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和尚不是人(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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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這麽說?”
    薑束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魅力值幾乎是三級進化者所需門檻的總和了,結果這一項居然在大眾的眼中毫無用處?
    那豈不是說自己跟同等級的進化者比起來,是個白板廢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因為就是沒有用啊。”
    雪王不明白薑束為什麽這麽在意,但還是解釋道:
    “魅力對非進化者來說可能有點用,但是對智力高於普通人的進化者來說,可能就沒什麽影響了。
    不過魅力高過智力一定程度的話,似乎是可以有點作用的,畢竟除了外表和修養,還有其他很多方麵比如強大的實力都能釋放魅力。
    但這沒有什麽意義,你想想看,當你麵對一個和你有利益衝突的進化者,或者在孵化場裏麵對一個必須要打敗的BOSS時,魅力再高,也不可能讓他們改變對你的敵意。
    所以魅力既不能帶來力量、速度、肉體強度給予的實際即時的提升,又不能帶來智力那樣的增益,而前期進化點數又這麽難獲取,自然是沒有性價比的。”
    你騙人!我明明就是靠著魅力通關的,小熊硬糖也因為這個對我手下留情了,你憑什麽說它沒用!
    薑束很想這麽說,但是沒有必要。
    他隻是了然地點點頭:“這樣麽...”
    “正因如此,靈根為愛欲係的進化者都是公認的低人一等。”
    雪王繼續追著薑束殺:
    “在前期,他們往往會放棄基礎數值較高的魅力,轉而去加其他項目的點,而他們在這些項目上並沒有優勢,甚至還有不少人先天劣勢。
    比如別人加一點相當於兩點,對他們來說加兩點才能達到一點的效果,事倍功半不說,裏裏外外還虧了三點,因此他們升級也就極度緩慢。”
    正說著,雪王突然察覺到什麽。
    薑束這麽在意,不會是...
    “那個,你的靈根屬性不會是...”
    “嗯...”薑束點點頭。
    “......”雪王突然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跟指著人鼻子罵有什麽區別?
    於是她話鋒一轉:“但...但是也不用在意啦,雖然前期可能比較難熬,但是隻要順利熬到後期,就有機會獲得強力的技能,轉弱為強。”
    薑束歪歪腦袋:“比如?”
    “比如...比如...”
    說實話,雪王並不知道愛欲係靈根有什麽具體的強力技能,但是她知道一個人。
    “比如無爭老人!”
    “無爭老人?”
    “對!”
    雪王介紹道:
    “人如其名,無爭老人與世無爭,本身就是最頂尖的那一批進化者的他雖然孑然一人,但是靠著強大的實力與人格魅力左右逢源,與各大勢力組織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即便是逆反者,都不曾與他有過衝突。
    相傳他能夠走到今天的地步,靠的就是他年輕時獲得的一個愛欲係的災禍級技能,技能的名字和作用我倒是不清楚,但能達到災禍級的技能,就沒有一個弱的!”
    雪王的本意其實是想安慰薑束,以這種畫餅的方式告訴薑束,雖然他的靈根屬性天然低人一等,但是總會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一天。
    雖然什麽時候撥,怎麽撥,都是個未知數。
    而無爭老人,上百年來也就出了這麽一個。
    但這話落在薑束的耳朵裏意思就變了。
    區區不入流的災禍級技能就有能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那天災級不得起飛了啊?
    況且,雪王說的劣勢在薑束這裏也不存在,他加點,不止不會是事倍功半,反而是事半功倍倍,兩個倍,乘以四!
    簡而言之,進化者們對於愛欲係靈根的偏見,對薑束來說根本沒有半點影響,倒不如說,在雪王跟他介紹之前,他知道自己牛逼,但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牛逼。
    從未...如此美妙的開局!
    這麽想著,薑束對雪王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安慰,我現在好受多了。”
    “是嘛...”雪王握拳,動作笨拙而又尷尬地鼓勵道:“總之,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薑束搖搖頭:“你說得不對。”
    “怎...怎麽了?”雪王愣愣地問道:“不是這麽念的嗎?”
    “乘風破浪的是姐姐,披荊斬棘的才是哥哥。”
    “?”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雲福寺的正殿前。
    “你不是要上香嗎?”為了轉移薑束的注意力,雪王故意指著人最多的地方說道:“那裏好像就是了,香火很旺盛誒,應該蠻靈驗的。”
    正殿外的廣場上有不少過來祈福的人,此時正排隊往廣場中央的香爐裏插著香。
    看了看售賣香火和所謂開過光的手鏈的小亭子,薑束並沒有在裏麵那個低著頭擺弄東西的大和尚身上發現異常。
    看上去...蠻正常的樣子,難道那家子黃鼠狼,隻是藏在雲福寺的普通人中間?
