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祖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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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瘴氣如同濕滑的毒蛇,纏繞著岩風的每一次呼吸。他背靠著一棵扭曲的、樹皮流淌著粘稠汁液的怪樹,身體緊貼著冰冷的樹幹,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右臂的劇痛和胸腔的撕裂感依舊清晰,但靈魂深處的創傷在影界本源的淬煉下已愈合大半,精神力也恢複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他對陰影之力的感知和操控,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他微微閉目,將意識沉入靈魂深處。刹冰冷的存在如同深邃的冰海,與他靈魂的契合度前所未有地緊密。他不再是被動地引導力量,而是主動地“溝通”和“引導”。
    “影界罅隙感知強化”刹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溪流,融入他的感知。
    岩風集中精神,陰影感知瞬間開啟!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昏暗的沼澤和扭曲的樹木,而是變成了由流動的、深淺不一的陰影能量構成的奇異世界!石爪部落那巨大的石牆輪廓在感知中清晰可見,但牆體內部,卻彌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如同汙濁墨汁般的能量流——噬靈之息的滲透!它們如同活物般蠕動著,侵蝕著石牆本身的能量結構,並朝著部落內部蔓延!源頭正是那根裂山巨猿圖騰柱!
    而在石牆表麵,那些巡邏戰士的生命能量如同搖曳的燭火,在陰影感知中清晰可辨。他們的位置、移動軌跡,甚至情緒的波動緊張、恐懼、疲憊),都如同水麵的漣漪,被岩風清晰地捕捉到!
    “影爪……”岩風在意識中低喚。
    “嗚……”一聲微不可聞的低鳴回應。影爪豹墨玉般的獸瞳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它進化後的身軀緊貼著地麵,如同最完美的陰影雕塑。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岩風的意誌,體內純淨的陰影之力微微波動,與岩風體內的刹之力產生共鳴。
    “幽影潛行”刹的意念再次傳來,伴隨著一段關於如何將自身陰影之力與影界罅隙短暫融合、實現近乎完美隱形的技巧信息。
    岩風深吸一口氣,將刹的指引與自身提升的感知相結合。他意念微動,體內的陰影之力如同活水般流淌而出,在他身體表麵形成一層極其稀薄、不斷扭曲變幻的陰影光暈。同時,他鎖定石牆附近一條相對穩定的影界罅隙,將自身的氣息和能量波動,小心翼翼地融入其中!
    嗡——!
    一股奇異的吸力傳來!岩風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瞬間失去了實體感,變得如同煙霧般輕盈!他不再是“行走”,而是如同在陰影的河流中“滑行”!光線在他身上扭曲、折射,聲音被陰影吸收,氣息徹底消失!他仿佛成為了陰影本身的一部分!
    “走!”岩風意念一動。
    影爪豹也同時發動!它進化後的天賦能力“幽影潛行”被激發!它的身影瞬間變得模糊、透明,如同融化的墨汁般滲入地麵陰影之中,氣息完全消失!
    一人一豹,如同兩道無形的幽影,悄無聲息地滑過沼澤邊緣的泥濘,穿過布滿荊棘的灌木叢,朝著石爪部落那布滿裂痕的石牆逼近!
    石牆下,兩名巡邏的戰士正警惕地掃視著昏暗的沼澤。他們臉上帶著疲憊和緊張,握緊手中的骨矛。
    “你說那災星還會回來嗎?”一個年輕的戰士聲音帶著顫抖。 “閉嘴!別亂說!”另一個年長些的戰士低聲嗬斥,但眼神中也充滿了不安,“薩滿大人說了,開啟‘磐石壁壘’了!那些怪物進不來!我們隻要看好牆……”
    他的話音未落!
    岩風和影爪豹的身影,如同從水底浮出的倒影,毫無征兆地從他們腳下的陰影中“滑”了出來!距離他們不到三米!
    兩名戰士瞳孔驟縮!他們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麽出現的!隻覺得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陰影氣息撲麵而來!
    “敵……”年輕戰士的驚呼剛喊出一半!
    岩風眼中寒光一閃!他根本不需要動手!意念微動!
    “影縛!”
    兩道凝練如實質的陰影繩索,如同毒蛇般從地麵陰影中暴射而出!瞬間纏繞住兩名戰士的腳踝!陰影之力帶著冰冷的麻痹效果,瞬間侵入他們的身體!兩人身體一僵,如同被凍住般無法動彈,連聲音都被扼殺在喉嚨裏!眼中隻剩下極致的驚恐!
