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昱並沒有把歐陽磊的調侃放在心上。
    他現在隻想盡快拍完這部救急的片子，好讓公司步入正軌。
    按照目前的規劃，公司的演員培訓班能持續不斷地培養新人。
    雖然這些新人群演的底子薄，但經過秦菲她們的調教，應付一些商業片綽綽有餘。
    而且這些人勝在聽話，成本低廉。
    劇本庫裏更是囤積了大量前世驗證過的優質作品。
    到時候再簽下一些港城的老戲骨撐場麵，完全可以複製前世TVB那種，自產自銷的流水線模式。
    暫時不依賴內地市場又如何？
    等以後在港城做大做強，再找機會回饋社會，多做貢獻。
    那時，想跟內地重新搭上線，不過是時間和操作的問題。
    那些洗白上岸的大佬，不都是這麽玩的麽。
    接下來的幾天，拍攝進度快得驚人。
    歐陽磊拍這種片子確實是老手，各種角度、燈光、氛圍的拿捏都恰到好處。
    而張昱真正頭疼的，是與那三姐妹的互動戲份。
    那幾個女演員，個個都卯足了勁兒，表演得特別賣力。
    特別是那兩個從訓練班提拔上來的新人。
    簡直是把拍戲當成了改變命運的階梯，每一次互動都恨不得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
    鉚足了勁地表現，生怕張昱感受不到她們的熱情。
    有好幾次，張昱都感覺她們是想把自己直接套在片場。
    他自然不想跟這些新人有過多牽扯。
    倒不是他突然轉性開始裝正經，主要是老板和員工的身份擺在那。
    如果總這麽搞，那公司的風氣就壞了，日後隊伍不好帶。
    不過，麵對葉紫楣的時候，他是真的有點管不住自己。
    葉紫楣借著“追求藝術真實感”的名義，將之前幽怨的情緒，全部發泄在了拍攝過程裏。
    張昱也樂得順水推舟，沒有跟她計較，隻當是為藝術獻身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兩人之間那點事早已心知肚明。
    ……
    與此同時，魔都。
    輝煌唱片公司的某間辦公室內。
    楊偉，或者說被陳默奪舍後的楊偉，正坐在老板椅上，慢慢適應著這副新的身體。
    他閉著眼，感受著這具身體的遲鈍和油膩，心裏一陣煩躁。
    “媽的，係統裏什麽東西都沒了。”
    “沒有情緒值，連個屁都換不出來！”
    這還怎麽玩？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係統抽中的【宗師級格鬥術】被保留了下來。
    雖然這玩意兒在張昱那種怪物麵前，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
    但對付普通人，好歹也是個想幹誰就幹誰的依仗。
    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睜開眼，目光在辦公室裏逡巡。
    必須想辦法跟周炎搭上線，從他那裏獲得資源。
    否則，自己根本沒有渠道去搞情緒值。
    就憑這副年近五十、長得又不咋地的身體，想要再登台唱歌收割粉絲，機會渺茫。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王淑芬那肥碩的身軀擠了進來，臉上帶著不耐煩。
    “楊偉，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那個陳默到底跑哪兒去了？”
    楊偉一看見她，腦海裏就不自覺浮現出，那些天被瘋狂碾壓的畫麵，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還好，這死肥婆現在對自己這副皮囊沒興趣了。
    他本來還想利用“陳默失蹤”這件事，再給張昱身上潑點髒水。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張昱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都他媽已經用飛劍了，怎麽還敢去招惹他。
    自己再跳出去，萬一弄巧成拙，被張昱發現自己還沒死透，那可就真是徹底涼透了。
    想到這裏，他換上一副不耐煩的腔調。
    “嚷什麽嚷！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前陣子他不天天跟你膩在一起嗎？”
    王淑芬狐疑地打量著他。
    她發覺今天的楊偉有點奇怪，精氣神比以前足了，眼神也亮了不少。
    不過她也沒多想，揮了揮手。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把他的資料從公司注銷掉，反正有的是想紅的新人，我再重新物色一個聽話的就是。”
    說完，她扭著肥胖的腰肢離開了。
    陳默看著她的背影，在心裏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死肥婆，還真是用完就丟啊！”
    想起自己穿越過來，頭一個女人就是這麽個玩意兒，他就憋屈得很。
    還有自己係統裏兌換的那些寶貝，【透視眼鏡】、【捆仙繩】……
    都還沒來得及用，就全沒了！
    看來，必須盡快想辦法搞到情緒值！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調整好心態，從抽屜裏翻出名片，撥通了周炎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聽筒裏傳來一陣女人的喘息和櫻花國語言的嬌嗔。
    陳默清了清嗓子。
    “周先生，我想問一下，我什麽時候能跟您見個麵？”
    電話那頭的周炎愣了一下。
    因為楊偉這個狗腿子，以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地叫他“大少爺”。
    周炎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和不悅。
    “上次讓你辦那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跟我見麵？”
    陳默沉聲回應。
    “我有了新的想法，可以幫助周先生徹底滅掉周淼生這個麻煩。”
    “但這個計劃，我需要當麵跟您談。”
    周炎沉默了片刻。
    他覺得楊偉這條狗雖然辦事不利，但跟在周淼生身邊那麽久，手上或許還真藏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有用信息。
    “也行。上次雖然沒辦好，但張昱那小子現在也基本翻不了身了。”
    “你來櫻花國找我吧。”
    “不過我可警告你，要是你的計劃不能讓我滿意，可別怪我不客氣。”
    陳默立刻應道：“周先生放心，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掛斷電話，陳默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櫻花國好啊！
    離張昱那個變態越遠，自己就越安全，可以偷偷發育。
    等老子積攢夠了情緒值，換到更強的能力，再回來找你報仇雪恨！
    .....
    港城。
    張昱自然不知道陳默還活著。
    他剛剛完成了《聊齋顏談》的全部拍攝。
    此刻，他正辦公室裏休息，等待著係統的結算。
    【叮！檢測到宿主完成角色‘吳明’的演繹……】
    【角色完成度評級：A級！】
    【正在生成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