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顯手段，丹方之秘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伸出手，穩穩地放在了櫃台上那兩塊下品靈石旁。
    張管事見狀，眼中怒火更盛，厲聲喝道：“林凡，你想幹什麽？難道還想搶不成？”
    周圍幾個路過賬房的林家子弟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圍了過來，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他們都想看看，這個一向懦弱的廢物，今天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和張管事叫板。
    李三更是在一旁煽風點火：“張管事，這小子今天不知道發了什麽瘋，剛才還頂撞我呢，依我看，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他！”
    林凡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話，他隻是看著張管事，語氣依舊平靜：“管事，規矩就是規矩。我雖修為低微，卻也知道家族的規矩不可違。兩塊半靈石，少一分都不行。”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讓張管事心頭莫名一突。他仔細打量著林凡，發現這少年雖然身形依舊瘦弱，但眼神卻亮得驚人，仿佛有星辰在其中轉動，與往日那個唯唯諾諾、眼神躲閃的樣子判若兩人。
    “反了！反了！”張管事色厲內荏地吼道，“來人啊，把這個目無尊卑的廢物給我拖出去！”
    然而，周圍的子弟隻是看熱鬧，沒人真的上前。張管事雖然是賬房管事，但在家族中地位並不算高，而林凡再怎麽說也是林家子弟，真要動手，傳出去也不好聽。
    林凡看著張管事，緩緩收回手，體內靈力悄然運轉。他不想在這裏暴露實力，但也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人拿捏。
    “管事若是執意如此，那我便隻能去求見家主，問問家主，家族的規矩是不是可以由管事隨意更改。”林凡淡淡道。
    這話一出，張管事的臉色瞬間變了。家主林嘯天雖然不怎麽過問旁係子弟的瑣事，但對家族規矩卻看得極重。若是林凡真的鬧到家主那裏，他私自克扣月例的事情敗露，少不得要受罰。
    他死死地盯著林凡，心中驚疑不定。這廢物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竟然敢用家主來壓他？
    周圍的子弟也議論起來。
    “沒想到林凡這次這麽硬氣啊。”
    “哼，硬氣有什麽用？還不是個引氣初期的廢物，真惹惱了張管事，有他好果子吃。”
    “我倒覺得，張管事這次怕是要認栽了，家主可是最看重規矩的。”
    張管事聽著周圍的議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從抽屜裏又拿出半塊下品靈石，重重地拍在櫃台上：“拿著滾！以後再敢遲到，一塊都別想拿到！”
    半塊靈石棱角分明，顯然是從一塊完整的靈石上硬生生掰下來的，可見張管事心中的不甘。
    林凡麵無表情地將三塊靈石兩塊整的加半塊）收進懷裏，對著張管事微微拱手：“多謝管事。”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身後臉色鐵青的張管事和一臉錯愕的李三，以及議論紛紛的圍觀子弟。
    走出賬房，林凡能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驚訝，有疑惑，也有不屑。但他毫不在意，腳步沉穩地朝著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這隻是第一步。他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他林凡，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淩的廢物。
    回到小木屋，林凡將三塊靈石小心翼翼地收好。這三塊靈石雖然不多，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卻是一筆重要的啟動資金。
    “接下來，該想辦法弄個丹爐了。”林凡喃喃自語。他記得李三之前說過，雜物房裏有一個廢棄的銅爐，是以前家族裏一個落魄丹師留下的。
    他起身走出木屋，朝著雜物房的方向走去。林家的雜物房位於府邸的西北角，平日裏很少有人去，裏麵堆放著各種破舊的器物、廢棄的兵器和一些用不上的雜物，常年彌漫著一股灰塵和黴味。
    林凡走到雜物房門口，推了推門，門軸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應聲而開。一股濃重的灰塵味撲麵而來，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他走進雜物房，裏麵光線昏暗，隻有幾縷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照進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清晰的光柱，光柱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塵埃。
    林凡忍著嗆人的灰塵，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中仔細搜尋起來。雜物房裏的東西亂七八糟，有鏽跡斑斑的兵器，有破損的桌椅，還有一些看不清原貌的壇壇罐罐。
