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南荒的夜,該換條狗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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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是計劃。
最後那句話……“它們的複眼倒映著下方營地裏微弱的火光,宛如五雙來自地獄的鬼眼,靜靜等待著一個跨越百裏的信號。” 那些野獸在等待。
這是關鍵。
什麽信號呢?
必須是能立刻抓住讀者眼球的東西。
然後,我得深入“紅隼”的內心,她是灰牙營的頭目。
她肯定很聰明、有能力,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但她會失敗。
這是讓勝利有成就感的唯一辦法。
顧玄。
他是幕後操控者。
他的計劃是一切的核心——一個完美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利用“紅隼”的技能來對付她。
她用她的青銅鏡……然後,哇哦,看到了他想讓她看到的東西。
這意味著,是時候對她發動全麵攻擊了。
是時候設下埋伏了!
首先,設下陷阱:地麵塌陷。
讓營地陷入混亂。
然後,切斷他們所有的逃生路線。
無法通訊,無法撤退。
接下來,削弱他們。
給食物下毒!
讓他們失去希望。
然後,放出魔化獍。
斬草除根。
偷走虎符。
搞定!
之後,就是對決。
那時魔化獍會攻擊紅隼。
迅速而殘忍。
不要打持久戰。
他已經贏了。
魔化獍的攻擊隻是給她致命一擊。
就這樣。
這是顧玄的勝利時刻。
“你說我是邪?那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獵物”,這是關鍵台詞。
然後,他拿到地圖袋……還有未來勝利的坐標。
從那以後,就是更宏大的局麵了。
破壞、標誌性的痕跡、傳言。
打造傳奇。
嚇唬所有人。
讓鐵脊堡開始緊張起來。
難民的傳言。
“鬼怕狗”——太合適了!
下一步是升級。
新的基地、新的野獸、融合虎符……都融入育獸園。
然後,他的最終宣言:“我是來收利息的。” 從那一刻起,局勢就從一場小衝突變成了全麵戰爭。
鎮魔殿裏震動的門把一切都聯係在了一起。
最後,結尾。
我要打造一個完美的懸念式結局。
這才是關鍵。
祭壇、刀,還有那種期待感。
關注時間的流逝。
營造懸念。
每一個字都要增加壓力。
空氣變冷。
嗡嗡聲。
不斷營造,不斷營造。
然後,最後一句話……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下一章。
亥時已至,信號跨越百裏,瞬間點燃了五頭魔化異獸的神魂。
它們額上的符印驟然亮起,仿佛燒紅的烙鐵,複雜的指令流在刹那間傳遞完畢。
那不再是野獸的混沌本能,而是一種近乎軍陣般的精準與默契。
目標,灰牙營!
獵物,紅隼!
十裏之外,山丘之上,顧玄緩緩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手中的溺魂油結晶玉符正散發著微弱的溫熱,仿佛一條無形的絲線,已經牢牢鉤住了那條急於吞餌的大魚。
“上鉤了。”他低語道。
同一時刻,灰牙營的了望塔頂,寒風呼嘯。
紅隼身披赤色大氅,手持一麵古樸的青銅魂鏡,鏡麵光滑如水,正映照著她冷豔而專注的麵容。
作為屠甕子昔日最得力的幹將,她不僅精通戰陣,更擅長追蹤索魂之術。
“三百血旗衛精銳在此,那小子就算插翅也難飛。”一名副將躬身道,“隼帥,何須您親自……”
“閉嘴。”紅隼聲音清冷,目光從未離開鏡麵,“對付顧玄這種人,任何掉以輕心都是自尋死路。他狡猾如狐,狠厲如狼,絕不會這麽輕易現身……除非,他想讓我們看見他。”
話音未落,她瞳孔猛地一縮!
平靜的鏡麵之上,水波般蕩漾開一圈圈漣漪。
一幅模糊的畫麵漸漸清晰——幽暗的洞窟中,一座簡陋的祭壇前,顧玄正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如紙,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濺在身前的石案上。
他的氣息萎靡到了極點,仿佛神魂都受到了重創。
這是動用禁術後的反噬之兆!
