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雷劫之後,全網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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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區高原,風雪初歇。
    天空之上,九道銀白雷痕如遠古銘文般鐫刻在雲層深處,久久不散。
    那場驚世駭俗的渡劫,仿佛不是自然現象,而是一次對天地規則的嘲弄與重塑。
    陸衍立於山巔,衣袍殘破卻身姿挺拔,眉心金光隱沒,氣息內斂如淵。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化作一道凝實的白龍,盤旋三圈後消散於虛空。
    這一口濁氣,是他煉氣九層到築基初期的徹底蛻變。
    而在千裏之外的城市叢林裏,一場更為猛烈的風暴正在席卷互聯網。
    一段模糊卻震撼的視頻,悄然出現在各大社交平台——畫麵由一架失控的無人機拍攝,視角劇烈晃動,卻清晰記錄下那一幕:風雪中,一名男子手持一張捐贈協議,直麵天雷;第九道雷霆落下時,他身後竟浮現出十萬學子的虛影,金光衝霄,與劫雷相抗!
    沒有特效,沒有剪輯,隻有最原始、最真實的畫麵衝擊著每一個觀眾的認知。
    “這……這是拍電影嗎?”
    “那紙能擋住雷?開什麽玩笑!”
    “可你看他眼神……根本不像是在演。”
    評論區炸了。
    熱搜爆了。
    境外論壇更是瞬間沸騰。
    有人稱他為“偽神”,說他借慈善聚攏信仰,意圖成魔;有宗教團體宣稱這是“末日征兆”;更有極端組織揚言要將其“清除”。
    就在這混亂之中,一道幽暗的數據流悄然穿透防火牆,直抵深網核心。
    黑鴉坐在昏暗地下室,十指翻飛如鬼魅,屏幕上密密麻麻滾動著全球輿情數據。
    他是前黑客組織“夜梟”的首領,曾因一場被資本碾碎的維權事件而徹底仇富,直到被陸衍一億收購公司、反手贈還技術專利,並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想改變世界,就得先有錢。”
    現在,他看著那些境外賬號瘋狂轉發“偽神降臨”的陰謀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潑髒水?我教你們什麽叫輿論戰。”
    手指輕點,三十七個熱搜模板瞬間激活——
    #凡人亦可成聖#
    #他燒的錢都變成了別人的命#
    #這才是真正的豪門擔當#
    #我們誤解了那個敗家子整整三年#
    每一則文案都精準戳中情緒痛點,搭配從不同角度截取的視頻片段,如同子彈般射入公眾心智。
    短短兩小時,話題閱讀量突破五十億,全網掀起“陸衍是誰”的全民搜尋熱潮。
    與此同時,李秘書正驅車行駛在京都高速上,手機不斷震動。
    二十通未接來電,來自央視、教育部、聯合國環境署……甚至軍方特殊部門也發來加密函件。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排閉目調息的陸衍,聲音壓得極低:“陸總,央視想做專題報道,《一個富豪的覺醒》,教育部也要推進‘陽光校園工程’後續合作……咱們,要不要回應?”
    車內一片寂靜。
    半晌,陸衍睜開眼,眸底掠過一絲金色漣漪,仿佛有星辰沉浮。
    “不急。”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讓他們吵去。吵得越凶,係統的‘影響力’判定就越強。”
    話音剛落,識海深處,係統界麵無聲浮現:
    【“眾生共念”持續發酵中】
    【當前輿論熱度已達S級峰值】
    【觸發“信仰漣漪”附加獎勵】
    ? 每小時自動返還靈力值 × 5億(基於公眾討論量動態增長)
    ?? 注:集體認知已開始反哺宿主,建議善用“符號化形象”引導民意走向
    陸衍唇角微揚。
    原來……人心真的能發電。
    他忽然傳音李秘書:“把我在揭牌儀式上說的那句話剪出來,做成短視頻,投放在所有農民工專場影院片頭。”
    李秘書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那是三個月前,在西部某貧困縣小學,麵對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陸衍站在簡陋講台上說的一句話:
    “他們撐起城市,我請他們看場電影。”
    簡單,樸素,卻像刀子一樣紮進人心。
    而現在,這句話即將隨著病毒式傳播,刺入整個社會最柔軟的角落。
    夜幕降臨。
    互聯網的火焰愈燃愈烈。
    視頻播放量以每分鍾千萬級的速度飆升,彈幕如潮水般淹沒屏幕,無數人打出同一行字:
    “破防了。”
    “原來我們一直被記得。”
    而在一座南方小城的街頭,一位年過六旬的老環衛工停下掃帚,顫抖著點開那段視頻。
    風吹亂了他的白發,淚水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滑落。
    鏡頭還沒結束,他已經哽咽難言。
    “我沒啥文化……可我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在替我們活著。”第16章 雷劫之後,全網炸了?
