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咱倆的命綁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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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狻猊行禮:“阿父,萬福金安。”
    睚眥:“王上,萬福金安。”
    戎紋微微抬眼:“愛卿,還不改口嗎?”
    睚眥一笑:“阿父。”
    戎紋笑著,示意兩人坐下:“看公主的臉色,在靈闕住得很是舒服啊。”
    狻猊擠出一個笑容:“阿兄對我,總是好的。”
    戎紋點點頭:“你們夫妻琴瑟和鳴,孤就放心了。”
    狻猊:“隻是阿父,那個靖海他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戎紋:“靖海,怎麽了?”
    睚眥:“公主……”
    狻猊掙脫掉睚眥:“為何不讓本宮說,分明是他靖海做得過分。阿父在罰他閉門思過之際,他還帶兵擅闖我靈闕,企圖誣陷睚眥阿兄是雲紋餘孽。”
    戎紋看了看林公公:“有這種事?”
    林公公:“老奴這便去查個清楚。”
    此時一個小公公小步跑進來,對著林公公附耳,隻見林公公臉色頓變:“千真萬確?”
    小公公點點頭。
    戎紋:“怎麽了?”
    林公公:“有人舉報說…”
    戎紋:“說什麽?”
    林公公:“說在靖海靖督統的後院中,發現了黑色鳶尾花。”
    戎紋眼睛一瞪:“黑鳶花!”
    睚眥:“王上之前不就下令,將北都所有擁有或養植黑鳶花的人,都繩之以法了嗎?如今黑鳶花再現,難不成會是雲紋餘孽?”
    狻猊:“這麽說,靖海是雲紋餘孽了?”
    戎紋的手微微顫抖:“消息屬實嗎?”
    林公公:“說是他府上的花匠報給了府尹,府尹不敢瞞著,這便趕緊來與王上稟報。”
    戎紋:“大將軍。”
    睚眥跪下領命:“臣在。”
    戎紋:“孤命你帶著禦林軍前往靖海府上查明真相,若真的有黑鳶花證明他是雲紋餘孽,便立刻逮捕!”
    睚眥:“王上,靖督統若真是雲紋餘孽,還真不好抓捕,畢竟他是北都第一勇士。”
    戎紋攥緊拳頭:“若他有異動,就地處決!”
    睚眥眼神一定:“臣,領旨!”
    睚眥一躍馬上,帶著禦林軍來到靖海府上。
    趙小山:“你們幹什麽?”
    靖海也被吵鬧的聲音引出來:“你們幹什麽,大將軍?您,這是…?”
    睚眥摘下一朵花:“靖督統,之前您說先禮後兵,我覺得特別對,但我今天沒有禮,隻有兵。”
    靖海聽不明白。
    睚眥手一揮:“給我搜!”
    禦林軍們得令後,直接衝向後花園。
    靖海:“你們這是做什麽?”
    睚眥也不說話。
    不消一刻,禦林軍就跑過來與睚眥附耳。
    睚眥:“帶過來。”
    靖海一臉莫名其妙。
    睚眥轉動了一下手腕,一拳朝著靖海打去。
    靖海站起來:“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不過挑這個時候公報私仇,不夠磊落吧?”
    睚眥笑了笑:“這一拳,是因為你擅闖我的靈闕,驚動我的夫人。”
    話音未落,睚眥又是一拳上去:“這一拳,才是看你不爽呢。”
    靖海踉蹌著站起來。
    此刻,禦林軍的頭兒抱著一束黑色鳶尾花來到睚眥麵前:“大將軍。”
    靖海擦著嘴角的血,一愣:“黑色鳶尾花?這…這是怎麽回事?”
    嘲風:“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睚眥:“如今戎紋給了鴟吻一枚龍鱗,鴟吻暫時安全,嘲風和霸下,你們的異能是不是也受了影響?”
    嘲風點點頭。
    霸下:“我也是。”
    睚眥:“真正的紛爭,還在後頭呢,大家一定要謹慎行事,保存實力。眼前,有一個麻煩的人。”
    嘲風:“誰?”
    睚眥:“靖海。”
    睚眥看向嘲風和霸下:“他,應該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嘲風:“你想怎麽做?”
    睚眥:“我需要你的幫助。”
    嘲風一拍睚眥肩膀:“跟我,你還有什麽要客氣的。”
    兩人相視一笑。
    靖府花匠來到衙門。
    府尹看著眼前的花匠:“你說什麽?”
