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巴黎邀約,舊人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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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坤的短信像顆石子,在流浪心裏激起一圈漣漪。他把手機遞給蘇清瑤,指尖摩挲著“匠”字鎮紙:“你覺得他是真心幫忙,還是另有所圖?”
    蘇清瑤反複著短信,眉頭緊鎖:“他剛出獄,急需重建人脈,幫我們或許是想借非遺項目洗白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之前的手段太不擇手段了。”秦峰抱看著一堆參展資料闖進來:“別想陳坤了,更大的麻煩來了!巴黎展會要求所有展品配雙語解說,青銅尊的雲雷紋涉及商周曆法,法語翻譯根本找不到懂非遺的,還有青銅尊的運輸保險,保險公司說文物跨國運輸風險太高,不肯接單!”
    “叮!觸發主線任務‘備戰巴黎非遺展’,任務要求:解決展品翻譯、運輸保障兩大難題,完成參展前籌備。任務獎勵:匠心值+1200,解鎖‘多語言非遺紋樣解讀’技能,獲得海外華人非遺協會支持。”係統提示音剛落,流浪的郵箱就收到一封郵件,發件人是“法國華人非遺***”,落款人是“林晚秋”。
    “林晚秋?這不是法國知名的華人漆藝大師嗎?”蘇清瑤眼睛一亮,“她的漆藝作品曾在盧浮宮展出,要是能請她幫忙翻譯,再合適不過了!”流浪立刻回郵,不到半小時就收到了回複——林晚秋不僅願意免費擔任翻譯,還說會協調巴黎當地的華人社團,協助解決展品運輸問題。
    轉機剛現,工作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陳坤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夾克,手裏拎著一個文件袋,和之前的張揚判若兩人:“我知道你們在愁運輸和翻譯,這些是我托法國朋友弄來的資料——巴黎展館的內部布局圖,還有文物跨國運輸的特殊通道申請流程。”他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彌補之前的過錯,非遺能走出國門,也是我這個江城人的驕傲。”
    王伯冷著臉打量他:“你的彌補,就是用之前坑人的人脈?”陳坤沒反駁,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個戴著老花鏡的老人,正在做木工:“這是我爺爺,以前也是老街的木匠,後來去了法國做家具修複。他臨終前說,最遺憾的是沒把手藝傳下來。”他聲音有些沙啞,“我以前鬼迷心竅,現在隻想幫著把老街的手藝推出去,也算圓爺爺的心願。”
    流浪拿起文件袋裏的資料,發現展館布局圖上標注著最佳展示位置,通道申請流程旁還寫著關鍵聯係人的姓名和電話。他抬頭看向陳坤:“你的朋友,是以前做文創生意的合作方?”陳坤點頭:“是,但我已經和他說清楚,隻談非遺合作,不碰商業利益。”
    “我們可以用你的資料,但不會完全依賴。”流浪的語氣很堅定,“運輸方麵,我們已經聯係了法國華人社團;翻譯有林晚秋大師幫忙。你的心意我們收下,但後續合作,要按規矩來。”陳坤苦笑一聲:“我明白,是我以前壞了規矩,現在得慢慢補。”他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什麽,“對了,巴黎有個‘歐洲非遺商會’,會長是我爺爺的老主顧,我可以幫你們牽線,他們手裏有很多高端文創渠道。”
    陳坤走後,秦峰立刻查了資料上的聯係人:“是真的!這個聯係人是巴黎展館的華人管理員,之前幫過不少華人非遺項目。”蘇清瑤也收到了林晚秋的視頻邀請,鏡頭裏的中年女人氣質溫婉,身後的工作室裏擺著漆藝屏風:“我看過你們修複青銅尊的視頻,那個‘匠’字印記,和我收藏的清代木工工具上的印記一模一樣,說不定我們的祖輩還有淵源。”
    運輸問題很快有了眉目。林晚秋協調的華人運輸公司提出用“古法緩衝+現代防震”的方案——王伯用泡桐木做內盒,填充曬幹的樟木屑防潮驅蟲,外麵再套上定製的防震鋁箱。“這是老輩人運古家具的法子,比單純的泡沫管用。”王伯拿著刻刀,在泡桐木盒上刻下“匠心傳遠”四個字,“讓老外也看看咱們的匠人智慧。”
    翻譯工作則碰撞出驚喜。林晚秋不僅將雲雷紋的曆法內涵精準譯為法語,還結合歐洲古典紋樣做了對比注解:“這樣歐洲觀眾能更快理解,比如這個雲雷紋的螺旋結構,和哥特式建築的拱券有異曲同工之妙。”她還提議將數字藏品的法語版同步上線,“巴黎年輕人很吃數字文創這一套,我們可以搞個‘線上盲盒+線下體驗’的聯動活動。”
    籌備期間,陳坤果然牽線聯係上了歐洲非遺商會。會長皮埃爾通過視頻連線考察基地,當看到流浪用微雕技藝複刻青銅尊的“匠”字印記時,當場敲定合作:“我們商會願意幫你們在巴黎舉辦專場推介會,讓更多歐洲匠人了解中國榫卯。”
    但流浪始終沒放鬆警惕。秦峰查到,陳坤的法國朋友曾因商業欺詐被起訴,而皮埃爾的商會去年剛和鼎盛文創有過未完成的合作。“要不要終止和他們的聯係?”秦峰有些擔心。流浪搖頭:“皮埃爾是真心想做非遺交流,陳坤的朋友我們多留個心眼就好。用人之長,防人之短,才是穩妥的辦法。”
    “叮!完成支線任務‘參展籌備攻堅’,獎勵匠心值+800,解鎖‘跨文化非遺對比’技能,巴黎專場推介會場地免費使用權。”係統提示音響起時,蘇清瑤拿著剛辦好的簽證跑進來:“所有手續都齊了!林晚秋老師說,巴黎的華人孩子們已經在盼著我們的榫卯體驗課了。”
    出發前一天,陳坤突然送來一個錦盒,裏麵是枚銅製的“匠”字徽章:“這是我爺爺的遺物,背麵刻著他在巴黎的工作室地址。你們要是遇到麻煩,去那裏找一個叫老馬的華人木匠,他會幫忙的。”流浪接過徽章,背麵的地址字跡模糊,卻透著一股陳舊的溫度。
    當晚,非遺基地燈火通明。青銅尊被小心翼翼地裝入泡桐木盒,旁邊放著數字藏品的線下體驗設備和榫卯教學工具。王伯把“匠人名冊”交給流浪:“帶上這個,讓海外的華人也看看,咱們的手藝沒斷。”
    秦峰舉著直播支架,對著鏡頭揮手:“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巴黎!接下來的日子,帶大家看中國非遺如何驚豔國際舞台!”直播間裏,粉絲們刷滿了“為國爭光”的彈幕,林晚秋也發來消息:“巴黎的展台上,我已經幫你們留好了最顯眼的位置,就等你們來點亮‘匠’字之光。”
    流浪看著身邊並肩的夥伴,手裏攥著那枚銅製徽章和“匠”字鎮紙,突然想起重生那天的清晨。那時他隻是想守住一門手藝,如今卻要帶著它走向世界。陳坤的動機依舊成謎,但他知道,無論前路有什麽風雨,隻要守住匠心,就有底氣應對一切。
    第二天清晨,飛機衝上雲霄。透過舷窗,流浪看著越來越小的江城老街,心裏默念:“等著我們,我們會把非遺的聲音,傳到巴黎的上空。”而在機場的角落裏,陳坤望著飛機起飛的方向,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他們出發了,按計劃進行。記住,別傷著人,隻許幫,不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