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龍一吼,全城邪祟跪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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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時分,南城地脈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龍吟,仿佛遠古神祇在長眠中翻身。
    那條被封印千年的金色龍脈,終於徹底蘇醒。
    它不再沉寂,而是自發牽引天地靈氣,如江河奔湧般注入一座不起眼的建築——衍園社區中心。
    數百名居住在此的貧民區老人尚在夢中,卻忽然呼吸變得綿長,臉色由灰敗轉為紅潤。
    一位癱瘓十年的老婦竟在睡夢中微微動了手指,體內淤塞多年的經絡竟被一股溫潤之力悄然疏通。
    這不是奇跡,是龍脈認主後的反哺,是國運氣運對蒼生最溫柔的垂憐。
    而在城市的陰暗褶皺裏,這場複蘇卻如同末日號角。
    廢棄醫院地下室,一具泡在福爾馬林中的“病人”猛然睜眼,瞳孔漆黑如墨,可剛坐起身,整間停屍房的玻璃“砰”地炸裂,一道金光貫穿屋頂,將其釘死在鐵床上,屍身迅速碳化;地鐵隧道盡頭,三個正在舉行血祭的邪修驟然尖叫,他們供奉的骨壇自行崩碎,裏麵封存的怨魂哀嚎著化為青煙消散;老墳場夾層中,一名以死人舌頭發咒的巫媼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土地突然隆起,一根金光纏繞的龍須破土而出,卷住她脖頸,猛地拖入地底……
    南郊殯儀館,二十年來盤踞於此的老屍婆正蜷縮在冷藏櫃之間吸食凍屍怨氣,突感心口劇痛。
    她抬頭望向窗外,隻見天際隱隱有九龍虛影掠過雲層,頓時魂飛魄散,尖聲嘶吼:“龍……龍醒了!它在驅逐我們!我們要被清算了——!”
    話音未落,一道璀璨金光自九天劈落,如神罰降臨。
    整棟殯儀館劇烈震顫,梁柱崩裂,寒霜瞬間覆蓋每一寸牆壁。
    老屍婆還欲掙紮逃竄,卻被一層厚厚的玄冰從腳底蔓延至頭頂,封入一具本該空置的冰棺之中,雙目圓睜,凍結在極致的恐懼裏。
    同一時刻,茶舍樓頂。
    陸衍負手而立,衣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他閉目感應著洞天福地內那九道緩緩旋轉的龍形虛影,它們仿佛與大地同頻共振,每一次流轉都引動方圓百裏靈氣潮汐。
    就在此時,識海深處浮現九枚古老篆文,泛著淡淡的金芒:
    【今夜子時,百邪躁動,可借山河之勢,滌蕩濁氛】
    字跡一閃即逝,卻如鍾鳴貫耳。
    他睜開眼,眸光如刃,轉身看向身旁肅立的蕭清雪:“通知所有‘衍園計劃’安保點,今晚全員戒備,靈能武器充能至滿,無人機陣列啟動三級預警。”頓了頓,又淡淡補充,“另外,讓李秘書聯係全市流浪漢收容站,今晚免費供餐,每人加發一件保暖棉衣。”
    蕭清雪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陸總,這又是為了什麽?慈善……也需要在這種時候?”
