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怎麽,我還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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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不想住我就想住了。你要是想住好的,去和你爹說。”
顧才坤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倚發這麽大的脾氣,哭聲馬上停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仰頭看向顧春,帶著哭腔,“爹。”
正好他的鼻涕流在嘴邊,顧春本來心情很是煩躁,也坐了下來,不耐煩道,“問我有什麽用,我也沒有辦法,先住著先吧,總會有辦法的。顧家的一切隻會是我的。”
李倚給顧春倒了一杯茶,“夫君說的是。現在我們先住下,慢慢再長再記。”
顧春一飲而盡,心中煩躁才舒緩不少。
顧錚並不知道屋內發生的一切,出去後,直接往賀雲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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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回到院落後,春桃早就回來,看到她,馬上撩開簾子,“夫人,您回來了。”
賀雲走進去,一股撲麵而來的涼氣,讓她全身沁心涼。
今天太陽實在太熱了,剛才她走回來時,內衫被汗水浸濕了,她快步往內室走去。
“春桃,去打桶水來,我要沐浴。”
春桃看到她額頭處有著汗漬,點了點頭,“奴婢馬上去。”
賀雲想起什麽,把袖子中的帕子拿出來,“等一下。”
春桃停下腳步回頭。
“把這丟了。哦,不。用火燒。”
春桃看著麵前這塊方帕。
沒有髒!
沒有壞!
還是完好的。
這塊方帕她還記得,好像是賀雲三天前才繡好的。
為什麽她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賀雲喜歡桃花,當時她在窗台吹風的時候,說起桃酥好吃,心血來潮時繡了這塊方帕。
“夫人,是不喜歡這方帕了嗎?”春桃試探性問道。
賀雲搖頭,“不是,碰到髒東西了。”
說完,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春桃一愣,但也沒有多問,按照她的吩咐辦。
在等待時間,賀雲坐在矮桌上,拿起填滿冰塊的鉗絲馬獸,一拿在手上,舒爽的冰涼傳來,讓燥熱的手變的冰冷。
她看著麵前的吹著嫋嫋霧氣的冰氣,她陷入了沉思。
她自從穿越來這朝代後,和顧錚兼祧兩房後,他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她是沒想到顧春會回來。
還帶回來一個女人和孩子,並且回來看著好像居心不良。
要是現在她走了,這麽多年自己奮鬥的一切,就是拱手讓人,這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顧春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隻能是一個牌位,不能變成一個活著的顧家大公子。
在她想的入迷的時候,春桃來叫她去沐浴。
她去沐浴完後,剛出來不久,顧錚吩咐人拿來的綠豆粥就來到了。
賀雲正好有點肚子餓,坐下捧起琉璃碗一口一口往口裏送。
入口沁心涼爽,帶著點甜味,吃完讓人心曠神怡。
吃完一小碗後,她才剛放下,春桃又給她舀起一碗放在她麵前。
“夫人,二爺對您真好。奴婢可是聽說了,這可是二爺親自吩咐人去煮的,還叮囑多放糖和冰呢!”
賀雲一愣,她本來以為這是像是平常一樣,那些下人自發煮的,沒想看到是顧錚吩咐人做的。
她剛才還覺得,今天的綠豆粥格外甜和冰呢!
想到今天他護著自己和孩子,賀雲覺得心裏暖乎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算他有心。”
春桃聽出賀雲話裏的甜蜜,忍不住為她高興。
轉身往她身後,給她擦濕潤的頭發。
“夫人,您和二爺本來過得好好的,現在大爺回來,以後您們怎麽辦啊?”
春桃還是忍不住為她擔心。
“不會有大爺。”
突然,門口傳來聲音。
賀雲抬眸,看到顧錚連官服也沒有換,這是送完顧春他們就來她院子了。
見他這麽大刺刺的進來,賀雲眉頭微蹙,“你怎麽來了?”
春桃看到顧錚,也是微愣了下。
顧錚大步往前,來到她身後,接過春桃的方巾,仔細給她擦頭發。
“怎麽,我還不能來了?”
賀雲聽出他話語的不高興。
放柔聲音哄道,“不是。現在顧春回來了,你來這裏不好。”
顧錚手上的動作微停,以為她是怕顧春看到自己和她在一起,顧春不高興。
不好氣道,“我是從後門進來,不會有人看到的。”
賀雲終於聽出他話裏的不悅,無奈放下碗,轉身摟著他精瘦的腰圍,“我不是怕他發現,我隻是怕他看見拿我們兼祧兩房說事,到時候威脅你,不利於你。”
顧錚眉開眼笑,“嫂嫂這是擔心我?”
賀雲知道這男人慣會捉弄她,順著他的話道,“是,是。”
顧錚心像是泡在糖裏一般甜,撫摸著她還有點濕潤的頭發,聞著她頭發上散發的淡淡的香味,不由的心猿意馬。
“嫂嫂不必為我擔心,這點事情還不能打倒我,他也威脅不了我。”
說完,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往床邊走去。
賀雲嚇得大驚,雙手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你幹嘛?”
“去讓你快樂。”顧錚笑著道。
賀雲馬上明白他的意思,臉色變的像是滴血般的緋紅。
伸手推著他,掙紮著要下來,“別鬧了,我還有正事要和你說。”
顧錚腳步沒有停,她推搡的手,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在他的心口撓著,他的腳步加快幾分,繞過繡有梅花的雙折疊屏風,撩開掛著墜子的珠簾。
直接往床邊走去。
輕輕把她放在拔步床上。
身子壓到綿軟的被子,昨晚胡鬧的腰,現在還發酸。
賀雲抬手阻止著顧錚欺身上前的動作,一骨碌坐下來。
“你來真的?別胡鬧了。”
“你看我是胡鬧的嗎?”顧錚一把抓住她的手。
“顧春現在回來了,要是被他看到怎麽辦?你膽子也太大了。”
聽到她提起顧春,顧錚眼裏有著落寞和寒意,一把摟著她的腰,和她貼著身子,“你是因為顧春才拒絕我。你這是為了他守身如玉。”
賀雲一愣,看著顧錚黑如墨的臉,她有種預感,要是她點頭的話,這個男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再說,她也沒有那種想法,也知道這個醋壇子的醋性。
無奈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撫摸著他折疊的眉頭,“不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也隻喜歡你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