“找到了!”紅隼眼中爆發出抑製不住的狂喜與殺意。
那小子果然在強行施展某種秘術後遭到了反噬!
這是天賜良機!
她再不遲疑,厲聲喝道:“傳我將令!全軍集結,輕裝奔襲!目標,正東三十裏,泣骨穀入口!今夜,我要親手擰下他的腦袋,祭奠屠帥在天之靈!”
“遵命!”
號角聲劃破夜空,三百名血氣衝天的血旗衛精銳如潮水般湧出營門。
他們是鐵脊堡最鋒利的刀,是屠甕子一手操練出的殺戮機器,此刻,這柄出鞘的利刃,正滿懷信心地撲向一個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就在最後一名士兵踏出營門的瞬間——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地龍翻身!
大軍剛剛走過的營地主道,連同那堅固的陣法基石,毫無征兆地向內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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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赫然出現。
數十名殿後的士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瞬間吞噬。
混亂,從這一刻開始!
早在三日前,奉顧玄之命的裂地蜥便已悄然潛入地底,用它那無堅不摧的利爪,挖空了整個營地的地基。
它一直在等,等的便是此刻,灰牙營防備最鬆懈、陣型最混亂的一刻!
“敵襲——!穩住陣腳!”副將的嘶吼聲在混亂中響起。
然而,天空之上,一道黑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俯衝而下!
是鐵喙鷹!
它的雙翼邊緣閃爍著金屬般的寒光,每一次扇動,都帶起無數道鋒利的羽刃。
“嗤啦!”
高高懸掛在了望塔頂,用以向主堡傳遞訊息的通訊骨幡,應聲斷裂,被斬成無數碎片,飄散在夜風中。
求援之路,斷!
“點燃火牆!弓箭手準備!”紅隼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將領,雖驚不亂,立刻下達了最正確的指令。
可她話音剛落,營地外圍早已挖好的溝渠中,猛地竄起一道道深綠色的火焰!
雙頭狼那龐大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它口中噴吐著怨蠟油,將烈焰引向極致,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火牆,徹底封死了大軍的退路。
進,是深淵。退,是火海。
灰牙營,已成絕地!
更致命的打擊來自內部。
一道土黃色的影子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鑽入了營地後方的糧倉。
穿山甲妖張開嘴,將一包灰白色的粉末均勻地噴灑在堆積如山的幹糧之上。
那是【腐髓粉】,一種從怨屍骨髓中提煉的劇毒,無色無味,卻能讓所有食物在三日之內從內到外徹底腐爛變質,神仙難救。
釜底抽薪,不留任何生機!
營地內徹底炸開了鍋,士兵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指揮係統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已然崩潰。
就在這片混亂的中心,一道比夜色更深的影子,帶著兩頭氣息暴虐的新生魔仆,如閃電般直撲燈火通明的指揮大帳!
正是五獸之首,魔化獍!
“保護虎符!”帳內的傳令官剛發出驚恐的尖叫,那道黑影便已掠至他身前。
“哢嚓!”
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獍一口咬斷了他的喉嚨,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
它精準地從傳令官僵硬的手中奪下那枚象征著軍權的虎符,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帳篷的陰影裏。
高處,紅隼目眥欲裂!
她終於明白,那鏡中的畫麵根本就是一個誘餌!
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她的灰牙營!
“豎子敢爾!”
她縱身一躍,穩穩落在指揮帳的屋頂上,從腰間摸出一支白森森的骨笛,便要湊到唇邊。
這是最高級別的求援信號,隻要吹響,方圓百裏內的友軍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前來馳援!
然而,她的嘴唇剛剛觸碰到骨笛,甚至還沒來得及吸氣——
一道幽影毫無征兆地自她腳下的屋簷陰影中暴起!快到極致!
是那頭魔化獍!它竟然一直在等她!
“噗——”
獍口中噴出的,並非毒液或火焰,而是一團摻雜著絲絲金色電光的精魄霧氣!
那霧氣中,蘊含著一絲顧玄賜予的雷角真血,專克神魂!