    花匠:“小的乃是靖督統府上的花匠,今日前來是聽聞王上曾頒旨,若是有人發現了黑鳶花,上報可以有獎賞,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府尹:“王上的確曾頒過這份聖旨。”
    花匠:“我們靖府後花園便有一朵黑鳶花。”
    府尹:“不可能。之前北都所有的黑鳶花都已經被處置了。”
    花匠:“小的每日為它澆水,肯定不會弄錯的。”
    隨從:“大人,他的確是靖督統府上的花匠。”
    見花匠如此認真,府尹慢慢嚴肅起來:“你是說,靖海,靖督統府上?”
    花匠頭點得似撥浪鼓。
    府尹:“你可知養殖黑鳶花乃是死罪?”
    花匠趕緊磕頭:“啊…小的不知啊,小的也沒養,是靖督統命小的每日澆水的啊…”
    府尹:“你且在門口等著。”
    待花匠走出去之後,府尹交代:“我這便進宮將此等大事稟報給王上,你在此處將他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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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從:“諾。”
    待府尹從宮中回來之後,卻不見花匠身影:“不是讓你看好的嗎?”
    隨從摸著腦袋:“我也不知道怎麽的,我一轉身,他就不見了…”
    府尹:“你啊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此時的花匠穿過街角,來到幽目河,待來到金樓後門的時候,花匠已經變成了嘲風的模樣。
    睚眥:“回去稟告王上,物證已經找到,靖海便是雲紋餘孽。”
    靖海:“我…我是雲紋餘孽?不是…這花怎麽會在我府上…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啊…”
    睚眥拍了拍禦林軍的頭兒:“剩下的事兒,交給你們了。記住,王上之前說了,若是靖海有異動,就地處決!”
    睚眥看了看禦林軍的頭兒:“懂了嗎?”
    禦林軍立馬會意:“在下明白!”
    睚眥轉身離去,身後禦林軍已將靖海包圍。
    靖海:“你們幹什麽?!”
    禦林軍的頭兒:“靖督統,平時你們禁軍可沒少給我們禦林軍找麻煩,今日,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算算啊!”
    靖海:“來人…來人…”
    禦林軍將趙小山的人頭往地上一扔:“頭兒,禁軍已經全部被我們控製了。”
    禦林軍的頭兒嘴角一笑,看著靖海:“餘孽,你是想直接死,還是咱們較量一會,再把你打死?”
    靖海連連後退:“我不是餘孽,我沒有背叛王上,我要麵見丞相,我要麵見王上,王上…”
    靖海的聲音越來越遠。
    睚眥跪在戎紋麵前。
    禦林軍頭兒:“回稟王上,靖海放走雲紋餘孽在先,後又企圖造反,臣已將他就地正法。”
    戎紋:“他可認罪了?”
    禦林軍的頭兒瞄了一眼睚眥,睚眥假裝沒有看到。
    禦林軍頭兒:“他直呼自己乃無辜之人,但,黑色鳶尾花物證、人證一應俱全。”
    柳博文:“那便是坐實了罪名。”
    戎紋:“丞相,靖海一直拜你門下,此事,你可有所耳聞?”
    柳博文趕緊跪下:“王上,臣惶恐。早些年,臣見靖海有勇的確欣賞,但這些年,此人無謀無略,且剛愎自用,臣勸阻幾番,見他不知悔改,臣也便不再見他。”
    戎紋:“這麽說,他的確有可能是雲紋的餘孽?”
    柳博文不說話。
    戎紋擺擺手:“事已至此,他也被斬首示眾。這件事兒就告此段落吧。”
    睚眥和柳博文行禮。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狻猊,此時開了口。
    “阿父,靖海三番五次闖我靈闕,欺負阿兄,此番也是睚眥阿兄帶隊將靖海繩之以法,難道不應該給阿兄一些獎賞嗎?他可是除去餘孽的功臣啊。”
    戎紋聽後,嘴角一笑:“除去餘孽的功臣,當然,孤自然是要賞的。”
    睚眥:“臣,不敢。”
    戎紋:“說吧,愛卿想要什麽獎賞?”
    睚眥立馬跪下:“若王上真的要賞賜臣,睚眥想為我夫人求一個賞賜。”
    狻猊有些意外:“我?”
    睚眥趕緊補了一句:“臣指的是昱夫人。”
    狻猊眉頭一皺:“她?”