    岩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帶著影爪豹,如同真正的幽靈,再次融入牆角的陰影之中,瞬間消失不見!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無聲無息!
    兩名被定身的戰士僵在原地,如同兩尊石雕,隻有眼中不斷放大的恐懼,證明他們還活著。
    進入部落內部,壓抑的氣氛如同凝固的鉛塊,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苦澀、血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腐朽氣息?那是噬靈之息滲透帶來的死寂感。帳篷和石屋大多破損,一些地方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和幹涸的血跡。幸存的族人大多躲在自己的帳篷裏,偶爾有人影匆匆走過,也是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恐懼、麻木和深深的疲憊。部落中央那根裂山巨猿圖騰柱,在昏暗的天光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但岩風通過陰影感知,清晰地“看”到,一股股汙濁的黑色能量流,如同惡毒的藤蔓,正從柱身底部不斷向上蔓延,侵蝕著那象征著部落靈魂的圖騰源力!柱體表麵,一些原本古樸的圖騰紋路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甚至出現了細微的、如同蛛網般的黑色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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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磐石之心正在被侵蝕!
    “汙染加劇速度超預期”刹冰冷的聲音帶著凝重,“暗爪在加速破壞圖騰防護”
    岩風心中一凜!巨石!那個被侵蝕的叛徒!他一定在部落內部瘋狂活動!
    他帶著影爪豹,如同兩道無形的陰影,在部落的帳篷和石屋的陰影中快速穿梭。他避開巡邏的戰士在陰影感知下,他們的位置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清晰),朝著記憶中老獵頭和小葉子居住的區域潛行而去。他必須確認他們的安全!
    很快,他們來到部落邊緣一處相對偏僻、破舊的小石屋前。這是老獵頭的家。石屋的木門緊閉著,窗戶也被獸皮遮擋得嚴嚴實實。
    岩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集中精神,陰影感知如同無形的觸手,小心翼翼地探向石屋內部。
    屋內光線昏暗。老獵頭佝僂的身影背對著門,坐在一張破舊的獸皮毯上。他的頭低垂著,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雕。但岩風的感知卻捕捉到了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冰冷、混亂的生命波動!那波動中,夾雜著一絲熟悉的汙穢氣息?!
    “老獵頭……”岩風心中一痛。
    就在這時!
    “嗚……”影爪豹突然發出一聲極其輕微、帶著警惕和不安的低鳴!它墨玉般的獸瞳死死盯著石屋後方的一處陰影角落!
    岩風立刻將感知轉向那個方向!
    隻見一道瘦小的身影,正蜷縮在石屋後牆的陰影裏,瑟瑟發抖!是小葉子!她的小臉上沾滿了淚水和泥土,大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的目光,驚恐地透過石屋牆壁的縫隙,看著屋內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順著她的目光,岩風的感知再次聚焦到老獵頭身上!
    就在這時!
    老獵頭低垂的頭顱猛地抬起!
    一張布滿皺紋、卻毫無表情的臉!那雙原本渾濁卻帶著慈祥的眼睛,此刻卻是一片空洞的、如同深淵般的黑暗!沒有焦距,沒有情感,隻有純粹的冰冷和一絲被操控的呆滯!
    “老獵頭爺爺……”小葉子在牆外無聲地啜泣著,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
    老獵頭似乎沒有察覺到牆外的動靜。他僵硬地站起身,動作如同提線木偶般不協調。他走到石屋角落一個破舊的木箱前,動作遲緩地打開箱子,從裏麵摸索著拿出了一把磨得鋒利的骨刀!
    然後,他轉過身,那雙空洞的黑暗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石屋中央那根支撐屋頂的、刻著簡易圖騰紋路的木柱!他雙手握緊骨刀,緩緩舉起,對準了木柱!那姿勢,充滿了冰冷的決絕!
    他要破壞支撐圖騰柱能量節點的輔助圖騰?!巨石在通過他加速破壞“磐石壁壘”!
    “不!”岩風目眥欲裂!他再也顧不得隱藏!
    “影爪!救人!”
    岩風意念狂吼!身體瞬間從陰影中衝出!同時,右爪閃電般揮出!
    “影爪·撕裂!”
