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石二鳥,陳鋒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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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府,後院偏僻的角落。
那位所謂的“拜火教國師”居住的院落,此刻已經被王府的護衛圍得水泄不通。
漢王朱高煦和姚廣孝,正臉色陰沉的站在院中。
在他們麵前,一名護衛統領,正單膝跪地,手中捧著一把匕首,和一方沾染了些許白色粉末的手帕。
“殿下,就是這個。”
護衛統領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這把匕首,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製式武器,上麵刻有獨有的鷹頭標記。”
“還有這手帕上的粉末……經辨認,與昨夜王彰府邸發現的‘追魂香’,是同一種東西。”
轟!
朱高煦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錦衣衛的匕首?
追魂香?
出現在了他府裏,他心腹的門口?
這……這是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陳鋒!”
朱高煦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雙拳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捏得發白。
他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那個小雜種的反擊!
他不僅識破了自己的計劃,更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自己設下了一個天大的圈套!
“殿下,冷靜!”
一旁的姚廣孝,眼中也閃過一絲震驚,但還是強行保持著鎮定。
“此事,處處透著詭異。陳鋒是如何潛入守衛森嚴的王府,又是如何精準的找到國師的住處,這一切,都匪夷所思。”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錦衣衛的探子,恐怕早已將這裏包圍了。我們必須立刻做出決斷!”
“決斷?如何決斷!”
朱高煦如同困獸一般,在院中來回踱步,“人證物證俱在!這盆髒水,本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
姚廣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殿下,此事,或許也是一個機會。”
“一個,將水徹底攪渾的機會!”
……
與此同時。
錦衣衛指揮使司。
紀綱聽著手下的匯報,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你說什麽?”
“在漢王府,發現了我們錦衣衛的匕首,和追魂香?”
紀綱一把揪住那名百戶的衣領,雙眼血紅,如同要吃人一般。
“千真萬確!大人!”
那百戶嚇得魂不附體,“我們的人在外圍,親眼看到漢王府一陣大亂,隨後,我們安插在王府的內線便傳出了消息!”
“完了……”
紀綱鬆開手,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被那個叫陳鋒的小魔頭,算計得死死的。
這下好了,刺殺朝廷命官的凶器,竟然是自己錦衣衛的。
而且,還是在一位親王的府邸裏發現的。
這案子,還怎麽查?
無論他怎麽查,最後都可能引火燒身。
查漢王,是找死。
不查漢王,說自己內部出了問題,那更是欺君之罪!
“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
那百戶顫聲問道。
怎麽辦?
紀綱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
他不能再被陳鋒牽著鼻子走了。
他必須,奪回主動權!
有了!
紀綱的眼中,猛地閃過一絲光亮。
他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備馬!”
他猛地站了起來,聲音嘶啞的吼道:“本官要立刻入宮!麵見陛下!”
他決定,將這個爛攤子,原封不動的,再次呈報給皇帝。
但是,匯報的方式,需要一點小小的技巧。
他要告訴皇帝,自己順著“追魂香”的線索,查到了漢王府。
然後,“恰好”發現了一場針對王府內部人員的刺殺。
而刺殺者,留下了指向錦衣衛內部的線索。
因此,他懷疑,錦衣衛內部,出了內奸!
這個內奸,與漢王府的刺殺案,以及王彰的案子,都有牽連!
如此一來,他既向皇帝展示了自己的辦案能力,又成功的將視線從漢王身上,轉移到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內奸”身上。
這,是他唯一的生路!
……
禦書房。
永樂大帝朱棣,聽完了紀綱那“聲情並茂”的匯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皇帝暴怒的前兆。
“內奸?”
朱棣的聲音,很輕,卻讓紀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紀綱,你是在告訴朕,朕的錦衣衛,朕的眼睛和爪牙,已經爛到了根子裏?”
“臣……臣不敢!”
紀綱嚇得匍匐在地,頭都不敢抬,“臣隻是……隻是根據線索推斷……請陛下明鑒!”
“推斷?”
