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爐煉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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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聲音在山洞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如同寒鐵砸落冰麵。
    “這些東西,現在,歸我了。”
    “或者……你們,一起上?”
    最後那句反問,輕飄飄的,卻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個悍匪的心頭。那冰冷目光中毫不掩飾的吞噬之意,更是讓他們靈魂都在顫栗!
    “狂妄!”獨眼巨漢眼中凶光爆閃,身為這群亡命徒的首領,在斷魂崖底掙紮求存多年,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尤其對方看起來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少年雖然看不清臉,但身形和聲音騙不了人)!剛才那詭異吞噬和瞬間反殺帶來的震撼,被強烈的羞辱感和貪婪對方身上那股暴漲的力量氣息,還有那神秘的吞噬能力)瞬間衝淡了幾分。
    “小子!不管你用了什麽邪術!敢殺我黑風寨的人,搶老子的獵物,今天老子就把你剝皮抽筋,看看你肚子裏到底有什麽鬼東西!”獨眼巨漢一聲怒吼,如同驚雷炸響,試圖驅散手下心中的恐懼,“兄弟們!他就一個人!剛才那邪術肯定消耗巨大!一起上!剁了他!妖核和那邪術都是我們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這群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剩餘的四個悍匪眼中也重新燃起凶光,在首領的鼓動和對“邪術秘寶”的貪婪驅使下,紛紛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揮舞著手中的砍刀、鐵矛、狼牙棒,從不同方向,如同餓狼般朝著蕭辰猛撲過來!刀光矛影,瞬間將蕭辰籠罩!
    麵對這四麵八方的圍攻,蕭辰眼中非但沒有懼色,反而掠過一絲冰冷的興奮!剛剛吞噬赤鱗虎帶來的澎湃力量在體內奔騰咆哮,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而眼前這些人……正是最好的磨刀石和……資糧來源非生命本源)!
    “來得好!”
    蕭辰低喝一聲,身形不退反進!他腳下猛地一蹬,堅硬的地麵竟被踏出細密的裂痕!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率先迎向左側一名使狼牙棒的悍匪!
    那悍匪見蕭辰竟敢直衝自己,獰笑著掄起沉重的狼牙棒,帶著呼嘯的惡風,當頭砸下!勢大力沉,足以開碑裂石!
    蕭辰不閃不避!在狼牙棒即將臨頭的刹那,他眼中厲芒一閃,灌注了沛然巨力的右拳,如同燃燒的隕石,自下而上,狠狠轟擊在狼牙棒最不受力的側麵!
    砰!哢嚓!
    刺耳的金鐵交鳴伴隨著碎裂聲同時響起!
    那悍匪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帶著穿透性的恐怖巨力從狼牙棒上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直流!精鐵打造的沉重狼牙棒,竟然被這一拳硬生生轟得脫手飛出!棒身側麵更是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拳印凹陷!
    “什麽?!”悍匪驚駭欲絕,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然而,蕭辰的攻勢毫不停歇!轟飛狼牙棒的右拳順勢變爪,五指如鉤,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扣向悍匪空門大開的胸膛!
    “不——!”悍匪亡魂皆冒,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噗嗤!
    五根手指如同燒紅的烙鐵,輕易洞穿了破爛的皮甲和脆弱的胸骨!狠狠抓入其胸腔之內!熱血瞬間噴濺!
    “呃啊!”悍匪發出淒厲到極致的慘嚎,身體劇烈抽搐。
    但蕭辰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殺人後的不適,隻有一種冰冷到極致的專注。他扣入對方胸膛的手並未發力捏碎心髒,而是……心念猛地一沉!
    丹田內,那黑色的漩渦驟然加速旋轉!一股微弱卻清晰無比的吸力,順著他的手臂,瞬間湧入那悍匪體內!
    目標——並非其生命本源!而是……其體內流轉的、尚未完全散去的駁雜靈力!以及……其血肉筋骨中蘊含的、微弱的氣血能量!
    【噬靈·汲能!】
    嗡!
