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以後司野就是我的神。”
    “啊啊啊啊，好帥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司野打籃球，頂著那張臉，誰懂啊。”
    “哇塞，你看到他小臂的肌肉了嗎？你看到他不經意露出來的腹肌了嗎？以後誰再說他不配校草，我一巴掌扇過去。”
    “你忘了他身上的疤了？”
    “那是男人的勳章！”
    薑之棠一頭黑線，果然啊，三觀跟著五官走。
    不過，確實很帥。
    烈日驕陽，灑在少年精致的臉上，泛起一層淺淺的光暈，似乎是獨屬於他的偏愛，微風拂過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吹動他黑色的碎發。
    這是薑之棠第一次覺得，司野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本該這般生動。
    “司野，加油！”
    薑之棠起身，跟著眾人一起呼喊。
    少年手中的球旋轉著，閃身躲開前麵的防守，幾步來到籃筐下，起身，一隻手勾出籃筐，另一隻手將籃球重重扣下。
    落地時，漆黑的瞳孔穿過人群，一眼鎖定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這哪是扣得籃筐啊，這是叩在我心上。”
    “司野司野！”
    薑之棠臉頰緋紅，不知道被曬得還是被他的目光看的，隻覺得有些暈乎乎的。
    男妖精。
    下課鈴響起，比賽結束。
    九班在司野上場後，分數碾壓式的足足比三班多了十六分。
    林讓尖叫著和其他同學把司野拋起來。
    簡毅西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想要離開。
    卻被林讓叫住：“喂，說了賭約的，不會是想賴賬吧。”
    “沒有。”簡毅西攥緊手指，收回腳，站在一旁：“說吧，什麽要求。”
    眾人把司野放下，
    他們都知道這場球賽真正的功臣是司野，要不是他，現在可能垂頭喪氣的就是他們了。
    司野麵色冷冷，拿起一旁地上的校服外套：“離我們班的同學遠一點，好好學習。”
    說完轉身離開。
    林讓和周承澤麵麵相覷，怎麽這麽該死的欠揍呢。
    誰能學過你，
    這真的不是嘲諷嗎？
    簡毅西臉都白了，籃球輸了，聯係方式成泡影，學習還被嘲。
    從牙縫擠出一個“好”字，
    將手中的水摔在地上，氣的離開時，左腳拌右腳差點摔個狗吃屎。
    這些薑之棠都沒有看到，
    她小跑著跟上司野：“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
    “嗯。”
    “那你為什麽不回我。”
    司野站住，轉頭看向麵前的女生有些委屈的小表情，手指微曲，淺褐色的眼眸靜如深潭，一絲漣漪瞬間就被吞噬的幹淨，他從兜裏拿出一張A4紙遞過去：“我找人看過了，這個借款單是法律承認的，名字我已經簽好，給你。”
    “我不要。”
    薑之棠氣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拿著。”
    低沉的聲音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
    薑之棠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乖乖拿著那張破紙，手指不經意劃過他的手背，跟他的人一樣冷。
    低著頭，
    根本沒看到對麵人的僵硬，還有那貪戀的目光。
    他渴望她的接觸，
    那種瘋狂的念頭從心底滋生，隨著血液流動全身，瘋狂的叫囂著。
    “那你能告訴我，十月份要去哪裏嗎？”
    喉嚨滾動，司野聲音帶著沙啞：“去訓練基地，參加青訓，要一個月。”
    腳步有些慌亂的離開，
    直到辦公室，他才鬆了一口氣，又恢複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敲響麵前的門，走進去：“我要請假。”
    “哦？你還知道要請假？”齊晨揉了揉眉心，將視線從教案上轉到麵前站著的人：“上次市醫院的電話怎麽回事，我是你的老師，你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現在高二，是學習最緊要的關頭。”
    “我要請十月一整月的假。”
    “什麽！”
    齊晨拍案而起，手顫抖的指著司野：“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要請十月一整月的假。”
    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
    其他的老師對視一眼，悄不作聲的打算看熱鬧，九班這個大榜第一他們早就知道，隻是這會要請假，還是一個月，不怪齊晨瘋了。
    一個月那可是要落下很多課程的。
    尤其是市中進度很快，高一算是給學生一個適應時間，高二的任務很重，幾乎要學所有高二的知識點，還有高三一大半的知識。
    這樣等到高三，學習基本上就是將所有的知識串聯起來。
    為衝擊高考做準備。
    “我不同意，你把家長電話給我，我要家訪。”
    “沒有，我先走了。”
    齊晨氣的咬牙切齒，追了出去，在樓梯的拐角處將人攔下。
    “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司野沒有說話，
    齊晨繼續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你會被落下多少課，有可能你的第一就......”
    “不會，我已經學完整個高中的知識，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被落下的，十一月的期中，我答應你，一定還是第一。”
    “你......哎，行，如果你要是沒有第一，那就以後就聽我的安排。”
    齊晨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他，
    一個月，
    大不了他就去求各科的老師，給他補回來。
    這樣的天才，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的見他墮落。
    司野點頭：“好。”
    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齊晨是又心疼又無奈，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讓他受那麽多的傷，養成這種防備的性格。
    校門口，
    薑之棠站在樹下靜靜等著。
    一眼就看到逆光而來的司野，
    她抿抿唇，想說其實那些錢不著急的，又想說讓他以學習為主，可是話到嘴邊，隻剩下一句：“奶奶那邊我會照顧好的，你，能不能偶爾回複一下我的消息。”
    如果今天不說這句話，
    她可能就要錯過了，
    司野深深看了她一眼：“有許言靳還不夠嗎？”
    “許言靳？這跟他有什麽關係？”薑之棠一腦袋問號，這好像不是他第一次提了，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串聯到一起。
    她忽然瞪大眼睛，歪頭問道：“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他吧？”
    “不是嗎？”
    司野眼尾微微抬起，掌心有些汗，黏糊糊的。
    薑之棠嘴角漾開明媚的笑容，身體慢慢靠近他，帶著那股熟悉的清香：“所以，你覺得我喜歡他，才不回我信息，不和我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