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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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致遠雖然在努力壓抑怒意,但他的確在氣頭上。
    沒有男人能容忍這樣的情況——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條件處處都不如他的。
    詩悅竟然是為了這樣的男人、決絕地跟他離婚。
    而這個李嵊,竟然自不量力地覬覦他的妻子。
    章致遠做了幾個深呼吸,給秦昭回複:【既然他敢做,那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秦昭:【用不用幫忙?】
    章致遠:【不用,我親自來。】
    處理李嵊這種級別的人,還不需要他動用秦昭這邊的人脈。
    章致遠不覺得李嵊是什麽有骨氣的人,雙職工的普通家庭出身,雖然現在工作和條件都不錯,但跟他完全比不了。
    還有。
    當年李嵊如果有骨氣,怎麽沒直接跟詩悅結婚?怎麽沒有親自為她解決姚家的麻煩?
    現在他處理好了,李嵊來坐享其成?
    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難怪詩悅會不停地強調“不想撕破臉”,原來是因為這個。
    章致遠退出微信,找到助理的號碼撥了出去。
    “章總。”
    “渠勝。”章致遠厲聲吩咐,“去找海城恒豐律所的王律談談。”
    ——
    在南城上完墳之後,隔天下午,詩悅就和章致遠一起飛回北城了。
    章致遠安排了司機來接機。
    兩人回到家之後,阿姨準備好了晚餐。
    詩悅提前讓阿姨下了班,準備在吃飯的時候跟章致遠聊一聊民政局辦手續的事兒。
    “明天一早,我們去民政局一趟吧。”詩悅提議。
    章致遠:“再等等吧,媽的身體還沒徹底恢複,我怕她——”
    “還有一個月冷靜期,時間上差不多。”詩悅打斷他的話。
    章致遠捏著筷子的手一頓,臉色沉了幾秒。
    “你很著急麽?”章致遠盡量平靜地問。
    詩悅:“不算很著急,但既然協議書都簽字了,流程還是盡快走完吧。”
    章致遠:“好,聽你安排。”
    詩悅:“我會慢慢搬出去。”
    章致遠:“你找好房子了?”
    詩悅:“還沒,先住左甯那邊,所以東西還得在這邊暫存一下。”
    章致遠:“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找,這裏不缺你一個房間。”
    這場談話整體來說非常平和,兩個人吃完飯之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詩悅和章致遠帶著證件去民政局做了離婚登記。
    八月二十一號登記,九月二十號去辦離婚證。
    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就此開始。
    詩悅跟章致遠是各自開車來的,兩人走到門口,分道揚鑣之前,章致遠對她說,最近會比較忙,他就住律所旁邊的公寓。
    “左甯那邊離你公司遠,你可以先住橡樹灣。”章致遠很貼心,“我回去之前會通知你。”
    他真的很體麵了,詩悅對他表達了感謝。
    當天晚上,章致遠果然沒有回來。
    詩悅直接給阿姨放了半個月的假。
    她其實不喜歡家裏有阿姨,但章致遠習慣了被人伺候。
    阿姨走後,詩悅糊弄完晚餐,便去衣帽間收拾東西了。
    在這裏住了四年出頭,要搬走,是個大工程。
    詩悅收拾了一個半小時,雖然開著空調,但還是出了一身汗。
    收拾累了,詩悅去洗了個澡。
    她穿著睡裙,濕著頭發來到客廳,就聽見了門鈴在響。
    詩悅走到門前,通過電子貓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
    秦昭。
    他怎麽過來了?
    詩悅隨手給他開了門。
    門一打開,秦昭便邁著大步走進來,兩隻手圈住她的腰,緊緊地將她箍在懷裏。
    詩悅剛洗完澡,睡衣裏麵沒穿,兩個人這樣貼在一起,很容易出事兒。
    “你先放開。”詩悅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手機,她得先把監控刪了。
    離婚冷靜期也不能出岔子。
    秦昭看到她那一眼,就知道她要做什麽。
    他沒鬆手,就這麽抱著她、頂著她一路到了沙發前。
    詩悅差點站不穩了。
    秦昭見狀,很貼心彎腰給她拿起手機,“刪吧。”
    詩悅解鎖了手機屏幕,成功刪了剛剛的監控。
    “你怎麽來了?”刪完,詩悅問他:“有事麽?”
