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引導方向 換一個 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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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升級之後,元寶對各個目標人物的動向把控,也越來越詳細了。
    它很快就把查到的情況告訴了江明棠。
    “宿主,慕觀瀾確實受了不輕的傷,但死肯定是死不了,你盡管放心。”
    聞言,江明棠微微鬆了口氣。
    死不了就行。
    她的財產絕對不能少一分錢!
    她重新坐下,將剛才著急撒出去的墨水弄幹淨,分析著情況。
    前腳有人上奏,說承安郡王圍城之戰另有隱情,乃是被人所害,後腳遺孤小郡王就被刺殺,有兩種可能。
    要麽,凶手著急了,想要斬草除根。
    要麽,是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設下的陷阱,用來釣魚的。
    江明棠比較傾向於後一種。
    且不說慕觀瀾根本不是小郡王,就算他是,當年圍城之戰發生時,他還沒出生呢,凶手針對他,沒多大意義。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這件事就跟祁晏清,以及裴景衡脫不開關係。
    但江明棠還想到了另一點。
    真正的承安小郡王,是江時序。
    如今假貨遇險,以威遠侯的性子,隻怕更會覺得京中危機重重,就更沒可能把兒子的身世爆出去了。
    那她剩下的1點好感度,什麽時候能拿下?
    江明棠皺眉。
    不行。
    她要想個辦法,引導一下江時序追查身世的方向。
    順帶再激一激威遠侯,早點曝光真相。
    這樣,她的六個億才能盡快到手,免得夜長夢多。
    靖國公府。
    此時此刻,祁晏清坐在廊下,看著桌案上,耳朵蔫了一隻的狸奴糖畫,冷著臉訓斥小廝。
    “讓你好好保存,怎麽這麽點時間也留不住?才幾天就化了?”
    祁晏清很生氣。
    江明棠那個小氣鬼,好不容易送他件獨一無二的禮物,結果居然化了。
    當初他買的時候,那攤主分明說過,用冰鎮著,能保存好久。
    小廝告罪,有苦難言。
    這糖畫兒是主子除夕那天拿回來的,命他好好存放。
    他一直拿紙包住,用冰凍著,存在錦盒裏,但這十來天裏主子時不時要拿出來,也不吃,就光看,能不化嗎?
    而且這狸奴隻化了一隻耳朵而已,小廝覺得自己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但祁晏清不聽。
    江明棠用一個糖畫,就換了他一盞千金彩燈,他突然發現自己虧大了。
    不行,他要找補回來。
    “你帶上糖畫,去一趟威遠侯府,找江家大小姐。”
    祁晏清吩咐道:“就說它化了,讓她給我換件新年禮物。”
    小廝領命:“是。”
    “等等。”
    祁晏清又叫住了他:“她要是換的是吃食,你就說不要,再換一件。”
    “是。”
    “等等,”他眯了眯眼,“茶也不要。”
    “是。”
    “先回來!”
    小廝:“……”
    世子爺,您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祁晏清最後道:“你就跟她說,要能長時間保存的。”
    “是。”
    見小廝不動,他奇怪道:“你怎麽還不走?”
    小廝試探性:“您,沒有別的吩咐了?”
    別一會兒他剛走出去,又把他叫回來。
    “沒了,快去吧。”
    祁晏清揮了揮手,小廝立馬利落地往外跑,結果還沒出門,又被叫住了。
    “慢著!”
    小廝:“……世子爺,您說。”
    祁晏清想了想:“你再叫幾個人,把私庫裏前幾年,我從天香樓贏回來的彩頭花燈,全都帶過去給江家大小姐。”
    他多送點,江明棠應該會給他換個更好點的回禮吧?
    比如說,玉佩,鐲環,簪子?
    又或者,荷包之類的東西。
    雖然陸淮川也有個她做的荷包,上麵繡工醜得讓人想吐。
    但是呢,如果江明棠非要也送他一個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收下。
    “還有,”祁晏清指了指小廝手上的東西,“把糖畫給我。”
    萬一拿過去,她不還給他了怎麽辦?