    (續)
    八億。
    視頻播放量最終定格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數字上,而真實傳播範圍早已突破平台統計極限。
    無數短視頻賬號自發剪輯、翻譯、配音,將這段風雪中的渡劫影像送往世界各地。
    從東京地鐵到紐約地鐵站台的大屏廣告位,從非洲難民營的投影課堂到歐洲貴族學校的哲學討論課,陸衍的身影如幽靈般滲透進人類文明的每一個角落。
    彈幕早已不再是簡單的評論,而是演變成一場集體情緒的朝聖儀式。
    “他燒的錢,不是揮霍,是贖罪。”
    一句句看似樸素的話語,卻像無形的絲線,纏繞在億萬普通人的心頭。
    有人開始自發整理陸衍過去三年的“敗家”行為:買下整條老街卻不拆,隻為保留原住民生活;拍下一堆無人問津的破舊古董,轉頭捐給國家考古隊;資助三百名寒門學子,連媒體采訪都被拒之門外……樁樁件件,原本被嘲諷為“富二代作秀”的行徑,此刻卻被重新解讀成一種近乎悲壯的修行。
    熱搜第一的位置幾經易主,最終被一條極具衝擊力的話題牢牢占據——
    #陸少不是敗家,是在還債#
    話題下,一則采訪視頻悄然走紅。
    南方小城街頭,一位穿著褪色橙色工裝的老環衛工正被記者攔住提問。
    他滿手凍瘡,指節粗大,說話帶著濃重口音:“我沒啥文化……可我兒子看到新聞說,爸爸你也是被保護的人。”
    鏡頭微微晃動,老人低下頭,聲音顫抖:“我掃了一輩子街,沒人跟我說過‘謝謝’。可今天,我覺得……我不是累贅。”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了現代都市冷漠外殼下的傷疤。
    無數網友淚目,轉發語中最多的一句是:“我們都在沉默中活著,直到有人替我們發聲。”
    黑鴉坐在深網服務器前,盯著不斷攀升的數據曲線,忽然笑了,笑聲低沉而沙啞。
    “他不是在做慈善……他在建一座廟,隻是沒人意識到香火已經點起來了。”
    他的指尖劃過屏幕,調出一張全球熱力圖——代表情緒共鳴的金色光斑正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集中在教育、醫療、基層勞動者聚集區。
    這些地方,正是陸衍“消費”最密集的區域。
    “金錢隻是媒介,真正的交易是人心。”黑鴉喃喃道,“他在用十億買信仰,而係統……在幫他把信仰煉成力量。”
    與此同時,在南方一座荒廢已久的山廟遺址前,白袍老人跪坐於殘垣斷壁之間。
    他年歲已高,須發皆白,手中握著一卷刻滿符文的青銅簡。
    火光映照著他溝壑縱橫的臉,眼神卻如古井無波。
    今日所見,顛覆了他一生信奉的修道準則。
    那不是雷劫,那是天道對善念的考驗。
    當十萬學子虛影浮現,金光與雷霆相抗時,老人便知——此子非但未逆天,反是以人道撼動天規,以凡心證仙途。
    他提筆,在青銅簡上緩緩刻下一行字:
    “昔有仙人斬妖問道,今有凡子以善逆天。此非邪道,乃新紀元之始。”
    筆落,焚香三炷,祭拜天地。
    隨後,他取出一枚玉質信物,其上篆刻“玄微觀”三字,邊緣已有裂痕,似傳承斷裂已久。
    老人凝視良久,終將其投入火焰之中。
    灰燼隨風而起,化作一道青煙,朝著東南方向飄去——那是傳說中宗門祖庭的遺址所在。
    “師尊……我等錯看了千年。”老人閉目低語,“真正的道,不在禁欲苦修,而在眾生共念。”
    邀月樓深處,一間密室隱匿於幻陣之後。
    燭火搖曳,映照出蘇九媚絕美的側臉。
    她一襲紅裙如血,指尖輕撫一卷泛黃獸皮古冊,上麵用遠古文字記載著一段預言:
    “當金烏照萬民,九尾當俯首。”
    她曾以為這是指某位太陽神體覺醒的天驕橫空出世,九尾一族需擇主而侍。
    可如今再看,心中竟生出一絲荒誕的明悟。
    金烏?不,那是億萬普通人眼中升起的希望之光。
    萬民?正是那些被遺忘在城市夾縫中的底層百姓。
    而那個站在風雪中,手持捐贈協議對抗天劫的男人……
    “千年等一人,竟等來了個……不像修仙的修仙者。”蘇九媚輕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情緒,既有敬畏,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
    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血脈會對陸衍的氣息產生本能臣服——那不是修為壓製,而是命運層級的碾壓。
    他在走一條前所未有的路:以財帛為引,以善行為基,以眾生願力為階梯,登臨仙道巔峰。
    這不是修仙,這是創教。
    深夜,京郊某處隱秘莊園內,靈氣氤氳,霞光隱現。
    陸衍盤坐於係統所化的洞天福地之中,紫府之內,功德金光如江河奔湧,自發流轉周身經脈。
    忽然間,他心神一震,識海中浮現一幅奇異圖景——
    無數細小光點遍布華夏大地,閃爍不息。
    學校裏有,醫院中有,偏遠山村亦有。
    每一粒光點,都代表著一個受助者心中升起的感激與信任。
    係統提示無聲浮現:
    【檢測到“群體認同”閾值突破】
    【解鎖隱藏模塊:“願力織網”(初級)】
    ? 可通過特定行為定向引導公眾情緒
    ? 形成“信念護盾”或“聲望增幅”效果
    ?? 注:影響力越大,反噬越強,請慎用
    陸衍睜開眼,眸底金光一閃即逝。
    他望向窗外繁華都市,萬家燈火如同星河倒懸。
    “你們以為我躲在這兒修煉?”他低聲自語,唇角微揚,“不……整個城市,都是我的道場。”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
    有些人隻看見他揮金如土,殊不知每一分支出,都在編織一張橫跨世俗與修行的巨網。
    而此刻,這張網,已經開始收攏。
    就在此時,莊園外夜色驟然一凝。
    一道幽影掠過圍牆,無聲落地,單膝跪伏於院門前。
    “少爺,家主傳令——”
    話音未落,莊園內所有燈光忽地熄滅。
    黑暗中,陸衍的身影靜靜佇立窗前,目光深遠,仿佛已穿透重重夜幕,望向那即將開啟的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