朱棣冷笑一聲。
他當然知道紀綱在玩什麽把戲。
他也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都離不開那個叫陳鋒的小子的影子。
好個陳鋒!
好個一石二鳥!
他不僅成功的將漢王拉下了水,更是逼得紀綱,不得不向自己“坦白”。
這一手,玩得實在是漂亮。
“傳太子、漢王,入宮見朕!”
朱棣的聲音,冰冷無情。
他決定,親自來會一會,自己這兩個“好兒子”。
很快,太子朱高熾和漢王朱高煦,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兩人齊齊跪倒。
“都起來吧。”
朱棣擺了擺手,目光在兩人臉上一一掃過。
“王彰被刺一案,鬧得滿城風雨。”
“今天,紀綱又在漢王府,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老二,”
朱棣的目光,定格在朱高煦的臉上,“你,有什麽想對朕說的嗎?”
“父皇!”
朱高煦“噗通”一聲再次跪倒,聲淚俱下。
“兒臣冤枉啊!”
“兒臣對父皇忠心耿耿,對大明忠心耿耿,絕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有人栽贓陷害!是太子!一定是太子皇兄,他嫉妒兒臣的軍功,嫉妒父皇對兒臣的喜愛,所以才設下此等毒計,想要置兒臣於死地啊!”
朱高煦的演技,堪稱爐火純青,將一個被冤枉的忠臣孝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然而,一旁的太子朱高熾,卻異常的冷靜。
他等到朱高煦哭訴完畢,才緩緩出列,躬身說道:“父皇,二弟所言,兒臣不敢苟同。”
“王彰被刺一案,真相如何,自有三法司與錦衣衛查明,兒臣相信父皇聖明,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隻是……”
朱高熾話鋒一轉,“兒臣聽聞,漢王府中,供奉著一位來自西域拜火教的‘國師’?”
此言一出,朱高煦的臉色,瞬間大變。
“父皇,”
朱高熾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拜火教,又稱摩尼教,在我大明乃是明令禁止的邪教。其教義蠱惑人心,曆史上,曾多次引發動亂。”
“二弟身為親王,國之藩籬,竟在府中,私自供奉邪教妖人,此舉,已非簡單的失察之罪。”
“兒臣懇請父皇,為保我大明江山社稷安穩,為保皇家顏麵,立刻將那妖人拿下,交由三法司嚴審!看其是否與近來京中之事有關!”
太子的這番話,如同一把最鋒利的劍,直刺朱高煦的要害!
他完全避開了刺殺案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爛攤子,而是從“私藏邪教妖人”這個角度,發起了致命一擊!
這是一個朱高煦無論如何也無法辯駁的罪名!
朱棣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這個一向以仁厚示人的大兒子,第一次發現,他的手腕,竟也如此老辣。
好一個一石二鳥!
好一個釜底抽薪!
“準奏!”
朱棣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紀綱!你親自帶人,去漢王府,將那個所謂的‘國師’,給朕鎖拿進詔獄!”
“朕倒要看看,朕的兒子府中,到底藏著些什麽牛鬼蛇神!”
“父皇!”
朱高煦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
他知道,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一旦那個國師進了詔獄,為了活命,他什麽都會說。
自己,將徹底萬劫不複。
他抬起頭,看向了自己那位神情平靜的皇兄。
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
自己,從來都不是這位皇兄的對手。
……
陳府。
陳鋒正坐在書房中,悠閑的開啟著昨夜收獲的寶箱。
【叮!黑鐵寶箱開啟成功!獲得【體質+2】!】
【叮!黑鐵寶箱開啟成功!獲得【金瘡藥x5】!】
……
【叮!白銀寶箱開啟成功!獲得地階下品武技【彈指神通】!】
“彈指神通!”
陳鋒的眼中,精光一閃。
這可是黃藥師的成名絕技!
就在這時,他通過火眼金睛,清晰的看到了,一隊錦衣衛衝入了漢王府,將那個所謂的“國師”,從院子裏拖了出來。
陳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遊戲,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