    他找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銅爐。
    那銅爐約莫半人高，造型古樸，表麵布滿了銅綠和灰塵，看起來鏽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凹陷變形，顯然是被遺棄了很久。爐身上刻著一些模糊的紋路，似乎是某種陣法，但早已看不清具體模樣。
    “這就是那個丹爐嗎？”林凡走上前，用手擦去銅爐表麵的灰塵，露出了下麵暗沉的銅色。他試著將靈力注入銅爐，銅爐卻毫無反應，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破銅爐。
    “前輩，您看這爐子能用嗎？”林凡在心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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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神殘魂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嗯，這爐子雖然破舊，但材質倒是不錯，是用赤銅混合了少量的玄鐵打造而成，勉強可以用來煉製最低階的丹藥。隻是上麵的聚靈陣已經損壞，需要重新修複一下。”
    “修複聚靈陣？”林凡愣了一下，“怎麽修複？”
    “很簡單。”丹神說道，“你運轉《萬象訣》，將靈力凝聚成細絲，按照我傳給你的聚靈陣圖譜，重新勾勒陣紋即可。這聚靈陣隻是最低階的，以你現在的靈力，應該能做到。”
    話音剛落，一幅複雜的陣紋圖譜就出現在了林凡的腦海中，圖譜上的每一條線條都清晰無比，蘊含著某種玄奧的韻律。
    林凡仔細研究了片刻，將陣紋圖譜記在心裏，然後深吸一口氣，運轉《萬象訣》，將靈力凝聚成一縷極其細微的絲線，小心翼翼地朝著銅爐表麵探去。
    修複陣紋是個精細活，需要絕對的耐心和控製力。林凡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靈力絲線，按照圖譜上的紋路，一點點地勾勒。
    起初，他的動作還有些生疏，靈力絲線時不時會失控，偏離預定的軌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熟練，手指也越來越穩定。
    一個時辰後，當最後一筆落下，整個聚靈陣的陣紋終於完整地出現在了銅爐表麵。那些原本模糊的紋路，此刻仿佛活了過來，隱隱散發出淡淡的靈光。
    “嗡……”
    銅爐輕輕震顫了一下，一股微弱的吸力從爐內傳來，開始吸收周圍空氣中稀薄的靈氣。
    “成了！”林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隻是修複了一個最低階的聚靈陣，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不錯，有幾分天賦。”丹神讚許道，“這爐子勉強能用了，接下來，就是尋找靈草了。凝氣散需要的青葉草、凝露花和石心草，在青陽城外圍的黑風山就能找到，你盡快出發吧。”
    “好。”林凡點點頭，將修複好的銅爐小心翼翼地收進儲物袋裏。這儲物袋是他父母留下的，空間不大，隻能裝一些小件物品，但用來裝銅爐和靈草已經足夠了。
    他又回到小木屋，將三塊靈石和一些必要的幹糧、水裝進儲物袋，然後換上一身相對結實的衣服，背上一把破舊的柴刀——這是他用來防身和挖掘靈草的工具。
    一切準備就緒，林凡離開了林家府邸，朝著青陽城外圍的黑風山走去。
    青陽城位於青雲大陸的邊緣地帶，周圍環繞著幾座山脈，黑風山就是其中之一。黑風山不算太高，但山中多有妖獸出沒，雖然大多是低階妖獸，對引氣境的修士來說，也有一定的危險。
    林凡以前從未獨自進入過黑風山深處，最多隻是在山外圍撿拾一些枯枝敗葉。但現在，他有引氣中期的修為，又有《萬象訣》傍身，對付一些低階妖獸應該不成問題。
    剛走出青陽城城門，一陣喧囂就傳入林凡耳中。城門口聚集著不少人，有行商的小販，有趕路的旅人，還有一些準備進山曆練的修士。
    林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林浩和王虎，他們身邊還跟著幾個家族子弟，顯然也是準備進山曆練。
    林浩也看到了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譏諷：“喲，這不是我們的‘廢物’林凡嗎？怎麽，你也想進山？難道是想進去送死？”
    王虎立刻附和道：“就是，黑風山裏可是有妖獸的，就憑你這引氣初期的修為，進去了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周圍的幾個家族子弟也哄笑起來。
    林凡看都沒看他們，徑直朝著黑風山的方向走去。
    “站住！”林浩上前一步，攔住了林凡的去路，“廢物，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
    林凡停下腳步，淡淡地看著林浩：“有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林浩被林凡平淡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我警告你，黑風山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識相的就趕緊滾回你的狗窩，別在這裏礙眼。”
    “我的事，與你無關。”林凡繞過林浩，繼續往前走。
    “你找死！”林浩被林凡的態度激怒了，猛地一拳朝著林凡的後背砸去！他這一拳蘊含了引氣後期的靈力，勢大力沉，顯然是想給林凡一個教訓。