    那悍匪的慘嚎聲戛然而止!雙眼瞬間翻白!他感覺體內殘餘的靈力如同開閘的洪水,不受控製地瘋狂流逝!甚至連帶著一股虛弱感瞬間席卷全身!仿佛生命的一部分被強行抽走!
    嗤嗤嗤……
    一絲絲淡紅色、極其微弱駁雜的能量流,被強行抽取出來,順著蕭辰的手臂湧入他體內。這股能量遠不如吞噬妖獸本源精純,充滿了雜質和戾氣,剛一入體,就帶來陣陣刺痛和不適。
    但蕭辰毫不在意!黑色漩渦急速運轉,如同最高效的過濾器!雜質戾氣被瞬間剝離、粉碎、排出體外!隻留下一點點精純的、可供吸收的基礎能量,融入四肢百骸,雖然微乎其微,但蚊子腿也是肉!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當蕭辰猛地抽回沾滿鮮血的手掌時,那名悍匪已經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爛泥,軟軟倒地,雖然還有一口氣,但眼神渙散,形同廢人!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老六!”旁邊一名使鐵矛的悍匪看到同伴瞬間被廢,驚怒交加,挺矛便刺,直取蕭辰後心!矛尖寒光閃爍,帶著銳利的破空聲!
    蕭辰如同背後長眼,在長矛即將及體的瞬間,身體詭異地一扭,險險避開矛尖!同時,他左手快如閃電,一把抓住了矛杆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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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手!”悍匪怒吼,雙臂發力回奪!
    然而,蕭辰的左手如同鐵鑄,紋絲不動!他眼中幽光一閃,抓住矛杆的手猛然發力一擰!
    哢嚓!
    那精鐵打造的矛杆,竟被他硬生生擰彎!如同扭曲的麻花!
    悍匪隻覺得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雙手虎口瞬間撕裂,鐵矛脫手!
    蕭辰奪過長矛,看也不看,如同揮舞一根稻草,反手一記橫掃千軍!
    嗚——!
    彎曲的鐵矛帶著淒厲的呼嘯,狠狠抽在悍匪的腰肋!
    砰!哢嚓嚓!
    “啊——!”慘叫聲伴隨著清晰的骨裂聲,悍匪如同破麻袋般被抽飛出去,狠狠撞在石壁上,癱軟在地,口中鮮血狂湧,眼看也是進氣多出氣少。
    兔起鶻落之間,又是兩人被廢!
    剩下的兩名悍匪和獨眼巨漢徹底膽寒了!這根本不是戰鬥,是屠殺!是單方麵的碾壓!對方的力量、速度、反應,還有那詭異莫測、能瞬間廢人修為的手段……簡直如同人形凶獸!
    “怪……怪物!”一名悍匪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尖叫一聲,丟下武器,轉身就朝著洞口亡命逃去!
    “想走?”蕭辰眼神冰冷,腳尖一挑,地上半截斷裂的矛尖被他挑起,灌注力量,如同弩箭般激射而出!
    噗嗤!
    矛尖精準地沒入那逃跑悍匪的後心!慘叫聲戛然而止,屍體撲倒在地。
    最後一名悍匪嚇得渾身篩糠,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饒命!大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東西都是您的!求您饒小的一條狗命!”
    蕭辰看都沒看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牢牢鎖定在唯一還站著的獨眼巨漢身上。山洞內,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那悍匪磕頭的咚咚聲。
    “黑風寨主?”蕭辰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冰冷,“輪到你了。”
    獨眼巨漢臉色鐵青,握著鬼頭刀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他獨眼中充滿了驚怒、忌憚,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眼前這個神秘少年展現出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那瞬間廢掉老六的手段,更是詭異莫測,聞所未聞!
