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氪心中那創作的激情再次被點燃。
    “我明白了！”
    “你放心！”
    “我已經聯係好了國外做特效的工作室，他們會派出最好的團隊過來！”
    “隻要你發話，我會盡快開機！”
    “好。”
    張昱得到他想要的承諾，便沒再多留
    他要的，就是徐氪這股被點燃的瘋勁。
    至於錢，他自有辦法。
    但至於虧多少錢，那都是後話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係統獎勵，幹掉陳默這個穿越者！
    雖然有點對不起歐陽磊，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大不了以後專拍風月片，重新起家賺回來！
    自己雖然被內地封殺了，但名聲還在，別管是不是黑料，熱度是有點。
    再說看這種作品的人，誰在意你人品怎麽樣？
    不是夠刺激就行？！
    反正內地也不能上映這種片子，影響並不大。
    要是這都難混，那就去寶城搞無限製的電影。
    甚至可以跟周淼生一起做傳媒電影，也不是不行。
    有實力了，還怕賺不到錢？
    隻要最後達到別人無法撼動的地位，誰在乎你是走哪條路來的？！
    ……
    與此同時。
    內地，輝煌唱片。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楊偉翹著二郎腿，正在審閱一份份歌手的資料。
    他被周炎一腳踢到這個鬼地方，美其名曰開拓內地市場，實則就是流放。
    一個從寶城來的大佬助理，居然要在這裏跟一群搞音樂的“藝術家”打交道。
    對與楊偉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打擊！
    他煩躁地拿起一份歌手資料。
    上麵全是公司為了《龍國好嗓音》這個爆款節目，精心篩選的種子選手。
    楊偉的工作，就是為這些所謂的“草根”製造出一個個感天動地的背景故事。
    他隨手翻開第一份。
    姓名：王大壯。
    人設：來自大山裏的放牛娃，沒讀過書，從小對著牛羊唱歌，嗓子是天賜的禮物。
    楊偉嗤笑一聲，扔到一邊。
    這小子他見過，滿嘴流利的倫敦腔英語，家裏在燕京三環內有八套房。
    第二份。
    姓名：李小美。
    人設：外賣騎手，在城市裏穿梭，為病重的母親掙醫藥費，音樂是她唯一的夢想。
    楊偉撇撇嘴。
    這女的他更熟，公司某個股東的情人，那輛送外賣的電動車都是新買的，專門用來拍照的。
    第三份。
    姓名：趙騰。
    人設：都市白領，被996壓得喘不過氣，患有重度抑鬱，音樂是照進他黑暗世界唯一的光。
    這貨天天在會所裏左擁右抱，比誰都快活，抑鬱個屁！
    第四份。
    姓名：錢多多。
    人設：叛逆富二代，為追求純粹的音樂夢想，與億萬身家的家族決裂，身無分文獨自打拚。
    楊偉看得想吐。
    決裂？上周他還開著他爸的限量版法拉利來公司炫耀。
    第五份。
    姓名：孫薇薇。
    人設：被渣男拋棄，心碎欲絕，將所有痛苦寫進歌裏，用歌聲治愈自己和他人。
    楊偉把資料揉成一團，精準地扔進垃圾桶。
    這女人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快，一次穿幾件的時候都有，哪來的心碎？
    頂多就是滿身大汗！
    這就是他現在的工作，把一群非富即貴的家夥，包裝成一個個具有話題性的“普通人”。
    然後再送到舞台上，收割觀眾的眼淚和鈔票。
    所謂的選秀，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編排的騙局。
    那些所謂的追求、意義，其實一切都是生意，都是為了錢。
    真正的普通人，大多數連海選的門都摸不到。
    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楊總，陳默到了。”
    “讓他進來。”
    楊偉不耐煩地擺擺手。
    很快，一個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幹淨得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臉上帶著幾分靦腆的笑意。
    他就是陳默。
    楊偉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又是一個需要費心包裝的貨色。
    “楊總好。”陳默微微鞠躬，態度謙卑。
    “坐。”
    楊偉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陳默坐下後，沒有立刻開口，隻是安靜地等待著。
    他這副溫順的樣子，讓楊偉心裏的煩躁稍稍緩解。
    他就喜歡這種聽話的狗。
    “對了楊總，聽說你是從寶城那邊過來的？”陳默像是閑聊般，不經意地開口。
