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個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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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再次看向詩悅。
    詩悅:“……”
    她隨手拿起旁邊的毯子,裹在了身上。
    秦昭深吸了一口氣:“雪下這麽大,你來我家幹什麽?”
    章致遠:“我車在你小區門口拋錨了,等司機來接我,正好找你聊點兒事情。”
    “行。”秦昭說,“你再按一次吧。”
    秦昭掛上電話,對詩悅說:“你在臥室呆著該幹嘛幹嘛就行,他待不了多久。”
    詩悅:“你把我的東西從客廳拿過來。”
    雖然章致遠不一定會認出來,但還是要盡可能規避風險。
    秦昭點點頭,應下來之後又笑了:“你說咱倆這算不算偷情被捉奸在床了?”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詩悅讓他趕緊滾去收拾東西開門。
    秦昭嬉皮笑臉地出去了,“你的東西我放衣帽間,安心呆著吧。”
    秦昭關上門離開,詩悅躺在床上長籲了一口氣。
    她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
    剛才秦昭說了一句“別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那章致遠呢?他打算怎麽處理他們的關係?
    ……
    兩分鍾不到,章致遠便上來了。
    秦昭為他開了門。
    章致遠身上還有剛融化的雪,他站在樓道拂了拂衣服,在門口換上了拖鞋。
    “你今兒怎……”章致遠順嘴和秦昭聊天,剛說幾個字,便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
    還有嘴上的咬痕。
    章致遠上下打量著秦昭,從他的身上讀出了一股縱欲過度的味道。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門是閉著的。
    章致遠:“我來得不是時候?”
    秦昭彎唇,半真半假地說:“褲子剛脫就被你的電話震萎了。”
    章致遠又瞄了一眼臥室:“誰?沈綺唐?”
    秦昭給他拿了一瓶水,搖頭。
    章致遠接過來那瓶綠色瓶蓋的水,擰開,好奇心被激起:“你談新女朋友了?”
    秦昭坐下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裏,摸了摸嘴角,像是在回味。
    章致遠看著他這樣子,咽下去嘴裏的水,嗤笑:“把你騷的。”
    “水味道怎麽樣?”秦昭看著那綠色的瓶蓋。
    章致遠:“別打岔,你什麽時候談的,怎麽還把人帶回來了?”
    秦昭:“還沒名分呢,得看她什麽時候答應。”
    章致遠皺眉,覺得稀罕:“還有你搞不定的?”
    秦昭:“你不是也搞不定詩悅?”
    章致遠:“詩悅跟你喜歡的那些不是一個類型,你不能拿我跟你比。”
    秦昭:“有什麽不能比的,反正都搞不定。”
    章致遠:“……”他怎麽覺得秦昭在故意刺他呢。
    被他打斷了正事兒、欲求不滿呢?
    章致遠沒太在意這事兒,回歸正題,跟秦昭聊了幾句工作的事情。
    晟林最近有個外包的法務項目給了章致遠的律所,秦昭知道這事兒,但了解得不多。
    “你做就是了,還有需要你跟我說。”秦昭豪氣地揮揮手,“我能做主的案子都給你那邊做。”
    章致遠聽見這句話,笑著說:“行,就知道你夠意思。”
    秦昭但笑不語。
    章致遠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不小心碰到了語音外放。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親愛的,你什麽時候來找我呀?”
    原本靠在沙發上的秦昭,緩緩坐了起來,斜睨了一眼臥室的門。
    他挑挑眉,提高聲音問章致遠:“你不是玩追妻火葬場呢?這聲音聽著也不像你的妻啊。”
    章致遠並未在意秦昭的調侃,說:“玩玩而已,前幾天喝多了。”
    秦昭嘖了一聲,“你之前喝那麽傷心,我以為你要為她守身如玉呢。”
    章致遠:“當初露冰和你分的時候你也沒少喝,也沒見你為她守身如玉。”
    “我那是麵子上掛不住,何況我現在也不稀罕她。”秦昭問他:“你意思是你也不稀罕詩悅咯?”
    章致遠:“……”
    他被秦昭問得啞口無言了一會兒,最後歎了一口氣。
    “詩悅現在油鹽不進,我也是人,她一直這樣我也不好受。”
    秦昭靠回沙發裏,“追女人是這樣的。”
    章致遠不讚同:“當年我追她的時候都沒這樣。”
    秦昭輕飄飄一刀:“當年她不是要利用你擺脫姚家麽,現在又不需要。”
    章致遠:“……”
    秦昭看到他的眼神,攤手:“忠言逆耳,是兄弟我才這麽跟你說的。”
    一提到姚家和姚卓嶼,章致遠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
    他想起了上次陸明安發的那些照片,嗬了一聲:“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跟姚卓嶼在一起。”
    秦昭:“是麽。”
    他漫不經心地問:“那跟我也可以?”
    “你開什麽玩笑。”章致遠被他的問題逗笑了,根本沒當真。
    秦昭也跟著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
    臥室裏,詩悅躺在床上,隔著一張門,把外麵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大差不差。
    章致遠坐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秦昭送他離開之前,說了一句“玩得開心”。
    想來章致遠應該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外麵的動靜沒了,隨之而來的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哢噠。
    臥室的門被推開,秦昭走進來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詩悅的頭發,欠了吧唧地說:“你老公又去找女人了,好過分啊~”
    詩悅“啪”一下把他的手拍開,例行糾正:“前夫。”
    “行,瞧我這記性,又忘了。”秦昭說,“也不能怪我,咱倆老是偷雞摸狗的,搞得我以為你還沒離呢。”
    詩悅翻了個身,枕著胳膊看著他。
    秦昭拽了拽領口,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
    “你真綠茶。”詩悅評價。
    秦昭:“那你心疼了沒?”
    詩悅沒答。
    秦昭胡扯了幾句之後,正色說:“章致遠那邊你不用擔心,他什麽態度你也聽見了。”
    詩悅垂眸,“不止他。”
    秦昭捏她的臉:“考慮得這麽多,看來你對我很認真啊。”
    詩悅:“……”她真的佩服這個人,總是能找到刁鑽的角度自信。
    “我不逼你,今天聊完之後,我安靜地等你答案。”秦昭表態。
    詩悅狐疑地看著他,不太信。
    秦昭:“真的,我最近應該挺忙的,醫院和公司都走不開,你時間很充裕。”
    他一說醫院,詩悅又想到了那對母子。
    她沉思良久,看著他,緩緩啟唇:“之前你在電話裏說的那個孩子,是誰的?”
    憋了這麽久。
    終於,她還是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