    五道凝練的陰影爪芒撕裂空氣,帶著淒冷的幽光,狠狠斬向石屋那緊閉的木門!
    轟——! 木門如同紙糊般被瞬間撕裂、粉碎!木屑紛飛!
    屋內的老獵頭或者說,被控製的傀儡)猛地轉過身!那雙空洞的黑暗眼睛瞬間鎖定了破門而入的岩風!他喉嚨裏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握緊骨刀,如同被激怒的野獸,朝著岩風猛撲過來!速度竟然快得驚人!
    “吼——!”影爪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另一側的陰影中閃現!它沒有攻擊老獵頭,而是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瞬間撲向牆角的小葉子!墨玉般的獸瞳中充滿了保護欲!
    “小葉!”岩風低喝一聲,麵對撲來的老獵頭,他不敢硬接,隻能側身閃避!同時左掌凝聚一層薄薄的陰影屏障,試圖格擋!
    砰! 老獵頭手中的骨刀狠狠劈在陰影屏障上!巨大的力量震得岩風手臂發麻,氣血翻湧!陰影屏障劇烈波動!他心中駭然!被控製的老獵頭,力量竟然被強行提升到了如此地步!
    “老獵頭!醒醒!是我!岩風!”岩風一邊艱難抵擋,一邊試圖呼喚。
    老獵頭毫無反應,空洞的眼中隻有冰冷的殺意!他如同不知疲倦的機器,揮舞著骨刀,瘋狂地攻擊著岩風!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帶著汙穢的氣息!
    岩風隻能憑借提升後的身法和陰影感知,在狹小的石屋內狼狽閃避、格擋!他不敢全力反擊,生怕傷到老獵頭!影爪豹則緊緊護在瑟瑟發抖的小葉子身前,警惕地盯著戰鬥。
    “刹!怎麽辦?!不能傷他!”岩風在意識中急問。
    “淨化其魂驅散汙穢”刹的聲音冰冷而迅速,“集中精神以汝之意誌衝擊其靈性核心”
    意誌衝擊?岩風心中一凜!這需要極其精準的控製!稍有不慎,就可能徹底摧毀老獵頭脆弱的靈魂!
    但此刻別無選擇!
    岩風眼神一厲!他猛地向後躍開一步,拉開距離!不再閃避,而是站定身形,目光如炬,死死鎖定老獵頭那雙空洞的黑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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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所有的精神力、所有的守護意誌、所有的憤怒和不甘,凝聚成一股無形的、卻如同實質般的衝擊洪流!通過目光,狠狠刺入老獵頭的靈魂深處!
    “老獵頭!醒來——!!!”
    轟——!!!
    無形的意誌洪流狠狠撞入老獵頭的意識海!
    “呃啊——!”老獵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他手中的骨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雙手抱住頭顱,痛苦地跪倒在地!那雙空洞的黑暗眼睛中,瘋狂地閃爍著掙紮的光芒!黑暗與渾濁的清明不斷交替!
    有效!但還不夠!
    “汙穢意誌頑固在抵抗”刹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加大力量呼喚其本心”
    岩風咬緊牙關,不顧靈魂深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再次凝聚更強的意誌洪流!他腦海中閃過老獵頭慈祥的笑容,閃過他粗糙的大手撫摸自己頭頂的溫暖,閃過他講述部落故事時的神采……
    “老獵頭!看著我!我是岩風!你收養的岩風!小葉子還在等你!石爪部落需要你!醒過來——!!!”
    更加磅礴的意誌洪流,帶著岩風靈魂深處的呐喊和守護信念,如同決堤的洪水,狠狠衝入老獵頭的靈魂!
    “啊——!!!”
    老獵頭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嘶吼!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那濃重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痛苦、迷茫和一絲逐漸恢複的清明!
    “岩風……?”老獵頭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充滿了難以置信,“我……我怎麽了……”
    “老獵頭爺爺!”牆角的葉子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
    “成功了!”岩風心中一喜!
    然而,就在老獵頭眼中清明即將完全恢複的瞬間!
    異變陡生!
    一股更加陰冷、更加惡毒、充滿了毀滅欲望的意誌,如同潛伏的毒蛇,猛地從老獵頭靈魂深處爆發出來!它不再是之前那種被動的汙染,而是主動的、充滿惡意的反擊!它凝聚成一道汙穢的精神尖刺,順著岩風意誌衝擊的通道,狠狠反噬回來!