    他死死盯著蕭辰,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嘶啞:“閣下……好手段!今日我黑風認栽!這赤鱗虎和所有東西,閣下盡可拿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他試圖做最後的妥協。
    “不如何。”蕭辰緩緩搖頭,向前踏出一步。每踏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攀升一分,那冰冷的吞噬之意如同實質的寒潮,壓迫得獨眼巨漢幾乎窒息。“我說了,東西歸我。而你……是磨刀石。”
    話音未落,蕭辰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快!快到極致!隻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獨眼巨漢瞳孔驟縮,全身汗毛倒豎!生死危機刺激下,他狂吼一聲,煉體境八重巔峰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土黃色的光芒瞬間覆蓋全身,形成一層厚重的岩石鎧甲虛影!同時,手中那布滿裂痕的鬼頭刀爆發出刺目的黃芒,帶著開山裂石般的恐怖威勢,朝著前方感應到的危險氣息狠狠劈下!
    “裂山斬!”
    刀光如匹練,撕裂空氣!這是他壓箱底的絕技!力求一擊斃敵!
    然而,他劈空了!
    蕭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左側!那恐怖的速度,完全超出了獨眼巨漢的反應極限!
    “太慢了。”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死神的低語。
    一隻包裹著赤紅光芒、隱隱有黑色漩渦虛影繚繞的拳頭,無視了那層岩石鎧甲虛影的防禦,如同燒紅的鐵錐,狠狠印在了獨眼巨漢的肋下!
    轟!!!
    如同悶雷炸響!獨眼巨漢體表的土黃色靈力鎧甲虛影如同紙糊般瞬間破碎!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霸道力量與詭異穿透震蕩之力的恐怖能量,狠狠灌入他體內!
    噗——!
    獨眼巨漢眼珠暴突,鮮血混合著內髒碎片狂噴而出!魁梧的身軀如同被攻城錘砸中,雙腳離地,炮彈般倒飛出去!手中的鬼頭刀脫手飛出,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刀身上的裂痕瞬間擴大蔓延!
    砰!嘩啦!
    獨眼巨漢重重砸在堆放在山洞角落的一堆廢棄兵器、礦石和獸骨材料上,將雜物撞得四散飛濺!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肋下傳來的劇痛和體內瘋狂肆虐的異種能量,讓他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位,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隻能躺在廢墟中,大口咳血,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敗了!一招!僅僅一招!他這個在斷魂崖底也算一方人物的黑風寨主,就敗得如此徹底!
    蕭辰緩緩收回拳頭,感受著拳麵上傳來的微微反震之力,以及體內奔騰的、更加凝練的力量,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吞噬赤鱗虎帶來的力量,在剛才那一拳的極致爆發和與獨眼巨漢靈力的碰撞中,被徹底夯實、掌握!境界徹底穩固在煉體境六重巔峰,甚至觸摸到了七重的門檻!
    他不再看那重傷垂死的獨眼巨漢,目光掃過狼藉的山洞。地上散落著武器:砍刀、鐵矛、狼牙棒、還有那把布滿裂痕的鬼頭刀;角落裏堆著不少礦石,大多是些低階的鐵礦、銅礦,還有幾塊閃爍著微弱寒光的不知名金屬;更多的是各種妖獸的骸骨、利爪、鱗片,散發著淡淡的能量波動和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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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是……能量!
    蕭辰的眼中,燃起了幽暗的火焰。他走到那堆廢棄的武器前,隨手撿起一把還算完好的精鐵砍刀。
    丹田內,黑色的漩渦似乎感應到了宿主的意圖,發出無聲的歡鳴,旋轉速度悄然加快,一股強烈的吞噬渴望傳遞出來。
    “吞天造化爐……讓我看看你的極限!”蕭辰低語一聲,心念催動!
    【噬靈·煉兵!】
    嗡!
    一股無形的吸力瞬間籠罩了他手中的精鐵砍刀!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如同金屬被強酸腐蝕的聲音響起!那把精鐵砍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失去光澤!一絲絲極其微弱、帶著金屬鋒銳氣息的淡銀色能量流,被強行從刀身中抽離出來,湧入蕭辰掌心!
    幾個呼吸間,一把還算鋒利的精鐵砍刀,就在蕭辰手中化作了一捧暗灰色的、毫無靈性的鐵粉,簌簌灑落!
