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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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血脈初顯威,鬼閣暗蹤現
清晨的陽光透過西跨院的竹林,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凡坐在石桌旁,慢慢喝著碗裏的瘦肉粥,林婉兒坐在對麵,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時不時問一句修煉上的問題。
“師兄,血脈覺醒是什麽感覺啊?”林婉兒好奇地問,她剛才隱約聽到林凡和丹神的對話,雖然沒聽清具體內容,卻捕捉到了“血脈”兩個字。
林凡舀粥的手頓了頓,笑了笑:“就像……突然多了一股很親近的力量,流淌在血液裏,很奇妙。”他沒有細說,畢竟血脈之事關乎林家核心秘密,不宜外傳。
林婉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那是不是以後修煉就會變得很厲害?”
“或許吧。”林凡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心中微暖,“但最重要的還是腳踏實地,天賦再好,不努力也沒用。”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林婉兒要去處理家族分配的雜務,便拿著空食盒告辭了。臨走前,她還不忘叮囑林凡:“師兄要是累了就多休息,別總想著修煉。”
林凡笑著應下,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林盡頭,才收起笑容,眼神漸漸變得凝重。他回到石屋,從懷中取出那塊血色玉石——血玉入手溫潤,表麵隱隱有流光轉動,將一絲靈力注入其中,血玉瞬間亮起柔和的紅光,一股精純的能量順著手臂湧入丹田,滋養著金丹。
“這血玉果然是至寶。”丹神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不僅能加快修煉速度,還能淬煉肉身,你試試運轉《萬象訣》,看看有沒有什麽變化。”
林凡依言盤膝坐下,運轉《萬象訣》。讓他驚喜的是,功法運轉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周圍的靈氣如同受到牽引般,瘋狂湧入體內,經過血玉能量的淬煉,變得更加精純,融入金丹時幾乎沒有任何滯澀感。
更讓他驚訝的是,隨著功法運轉,體表浮現出淡淡的血色紋路,這些紋路順著經脈的走向分布,仿佛在拓寬他的經脈。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靈力的掌控變得更加精細,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靈力在經脈中流動的軌跡。
“這是血脈之力在改造你的身體。”丹神解釋道,“林家先祖能在青陽城立足,靠的就是這特殊血脈,據說修煉到極致,能肉身抗法器,力撼妖獸。”
林凡心中一動,嚐試著將血脈之力灌注到雙拳。頓時,拳頭上浮現出明顯的血色紋路,一股磅礴的力量感湧遍全身,他忍不住一拳砸向旁邊的石桌。
“砰!”
一聲悶響,堅硬的青石桌竟被砸出一個淺淺的凹痕!
林凡瞳孔微縮——這石桌是用靈岩打造的,堅硬程度堪比低階法器,他之前全力一擊也隻能留下個白印,如今僅憑肉身力量,竟能砸出凹痕,可見血脈之力的強悍。
“看來以後近戰也不用怕了。”林凡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修士大多依賴靈力和法器,肉身強悍者往往能在近身搏殺中占據優勢。
接下來的幾天,林凡一邊鞏固血脈之力,一邊衝擊凝丹中期。有血玉輔助,加上西跨院濃鬱的靈氣,他的修為如同坐火箭般飆升,短短五日,丹田內的金丹就擴大了一圈,表麵的銀色光華變得更加凝練,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這日傍晚,他正在運轉功法衝擊瓶頸,忽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護衛的喝問聲:“什麽人?西跨院也是你能亂闖的?”
“讓開!我有急事找林凡執事!”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是林家族老林忠的聲音。林忠負責家族的外務,平日裏很少來找他。
林凡停下修煉,起身打開院門。隻見林忠臉色蒼白,衣衫上沾著血跡,身後跟著兩個受傷的護衛,正一臉驚慌地看著他。
“林忠叔,發生什麽事了?”林凡心中一沉。
林忠喘著粗氣,急聲道:“林凡執事,不好了!我們在城外的藥圃被人襲擊了!看守藥圃的三個護衛都……都死了!”