    “螻蟻敢壞吾好事” “死——!!!”
    冰冷的、充滿殺意的低語,直接在岩風靈魂中炸響!
    噗——!
    岩風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踉蹌後退!靈魂仿佛被一根汙穢的毒刺狠狠刺穿!劇痛和眩暈瞬間淹沒了他!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如同被投入了汙濁的泥潭,無數扭曲的幻象和瘋狂的囈語瘋狂湧入!
    “岩風哥哥!”小葉子驚恐地尖叫!
    “吼——!!!”影爪豹發出一聲暴怒的咆哮!它墨玉般的獸瞳瞬間鎖定那股汙穢意誌的來源!它猛地張開嘴!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吞噬光線的幽暗光束,如同離弦之箭,狠狠射向老獵頭的眉心!
    這不是攻擊老獵頭!而是攻擊依附在他靈魂深處的噬靈意誌!
    嗤——!
    幽暗光束精準地沒入老獵頭的眉心!沒有造成任何物理傷害,但老獵頭身體猛地一僵!發出一聲更加痛苦的悶哼!他眼中最後一絲掙紮的黑暗瞬間凝固、然後如同破碎的玻璃般,片片碎裂、消散!
    “呃……”老獵頭身體一軟,徹底癱倒在地,昏死過去。但他身上的汙穢氣息,卻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退散!那股反噬的意誌尖刺也瞬間潰散!
    影爪豹的“幽影吐息”!進化後獲得的能力!對靈體和精神能量有著極強的克製和淨化效果!
    “影爪幹得好”岩風強忍著靈魂的劇痛和眩暈,虛弱地讚道。他抹去嘴角的血跡,踉蹌著走到老獵頭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平穩了許多,那股汙穢的氣息也消失了。
    “老獵頭爺爺!”小葉子哭著撲了過來。
    “他沒事了,隻是太虛弱”岩風安慰道,聲音嘶啞。
    “岩風哥哥!你受傷了!”小葉子看著岩風蒼白的臉和嘴角的血跡,眼淚掉得更凶了。
    “我沒事……”岩風搖搖頭,目光凝重地看向部落中央圖騰柱的方向。剛才那股反噬的意誌,絕對是噬靈核心的直接幹預!它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行動!而且,它比想象中更加狡猾和強大!
    “暗爪已警覺”刹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核心意誌在調動力量”
    仿佛印證刹的話,部落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尖銳的號角聲!緊接著,是戰士的呼喊和雜亂的腳步聲!
    “有入侵者!” “在部落邊緣!老獵頭家!” “抓住他!”
    巨石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充滿了煽動性的憤怒!
    “巨石!是巨石哥哥!”小葉子驚恐地抓緊岩風的衣角。
    “暴露了……”岩風心中一沉。巨石果然在時刻關注著老獵頭這邊!剛才的動靜驚動了他!
    “影爪!帶小葉子和老獵頭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岩風當機立斷!他不能連累他們!
    影爪豹低吼一聲,墨玉般的獸瞳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還是立刻伏低身體。岩風和小葉子合力,將昏迷的老獵頭小心地扶到影爪豹寬闊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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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風哥哥!你呢?”小葉子焦急地問。
    “我還有事要做。”岩風目光堅定地看向圖騰柱的方向,“影爪,保護好他們!”
    影爪豹深深地看了岩風一眼,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然後四爪發力,化作一道模糊的幽影,馱著老獵頭和小葉子,瞬間融入旁邊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幽影潛行的能力,讓它能帶著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岩風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中稍安。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靈魂的劇痛和身體的虛弱。他眼中寒光爆射!既然暴露了,那就索性不再隱藏!
    他不再融入陰影,而是大步走出破敗的石屋,迎著遠處迅速逼近的火光和呼喊聲!
    “巨石!你不是在找我嗎?!”岩風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穿透嘈雜,響徹部落上空,“我來了!帶著你那被噬靈汙染的靈魂,滾出來——!!!”
    他的聲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間在混亂的部落中激起千層浪!
    “是岩風!” “那個無魂者!他回來了!” “他說巨石被汙染了?!”
    人群瞬間嘩然!恐懼、猜疑、震驚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遠處,正帶著一隊戰士氣勢洶洶衝來的巨石,聽到岩風的怒吼,腳步猛地一頓!他臉上那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極其隱蔽的、如同毒蛇般的怨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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