    而那一絲淡銀色的金屬性能量,在湧入蕭辰體內後,瞬間被丹田的黑色漩渦吞噬、煉化!一股極其微弱卻無比精純的、強化筋骨皮膜、帶著金屬鋒銳屬性的能量融入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皮膚似乎堅韌了一絲,骨骼的硬度也隱隱提升!
    果然可以!
    蕭辰眼中精光大盛!他不再猶豫,如同饕餮看到了盛宴!
    他走到那堆散落的武器前,雙手齊出!
    左手抓起一柄鐵矛!
    右手握住一杆狼牙棒!
    【噬靈·煉兵!】
    嗤嗤嗤……兩件兵器迅速黯淡、腐朽、化為齏粉!絲絲縷縷的金屬性能量被抽取、煉化、吸收!
    他走到角落,拿起一塊人頭大小的鐵礦石。
    【噬靈·煉礦!】
    礦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金屬光澤,變得如同風化的石頭,最後碎成一地渣滓!更精純、更濃鬱些的金屬能量被吸收!
    他撿起一根不知名妖獸的堅硬腿骨。
    【噬靈·煉材!】
    腿骨迅速變得酥脆、灰白,最後化為骨粉!一股微弱但精純的生命精氣來自妖獸生前)和骨質強化能量融入體內!
    他拾起一片赤鱗毒爪虎脫落的、邊緣鋒銳的赤紅鱗片。
    【噬靈·煉材!】
    鱗片迅速失去光澤和韌性,化為紅色粉末!一股微弱的火屬性能量和防禦強化能量被吸收!
    山洞內,響起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聲。蕭辰的身影如同不知疲倦的毀滅機器,所過之處,無論是精鐵武器、礦石、獸骨、鱗甲……所有蘊含能量的東西,都在他雙手觸碰之下,迅速化為毫無價值的粉末!
    精純而駁雜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金屬性的鋒銳強化筋骨皮膜;土屬性的厚重沉澱氣血;火屬性的灼熱淬煉經脈;木屬性的生機滋養髒腑;骨質和鱗甲能量則分別強化骨骼堅韌度和皮膚防禦……
    黑色漩渦如同無底洞,瘋狂吞噬、煉化著這一切!將雜質徹底湮滅,隻留下最本源、最精純的部分,反哺蕭辰的肉身!
    他的身體仿佛一座正在被千錘百煉的烘爐!筋骨齊鳴!氣血奔湧如大江!皮膚下隱隱有各色微光流轉,氣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節節攀升!
    煉體境六重巔峰的壁壘,在這海量能量的衝刷下,如同薄紙般被輕易捅破!
    轟!
    一股比之前強橫了數倍的氣息,猛地從蕭辰體內爆發開來!勁氣四溢,吹得地上的粉末和雜物四散飛揚!
    煉體境七重!
    而且,境界還在穩固、提升!向著七重巔峰邁進!
    “呃……呃……魔……魔鬼……”躺在廢墟中,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積攢的家當被對方如同吃糖豆般“吃掉”的獨眼巨漢,眼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絕望,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最終頭一歪,氣絕身亡。不知是傷勢過重,還是被活活嚇死。
    當蕭辰將最後一塊蘊含微弱能量的礦石煉化吸收,整個山洞角落已然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地厚厚的、各色混雜的粉末。
    他緩緩收手,閉目感受。
    丹田內,那黑色的漩渦體積似乎凝實了一絲,旋轉得更加沉穩有力,幽光內斂。一股股精純的能量在強化後的經脈中奔騰流轉,最終沉澱於血肉筋骨之中。皮膚堅韌如老牛皮,隱隱泛著金屬光澤;骨骼致密似精鋼;氣血奔湧,發出沉悶的轟鳴;五感變得更加敏銳,甚至能清晰聽到山洞外沼澤深處氣泡破裂的細微聲響!
    煉體境七重!巔峰!
    短短時間,從寒潭棄屍的廢人,到如今擁有搏殺煉體境九重實力的武者!吞天造化爐,逆天改命!