    這可是江明棠頭一次單獨送他的禮物。
    他得好好留著。
    以後每逢佳節,他給她送一次禮,就要拿出來嘲笑她摳搜一次。
    小廝:“是。”
    這一回,他終於得以出門去。
    待人走後,祁晏清小心地把那糖畫放回了錦盒之中。
    他看著那耳朵蔫掉一隻的狸奴,不知怎地,又想起江明棠來。
    她說這狸奴像他。
    其實他更覺得,像她。
    漂亮,高貴,帶著淡淡的傲氣,又多幾分漫不經心,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眼下耳朵蔫了一隻,看起來竟然有點委屈。
    可惜的是,江明棠可不會對著他委屈求憐。
    她總是一張嘴,就能氣死他。
    後側的牆頭上,隱約有細碎的石子聲,祁晏清手一頓,將錦盒蓋上,妥善收到一旁,整個人也隨之變得冷漠,仿佛在一瞬間,就被冰封住了一般,沒有溫度可言。
    他輕輕揮了揮手,為自己斟茶。
    幾息之後,有人悶痛的哼聲響起,院落之中突然就多了兩個護衛,他們麵無表情,將人押了過去,在主子的示意下,悄然無聲地再度消失。
    慕觀瀾拍了拍剛在地上沾染的殘雪,毫不客氣地往椅子上一靠。
    “靖國公府的暗衛,果然名不虛傳啊,我可是連屏息斂氣,用最輕的動靜翻進來的,這也能抓到我。”
    祁晏清抿了一口茶,淡聲道:“下次再敢這麽幹,我保證你死無全屍。”
    聞言,慕觀瀾嗤笑一聲:“我就是不這麽幹,祁世子不也沒打算讓我活著嗎?”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聲音裏帶了些冷意:“那些刺客差一點點,就刺中了心口,我可就真死了。”
    “祁世子,演個戲而已,用不著這麽認真吧?”他微微前傾,“怎麽,你還真想借機殺了我?我要是死了,可就沒人能幫你們冒充小郡王了。”
    “你該慶幸你還有點用,不然那天我會讓你直接魂斷當場。”
    祁晏清看向他的眼神,幽冷而又狠厲:“這隻是小小的警告而已,再敢易容去接近江明棠,死的就不隻是你一個。”
    慕觀瀾噙著的笑微僵。
    果然,祁晏清一直在派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怪不得在給威遠侯府看診之後,他開在長平街的草堂,還有其餘據點,第二天就莫名其妙被官府查封了。
    他玩味地開口:“怎麽,世子打算用千機閣所有部下的命,再警告我一次?”
    “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人,就算我把他們殺了,你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祁晏清聲音清寒:“可如果,我把你師父從地底下刨出來……”
    “祁晏清!”
    慕觀瀾臉色驟變,眸色瞬間變得陰狠而又毒辣:“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
    麵對暴怒的慕觀瀾,祁晏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師父死了這麽多年,在地下也挺寂寞,正好我讓她上來,再看看人間風光。”
    他眼眸微抬:“順帶見一見她最愛的兒子陸淮川,也算是成就一樁好事。”
    這話一出,慕觀瀾就知道,祁晏清已經完全查明了他的底細。
    祁晏清冷冷地看著他:“我早說了,不許你靠近江明棠,既然不長記性,就要付出代價。”
    慕觀瀾咬牙,他忍著怒,嘲諷說道:“世子還真是一怒為紅顏啊。”
    “你想多了,我說過,是為了東宮大業……”
    “祁晏清,別嘴硬,你到底為的是什麽,你心裏清楚。”
    慕觀瀾輕蔑一笑:“你這麽喜歡江明棠,怎麽沒去向佳人表明心跡?”
    還不等他回答,他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我忘了,大美人兒早就定親了,人家有未婚夫,還很喜歡他,世子你一點機會也沒有,就算為她做這麽多,人家也不理你,嘖嘖嘖,真可憐啊。”
    “不過等以後她嫁給了陸淮川,生兒育女,世子你完全可以穿上女裝,冒充奶娘上門去給她帶孩子嘛,這樣能時刻得見佳人,多好啊。”
    祁晏清瞳孔一縮:“你找死。”
    話音剛落,茶杯被他以強勁的掌力擲出,直衝慕觀瀾襲去!
    察覺到那股凜然殺意,慕觀瀾眸中冷凝,果斷避開,但卻有些來不及,還是被鋒利地邊緣擦傷。
    錯身而過的茶杯,如刀一般釘在廊柱上,他白玉般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細碎的血珠濺出,慕觀瀾卻不以為意,隨意擦掉,露出個笑:“世子,下手真狠呐。”
    見祁晏清盯著他,他擺了擺手:“算了,世子一片真心,值得我敬佩,方才是我失言。”
    說著,他問道:“不過世子就沒想過,把佳人搶過來嗎?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陸淮川?”
    他重而落座:“換成是我,可做不到這點。”
    “關你什麽事?”祁晏清不耐:“沒別的事就快滾。”
    少在他麵前礙眼。
    “如果世子想把人搶過來的話,我倒是能幫得上忙。”
    慕觀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南疆有一種蠱蟲叫纏情,我剛好會煉,若是世子用心血喂養蠱蟲,再把子蠱下在江明棠身上,她就會對你死心塌地。”
    “什麽陸淮川,劉淮川的,她通通都會忘掉,以後眼裏隻看得見你,此生此世隻愛你一人,世子,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