    林凡早有防備，《萬象訣》運轉，身體如同鬼魅般向旁邊一側，輕鬆躲過了林浩的拳頭。同時，他反手一掌拍出，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帶著一股巧妙的力道，正好打在林浩的手腕上。
    “啪！”
    一聲脆響，林浩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拳頭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他驚訝地看著林凡，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你的修為？”
    他能感覺到，林凡剛才那一掌雖然力道不大，但靈力運轉卻異常精妙，絕不是引氣初期該有的水平！
    周圍的家族子弟也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林凡竟然能躲過林浩的攻擊，還反擊了一掌！
    林凡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了林浩一眼，轉身加快腳步，消失在前往黑風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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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看著林凡的背影，揉著發痛的手腕，眼中充滿了驚疑和一絲不安：“這廢物……怎麽好像變強了？”
    王虎也一臉茫然：“不可能吧？他不是一直都是引氣初期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林浩皺起眉頭，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冷哼一聲：“不管他怎麽變，也還是個廢物！我們走，別讓他影響了我們的興致。”
    說完，他帶著眾人，朝著黑風山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凡並不知道林浩等人的想法，他此刻已經進入了黑風山的範圍。
    黑風山的山林茂密，參天大樹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和一絲淡淡的腥氣——那是妖獸留下的氣息。
    林凡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同時運轉《萬象訣》，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最低，以免驚動強大的妖獸。他的目光在周圍的草木間仔細搜尋，尋找青葉草、凝露花和石心草的蹤跡。
    丹神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青葉草喜陰，多生長在樹蔭下，葉片呈青綠色，有三道明顯的葉脈；凝露花則喜歡潮濕的地方，常在溪流邊出現，花朵呈淡藍色，清晨會凝結露珠；石心草多生長在岩石縫隙中，葉片堅硬，呈灰黑色，形似心髒。”
    林凡將丹神的話牢記在心，按照這些特征仔細尋找。
    半個時辰後，他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發現了幾株青綠色的小草，葉片上果然有三道明顯的葉脈。
    “找到了！是青葉草！”林凡心中一喜，連忙拿出柴刀，小心翼翼地將青葉草連根挖起。他知道，挖掘靈草時一定要小心，不能損傷根部，否則會影響靈草的藥效。
    將青葉草小心地放進準備好的竹籃裏，林凡繼續前進。
    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他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小溪潺潺流淌，水質清澈見底，溪邊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
    林凡的目光在溪邊掃過，很快就發現了幾株淡藍色的小花，花朵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凝露花！”
    他快步走過去，將凝露花也小心地挖了出來，放進竹籃裏。
    現在，就差石心草了。
    林凡沿著小溪繼續深入，尋找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石心草。黑風山的岩石很多，他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石心草的蹤跡。
    就在他有些焦急的時候，丹神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心，前方有妖獸！”
    林凡心中一凜，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呼吸，朝著前方望去。
    隻見不遠處的一塊巨大岩石後麵，隱約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聲，緊接著，一隻身形像狼，但毛色呈黑色，眼睛是血紅色的妖獸走了出來。
    “是黑風狼！”林凡認出了這隻妖獸。黑風狼是黑風山常見的低階妖獸，相當於引氣中期的修士，速度快，牙齒鋒利，帶有一定的毒性。