    睚眥點點頭:“正是。”
    戎紋:“君無戲言,既然孤答應了要給你賞賜,你且說吧。”
    睚眥叩首:“謝王上。”
    狻猊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此時她所有的不快都被柳博文盡收眼底。
    月黑風高,九昱正要上榻休息,一個黑影從門前閃過。
    再一開門,睚眥已經站在門口。
    睚眥:“不讓我進去嗎?”
    九昱這才將門口讓出一個道兒:“三爺,夜深來訪,有何貴幹?”
    睚眥搖晃著手中的小瓷瓶:“為你撫平傷口。”
    九昱:“九昱的傷口,已經痊愈了。多謝三爺這些天的照顧。”
    睚眥:“這麽說,你不需要我了?”
    睚眥看了看桌子上:“怎麽,連口茶水都舍不得給我吃了?”
    九昱倒了一盞茶遞給睚眥:“那朵黑色鳶尾花,是我之前的那一朵,對嗎?”
    睚眥吃著茶:“你啊你,真的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啊。還沒跟你閑聊兩句,你便非要與我開始聊正事啊。”
    九昱:“除了正事,你我之間還有什麽好聊的。”
    睚眥玩味地看著九昱:“你我乃夫妻,夫妻之間可以聊的,很多啊…比如…”
    九昱趕緊避開睚眥的眼神:“三爺,請自重。”
    睚眥聳聳肩:“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九昱:“我…”
    睚眥將茶盞一放:“好了,開始聊你想聽的正事吧。”
    九昱也坐下。
    睚眥眼神一定:“我送你這份大禮,你可還喜歡?”
    九昱笑了一下:“三爺從讓靖海獨自承擔押送餘孽開始,到將我的黑鳶花種子嫁禍給靖海,這一盤大棋,今日總算下完了。”
    睚眥:“怎麽說?”
    九昱:“先將自己從此趟渾水中走出來,再一步步將靖海引向自己挖好的深淵,這樣一來讓靖海徹底成為你的替罪羊,淪為雲紋餘孽;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大將軍從此成為除丞相之外,王上唯一的左膀右臂,再無絆腳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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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眥一笑:“分明是你的替罪羊,怎麽如今成了我的替罪羊了?”
    九昱:“三爺此番的確是幫我做了順水人情,不過您才是最大贏家。”
    睚眥:“女人太聰明,可不好哦。”
    九昱:“也不是很聰明,比如黑鳶花這步棋,九昱就想不到。”
    睚眥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思緒已回到當日。
    睚眥拎著包袱走到後院馬廄處,麵帶笑容:“小兄弟,可否幫我打些水來,我這馬兒有些口渴了。”
    夥計:“怎麽今兒口渴的馬這麽多啊。”
    夥計嘴裏嘟囔著,拿著木桶便去打水。
    見夥計走遠,睚眥趕緊走到第三個馬槽處,將藏在稻草中的包袱取出來,然後又將原本的包袱打開。
    他眉頭緊皺,一把將壇子擊碎,將裏麵的黑鳶花種子掏出來放入懷中,隨後離開馬廄。
    靈膳閣中,九昱看著睚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睚眥坐回到座位:“不行。風聲太緊,東西現在暫時交給我保管。我知道它是你的命。”
    睚眥看著九昱:“也是我的。咱倆的命,如今綁在一起了,夫人。”
    靈闕裏,睚眥停下腳步:“公主不要多想,我不是針對公主,因為我缺少一片龍鱗,所以我是對所有人,都無情。”
    睚眥走出狻猊的廂房,看了看手臂上的龍鱗,麵無表情地走向靈睚閣。
    待夜深之後,他便一身夜行衣,悄悄走出靈闕,前往靖府。
    睚眥摸索到靖海的後院,從懷中掏出一枚黑鳶花的種子,剛剛埋入土中,卻聽到瓦片掉落的聲響。
    他回身一看,隻見靖海屋簷上一個身影。
    趙小山:“誰在那?!”
    睚眥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忽然亮了一下,他知道屋簷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九昱,暗想。
    “不好!”
    九昱趕緊貓著腰,趙小山立馬舉起弓箭,準備射上去。
    睚眥趕緊低身“喵”地叫了一聲。
    趙小山聞聲回頭,箭已射飛。
    待趙小山跑到花園中,睚眥早已離開。
    睚眥:“一朵原本致命的花,如今毒死了敵人,還換回了自己的自由,這麽劃算的買賣,不好嗎?”
    九昱不說話。
    睚眥:“看來夫人不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啊。”
    睚眥從懷裏掏出聖旨:“那這份禮物,夫人應該會喜歡了吧?”
    睚眥打開聖旨,九昱看著,麵露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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