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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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王家初探遇故人,令牌玄機初顯露
林凡揣著那張泛黃的紙條,在西跨院的石屋中坐了整整一夜。窗外的月光從皎潔變得黯淡,又在天際泛起魚肚白時悄然隱去,他始終保持著盤膝的姿勢,指尖反複摩挲著紙條上那個模糊的“王”字,腦海中思緒翻湧。
丹神的聲音在晨光熹微時終於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想了一夜?其實不必急於一時,鬼手閣行事詭秘,王家那邊也未必會輕易吐露實情。”
林凡緩緩睜開眼,眸中雖有血絲,卻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堅定:“越是棘手,越不能拖延。林浩與鬼手閣勾結,手裏還握著那塊殘缺令牌,若等他們真的拿到所謂的‘鑰匙’,後果不堪設想。”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骨骼發出一連串輕微的脆響,“王家在青陽城經營多年,消息靈通,或許真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些線索。”
洗漱過後,林凡換上一身青色長衫,將紙條貼身收好,又把那瓶林婉兒送來的藥膏塞進袖袋,才走出西跨院。清晨的林家府邸格外安靜,隻有巡邏的護衛腳步聲和遠處傳來的晨練吆喝聲。他避開人群,從側門離開了府邸,朝著東城區的王家方向走去。
青陽城的東城區與西城區截然不同。林家所在的西城區多是府邸宅院,肅穆規整;而東城區則是商市的聚集地,此時早已人聲鼎沸。街道兩旁的商鋪鱗次櫛比,綢緞莊的夥計站在門口招攬生意,早點攤的熱氣氤氳著肉香,挑著擔子的貨郎搖著撥浪鼓穿街而過,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王家的主宅就坐落在東城區的中心位置,並非像林家那樣高牆壁壘,而是由幾座相連的精致院落組成,門口沒有護衛,隻有兩個老仆在清掃台階,看起來更像一處書香門第,而非權勢赫赫的大家族。
林凡站在王家門口稍作打量,正準備上前詢問,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那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身姿挺拔,手裏拿著一卷書,正是王家的嫡長子——王澈。
說起來,林凡與王澈還有過幾麵之緣。幾年前青陽城舉辦過一次三大家族子弟交流會,兩人曾在射箭比賽中交手,王澈箭術精湛,雖以微弱劣勢輸給了林凡,卻輸得坦蕩,賽後還主動與林凡探討箭法心得,給林凡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林兄?”王澈也認出了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拱手笑道,“真是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林凡拱手回禮:“王兄。冒昧前來,是想向王家打聽一些事情。”
王澈爽朗一笑:“林兄客氣了。家父常說林兄年少有為,隻是平日難得一見。有什麽事進屋說吧,正好家父今日在家。”說著便側身引路。
走進王家院落,林凡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院中種滿了綠植,一條蜿蜒的石子路穿過一片小竹林,盡頭是一座雅致的廳堂。廳內陳設簡潔,牆上掛著幾幅字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落座後,侍女奉上香茗,王澈才問道:“林兄想打聽什麽事?隻要王家知道,定然不會隱瞞。”
林凡沒有直接拿出紙條,而是先試探著問道:“不知王兄是否聽說過‘鬼手閣’?”
王澈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鬼手閣?林兄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組織?”他放下茶杯,神色變得凝重,“這是個在黑市上活動的邪門組織,專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我們王家與他們從無往來,也不願沾染。”
林凡觀察著王澈的神色,見他不似作偽,便又問道:“那王兄可知,鬼手閣在找一樣東西,他們稱之為‘鑰匙’?”
“鑰匙?”王澈皺起眉頭,仔細回想了片刻,“倒是未曾聽說。不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上個月我去城外別院打理產業,曾聽到幾個黑市商人閑聊,說鬼手閣最近在青陽城周邊頻頻活動,似乎在搜尋一件古物,但具體是什麽,他們也說不清楚。”
林凡心中一動,追問道:“那古物有什麽特征嗎?”
王澈搖了搖頭:“他們說得含糊,隻提到那東西與‘林家’有關。”
與林家有關?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從懷中取出那張紙條,遞給王澈:“王兄請看,這是我在家族舊物中找到的,上麵提到了‘鬼手閣異動’和‘鑰匙’,落款是一個‘王’字,不知王兄能否認出這字跡?”
王澈接過紙條,仔細看了看,當看到那個落款時,臉色微微一變:“這……這是家叔的字跡!”