“什麽?”林凡臉色驟變。林家在城外三十裏處有一片藥圃,種著不少珍貴的靈草,是家族重要的修煉資源來源,由專人看守,防衛雖不算嚴密,但也有五個引氣後期護衛駐守,怎麽會突然被襲擊?
“對方是什麽人?有多少人?”林凡追問。
“不知道!”林忠搖著頭,臉上滿是恐懼,“他們蒙著臉,出手狠毒,功法詭異,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也……”
林凡眉頭緊鎖,追問:“他們有沒有搶走什麽?”
“藥圃裏的靈草被搶走了大半,尤其是那幾株快要成熟的‘紫心草’,全被挖走了!”林忠心疼地說,紫心草是煉製凝丹境丹藥的主藥之一,價值不菲。
“蒙臉?功法詭異?”林凡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們是不是用淬毒的武器?”
林忠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是!我看到他們的匕首上泛著藍光,跟……跟之前林浩那把很像!”
果然是鬼手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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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鬼手閣在禁地吃了虧,竟然轉頭襲擊藥圃,顯然是想搶奪資源,同時也是在挑釁林家!
“林忠叔,你先帶護衛去治傷,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林凡沉聲道。
“交給你?”林忠有些猶豫,“那些人很厲害,至少有凝丹境的修士……”
“放心吧。”林凡語氣堅定,“我會給家族一個交代。”
林忠見他神色篤定,也不好再說什麽,帶著受傷的護衛匆匆離開了。
林凡關上門,眼神冰冷:“鬼手閣這是在找死。”
“他們應該是想逼你出手。”丹神分析道,“禁地損失了一個凝丹境的灰衣人,他們肯定想探探你的底細,襲擊藥圃就是誘餌。”
“正好,我也想找他們。”林凡握緊拳頭,“與其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找到他們的老巢,一網打盡!”
他回到石屋,換上一身便於行動的勁裝,將血玉貼身藏好,又帶上那把從灰衣人那裏繳獲的淬毒匕首——或許能借此追蹤到其他鬼手閣成員的蹤跡。
夜幕降臨,林凡如同獵豹般竄出西跨院,避開巡邏的護衛,悄無聲息地出了林家府邸,朝著城外藥圃的方向掠去。
城外的夜風格外涼,帶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林凡展開身法,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血脈之力加持下,他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能清晰地捕捉到周圍的動靜。
半個時辰後,他抵達了藥圃。藥圃周圍的木柵欄被破壞得七零八落,地上散落著斷裂的靈草和幾具護衛的屍體,屍體臉色發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林凡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屍體上的傷口,傷口邊緣泛著幽藍的光,與灰衣人匕首上的毒素一模一樣。他又在周圍仔細搜查,發現了幾個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朝向西北方向,似乎是襲擊者撤離的路線。
“跟上去。”丹神說道。
林凡點點頭,順著腳印追了上去。西北方向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林深草密,夜色下更顯陰森。他不敢大意,將氣息壓到最低,如同幽靈般穿梭在林間。
追了約莫一個時辰,腳印在一處山洞口消失了。山洞隱藏在茂密的灌木叢後,洞口很小,僅容一人通過,洞口周圍有淡淡的靈力波動,顯然布了隱匿陣法。
“看來就是這裏了。”林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能感覺到,山洞裏有微弱的氣息波動,至少有五個人。
他沒有貿然闖入,而是繞到山洞側麵,找到一處隱蔽的位置藏好,運轉血脈之力,將聽覺提升到極致。
山洞裏傳來模糊的說話聲,其中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哥,那藥圃的紫心草品質不錯,夠我們換不少修煉資源了。”
另一個粗獷的聲音回應:“哼,這點東西算什麽?等拿到血玉,咱們兄弟就能在閣裏升職,到時候別說紫心草,就是天材地寶也能隨便用!”
