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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婆膩乎完,無憂繼續刻苦的加班刷評價之旅。
這一次……他算是明白為啥這任務沒人接了。因為任務目標是王夫人,她希望寶玉能成才。
男穿女真是……為了老婆孩子節操可以先丟一邊去。
然而無憂選了個好時機傳過來……剛生完寶玉,下半身整個濕漉漉……雖然上身也因為出汗而沒什麽地方是幹的,但這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太“奇妙”了啊。
不過在此之前,無憂先得把寶玉嘴裏那“萬惡之源”摳出來!
他急忙招呼,“把孩子給我看看。”
此時產婆都沒發覺什麽異樣,正要洗一洗裹起來給外麵的老爺瞧瞧,聽見太太這般要求,自然把孩子抱了回來。
無憂給人當爹,都是能跑能跳的小家夥,對於這種完全不能反抗的粉色的肉團子,一時情急也沒啥憐愛之心,趁著側身抱娃的功夫,就用手指頭把小家夥口裏的寶玉撬了出來,還順手壓在自己的後座底下……
剛生產的完的腰部以下……無憂這動彈弄得他眼淚都下來了……
產婆和丫頭見狀趕緊勸解,“太太這是欣喜呢。”
無憂啞著嗓子道:“誰說不是。”模仿王夫人……這跨度忒大,他還是少說話吧。反正寶玉在自己這兒,生來不帶神異的男孩兒再怎麽受寵,也寵不過原本那個寶貝蛋。
其實王夫人嬌養出一個在她麵前都唯唯諾諾的兒子,還真指望寶玉以後能光耀門楣封妻蔭子?榮府天生出挑的,就賈珠和元春兄妹兩個,這兄妹倆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主意正,王夫人說話他們也是撿著聽。
反正無憂來完成任務,本質上並不在乎王夫人是否真正滿意。
寶玉被摳了寶玉出來,小家夥隻扁了扁嘴,唔了兩聲,就沒再吭氣了。隻看這一點,寶玉其實是個皮實又好脾氣的孩子……
所以還是子不教父之過。
聽說得到消息的賈母賈政等人已然齊齊聚在外麵,無憂這才讓產婆把寶玉交了出去,而看到太太小動作的大丫頭神色稍有不對,就讓無憂瞧見了。
無憂又痛又累,渾身上下想動又不能動,還得瞪上丫頭一眼:他有百分百把握這丫頭其實沒看見什麽,隻是從他的動作上得出這事兒不宜張揚而已。
而後無憂終於放心睡了一覺,因為是產房肯定親人們都進不來,然而隻有賈珠和元春在外間問過,賈母也問過一句,賈政不僅沒見著人也不主動過問一下媳婦的身體……好吧,就算賈母再問詢的時候賈政就在她身邊……無憂作為一個漢子都覺得很是過分。
他還沒親身生娃,隻是體會一下生完的感受……那種無助感真是難以言喻,而丈夫還表現得如此冷淡,想來王夫人扭曲也不是找不到原因的。
反正瀟瀟生孩子的時候,他已經決心全程陪護做牛做馬……
無憂又不是王夫人基本得到什麽待遇都不在乎,他完全可以靠主管級金手指瞬間恢複,但……王夫人給出的報酬都不夠這一次修複的消耗。
又睡了一覺起來該吃點東西,無憂喝著沒味道的湯湯水水,隨口就問,“老爺過來瞧過沒?”
當然沒有啊,大爺賈珠和大姑娘元春又過來打聽了一回。
這兩個倒真是親生的,其實無憂始終不理解王夫人放著明顯靠譜又勤奮的嫡長孫不去疼愛,反而非要為了虛無縹緲的“生帶神異”而溺愛寶玉……
沒了嘴裏的寶玉,寶玉就是個長相精致的小男孩兒……無憂隨口就給這孩子起了“寶玉”做乳名,因為小家夥皮膚確實白皙細膩。
無憂比較偏疼元春,對賈珠也算關愛,但對寶玉也不至於疼不起來,但真是能一碗水端平了——畢竟不是親媽,這些做起來對他而言又不難。
無憂又不搭理賈政,完全不在乎政老爺心往哪邊偏,以政老爺手底下的銀錢和資源,就算偏向了一方,又能給那一方帶來多少好處都是兩說。
而且此時賈珠尚在,少去光環的寶玉,無論受寵程度還是受器重程度都比不過他哥。
耐心帶了五六年孩子,賈珠也娶了親,元春入宮的事情讓無憂攪黃了——他這副尊榮就不想去打攪便宜徒弟了,實際上通過自帶的金手指,現在的太子是擁有無數輪回記憶的太子。
寶玉呢,脖子上仍然掛著那塊寶玉,但卻不愛往丫頭堆裏紮……無憂有點煩躁,縱然知道執行任務和老家那塊的時間流速完全不一致,卻還是忍不住想念起老婆和還沒出生的閨女。
他隻好刷係統,看他人完成任務後的吐槽貼子打發無聊時光——是的,組織裏的員工有個專門吐苦水的地方。
刷帖子刷累了,無憂又翻看起分配到他和瀟瀟這邊待完成任務的列表,這一刷果然有新發現:王子騰居然也有委托,而且此君的希望也不離譜,善終而已。
