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暴將至,帝王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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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朝堂之上的威嚴,朱棣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中年人,隻是那雙眼睛,依舊深邃得讓人不敢直視。
    “坐吧。”
    朱棣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謝陛下。”
    陳鋒依言坐下,身姿筆挺。
    “你很不錯。”
    朱棣看著他,緩緩說道:“比朕想象的,還要不錯。”
    “有勇,有謀,更有膽。”
    “陛下謬讚了。”
    “朕沒有謬讚。”
    朱棣搖了搖頭,“你可知,朕為何要讓你協同紀綱查案?”
    “臣愚鈍,請陛下明示。”
    “哼,”
    朱棣冷笑一聲,“紀綱是朕的刀,但有時候,這把刀,太快,也太鈍。”
    “他隻知殺人,卻不知為何殺人。”
    “朕讓你去,是讓你做這把刀的眼睛,也是做這把刀的鞘。”
    “朕要你,看清楚,誰是真正的奸佞,誰隻是被牽連的棋子。”
    “朕要你,殺該殺之人,保該保之人。”
    “這其中的分寸,你自己,要把握好。”
    朱棣的話,讓陳鋒心中一凜。
    他明白了。
    皇帝這是在敲打他,也是在提點他。
    殺人,可以。
    但不能亂殺。
    要殺得有價值,殺得符合皇帝的心意。
    這便是帝王心術。
    “臣,明白了。”
    陳鋒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父親陳廣,是個好將軍。”
    朱棣的語氣,忽然緩和了下來。
    “朕當年靖難,他曾鎮守山海關,擋住了李景隆的數十萬大軍。若非有他,朕恐怕也走不到今天。”
    “這份情,朕一直記著。”
    “他的死,朕也很痛心。”
    “所以,放手去做吧。”
    “朕,在後麵看著你。”
    朱棣的這番話,無異於給了陳鋒一張免死金牌。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陳鋒起身,再次躬身行禮。
    從禦書房出來,陳鋒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被卷入了這場名為“權力”的漩渦中心。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但,他無所畏懼。
    因為,他有足夠的底牌。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立刻進入了密室。
    “開啟所有寶箱!”
    黑風口一戰,他收獲了大量的寶箱,一直沒有時間開啟。
    【叮!黑鐵寶箱開啟成功!獲得【體質+1】!】
    【叮!黑鐵寶箱開啟成功!獲得【療傷藥x3】!】
    ……
    【叮!白銀寶箱開啟成功!獲得玄階下品武技【淩波微步】!】
    “淩波微步!”
    陳鋒的眼睛,再次亮了。
    這可是段譽的保命神技!
    配合他的梯雲縱,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提取!”
    隨著技能提取,一股玄奧的步法口訣和身形變化,瞬間烙印在他的腦海。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輕盈。
    “很好。”
    陳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紀綱……”
    “張嵩的同黨們……”
    “還有,漢王殿下……”
    “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希望你們,能讓我玩得盡興一些。”
    第二天一早。
    陳鋒便來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衙門。
    作為新上任的鎮撫使,這是他第一次踏入這個令百官聞之色變的地方。
    衙門之內,氣氛森嚴。
    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校尉們,一個個眼神銳利,氣息彪悍,來回巡視。
    見到陳鋒,他們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錦衣衛,隻認官職,不認人。
    更何況,陳鋒還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空降”上司,想要讓他們心服口服,還需要拿出真正的手段。
    “陳鎮撫使。”
    一個麵白無須,聲音有些尖細的中年太監,從內堂走了出來。
    他是北鎮撫司的司吏,負責處理日常文書,也是皇帝安插在這裏的眼線。
    “陛下有旨,命您即刻前往詔獄,與紀綱指揮使一同,提審戶部侍郎張嵩。”
    “有勞公公帶路。”
    陳鋒點了點頭。
    詔獄,錦衣衛的專屬監獄。
    這裏關押的,都是朝廷欽犯,一旦進來,便少有能活著出去的。
    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和腐朽的味道。
    走在深邃的甬道上,兩旁牢房裏,不時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和哀嚎。
    陳鋒麵不改色,他的火眼金睛,早已看穿了這裏的本質。
    這裏,是人間地獄,也是罪惡的終點。
    當他走到最深處的一間牢房時,見到了此行的目標。
    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以及,如同死狗一般,被鎖在刑架上的前戶部侍郎,張嵩。
    此時的張嵩,早已沒有了朝堂之上的威風。
    他渾身是血,衣衫襤褸,身上布滿了各種猙獰的傷口,顯然已經受過了大刑。
    “喲,這不是我們大明的少年英雄,陳鎮撫使嗎?”
    紀綱轉過身來,他是一個身材高瘦,鷹鉤鼻,眼神陰鷙的中年人。
    他看著陳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作為皇帝最信任的爪牙,錦衣衛的最高長官,他向來看不上這些靠軍功上位的武夫。
    尤其,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紀指揮使。”
    陳鋒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沒有理會紀綱的陰陽怪氣,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張嵩身上。
    “張侍郎,”
    陳鋒緩緩開口,“一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陳……陳鋒……”
    張嵩抬起頭,看到陳鋒那張年輕的臉,眼中瞬間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怨毒。
    “你……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聒噪。”
    陳鋒眉頭微皺。
    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張嵩麵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將張嵩的半邊臉打得高高腫起,幾顆牙齒混著血水飛了出去。
    “你!”
    紀綱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完全沒看清陳鋒是怎麽動的!
    這個少年的速度,快得有些離譜!
    “紀指揮使,”
    陳鋒轉過頭,看著紀綱,淡淡的說道:“陛下命我協同查案,我想,我應該有審問犯人的權力吧?”
    “當……當然。”
    紀綱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
    他第一次,對這個少年,產生了一絲忌憚。
    “很好。”
    陳鋒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張嵩。
    “張侍郎,我的耐心有限。”
    “把你所有同黨的名單,以及你們構陷我父親的證據,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否則……”
    陳鋒的聲音,變得冰冷刺骨,“我會讓你嚐遍這詔獄裏的所有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
    張嵩一口血沫吐在地上,獰笑道:“你休想!”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是嗎?”
    陳鋒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他忽然伸出手,以一種奇快無比的速度,在張嵩身上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張嵩心中一驚,隻感覺一股奇異的麻癢感,從被點中的穴位處,瞬間傳遍全身。
    “沒什麽。”
    陳鋒收回手,淡淡的說道:“隻是一種,能讓人體驗到萬蟻噬心之苦的小手段而已。”
    話音剛落。
    “啊——”
    張嵩突然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裏,仿佛有億萬隻螞蟻在瘋狂的啃噬著他的血肉,他的骨髓。
    那種癢,那種痛,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的身體,在刑架上劇烈的抽搐,掙紮,雙眼暴突,口吐白沫,樣子恐怖到了極點。
    “啊!殺了我!殺了我!”
    他瘋狂的嘶吼著,哀求著。
    僅僅隻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個剛才還嘴硬無比的戶部侍郎,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一旁的紀綱和幾個錦衣衛校尉,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都嚇得臉色發白,渾身冰冷。
    他們見識過各種酷刑,但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如此折磨人的手段。
    這個少年,簡直比他們這些常年混跡於詔獄的酷吏,還要狠!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張嵩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不堪,充滿了絕望。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陳鋒打了個響指,解除了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