“令叔?”林凡有些意外。
“家叔名叫王默,”王澈解釋道,“他年輕時喜好遊曆,常年不在家,十幾年前突然失去了音訊,家父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沒想到……”他拿著紙條的手輕輕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家叔性情豪爽,廣交天下朋友,或許認識令尊。”
林凡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連忙問道:“那令叔有沒有留下什麽關於‘鑰匙’或者鬼手閣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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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沉吟道:“家叔失蹤前,曾回過一次家,交給家父一個木盒,說裏麵的東西關係重大,讓家父妥善保管,絕不能落入歹人之手。他還說,若將來有林家子弟問起與‘鑰匙’相關的事,便將木盒交給他。當時我們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看來,家叔恐怕早就知道會有今日。”
“那木盒現在何處?”林凡追問。
王澈站起身:“家父將木盒藏在了書房的暗格裏,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不多時,一位身著藏青色長衫、麵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跟著王澈走了進來,正是王家現任家主——王鴻。王鴻雖已年過五旬,卻精神矍鑠,目光溫和而深邃。
“林賢侄。”王鴻笑著拱手,“早聞賢侄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林凡起身行禮:“晚輩林凡,見過王伯父。”
王鴻擺擺手,示意林凡坐下,才緩緩說道:“犬子已經跟我說了事情的原委。阿默留下的那個木盒,我一直妥善保管著。他當年叮囑過,隻有林家子弟提及‘鑰匙’,才能交出,看來賢侄就是他等的人。”說著,王鴻轉身走進內室,片刻後捧著一個古樸的木盒走了出來。
那木盒約莫手掌大小,由陰沉木製成,表麵雕刻著複雜的雲紋,盒蓋上鑲嵌著一塊黑色的玉石,玉石中間有一個凹槽,形狀竟與林浩那塊殘缺令牌上的凸起完全吻合!
林凡瞳孔微縮——這木盒,顯然就是與那令牌配套的!
王鴻將木盒放在桌上:“賢侄請看。”
林凡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林浩那塊令牌的仿製品他特意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模型),將凸起對準木盒蓋上的凹槽,輕輕放了上去。
“哢噠”一聲輕響,令牌與凹槽完美契合,木盒應聲打開。
盒內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枚完整的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著與林浩那塊相似的鬼形圖案,隻是更加清晰完整,圖案下方還刻著幾行細密的小字。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
林凡拿起令牌,入手冰涼,與他記憶中父親書房裏的那塊幾乎一模一樣。再看那些小字,赫然是“青陽林家鎮族之寶,啟靈匙”。
啟靈匙?難道這就是鬼手閣要找的“鑰匙”?
王鴻拿起那封信,遞給林凡:“這是阿默留下的信,或許能解答你的疑惑。”
林凡接過信,展開信紙。信上的字跡與紙條上的“王”字如出一轍,內容卻讓林凡心頭巨震:
“吾兄林嘯山林凡父親的名字):啟靈匙乃林家守護之物,能開啟林家禁地,內藏家族秘辛。然鬼手閣覬覦已久,吾與兄合力守護,卻遭奸人暗算。兄為護匙而亡,吾亦重傷。今將啟靈匙藏於王家,待林家有能者出現,交其手中,望其重振林家,肅清奸佞,告慰兄在天之靈。——王默絕筆”
原來父親當年是為了守護啟靈匙才被鬼手閣所害!而王默,竟是父親的摯友,一直在暗中幫助林家守護這秘密!
林凡握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眼眶發熱。多年的謎團終於解開一角,父親的形象在他心中愈發清晰高大。
王鴻看著林凡的神情,歎了口氣:“阿默與令尊是過命的交情,當年令尊出事,阿默一直心懷愧疚,四處追查凶手,才會落入鬼手閣的陷阱,失蹤身亡。”
王澈也補充道:“家叔的屍身是去年才被發現的,身上有多處鞭傷,顯然死前遭受了嚴刑拷打,卻始終沒吐露啟靈匙的下落。”
林凡深吸一口氣,將令牌和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對著王鴻和王澈深深一揖:“多謝王伯父、王兄告知真相,此恩林凡沒齒難忘。”
王鴻擺擺手:“賢侄不必多禮。守護啟靈匙,本就是阿默和令尊的約定,我們隻是盡了綿薄之力。如今啟靈匙回到林家傳人手中,也算了卻了阿默的心願。”他頓了頓,又道,“鬼手閣在青陽城勢力不弱,賢侄接下來打算怎麽做?若有需要,王家定會相助。”
林凡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林浩勾結鬼手閣,意圖盜取啟靈匙,此等叛徒,我定會清理門戶。至於鬼手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必讓他們付出代價!”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廳堂,落在林凡緊握的拳頭上,折射出堅定的光芒。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凶險,但為了父親的遺誌,為了那些為守護秘密而犧牲的人,他必須一往無前。
王鴻看著林凡堅毅的背影,眼中露出讚許之色,對王澈道:“這孩子,像他父親。”
王澈點點頭,望著林凡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或許,青陽城的天,要變了。”
林凡走出王家大門,街上的喧囂依舊,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手中的啟靈匙仿佛有了溫度,沉甸甸的,不僅是一塊令牌,更是一份責任,一份傳承。他抬頭望向林家的方向,那裏還有等待他處理的叛徒,而遠方的鬼手閣,也終將為他們的惡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的腳步邁得更加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堅實的土地上,朝著既定的目標前進。前路縱有千難萬險,他亦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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