他和他妹子王夫人的任務一直掛著乏人問津,絕不是因為他倆在紅樓裏是反派,也不是任務毫無操作餘地……而是這兄妹倆實在是……太摳兒了!那報酬給的……
這麽說吧,無憂在圍著賈家人做過一大堆任務,除了基本一毛不拔的賈政之外,其他人給與的報酬都稱得上不錯,尤其是賈敬,堪稱豐厚,要麽小夫妻倆怎麽能做完任務就回家結婚生娃去了?連薛蟠也足夠舍得啊。
不過嘀咕歸嘀咕,無憂現在不在乎報酬,作為主管他現在關心的是任務完成率,於是他在係統裏一通操作,把這兄妹倆的任務做了個捆綁,在點下確定的那一瞬,他從王夫人的驅殼裏直接脫離。
就在榮府裏一片哭嚎聲響起,與“二太太沒了”的報喪聲交相輝映之際,距離榮府不遠的王家書房,王子騰,也就是再次魂穿的無憂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王子騰這個人……太一言難盡,手段眼光都堪稱一時俊彥,但……問題就在這個“但”上,王子騰太愛改弦更張了。
翻看過此君記憶,三姓家奴都不足以評價他了。先投靠寧榮兩府是,隨後攀上了太子,隨後又覺得大皇子勢頭不錯,在之後便是在忠順王引誘之下心甘情願地“從了”,又順著忠順王站到了貴妃母子,也就是三皇子麾下。
試想一下,這個毫無節操可言的上司,哪個靠得住的下屬願意真心投靠?於是王子騰沒有鐵杆,也沒什麽像樣的心腹,於是明明官居一品居然身邊除了趨炎附勢的小人再無稍有氣節之人?
也就是說王子騰一個一品高官居然連個正經的~朋~黨都撐不起來,於是無論大皇子、太子還是忠順王這些人沒一個真正看得上他。
最後他在三皇子遭遇挫折,顯出幾分動搖之意後就讓貴妃派人……送他歸西了。
王子騰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要是不那麽搖擺不定,也不至於讓人說殺就殺,弄了個暴斃最後連個替他討個說法的朋友都沒有。
不過到了無憂這兒,這些都不是事兒。他可以屁顛屁顛地去找便宜徒弟,而且此時王子騰正跟忠順王處於“熱戀期”,可以弄點可信的“小道消息”出來!以後當然就不行了。
不過無憂也不大在乎。
至於再見太子,實在太容易了,他都不用費力翻皇宮的牆頭,第二天去上朝就行了。
此時還沒被廢,估計以後也廢不掉了。眼見便宜徒弟越發沉穩平和,無憂還是頗為自得:自家有子初長成嘛。
散朝後,無憂主動追上太子……好在他是一品大員,不然內侍非得把他“請”回去不可。
知道跟著太子那幾個素來嘴嚴,無憂直接招呼,“殿下。”
太子猛地回頭,眼前一亮。
無憂可不止是招呼了一聲,而是趁著太子停步的功夫快步上前在人家肩膀上拍了拍。
叫太子為殿下的,根本數不勝數,但喊完這一聲還要拍拍他的肩膀……就隻有他師傅一個。
太子大喜過望,“師傅!”說完就拉著無憂去東宮敘舊。
那臉色轉變得……讓他的侍衛內侍都沒反應過來。
無憂還有空回頭對著他們友善地笑笑:畢竟畫風驟變,這群忠心的漢子心裏也委實不安。
哪裏想得到他這一笑,這群漢子因為想得更多,就更不安了。
被拖著來到太子的書房,太子兜頭就問,“您來了多久了?”
無憂答道:“有些時日了。”
“我說呢,賈元春沒入宮我就覺得不對了,仔仔細細把寧榮兩府查了好幾遍,沒看出哪個有什麽不同,卻沒想到師傅到了王家。”
無憂心道:最初穿成王夫人,我怎麽會主動來找你?
太子抒發過好一通懷念之情,倒是不打算再讓師傅做牛做馬,於是幹脆問道,“師傅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無憂實話實話,“別暴斃就成。”
太子聞言,忍不住幸災樂禍,“王子騰暴斃,也是活該。”
無憂一擺手,“就要不暴斃而已。要不是為了見您,我都打算上折子請辭,回王子騰老家養老去。”
太子一聽:這主意不錯啊!權勢說扔就扔,這一點他無比佩服師傅。而無憂也沒“辜負”他的期盼,跟太子打過招呼就真地上表請辭。
其實無憂心裏清楚,若無便宜徒弟在,王子騰唯一的活路就在史家兄弟身上。不過徒弟在,就不用煩勞人家了——史家兄弟從在很早以前就是六皇子的心腹了。
便宜徒弟過得好壞另說,但六皇子自始至終都很滋潤的。
所以無憂就沒替史家兄弟擔心過,他的立場相對於忠心六皇子的史家兄弟也有點微妙,於是就幹脆把君子之交貫徹到底。
說起來賈史王薛四家,唯一可交的就是史家兄弟。
卻說無憂去官回家,榮府又是一陣哀嚎,自打二太太沒了,就覺著跟王家這門親戚得疏遠不少,結果還沒想好如何繼續親厚,王子騰還就辭官了!