    在他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過後，就知道張昱一定是個穿越者。
    在他看來，張昱的金手指應該跟自己的差不多，隻不多對方是演技之類的金手指。
    而自己的係統是音樂天賦，隻要一開口就是炸裂全場的存在。
    還能通過收取觀眾的情緒值，獲得係統抽獎。
    隻要舞台越大，觀眾就越多，收獲的情緒值就越多。
    這也是為什麽他要想方設法，參加龍國好嗓音的原因。
    但他始終不確定張昱能兌換什麽東西，到底有多強。
    所以選擇默默發育，不敢妄動，隻是一直在想辦法摸清張昱的底細。
    一旦確定對方不如自己，那就必須找機會把他除掉！
    為此，他連校花女友杜詩顏都豁出去了。
    而眼前這個楊偉，他早就調查過了，是寶城大佬周炎的心腹。
    而周炎，是張昱的死對頭周淼生的哥哥。
    這條線，很有意思。
    他絕對不會錯過任何可以搞張昱的機會！
    楊偉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略感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怎麽？你對寶城有興趣？”
    陳默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
    “我隻是好奇。”
    “聽說那邊很精彩，尤其是娛樂圈，最近出了個大新聞。”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楊偉的反應，才繼續說下去。
    “那個叫張昱的演員，之前那麽火，說塌房就塌房了，真是可惜。”
    聽到“張昱”兩個字，楊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感覺自己的手腕，好像都有些隱隱作痛。
    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可惜？”楊偉冷笑一聲。
    “那種靠肮髒手段上位的垃圾，有什麽好可惜的？”
    “他現在被官方封殺，就是一條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別想有翻身之日！”
    “他活該！”
    楊偉的語氣裏，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怨毒。
    陳默的目的達到了。
    他已經確認，眼前這個男人對張昱的恨意，是刻骨的。
    這就好辦多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開始吧。”
    楊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不耐煩地催促。
    陳默點了點頭，拿起吉他，開始彈唱。
    他唱的是一首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歌曲，旋律簡單，歌詞卻直擊人心。
    楊偉本來一臉不屑，可聽著聽著，他臉上的輕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生意人的精明。
    他不懂音樂，但他懂市場。
    這首歌，能火！
    這個叫陳默的小子，或許是棵搖錢樹！
    一曲唱罷，陳默放下吉他，再次恢複了那副安靜靦腆的樣子。
    “不錯。”楊偉破天荒地誇了一句。
    “你通過了，準備一下，下周就去參加節目錄製。”
    “謝謝楊總。”
    陳默起身，再次鞠躬，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用一種極為認真的口吻說。
    “楊總，其實我也很看不起張昱那種人。”
    “靠歪門邪道就算站得再高，也遲早會摔下來。”
    “我希望有一天，能憑我自己的實力，站到一個讓他隻能仰望的高度。”
    這句話，精準地打開了楊偉心中的那把鎖。
    有才華，有野心，最重要的是，也恨張昱！
    楊偉看著陳默，原本審視的目光，第一次帶上了欣賞。
    這小子，對自己的胃口！
    “不錯。”
    楊偉走到陳默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有這個想法，就比別人強一百倍。”
    “你放心，我記住你了，好好表現！”
    “我會的！多謝楊總提拔！”
    陳默走出辦公室後，臉上那副人畜無害的摸樣，消失無蹤。
    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杜詩顏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喂，陳默？”
    杜詩顏的聲音裏透著壓抑不住的激動與欣喜。
    “詩顏，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