霧氣瞬間籠罩了紅隼的頭部,無視了她體表的護身靈光,直接鑽入她的眉心,瘋狂灼燒著她的識海!
“啊——!!!”
紅隼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手中的骨笛脫手飛出,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屋頂重重摔落在地。
她的雙眼渙散,意識在劇痛中飛速沉淪,隻剩下一片混沌。
朦朧中,她看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緩步從火光與陰影的交界處走出。
他步伐從容,仿佛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仿佛嘲弄般的微笑。
是顧玄!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隻能發出“嗬嗬”的漏風聲。
顧玄走到她身前,蹲下身,無視了她那充滿怨毒與不甘的眼神,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你說我是邪?那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獵物。”
說完,他伸手從紅隼腰間,取下了一個精致的地圖囊。
打開一看,裏麵果然藏著三處血旗衛隱秘據點的坐標。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處,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更濃了。
那裏赫然標注著六個字——“偽容器回收站”。
三日後,整個南荒東部為之震動。
血旗衛外圍三大哨站,接連告急!
灰牙營三百精銳,一夜覆滅,全軍無一生還!
負責扼守黑風峽的黑脊塢,徹底失聯,派出的探子有去無回!
駐紮在焚魂沼澤的焚魂寨,一夜之間被大火焚盡,隻留下一地焦屍!
每一處遇襲的現場,都留下了兩個完全相同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痕跡——營地中央的地麵上,被人用利器刻下了兩個大字:“熄燈”。
而在營地最高建築的殘骸上,都掛著半截破碎的黑晶護腕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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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顧玄的標誌!是他對鐵脊堡,對整個鎮魔殿的公開宣戰!
鐵脊堡內,怒吼聲幾乎掀翻了議事大殿的屋頂。
然而,憤怒歸憤怒,他們卻遲遲不敢再派大軍深入這片已被恐懼籠罩的荒野。
顧玄的手段太過詭異狠辣,派出的軍隊越多,似乎死得越快。
而在那些顛沛流離的流民與散修之間,一句新的諺語卻悄然流傳開來:
“以前是人怕鬼,現在是鬼怕狗;南荒的夜,該換條狗看門了。”
他們口中的“狗”,指的便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攪得血旗衛聞風喪膽的顧玄。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南荒密林深處,一座由灰牙營殘骸和新伐巨木搭建而成的營地拔地而起,營門之上,高懸著“守夜營”三個大字。
顧玄立於營地中央的高台之上,夜風吹拂著他的黑袍,獵獵作響。
在他身後,五隊魔化獸群整齊列陣,靜靜肅立。
短短數日,他的魔仆軍團已經擴充到了整整三十頭!
每一頭,都完成了符印烙印,眼眸深處閃爍著獨屬於顧玄的金紋,它們不再是野獸,而是絕對忠誠的戰士。
顧玄緩緩抬手,將那枚從紅隼處繳獲,沾染了三百血旗衛精魂的虎符,投入了腳下育獸園延伸出的黑土之中。
虎符落入黑土,瞬間融化,化作一道血光被大地吸收。
青銅柵靈那清晰而毫無感情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血契已成,疆域初立。”
顧玄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越過無盡的黑暗,望向遙遠的北方雪山,那裏是鐵脊堡的方向。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傳遍整個守夜營:“傳令下去——育獸園進入三級籌備,所有資源優先供給母株源液生產。”
“另外……”他眸光如刀,仿佛能刺穿夜幕,“派人去鐵脊堡,告訴他們——我不是來跟他們爭地盤的,我是來收利息的。”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遠在萬裏之外,鎮魔殿最底層的幽暗空間裏,那扇塵封已久、刻滿符文的巨大青銅門,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震動,仿佛在回應一場即將席卷天地的風暴。
而在守夜營高台之下,那柄飲飽了鮮血,煞氣幾乎凝成實質的血槽刀,已被封入新建的鎮魔殿外壁祭壇之中,整整三日了。
每至子時,祭壇周圍的空氣便會驟然冰冷,刀身之上,會隱隱傳來某種令人心悸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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