮派絕學,以輕靈飄逸著稱,練至高深處,可以平地拔高數丈,踏雪無痕。
    有了這門輕功,他的機動性和保命能力,將再次得到巨大的提升。
    “提取!”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還未亮。
    陳鋒便已穿戴整齊,一身嶄新的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在宮中派來引領的太監的帶領下,向著紫禁城的方向走去。
    當他踏入那座象征著大明最高權力的奉天殿時,文武百官早已分列兩側。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好奇,有審視,有嫉妒,也有……冰冷的殺意。
    陳鋒麵不改色,目不斜視,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
    他能清晰的看到,在文官隊列的前方,一個身穿二品仙鶴補服,麵容陰沉的中年官員,正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身上的氣息,是刺眼的血紅色,充滿了罪惡與殺戮。
    張嵩!
    而在武將隊列中,一個身材魁梧,與皇帝有幾分相似的親王,也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紫色龍氣,但龍氣之中,卻夾雜著一絲絲黑色的戾氣。
    漢王,朱高煦!
    陳鋒的心中,了然。
    看來,自己的敵人,已經結成了聯盟。
    “罪臣之子,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陳鋒,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鋒單膝跪地,聲音洪亮,不卑不亢。
    他故意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上了“罪臣之子”四個字。
    他就是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將這件事,擺在台麵上!
    他要看看,這位雄才大略的永樂皇帝,會如何處置!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龍椅之上,那個身穿龍袍的威嚴帝王身上。
    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在這一刻,已然拉開了序幕。
    “罪臣之子?”
    龍椅之上,永樂大帝朱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陳鋒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
    整個奉天殿,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皇帝的雷霆之怒,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戶部侍郎張嵩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陳鋒,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在金鑾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自揭其短,將矛頭直指自己!
    這是在將軍!
    是赤裸裸的陽謀!
    “抬起頭來。”
    朱棣緩緩開口。
    陳鋒依言,緩緩抬起頭,迎上了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帝王之眸。
    他的眼神,清澈,坦蕩,沒有絲毫的畏懼。
    “朕問你,”
    朱棣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你既知你父有罪,為何還要在朕麵前,提及此事?”
    “回陛下!”
    陳鋒的聲音,鏗鏘有力,“家父陳廣,一生忠君體國,鎮守遼東十數年,大小百餘戰,未嚐一敗,為大明拒建州女真於關外,守得一方安寧!如此功臣,卻被人羅織罪名,構陷入獄,最終慘死天牢!臣不服!”
    “臣今日提及此事,非為翻案,隻為求一個公道!”
    “求陛下,徹查此案,還家父一個清白!”
    說完,他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冰冷的金磚之上。
    “放肆!”
    一聲怒喝,從文官隊列中傳來。
    戶部侍郎張嵩排眾而出,指著陳鋒,義正言辭的喝道:“陳鋒!你大膽!”
    “你父陳廣,勾結外敵,貪墨軍餉,罪證確鑿,乃是三司會審定下的鐵案!豈容你在此信口雌黃,汙蔑朝廷命官!”
    “陛下!此子居功自傲,目無王法,竟敢在朝堂之上,為罪臣翻案!請陛下降罪,以儆效尤!”
    張嵩聲色俱厲,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不能慌,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表現得理直氣壯。
    隻要咬死陳廣是罪臣,陳鋒就是構陷朝臣,罪加一等!
    “哦?”
    朱棣的目光,轉向了張嵩,“張愛卿的意思是,陳鋒在說謊?”
    “回陛下,正是!”
    張嵩昂著頭,擲地有聲,“陳廣一案,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絕無半點冤枉!”
    “是嗎?”
    陳鋒忽然冷笑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直視著張嵩,催動了火眼金睛。
    在陳鋒的眼中,張嵩身上那血紅色的罪惡之氣,此刻正劇烈的翻湧著,而在他的頭頂,一縷縷黑色的氣運,正與漢王朱高煦身上的紫色龍氣,糾纏在一起。
    “張侍郎,”
    陳鋒的聲音,冰冷如刀,“你說人證物證俱在,敢問,人證何在?物證何在?”
    “當年所謂的人證,不過是幾個被你屈打成招的遼東降將!而所謂的物證,更是你偽造的書信!”
    “你構陷忠良,隻因家父在朝中,屢次反對你那勞民傷財的‘開海策’!”
    “你擔心家父會阻礙你發財的路,便痛下殺手!”
    “我說的,對也不對?”
    陳鋒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狠狠的敲在張嵩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