    “不是慈善。”陸衍望著遠處灰蒙蒙的城市天際線,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邪祟不靠法器藏身,也不靠陣法遁形。它們依附的是人間苦難、怨念與絕望。一個餓得發抖的孩子,比十座亂葬崗更容易招來惡鬼。我要斷它們的根。”
    蕭清雪心頭一震,怔怔看著這個平日揮金如土的男人,此刻背影竟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威嚴。
    她忽然意識到,那些看似荒唐的“敗家”行為,或許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
    夜幕再度降臨,暴雨傾盆。
    黑巷區,這座城市最肮髒的傷口,在雨水中泛著油汙般的光澤。
    這裏是毒販交易的地盤,是人口販賣的中轉站,更是地下巫蠱師豢養邪靈的溫床。
    常年不見陽光的巷道裏,潮濕的牆麵上爬滿詭異符紋,空氣中彌漫著腐肉與香灰混合的腥臭。
    一道身影緩步走入這片禁地。
    陸衍撐著一把黑傘,步伐穩健,皮鞋踩過積水也未曾濺起半分水花。
    他手中提著一盞青銅燈,燈身銘刻飛天紋,火焰幽藍跳動——正是昨日拍賣會上以六千萬拍下的唐代古物,據傳曾為皇家祭祀所用。
    係統提示準時響起:
    【消費六千萬,返還‘淨街符陣圖’(殘)】
    他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張泛黃符紙,輕輕貼在巷口那尊早已風化的石獅額心。
    指尖輕點,一道靈力注入。
    刹那間,大地微顫。
    金光自符紙邊緣蔓延而出,順著地麵裂縫迅速擴散,宛如活物。
    整條黑巷的地麵浮現出巨大的八卦紋路,陰陽魚緩緩旋轉,八方卦象依次亮起,一道無形結界拔地而起,將整片區域籠罩其中。
    雨水落在結界上,竟發出金屬般的錚鳴。
    巷子深處,無數陰影開始扭曲、躁動。
    低語聲、哭嚎聲、骨骼摩擦聲此起彼伏。
    有人驚恐大叫:“誰?誰動了我們的陣眼!”、“快護住祭壇!地氣在流失!”、“這符……是鎮邪敕令!有人要清場!”
    黑暗中,一雙雙猩紅的眼睛陸續睜開。
    某一刻,最深處的一扇鏽鐵門轟然打開。
    一名身穿褪色紅袍的巫師踉蹌衝出,麵容枯槁,雙手纏滿浸染童血的布條。
    他仰頭望向巷口那道持傘的身影,嘴角扭曲,怒吼出聲:
    “你竟敢觸碰我等根基——!”
    下一瞬,他雙手高舉,口中念出晦澀咒言,三具渾身潰爛、眼窩爬滿蛆蟲的腐屍應召而起,指甲如刀,獠牙外露,帶著濃烈屍毒撲向陸衍!
    風雨咆哮,金光搖曳。
    陸衍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第34章 九龍一吼,全城邪祟跪著爬?
    (續)】
    黑巷如囚籠,暴雨傾盆而下,卻洗不去積年累月的陰穢。
    三具腐屍裹挾著屍毒與怨氣,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利爪撕裂空氣,腥風撲麵而來。
    可陸衍隻是站在那裏,傘不動,步不移,甚至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他抬手,輕點。
    一道無聲的轟鳴在靈魂層麵炸開。
    袖中乾坤微震,九道金芒驟然衝出,刹那間盤旋升騰,化作九條虛幻卻威壓滔天的龍影!
    它們並非實體,卻帶著鎮壓萬邪的帝王之氣,在空中交織成網,宛如天羅地綱,將整條黑巷盡數籠罩。
    “吼——!”
    一聲低沉龍吟自虛空中響起,不是聲音,而是法則的震蕩!
    三具腐屍尚未近身,皮肉如紙片般片片剝落,骨骼寸斷,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在金光中化作飛灰,隨雨飄散。
    紅袍巫師瞳孔驟縮,雙膝“砰”地爆裂,整個人重重砸在地上,鮮血混著雨水四濺。
    他仰頭嘶吼:“我認錯!我不該用活人祭壇!饒命!饒——啊啊啊!”