    黑風狼也發現了林凡，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發出威脅的低吼，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林凡握緊了手中的柴刀，體內靈力悄然運轉。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麵對妖獸，心中難免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別怕，這隻黑風狼隻是引氣中期，以你現在的實力，對付它綽綽有餘。”丹神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記住，黑風狼的弱點在它的腹部，那裏防禦較弱。”
    林凡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主動朝著黑風狼衝了過去！
    黑風狼見狀，發出一聲嘶吼，四肢發力，如同離弦之箭般撲向林凡，鋒利的爪子帶著腥風，抓向林凡的麵門。
    林凡眼神一凝，《萬象訣》運轉到極致，身體向旁邊一側，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黑風狼的撲擊。同時，他手中的柴刀帶著靈力，狠狠砍向黑風狼的腹部！
    “噗嗤！”
    柴刀雖然破舊，但在靈力的加持下，依舊鋒利無比，輕易地劃破了黑風狼的腹部，帶出一股鮮血。
    “嗷嗚——！”
    黑風狼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轉身又是一爪拍向林凡。
    林凡腳步不停，如同鬼魅般在黑風狼周圍遊走，不斷尋找攻擊的機會。他的身法靈動飄逸，這是《萬象訣》附帶的基礎身法，雖然簡單，卻極其實用。
    幾個回合下來，黑風狼雖然凶猛，但始終無法碰到林凡，反而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血流不止，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起來。
    “就是現在！”丹神低喝一聲。
    林凡抓住機會，猛地一個箭步衝到黑風狼的側麵，將全身靈力灌注到柴刀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刺向黑風狼的腹部傷口！
    “噗！”
    柴刀沒柄而入！
    “嗷嗚——！”
    黑風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晃了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林凡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黑風狼，心中充滿了激動。他竟然真的獨自殺死了一隻引氣中期的妖獸！
    “不錯，反應很快，身法運用也很得當。”丹神讚許道，“黑風狼的妖丹可以取出來，雖然隻是低階妖丹，但也能賣不少靈石，狼皮和狼骨也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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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這才想起，妖獸的妖丹是重要的修煉資源和煉丹材料。他連忙走上前，用柴刀小心翼翼地剖開黑風狼的頭顱，取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通體漆黑的妖丹。妖丹入手冰涼，蘊含著一絲精純的妖力。
    他將妖丹收好，又剝下了狼皮，剔出了狼骨，雖然過程有些血腥，但他毫不在意。這些東西，都是他變強的資本。
    就在他收拾完黑風狼的屍體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旁邊的岩石縫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隻見在那岩石縫隙中，生長著幾株灰黑色的小草，葉片堅硬，形狀酷似心髒。
    “石心草！”
    林凡心中一喜，連忙走過去，將石心草挖了出來。
    三種靈草終於集齊了！
    他將石心草放進竹籃裏，看著籃中滿滿的收獲，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好了，靈草已經集齊，我們該回去了。”丹神說道，“盡快煉製出凝氣散，鞏固你的修為。”
    “好。”林凡點點頭，不再停留，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青陽城的方向走去。
    回程的路上，林凡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有了凝氣散，他的修煉速度就能進一步加快，實力也能更快提升。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林浩和王虎等人也來到了這裏，看到了地上黑風狼的屍體。
    “這是……黑風狼的屍體？”王虎驚訝地說道，“是誰殺死的？看傷口，好像是用柴刀之類的兵器造成的。”
    林浩皺起眉頭，仔細檢查了一下黑風狼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傷口……力道精準，角度刁鑽，顯然是對妖獸的弱點很熟悉。而且，看這戰鬥痕跡，殺死這隻黑風狼的人，修為應該在引氣中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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