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
    這破地方還能出S級？
    而且……魔龍幼崽的磨牙棒？
    這玩意兒聽起來雖然不正經，但那先天混沌氣幾個字，含金量可是實打實的。
    “老板，這怎麽賣？”
    江辰隨手拿起石頭，一臉嫌棄地掂了掂，“看著跟個煤球似的，拿回去壓鹹菜都嫌輕。”
    老板是個精明的老頭，眼珠一轉：
    “小兄弟好眼力！這可是天外隕鐵，打造神兵的頂級胚子，我看你有緣，五萬拿走！”
    “五十。”
    江辰把石頭往回一扔，“這上麵還有牙印呢，你也真敢吹。”
    “五十？！”
    老頭胡子都翹起來了，“再加點！五百！”
    “成交。”
    江辰掃碼付款，動作快得像搶劫。
    老頭還沒反應過來，那塊“煤球”已經進了江辰的儲物空間。
    “撿漏成功。”
    江辰心情大好，揣著手繼續逛。
    既然歐氣來了，那就不能停。
    兩人轉到舊書區。
    這裏全是些什麽《母豬產後護理》、《基礎拳法入門》之類的地攤貨。
    江辰隨手翻著。
    忽然，一本墊桌角的破書引起了他的注意。
    封麵上畫著幾個小學生在做眼部按摩，標題赫然寫著：【武者基礎眼保健操（第二版）】。
    然而，氣泡彈起：
    【紫極魔瞳（A級瞳術·殘篇）】
    【描述：練眼之法，分為縱觀、入微、芥子、浩瀚四境。修煉至大成，一眼破妄，可洞穿虛空，射出紫極神光。】
    “咳咳咳！”
    江辰差點被口水嗆死。
    眼保健操？
    紫極魔瞳？
    這係統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嗎？
    “這書我要了。”
    江辰指著那本破書。
    攤主正愁垃圾沒地兒扔，見有人要，大手一揮：“送你了，拿走拿走。”
    白嫖！
    江辰美滋滋地收起秘籍，這可是A級瞳術，精神類攻擊手段，剛好彌補他的短板。
    “胖子，走了。”
    江辰拍了拍還在啃腰子的林銘。
    “今晚大豐收，回去睡覺。”
    ……
    雲湖山莊，地下室。
    江辰盤膝而坐，麵前擺著那本【眼保健操】。
    “來吧，讓我看看這玩意兒怎麽練。”
    翻開第一頁。
    如果是普通人看，那就是“輪刮眼眶”。
    但在擁有至尊骨和係統的江辰眼中，那一個個動作分解圖，瞬間化作玄奧無比的紫色符文，鑽入腦海。
    嗡——
    雙眼發熱，接著是一股清涼之意湧上視網膜。
    至尊骨金芒閃爍，瘋狂推演。
    十分鍾後。
    江辰猛地睜開眼。
    原本漆黑的瞳孔深處，兩抹妖異的紫光一閃而逝。
    世界變了。
    空氣中漂浮的微塵、遠處牆壁內鋼筋的紋理、甚至連空氣流動的軌跡，在他眼中都變得清晰可見。
    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紫極魔瞳：入微境】！
    “這就是入微？”
    江辰隨手抓向空中。
    兩根正在打架的蚊子腿，被他精準地捏在指尖。
    “變態。”
    江辰自己都感歎了一句，“有了這雙眼，以後誰想陰我，褲衩子顏色都給他看穿。”
    搞定瞳術，趁熱打鐵。
    江辰提起鎮龍霸槍。
    S級槍法，《逆天七絕槍》。
    第一式【崩星】已經練成，現在該試試第二式了。
    【幻滅·虛空裂】。
    主打詭異、突襲，無視距離。
    江辰閉眼，腦海中演練著那能夠撕裂空間的一槍。
    至尊骨再次發燙，輔助悟道。
    一個小時後。
    “喝！”
    江辰雙眼紫光暴漲，手中長槍毫無征兆地刺出。
    槍身震顫，槍尖消失。
    下一秒。
    在他身側三米外的地方，空氣突然像鏡子一樣碎裂，一道漆黑的槍芒憑空鑽出，狠狠紮在合金牆壁上。
    噗！
    堅硬的合金牆壁多了一個透亮的窟窿。
    沒有軌跡，沒有預兆。
    這就是【虛空裂】！
    “成了。”
    江辰收槍，很是滿意。
    現在這一槍配合【紫極魔瞳】的預判，誰要是敢跟他近身，那是真的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
    次日清晨。
    江辰換了一身幹淨利落的運動裝，直奔市中心。
    城主府，戒備森嚴。
    門口停著幾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越野車，車身上印著一把利劍穿透骷髏的標誌。
    這是省裏專項調查組的專屬座駕。
    “來了？”
    蕭劍站在台階上，雖然眼底還有些血絲，但精神頭不錯。
    “蕭叔。”
    江辰打了個招呼，“這陣仗挺大啊。”
    “必須大。”
    蕭劍拍了拍車門，“這次行動級別很高，不僅有省裏的高手，還有軍部的人。”
    “對了。”
    蕭劍突然神秘一笑，指了指裏麵。