    “你說呢?”秦昭的手落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咱倆湊一塊兒不就是床上那檔子事兒,總不能是談情說愛吧?”
    兩人身體緊貼著,他的變化詩悅感知得十分清晰。
    每次都是這樣。
    詩悅覺得秦昭應該真是種馬轉世,反應說來就來,都不需要緩衝。
    一直這麽玩還沒腎虛,怎麽不算一種天賦異稟?
    “那你做吧。”詩悅醜話說在前麵,“我今天沒力氣了。”
    秦昭眯起眼睛:“什麽意思?讓我伺候你呢?”
    詩悅:“不樂意就去找個有力氣伺候你的。”
    啪。
    秦昭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有力氣的時候也沒伺候過我,哪次不是我舔你,我都成你舔狗了。”
    詩悅沒來得及反唇相譏,秦昭已經把她按到了沙發裏,隨手掀起她的睡裙。
    “這裏沒——”詩悅想提醒他這裏沒套,結果發現秦昭已經從兜裏拿出來了。
    ……真是種馬轉世,隨時帶著作案工具。
    “還有問題麽?”秦昭晃了晃手裏的東西,膝蓋撞了一下她的側腰。
    詩悅一下就看懂了他的動作,“我說了我沒力氣。”
    “趴著用什麽力氣?又沒讓你倒車。”秦昭理直氣壯,“我還不是為了讓你爽。”
    詩悅心想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也沒說錯,爽這種事情是兩個人一起。
    ……
    詩悅很快就後悔了。
    秦昭今天不太對,像故意折磨她似的,完全沒平時的“服務意識”。
    詩悅的下巴抵在沙發扶手上,上氣不接下氣,頭暈眼花。
    她想回頭往身後看,秦昭直接按住她的後頸。
    還爬上來咬了她了一口。
    詩悅疼得發顫,“你狂犬病麽?”
    “給你發消息為什麽不回?”秦昭靠在她耳邊質問。
    詩悅想起來前幾天去機場路上收到的消息,“我說了我有事。”
    秦昭笑了一聲,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什麽事兒,跟你的親親老公過二人世界?”
    他沒給她回答的機會,手臂繞到前麵捂住了她的嘴。
    堵上吧,沒一句想聽的。
    ……
    詩悅差點被秦昭折磨死。
    不上不下地吊著她,存心要她難堪,嘴巴裏也盡是些騷話。
    雖然他平時也不少說,但這種情況,聽了怎麽都像是惡意的羞辱。
    詩悅氣不過,在秦昭提褲子的時候,坐起來扇了他一耳光。
    秦昭停下動作,舔了舔嘴巴,“這不是挺有力氣的麽?再幹一輪?”
    我幹你媽。
    詩悅差點就跟出這句沒素質的話。
    “滾。”詩悅忍了忍,指著門:“走的時候把垃圾帶走。”
    秦昭淡淡地收回視線,難得沒跟她鬥嘴,低頭係好了皮帶。
    他起身之後,彎腰將地上垃圾桶裏的袋子打了個結。
    就在詩悅以為他要乖乖滾蛋的時候。
    秦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章致遠說他愛上你了。”
    言罷,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詩悅和他對視著,卻看不懂他的眼神和表情。
    這話,好像也沒有回複的意義:“下次不要不打招呼就登門。”
    “你呢?”秦昭盯著她,“對他有多少感情?”
    詩悅蹙眉,他吃錯什麽藥了?
    她持續不說話,秦昭便繼續問:“你跟章致遠現在相處得很融洽?”
    詩悅:“我和他沒有仇。”
    秦昭哈哈笑了一聲,然後拎著垃圾走了。
    詩悅:“……”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