    蕭辰睜開雙眼,眸中精光湛然,深邃如淵。他走到那把布滿裂痕的鬼頭刀旁,這是唯一一件他沒吞噬的兵器。並非不能,而是此刀材質特殊,蘊含的土屬性能量頗為精純龐大,且刀身巨大,直接吞噬動靜太大。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彎腰撿起鬼頭刀。入手沉重,刀身寬厚,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但核心處依舊散發著一股厚重的土屬性靈力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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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強可用。”蕭辰掂量了一下,隨手將沉重的刀鞘也撿起背上。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頭被吸幹本源、隻剩殘骸的赤鱗毒爪虎屍體上。他走上前,用鬼頭刀熟練地破開虎頭,從中挖出一顆拳頭大小、通體赤紅、如同燃燒火焰般的晶體——二階巔峰火屬性妖核!這是赤鱗虎一身精華的凝聚,價值不菲!
    感受著妖核內蘊含的澎湃灼熱的能量,蕭辰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這東西蘊含的能量太過龐大精純,直接吞噬風險不小,更適合作為以後衝擊瓶頸或煉器的材料。他小心地將妖核收起。
    做完這一切,蕭辰才將冰冷的目光投向山洞深處。那裏似乎還有通道。他提著鬼頭刀,邁步向內走去。這黑風寨盤踞崖底多年,或許……還有別的收獲,或者……出路?
    山洞深處頗為曲折,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前方豁然開朗,出現一個稍小的天然洞窟。洞窟內陳設更加簡陋,隻有一張粗糙的石床,一個破木箱。
    蕭辰的目光瞬間被洞窟角落吸引。
    那裏,竟然蜷縮著一個人!
    一個女子。
    她穿著一身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爛衣裙,赤著雙足,腳踝上鎖著沉重的鐵鏈,鐵鏈另一端深深嵌入石壁。她抱著膝蓋,將頭深深埋在臂彎裏,身體在微微顫抖,如同受驚的小獸。淩亂肮髒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麵容,隻露出尖俏蒼白的下巴。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女子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下意識地往石壁角落縮了縮,頭埋得更深,發出一聲如同幼貓般的、充滿恐懼的嗚咽。
    奴隸?還是被這群悍匪擄掠來的?
    蕭辰眉頭微皺。他對救人毫無興趣,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憐憫是最無用的東西。他更在意的是這洞窟裏是否還有有價值的東西。
    他的目光掃過那個破木箱。走過去,用鬼頭刀挑開箱蓋。
    裏麵隻有幾件破爛衣物,一些幹硬的肉幹,幾塊發黴的餅子,還有……一張材質奇特、非皮非布、邊緣有燒焦痕跡的殘破地圖碎片?
    蕭辰拿起那塊地圖碎片。入手冰涼,材質堅韌。上麵用某種暗紅色的顏料勾勒著極其簡陋的線條,似乎描繪著斷魂崖底部分區域的地形。在碎片的一個角落,畫著一個模糊的、像是某種建築或洞穴入口的標記,旁邊用扭曲的古文字標注著兩個字,蕭辰辨認了一下,似乎是——“出”和“路”?
    出路?!
    蕭辰的心髒猛地一跳!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他立刻將地圖碎片貼身收好。然後,目光再次落回那個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
    帶著她?累贅。
    殺了?似乎……也沒必要。
    蕭辰沉默片刻,走到女子麵前。女子似乎感覺到了陰影籠罩,顫抖得更厲害了,發出壓抑的、絕望的啜泣聲。
    蕭辰麵無表情,舉起鬼頭刀,刀鋒對準了女子腳踝上那根粗重的鐵鏈。
    鏘!鏘!
    火星四濺!兩聲脆響!
    灌注了煉體七重巔峰力量的鬼頭刀,如同切豆腐般,輕易斬斷了束縛女子的鐵鏈!
    “鐵鏈已斷。”蕭辰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能否活命,看你造化。”
    說完,他不再看那驚愕抬起頭的女子一眼淩亂發絲間隱約可見一雙清澈卻盛滿恐懼與茫然的眸子),提著鬼頭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洞窟。
    山洞內,隻剩下那女子呆坐在斷開的鐵鏈旁,望著蕭辰消失在通道盡頭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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