然而辭官之後的王子騰……怎麽反倒得了太子青眼?而且閑來無事也不回金陵,在家裏忽然起了興致要帶孩子!薛蟠寶釵自不必說,連賈珠元春和寶玉這兄弟三個,舅兄王子騰也十分關心。
賈政想不出所以然了,更不信舅兄對自家兒女起了什麽歹意……慢半拍的賈政在賈母的提醒下才回過味兒來:怕孩子的娘沒了,後娘進門苛待他們三個?
此時趙姨娘正為了提作正經二房而精神奕奕地……手段百出,隻是在大多數眼裏那是笑料百出。
王熙鳳因為姑母去世和大伯辭官而老實不少,她想了想幹脆把親哥哥王仁也哄到了大伯那兒。
大的大小的小,從幼兒園老師直到大學教師,一概兼任的無憂也來了興趣:將來他也是要教育親閨女的。
卻說安安穩穩地活了十多年,無憂終於要再次離開,太子……此時已經是陛下親自來送上一程。
他坐在無憂床邊低聲問:“師傅什麽時候接我就職?”這些年裏無憂給徒弟科普了許多加入組織必須掌握的知識。即將麵對全新的世界和全新的人生,便宜徒弟很是躍躍欲試。
無憂努力睜眼,落在旁人眼裏就是在翻白眼,“下一輪。”說完他就因為完成任務而離開。
至於下一個任務無憂自然在係統裏看到了……男穿女他可沒癮,這一次要穿元春,總比穿成王夫人還稍微不那麽難受一點。
元春的願望也很簡單:娘家別再被抄家。有便宜徒弟相隨,這……有難度可言?可是想起自己的驅殼,無憂不想跟徒弟想認……
可不承認也不行,因為六皇子挑選側室就在眼前……元春本人是讓六皇子親自挑中,無憂知道元春的長相實在是太合六皇子的眼緣了!
比起讓徒弟笑話,無憂更不想入了六皇子的眼!
哪怕太子妃誤會,無憂也得硬著頭皮上了……這一次他故技重施,翻牆翻進了東宮。
這次的太子依舊是他那個便宜徒弟,隻差賈敬那一輪記憶的便宜徒弟。眼見一個容色不凡的女官忽然神兵天降,太子心中震驚但麵上……就是一副“你能跑到孤麵前,實在引起了孤的注意”的欠揍模樣。
也就無憂覺得他欠揍,天下人包括聖上都很吃太子狂霸酷拽這一套。
無憂平靜道:“殿下。這次你不幫忙,咱們師徒樂子就大了。”
“噗……”太子直接趴下了。足足笑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沒能爬起來。
讓這傻徒弟笑得無憂的耐心也不剩什麽,他聲音依舊平和,“殿下,老臣縱然女兒身也一樣能教導您的武藝騎射。”
難道他這樣威脅太子,太子就怕了嗎?怎麽可能?太子最起碼知道師傅不大高興,他立即就努力收斂,“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要是他說話不那麽因為忍笑而斷斷續續,無憂很樂意相信徒弟的真誠。
不過怎麽說這個任務也就師徒相見時超有亮點,之後……無憂也懶得出宮,幹脆就以“秘書”之名待在徒弟的東宮做起女官。
在便宜徒弟再次登基的時候,任務也主動完成。無憂前腳跟徒弟告別,後腳就點開係統,忽然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線上已然彌留的徒弟床邊。
這個世界就是無憂做賈敬的那個,在他離開之後,他的好徒弟做了一輩子風光無比的攝政王。
無憂出現時便問,“感覺如何?”
他徒弟緩緩轉過頭來,望著眼前半透明的身影,“原來師傅您長這樣。”
無憂點了點頭,“以後我不僅是你的師傅,還是你的引路人和……上司。現在,你該入職了。”說著他就憑空在徒弟額頭點了一下。
義忠王立時就把那些缺失的若幹記憶,一股腦全都恢複了。他相當興奮,麵對全新的事物,很少有人能不好奇,更何況組織提供的任務不僅有趣新奇……還很實惠啊!
偏巧此時瀟瀟告訴他,女兒踹了她一腳,無憂一把抓過來,就把徒弟的靈魂拎在手裏再輕車熟路地往腋下一夾……
無憂心急回家,而徒弟還在哇哇不絕,“師傅,你怎麽總這麽~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