“可那林凡不好對付啊,老三都栽在他手裏了。”沙啞聲音帶著一絲忌憚。
“怕什麽?”粗獷聲音不屑道,“一個剛突破凝丹境的毛頭小子而已,等閣主派來的大人到了,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的是……對了大哥,那批貨什麽時候出手?”
“不急,等風聲過了,聯係黑石城的買家,到時候咱們……”
後麵的話聲音越來越低,林凡聽不太清,但他已經捕捉到了關鍵信息——鬼手閣還有其他據點,而且在等一個“大人”過來,甚至還在倒賣一批不明貨物。
“看來這山洞隻是個臨時據點。”丹神說道,“裏麵的人修為最高的應該是凝丹中期,你對付得了。”
林凡點點頭,握緊了腰間的佩劍——這是他突破凝丹境後,林嘯天賞賜的一把中品法器“青鋒劍”。他深吸一口氣,運轉血脈之力,體表浮現出淡淡的血色紋路,一股強悍的氣息散發出來。
“動手!”
林凡低喝一聲,身形如電,猛地衝向山洞。他沒有直接闖入,而是一劍劈向洞口的陣法節點。青鋒劍帶著淩厲的劍氣,瞬間破開了隱匿陣法,山洞的入口暴露出來。
“誰?!”山洞裏的人被驚動,幾道身影瞬間衝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修為在凝丹中期,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大哥”。他看到林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獰笑道:“竟然是你這小子!送死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都是凝丹初期修為,手裏拿著淬毒的匕首,眼神凶狠地盯著林凡。
“殺了他,為老三報仇!”壯漢怒吼一聲,揮舞著一把巨斧,帶著呼嘯的勁風劈向林凡。
林凡不閃不避,體內血脈之力爆發,體表的血色紋路變得清晰可見,他握緊青鋒劍,迎著巨斧斬了過去。
“鐺!”
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壯漢隻覺得一股巨力從斧頭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巨斧竟被震開了寸許!他滿臉震驚:“你的力氣怎麽會這麽大?”
林凡沒有回答,抓住這個機會,青鋒劍挽出一朵劍花,刺向壯漢的胸口。劍勢淩厲,帶著淡淡的血色流光,正是他結合血脈之力創造的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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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連忙後退,避開要害,但肩膀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讓他驚駭的是,傷口處竟傳來一陣灼燒感,仿佛有火焰在燃燒——這是血脈之力的特性,帶有微弱的破邪效果,能克製陰毒功法。
“點子紮手!一起上!”壯漢又驚又怒,對著身後的四個黑衣人喊道。
四個黑衣人立刻分散開來,從四個方向圍攻林凡,匕首上的幽藍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顯然淬了劇毒。
林凡絲毫不慌,腳下步伐變幻,《萬象訣》運轉到極致,青鋒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時而如靈蛇吐信,時而如猛虎下山,將四個黑衣人的攻擊一一擋開。
血脈之力讓他的反應速度提升了數倍,黑衣人匕首的軌跡在他眼中如同慢動作,總能提前避開。他甚至能抽空反擊,每一劍都直指要害,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
“砰!”
林凡抓住一個破綻,一腳踹在一個黑衣人的胸口,將其踹飛出去,撞在旁邊的大樹上,口吐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其餘三個黑衣人見狀,臉色大變,攻勢也變得慌亂起來。
“廢物!”壯漢見狀怒吼,揮舞著巨斧再次衝上來,斧影重重,封鎖了林凡所有退路。
林凡眼神一凝,將血脈之力全部灌注到青鋒劍上,劍身亮起耀眼的紅光,他大喝一聲:“破!”
一劍劈出,紅光如匹練般斬出,竟直接將斧影劈開,順勢斬向壯漢的脖頸。
壯漢瞳孔驟縮,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紅光逼近。
“噗嗤!”
