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水城木韻,跨洋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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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老碼頭的航標燈剛亮起,流浪的平板就被“少年匠魂庫”的緊急預警占滿。推送的實時畫麵裏,威尼斯水城的貢多拉正劃過被淹的聖馬可廣場,沿岸的古木棧道在水波中搖晃,木雕欄杆上的獅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裂紋裏滲出的水漬,與當年江城牌坊的侵蝕痕跡如出一轍。“是威尼斯非遺保護中心的馬可,”林墨的翻譯軟件飛速運轉,視頻裏的意大利少年舉著塊木雕殘片,“殘片上的‘德順齋’符記,和你們碼頭鐵牌的紋樣完全匹配,專家說隻有跨洲技藝能救這些老木頭!”
    少年匠人們剛把碼頭的工具收拾好,討論聲就衝上了天井的瓦簷。基拉拍著懷裏的火山岩刀:“威尼斯的木頭泡在鹽水裏,和南太平洋的船木一個樣!用毛利木雕的‘防腐開槽法’,把紅木楔子嵌進裂紋,再塗椰子油,能擋住海水侵蝕。”金敏俊立刻接話:“我用新羅冷鍛的銀絲纏在木頭上,銀的防蝕性剛好護住榫卯,和加固江城牌坊的法子異曲同工。”
    馬赫迪翻出波斯商隊的水城記錄,紙頁上的貢多拉草圖旁,標注著“木用江南漆,鐵借波斯釉”的字樣:“我先祖當年在威尼斯修過商棧,這裏的木雕用的是中原船用漆料,隻是年久失效了——撒馬爾罕的蠶繭灰混上波斯玫瑰精油,能調出比當年更耐用的防腐漆。”張嬸已在打包味覺非遺材料,藤瓷碗裏裝著江城的糯米膠:“這膠能粘住老木頭,還能和威尼斯的橄欖油混著用,補縫最結實!”
    “威尼斯緊急修複行動啟動!”隨著安娜的遠程指令,少年們的航班在24小時內起飛。飛機上,林墨調出威尼斯木雕的三維模型,模型顯示最瀕危的是聖馬可鍾樓旁的“海獅柱”——柱身的獅紋與鄭和寶船的獅頭紋同源,底座的水波紋裏,藏著極小的中原雲氣紋。“這是永樂年間的協作成果,”流浪指著模型上的符記,“陳敬山當年可能和威尼斯匠人合作過,現在該我們接棒了。”
    抵達威尼斯時,貢多拉已在碼頭等候。聖馬可廣場的積水剛退去,少年們就圍著“海獅柱”蹲下身——柱基的裂紋裏卡著半塊青花瓷片,天青色釉麵與江城碼頭的瓷片完全吻合。“這是當年商船上的壓艙瓷,”馬可蹲下身輕撫瓷片,“老人們說,這些瓷片是‘水城與江城的信物’,隻要瓷片在,木頭就有救。”
    修複工作在水城的晨霧中展開,成了跨洋技藝的共鳴。基拉用火山岩刀在木柱裂紋處開槽,刀刃順著木紋遊走,避免損傷獅紋細節;金敏俊將冷鍛銀絲彎成弧形,嵌入槽內後輕輕一按,銀榫卯扣瞬間鎖死,與北極銅火盆的結構原理相通;田中裕太則用奈良金箔顏料,小心翼翼地補填獅紋的眼睛,金粉與水波呼應,讓獅子仿佛重煥神采。
    馬赫迪和阿米爾在一旁調製防腐漆,撒馬爾罕的蠶繭灰與波斯玫瑰精油混合後,泛起珍珠般的光澤:“這漆比當年的更耐用,能擋住鹽水和潮氣。”流浪接過漆刷,在木柱上刷出第一遍漆,漆層未幹時,他將江城的糯米膠混著威尼斯的橄欖油,填補最後一道細縫:“這樣就把兩座水城的溫度都封進去了。”元宇宙裏,林墨同步直播修複過程,江城老碼頭的匠人正在線指導,兩地的彈幕在屏幕上交織成“水韻相連”的暖流。
    “流動非遺展”在威尼斯的小廣場同步搭建,尼科斯的藍染織毯鋪在貢多拉上,織毯的藍白漸變與水城的水色交融;卡裏姆的摩洛哥織毯做了遮陽棚,絨緯陰影裏的毛利螺旋紋,與木雕的水波紋形成呼應。遊客用AR掃描織毯,元宇宙裏的鄭和寶船與威尼斯商船在虛擬水麵上交匯,引來陣陣驚呼。
    當最後一道漆層幹透,“海獅柱”在夕陽下泛出溫潤光澤,獅紋的鬃毛與水波共鳴,仿佛正要躍入水中。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完成緊急任務‘水城木韻修複’,任務評級:完美!獎勵匠心值+5000,威尼斯與江城結為‘世界水韻非遺友好城市’,跨洋非遺救援體係正式啟動。”馬可的祖父舉著新製的木雕銘牌走來,銘牌上的“德順齋”符記,是用五大洲材料共同鑄就的。
    傍晚的威尼斯,貢多拉載著少年們穿梭在水巷。張嬸的“流動小吃攤”擺在了小廣場,江城熱幹麵配威尼斯墨魚汁、撒馬爾罕饢夾意大利奶酪,香氣混著水巷的花香,成了最鮮活的跨洋味覺記憶。馬可教基拉劃貢多拉,阿米爾則用銅勺給木柱係上祈福繩,繩子的一端連著威尼斯的水,另一端通向江城的江。
    當威尼斯的航標燈與江城的航標燈在元宇宙裏連成一線,流浪掏出爺爺的日誌,在新的一頁寫下:“匠魂從不是孤立的印記,是水城與江城的水波,是跨洋的漆刷,是少年們手牽手築起的、跨越山海的保護牆。”水巷的波光照在日誌上,與木雕的光澤一同閃爍,將兩座水城的故事,永遠刻在了絲路的長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