    話未說完,一股無形巨力碾過全身經脈,丹田碎裂,靈台崩塌,多年苦修毀於一旦。
    他癱在地上抽搐,口中不斷湧出黑血,那是體內邪功反噬的征兆。
    但這僅僅是開始。
    巷子深處,更多的陰影躁動起來。
    一名披著人皮的妖物試圖化霧逃遁,剛凝聚成煙,便被金網一絞,當場顯形,哀嚎著被釘在牆上;另一名藏在棺材裏的老屍婆引爆本命蠱種,妄圖同歸於盡,可爆炸剛起,就被一層金色漣漪輕輕拂過,火光熄滅,她本人則如斷線木偶般跪倒在地,七竅流血;更有甚者,竟想通過血脈獻祭召喚域外邪神,可咒語念到一半,頭頂忽然浮現一道篆印,直接封喉,跪伏不起,顫抖著磕頭求饒。
    整條黑巷,百餘名邪修、妖物、巫蠱之徒,無一逃脫。
    他們或跪或爬,口吐黑血,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仿佛看到了末日審判。
    金光之下,無人敢立。
    青鸞站在巷口,羽衣獵獵,臉色蒼白。
    她曾是玄冥子座下婢女,見過無數血腥殺戮,也見識過上古大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威能。
    可眼前這一幕……太過不同。
    這不是屠殺,也不是鎮壓,而是一種近乎“天罰”的秩序降臨。
    她望著陸衍的背影,聲音微顫:“你明明可以殺盡他們……為何隻廢其修為?留這些禍根,日後必生變數。”
    陸衍沒有回頭,目光越過匍匐的人群,落在巷子最角落的一處破舊神龕旁。
    那裏蜷縮著一個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瘦得皮包骨頭,渾身插滿了細長銀針,像一隻被釘在祭壇上的蝴蝶。
    可她的雙眼卻異常清明,沒有麻木,也沒有哭泣,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殺一人易,救一人難。”陸衍低聲說道,語氣平靜,卻重若千鈞。
    他緩步走過去,蹲下身,從懷中取出一個通體瑩白、雕工精致的宋代瓷瓶——正是昨日拍賣會上以八千萬拍下的“天青釉淨心瓶”。
    係統提示在識海中浮現:
    【消費八千萬,返還‘回春露’三滴(蘊含涅槃生機,可續斷脈、醒魂魄)】
    瓷瓶應聲碎裂,三滴晶瑩剔透的靈液懸浮而出,泛著淡淡的玉光。
    陸衍小心翼翼地捏開小女孩幹裂的嘴唇,將其中一滴緩緩喂入她口中。
    刹那間,異象頓生!
    那銀針一根根自動脫落,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枯黃的臉色逐漸恢複血色。
    小女孩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掙脫出來。
    終於,她張開嘴,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那哭聲清亮、純粹,穿透了風雨,仿佛喚醒了這片死寂之地最後一絲人性。
    青鸞怔住了。
    她忽然明白,為什麽這男人身上會有如此磅礴純淨的氣運。
    不是因為他揮霍無度,而是因為每一次“敗家”,都在悄然改變命運的軌跡——救人、鎮邪、養龍脈、聚國運。
    這不是修行,這是布道。
    淩晨三點,城市逐漸安靜。
    國安特殊事務處監控室內,熱力圖正在實時跳動。
    代表邪氣的紅色斑塊原本遍布全城,尤其是老舊城區與地下管網,如今正以驚人的速度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淡金色的漣漪,如同晨曦初照,溫柔而堅定地擴散開來。
    周局長站在屏幕前,手指緊握成拳。
    “啟動‘龍脈影響評估模型’,我要知道這種淨化效應能持續多久。”他聲音低沉,“另外,把今晚所有異常數據打包,加密上傳終南山。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認知範疇了。”
    與此同時,終南山巔,雲霧繚繞。
    龍虎真人推開木門,負手望向東邊。
    那裏,金光隱現,九龍虛影雖已消散,但天地之間的靈氣流動已然不同。
    他輕歎一聲,低語如讖:
    “九龍巡疆……這不是簡單的召喚術,而是‘承運之子’與山河共呼吸的征兆。師父啊,您當年說的‘新朝氣象’,難道真的來了?”
    風起雲湧,暗流奔騰。
    而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落。
    衍園社區中心外,早已排起了長隊。
    三百餘名老人手持陸衍發放的“暖冬卡”,安靜等待著熱粥與藥物。
    他們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這幾天睡得格外香甜,病痛減輕,連天氣都似乎沒那麽冷了。
    然而就在此時——
    沈博古猛地衝進辦公室,手中攥著一塊剛從地底挖出的殘碑,臉色鐵青,聲音顫抖:
    “陸總!出事了……這碑文上的字,和您昨晚用的符陣,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它來自……夏朝之前的‘神治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