鮮血飛濺,壯漢的頭顱滾落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
剩下的三個黑衣人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再戰,轉身就跑。
林凡怎麽可能放過他們,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追了上去,青鋒劍接連揮出,慘叫聲此起彼伏,片刻後,三個黑衣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解決了所有敵人,林凡走到山洞前,舉劍挑開洞口的藤蔓,走了進去。山洞不大,裏麵堆放著一些雜物,還有幾個木箱。打開木箱一看,裏麵裝著不少靈草,正是藥圃丟失的那些,其中就有幾株紫心草。
在山洞最裏麵,還有一個上了鎖的鐵箱。林凡一劍劈開鐵鎖,裏麵的東西讓他瞳孔驟縮——裏麵不是金銀財寶,也不是修煉資源,而是十幾瓶黑色的藥劑,瓶身上貼著一張標簽,寫著“蝕骨散”三個字。
“蝕骨散?”丹神的聲音帶著凝重,“這是一種禁藥,能短時間提升修為,但代價是損傷根基,長期服用會讓人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鬼手閣竟然在煉製這東西!”
林凡拿起一瓶蝕骨散,瓶身冰涼,裏麵的黑色藥劑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他能感覺到,藥劑中蘊含著一股狂暴的能量,顯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來灰衣人說的‘貨’,就是這個。”林凡眼神冰冷,“他們不僅想搶血玉,還在暗中煉製禁藥,其心可誅!”
他將所有蝕骨散和靈草收進儲物袋,又在山洞裏搜查了一遍,找到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注著青陽城周邊的幾個地點,其中一個地點被紅筆圈了起來,旁邊寫著“黑石城據點”。
“黑石城嗎?”林凡將地圖收好,“看來得去一趟黑石城了。”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山洞角落的石壁上,刻著一個模糊的鬼形圖案,圖案下方刻著一個“七”字。
“這應該是鬼手閣的分舵編號。”丹神猜測道,“看來鬼手閣的勢力遍布多個城池,青陽城隻是其中一個分舵。”
林凡心中越發沉重,鬼手閣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龐大,想要徹底鏟除,恐怕沒那麽容易。
他走出山洞,一把火將山洞點燃,熊熊烈火很快吞噬了一切,將這裏的痕跡徹底抹去。做完這一切,他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青陽城的方向掠去。
夜色深沉,林間的風帶著寒意,但林凡的心中卻燃燒著怒火。鬼手閣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將這個邪惡組織徹底摧毀。
回到西跨院時,天已經快亮了。林凡將繳獲的靈草和禁藥交給林嘯天派來的人,隻說是自己偶然發現的,沒有提及鬼手閣的據點和黑石城的事——他打算自己去黑石城探查,人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林嘯天得知藥圃的事是鬼手閣所為,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加強家族防衛,並派人徹查青陽城,尋找鬼手閣的蹤跡。但林凡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想要治本,必須找到鬼手閣的老巢。
他回到石屋,盤膝坐下,將從黑衣人那裏繳獲的靈力吸收煉化。這些黑衣人的靈力雖然駁雜,但經過血玉的淬煉,也能化為己用。
丹田內的金丹在靈力的滋養下,已經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表麵的銀色光華流轉得更加凝練,仿佛隨時都能突破到凝丹中期。
“快了。”林凡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等突破到凝丹中期,去黑石城也更有把握。”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進石屋,落在林凡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閉上雙眼,繼續沉浸在修煉中,血玉在他懷中散發著柔和的紅光,滋養著他的血脈和金丹。
黑石城的暗湧,鬼手閣的陰謀,林家的未來……
無數事情在他腦海中盤旋,但他的心卻異常平靜。他知道,不管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必須一步步走下去。
因為他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逝去的親人,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
修煉的氣息在石屋內緩緩流淌,與窗外的晨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堅韌而充滿希望的力量。屬於林凡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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