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棠感覺差不多了，將手機的錄音暫停。
    禮貌地同大家說了聲謝謝，抬頭看到樓梯口蘇文瑤的揮手的動作。
    隨即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上前幾步，對著裏麵的一群人開始錄像，很快就吸引到楊天奇的注意。
    “艸，誰特麽讓你錄像的。”
    他剛被司野一腳踹到牆上，轉過頭正好對上薑之棠。
    強撐著腹部的鈍痛，撐起身子朝著薑之棠這邊罵罵咧咧的走：“把手機給老子，快點。”
    薑之棠放下手，錄像卻並沒有關。
    她厭惡的退後一步：“不給。”
    楊天奇徹底被激怒，伸手就要搶，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自己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然而，手還沒有碰到薑之棠，離她半臂時被另一隻手攥住。
    “回去！”
    司野整張臉如同結冰一般，聲音很冷。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剛看到楊天奇朝她伸手的時候，自己得心跳的有多麽劇烈，整個氣血全部湧上頭，一把手甩開身前的人直接衝出來。
    一點紅痕就要哭的人，
    誰給她的膽子，在這個時候走出來的，瘋了嗎？
    楊天奇見他出言維護，趁著說話的功夫，一拳打在司野的臉上。
    好在他早有防備，躲得快，但是也被戒指劃出一道血痕。
    “司野！”薑之棠驚呼，餘光瞥到主任和老師匆匆趕過來，眼淚瞬間掉下來，整個人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到一般，瑟瑟發抖，哭個不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劃傷的是她。
    “住手，幹什麽呢！”
    “看熱鬧的全部給我回班級，不然，就按照參與打架的一同帶回辦公室。”
    遠處的蘇文瑤一聽，急得直跺腳，棠棠怎麽還不過來。
    想要上前，卻被齊晨一個眼神製止：“還不回班等什麽呢，看熱鬧沒夠。”
    “可，可......”
    “可什麽可，回去。”
    蘇文瑤咬著嘴唇，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我的棠棠啊，你說說你，把自己牽扯進去幹什麽，好不容易轉過來，這可怎麽辦。
    齊晨轉過頭，看著哭個不停實則毫發無傷的薑之棠，又看了看她身後站的筆直的司野，暗暗罵了一句，死孩子，裝都不隻裝一下。
    倒是學學後麵的那些，一個個彎腰弓背、哀嚎不斷、鼻青臉腫的人啊。
    一行人被請到主任辦公室。
    薑之棠還在抽泣。
    司野揉揉腦袋，他敢確認，麵前的小姑娘毫發無傷。
    旁邊的林讓更是頻繁回頭：“小仙女，你傷到哪了，別哭啊。”
    “你告訴我，那個孫子還打女人，我弄死他。”
    薑之棠抬起頭，衝他眨眨眼睛，小聲道：“我沒事，裝的，你趕緊轉過去。”
    “嗚嗚嗚，嗚嗚......”
    司野氣笑了，
    林讓和周承澤：......還能這樣？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誰先動的手，市中有明確規定，禁止打架不知道嗎？”
    楊天奇一行人，齊齊指向司野：“主任，是他先出手的。”
    “沒錯，我們隻不過是去廁所而已。”
    “放屁，你們是說司野一個人對你們八個出手？”林讓零幀起手直接開罵：“敢做不敢當的孫子，你聽聽你們自己說的是人話？”
    “林讓，你給我閉嘴，好好說話，沒問到你，你著什麽急，主任不得一個個聽。”齊晨嗬斥道。
    主任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齊老師說的對，那就一個一個來。”
    楊天奇冷笑一聲：“主任，就是他先對我們出手的，我們都能作證，我們不過是說了一句垃圾，其實是互相鬧著玩的，誰知道被他聽見後不分黑白，直接一拳打過來，你看看我的臉。
    他們肯定是不能看我被打啊，隻好上來勸架，司野就像瘋了似的，得誰打誰。”
    “對，沒錯，就是這樣。”
    “方主任，你看我的嘴角都出血了，後來林讓和周承澤就來了更是二話不說，拿著拖布打我們，你一定要為我們出頭啊。”
    方主任重重錘了一下桌子，指著司野三人恨鐵不成鋼：“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司野冷笑，
    一丘之貉而已，
    洗手間沒有監控，再加上這個已經偏了心的主任，真相早就不重要：“是我出手的，不關林讓和周承澤的事，有什麽處罰算到我一個人身上就行。”
    齊晨攥緊拳頭，
    自然也想到這層，之前就別的老師說過楊天奇的事情。
    沒想到這次會讓司野攤上。
    他深呼一口氣，陪著笑臉：“方主任，司野可是我們年級大榜第一，這樣優秀的人才，不能放過啊，您看我讓他給楊同學他們道歉，行嗎？
    或者我給他們道歉，教不嚴師之惰。”
    “憑什麽道歉，是他們先動的手，其他班的同學都看到了！”林讓氣的眼睛通紅，還想要說什麽，卻被周承澤拽住。
    搖了搖頭：
    “主任、齊老師，過錯我們三個人均攤，通報批評也好，寫檢討也行。”
    隻要不開除就好。
    他們隻是普通家庭，跟這些人比不起的。
    齊晨點頭：“主任，你看他們已經知道錯了，就從輕處罰吧。”
    “齊老師啊，可是學校規定，打架就是要被勸退的，而且是這位司野同學先動的手，其他兩個通報批評也就算了，這位同學......”
    “等等。”
    一直在後麵的薑之棠終於不哭了，上前一步：“還有我呢。”
    “你給我站回去，關你什麽事。”齊晨咬牙，這怎麽還有上趕著領罰的呢。
    林讓抹了一下眼睛，感動的看著她：“小仙女，跟你沒有關係，你又沒有動手。”
    周承澤點頭：“沒錯，她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被嚇哭了而已。”
    司野一把將人拽到身後：“閉嘴。”
    “就會讓我閉嘴。”薑之棠小聲念叨一句，掙脫出他的手，把褲子裏麵的手機拿出來，點開那會錄下的語音。
    同學們說的話清晰傳出來。
    方主任和楊天奇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
    “你這錄音誰知道是什麽時候錄得，而且裏麵的同學說不定都是你找好的，不能作數。”
    “沒錯。”方主任陰冷的看了她一眼：“這位女同學，我勸你不要編造證據，後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薑之棠歪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