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地獄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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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打烊了。”阮昭月強作鎮定。
那人抬頭,露出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阮昭月,聲音沙啞:“你這裏是賣吃的?”
“是。”阮昭月回答,心中警鈴大作,腦中瘋狂的呼叫著係統。
【係統,這是什麽東西!】
【警報!檢測到危險目標,身份確定,地獄跑出來的罪犯,名為血煞,請宿主保護好自己。】
阮昭月聽到罪犯兩字,心中一沉。
【他會不會攻擊我啊?我去,你不是說可以保護我的嗎?為什麽要我保護好自己!】
【宿主放心,隻要你在店內我就都能夠保護你哦。】
就在阮昭月思考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的時候,血煞猛地逼近,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你認識黑白無常?”
阮昭月點點頭:“認識,你找他們有事情?”
“哼。”血煞嗤笑一聲,“有事,你立刻把他們給我叫來!不然我就拆了你這家店。”
阮昭月隻覺得頭皮發麻,但臉上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不好意思,我也沒有他們聯係方式,這位客人想必你已經餓了很久了吧?既然來了,不如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人,不是嗎?”
血煞嗬嗬笑了兩聲:“老子在地獄受刑那麽久,早就忘了吃得是什麽滋味了,你能有什麽吃得?”
“家常便飯罷了。”阮昭月笑著。
她沒有接收到係統的任務,所以就沒有食譜,隻能做一些簡單不會出錯的:“蛋炒飯怎麽樣?”
“蛋炒飯?”血煞愣了一下,隨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便。”
“好的,您稍等。”阮昭月鬆了口氣,想著這人其實還挺好說話的,就去廚房準備了起來。
【係統,你快聯係黑白無常,告訴他們我們小店來人了,讓他們快點來。】她在心裏呼叫著係統。
【好的,宿主請稍等。】
係統的回應讓阮昭月稍微心安了一些,她手中動作不停。
在係統麵板上選擇好之後,材料就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將雞蛋磕入碗中,加入了少許鹽,用筷子飛快攪散。
隨後小蔥切成細細的蔥花,放在一旁。
起鍋燒熱,倒入少許油,油溫升高後,倒入蛋液,蛋液受熱迅速膨脹凝固,她用鍋鏟快速弄散,炒成金黃的蛋塊,盛出備用。
就著鍋裏的熱油,她將冷飯倒入鍋中,用鍋鏟按壓炒散,直到米飯粒粒分明,接著她將炒好的雞蛋倒回鍋中,和米飯一起翻炒。
最後撒上蔥花,快速翻炒幾下就可以出鍋了。
很快,一盤熱氣騰騰色澤金黃的蛋炒飯就做好了,濃鬱的蛋香和飯香混合在一起,讓阮昭月都感覺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您的蛋炒飯,請慢用。”她將蛋炒飯放在血煞麵前。
血煞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碗炒飯,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
很香。
他伸出手,抓住旁邊的筷子,夾起一大口炒飯就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那雙充滿瘋狂的眼中,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
雞蛋滑嫩,米飯Q彈,蔥花清香,讓他欲罷不能。
“這味道......”
他在地獄受苦多年,早就忘了吃的是什麽滋味了。
他低下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碗中簡單的食物,又猛地往嘴裏塞了幾大口,咀嚼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吃得狼吞虎咽,周身翻湧的煞氣竟然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
吃完蛋炒飯,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隨即看向阮昭月,沙啞說道:“還有嗎?再來一碗。”
阮昭月正要回答,突然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店門口,一黑一白,正是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黑白無常。
“血煞。”白無常聲音清冷,“你竟然敢擅自逃離地獄。”
黑無常此時手已經放在腰間的鎖鏈上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血煞,生怕他做出什麽來。
血煞看著他們,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擦了擦嘴巴,緩緩起身,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低笑:“你們來的可真快呢,我還真以為店長聯係不上你們。”
他身上的煞氣再次翻湧起來:“逃?我若是真的想逃,就不會在這裏等著你們。”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白無常皺眉:“你此番出地獄難道不是想逃?”
血煞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黑白無常,聲音沙啞:“我要你們為我翻案,我母親不是我殺的。”
黑無常麵無表情:“我們知道你母親不是你殺的,但你當初下地獄是因為殺害了無辜的人,跟你母親有什麽關係。”
“哈哈哈哈哈。”血煞突然發出狂笑,“那我為什麽會殺了他們你們不知道嗎?他們殺了我母親,又冤枉到我頭上,甚至想用我弟弟的命來威脅我,我為什麽不能殺了他們。”
黑無常歎息一聲:“我們管不了陽間的事情。”
血煞猛地伸手指著阮昭月,目光灼灼:“你們不能管,她可以管,你們可不要說地下的人能做出有味道的食物。”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阮昭月身上。
她徹底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
她隻是一個想安安心心開店的廚子啊!為什麽會突然卷入這種事情中。
“我隻是個開店的......”阮昭月下意識想要拒絕。
這趟渾水她一點都不想參和。
然而,她拒絕的話還沒出口,係統就在她腦海中發出警告。
【警告!警告!血煞殺意增加!】
阮昭月到嘴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個,血煞先生,您先別激動,您先說說具體消息,看看我能怎麽幫上忙。”
血煞見阮昭月鬆口,周身的煞氣略微收斂,說道:“證據在我老家,院子門口的那個樹下,埋著一個盒子,裏麵是他們親筆認罪書還有當時行凶穿的衣服,我弟弟叫程澤峰,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去找他就可以了。”
“程澤峰?”阮昭月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追問道:“你可以說說你弟弟在哪裏嗎?”
血煞此時有些暴躁了:“我都死了多少年了,我怎麽知道這些,你自己去找。”
阮昭月聽得一陣無語。
這是想求自己做事的態度嗎?
不過好像也是,他並沒有求自己,而是直接威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