    “嗯,去大雄寶殿看看,聽說裏麵能求緣,還能免費解簽,也挺靈驗的。”
    說著,薑束邁開腿朝台階走去。
    雪王也沒有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你想求什麽緣啊?”
    “希望我爸媽能身體健康。”
    “哦哦,那我也求一個好了。”
    登上台階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小亭子裏的大和尚不知何時抬起了頭,疑惑地看向了他們的背影。
    思索一番後,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對講機...
    大雄寶殿前,薑束看著那幾尊佛祖和菩薩的金身塑像,若有所思。
    看樣子這些年雲福寺確實賺了不少的香火錢,這種規格的金身,即使是在那些久負盛名的大寺廟裏都不多見。
    便在這時,解簽那邊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
    “大師,你們這裏真是太靈了,我是來還願的啊。”
    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一佝僂老嫗,杵著拐杖老淚縱橫:“我家老頭子本來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結果才過了半個月,現在都能下地走道了。”
    一個穿著水洗發白的僧袍的中年和尚雙手合十,麵帶笑容:“哪裏哪裏,老施主,這都是您和令郎的誠心所致啊,您照顧尊夫的這些日子,令郎在我們這裏日日吃齋念佛,祈禱父親早日康複,想來應當是你們母子二人的誠心感動了佛祖,這都是福報啊。”
    見此情景,當即便有香客以為這是雲福寺請來的托,不過很快就有老香客告知,這老太太經常來,也是香客,並非是托。
    於是,不少人都直呼神奇。
    都知道雲福寺靈驗,但沒想到會這麽靈驗,還能從閻王爺手裏搶人。
    “這孩子啊...”
    老太太欣慰地感慨了一聲,然後問道:
    “對了,大師,請問我兒子現在在哪,我準備接他回去看看他爸。”
    可誰知,中年和尚卻是拒絕了這個要求。
    “老施主,恐怕令郎無法跟你回去了。”
    “為...為什麽?”老太太不解。
    “令郎這些日子吃齋念佛,已經頓悟,皈依了佛門,他現在法號元順,已經與凡塵俗世做了割舍了。”中年和尚眼眸低垂,口誦佛號:“阿彌陀佛,還望老施主能夠理解。”
    聞言,老太太急了:“他...他出家了?不可能啊,他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老婆現在都還在廠子裏上著班,這會兒應該快下班去接孩子了,他怎麽會...不會吧?”
    她手足無措,著急地看向其他香客,但並沒有人幫她說話。
    見老太太不相信,中年和尚大喊一聲:“元順!速來徹底了結你的凡塵因果。”
    話音剛落,一三十出頭的年輕和尚從後殿走來,徑直來到老太太麵前。
    他此時已換上了僧袍,剃去了頭發,看樣子是真的削發為僧了。
    “兒啊,你這是怎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太太接受不了,崩潰地搖晃著元順的肩膀。
    可後者不為所動,隻是冷漠而又疏遠地道:“祈願時我曾立下誓言,如果父親能夠轉危為安,我就遁入空門,如今我已為父親盡了最後的孝,也該兌現我的承諾了。”
    “你媳婦你孩子怎麽辦?!你爸怎麽辦?!媽怎麽辦啊?!”
    “阿彌陀佛...”
    香客們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奇事,無法與老太太感同身受的他們,心中隻覺新鮮,隻管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圍觀著。
    但薑束卻感覺到了不對。
    那年輕和尚從後殿走來的時候,正好經過了他。
    而在那擦肩而過的瞬間,薑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吃素齋的和尚身上,應該有這樣的味道嗎?
    不止是他,雪王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她雖然沒有薑束敏銳的嗅覺,但是她有進化者的超凡手段。
    她盯著那叫元順的年輕和尚看了半天,小聲對薑束說道:“那家夥...好像不是人類。”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又鑽出來一個和尚,找上了二人。
    來人好像是專門來找他們倆的,直直擋在他們與那正在鬧的母子中間,笑著問二人道:“兩位施主,來此可是有事求於佛祖?”
    雪王表麵上若無其事,但相信自己判斷的她此刻已經對雲福寺升起了十二分警惕。
    麵對這個突然找上門來的和尚,她保持著十足的戒備。
    而薑束,盡管得到了雪王的提醒,卻仍舊像是十分感興趣似的指著那元順和尚大聲問道。
    “隻要像他一樣心誠,沒有什麽佛祖不能做到的事情嗎?”
    聽到這邊的動靜,香客們又好奇地看過來。
    那和尚見此,卻是不慌不忙:“我想應當是沒問題的。”
    心夠誠,自然什麽都可以做到,如果沒做到,那就是你心不夠誠咯。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
    薑束笑眯眯地卡上了BUG:
    “我也在你們這兒當和尚,然後許願讓元順和尚還俗,佛祖能做到嗎?”
    老和尚一怔,雪王則驚訝地看著薑束。
    背對著薑束,正在被老太太搖晃著的元順的臉上第一次也出現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