    “這次調查組裏，還有個你的熟人。”
    “熟人？”
    江辰一愣。
    他在省裏哪來的熟人？
    難不成是上次集訓營那個被他一棍子抽飛的雷動？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
    紅峽市，省武道管理局大樓。
    會議室大門敞開。
    江辰跟在蕭劍身後，剛一腳踏進去，視線就被主位上那道火紅的身影吸引了。
    緊身作戰服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短發幹練，眉宇間透著股颯爽英氣。
    不是別人。
    正是那個當初豪擲三百萬簽下他的富婆館主——陳美蓮。
    “喲，這不是我們大明星江辰嗎？”
    陳美蓮轉著手裏的鋼筆，笑得花枝亂顫，“幾天不見，又變帥了？”
    江辰愣在門口，眨了眨眼。
    “蓮姐？你是組長？”
    這劇本不對啊。
    不說是省裏的大佬嗎？怎麽成開武館的了？
    “怎麽？看不起姐姐？”
    陳美蓮站起身，三階巔峰的氣息毫不掩飾地釋放，甚至隱隱觸碰到了四階的門檻。
    “省督察辦臨時征召，姐姐我現在可是擁有‘先斬後奏’特權的特派專員。”
    她走到江辰麵前，順手幫他理了理衣領，壓低聲音：
    “好好幹，這次任務結束，姐姐再給你包個大紅包。”
    “那感情好。”
    江辰瞬間換上笑臉。
    隻要錢給夠，別說組長，喊媽都行。
    然而。
    這溫馨的敘舊場麵，卻讓會議室裏的其他人看紅了眼。
    這裏坐著十一個人。
    清一色的三四十歲中年人，西裝革履或者身穿製服，一個個大腹便便，官威十足。
    氣息倒是不弱，都在三階到四階之間。
    但那種常年身居高位養出來的傲慢，隔著二裏地都能聞到。
    “咳咳！”
    一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胖子重重咳嗽了一聲，把茶杯往桌上一磕。
    “陳組長，敘舊也要分場合。”
    胖子瞥了江辰一眼，鼻孔朝天：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王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
    “老蕭，江海市沒人了？派個學生娃來送死？”
    此話一出，周圍幾人紛紛附和。
    “就是，這次麵對的可是地獄代理人，不是過家家。”
    “帶個拖油瓶，到時候還得費心保護他，這不是添亂嗎？”
    “建議換人，或者讓他做後勤端茶倒水。”
    這幫人平時在各自的城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突然被陳美蓮這個女人壓一頭就算了，現在又要跟個高中生平起平坐，心裏那股優越感瞬間炸了。
    江辰掏了掏耳朵，看都懶得看這幫老幫菜一眼。
    “哪來的狗叫？”
    “你說什麽？！”
    地中海胖子拍案而起，三階後期的氣血勃發，“小子，懂不懂尊卑？我是紅峽市武道局副局長……”
    “行了！”
    蕭劍冷著臉一步跨出，四階氣勢如山嶽般壓下。
    “劉副局長，江辰是江海市的代表，也是守夜人代表。”
    “看不起他？”蕭劍冷笑一聲，“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他對手。”
    “你……”劉胖子臉色漲紅，想反駁卻攝於蕭劍的實力，隻能恨恨坐下。
    “哼，吹牛誰不會。到時候別尿褲子就行。”
    陳美蓮見火候差不多了，敲了敲桌子。
    “好了，都少說兩句。”
    “現在開會。”
    她打開投影儀，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且官方。
    “關於代號‘地獄火’的專項整治行動，省廳高度重視，我們要堅持……”
    巴拉巴拉。
    接下來的半小時。
    江辰仿佛回到了周一早上的校長講話現場。
    全是官話套話。
    什麽“高度重視”、什麽“深刻領悟”、什麽“嚴防死守”。
    江辰坐在角落裏，聽得眼皮打架，腦袋一點一點，最後幹脆趴在桌子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昨晚通宵修煉，太累了。
    這一幕，看得劉胖子等人更是火冒三丈。
    “簡直胡鬧！”
    劉胖子指著江辰，氣得手抖，“這種態度，怎麽查案？！”
    陳美蓮也有些無奈，但她了解江辰的實力，隻是瞪了蕭劍一眼，示意他把人叫醒。
    “散會！”
    陳美蓮合上文件夾，雷厲風行。
    “現在，全體出發！”
    “第一站，巡查紅峽市！”
    江辰迷迷糊糊被蕭劍推醒，擦了把口水。
    “開飯了？”
    眾人：“……”
    ……
    樓下。
    一輛經過改裝的黑色依維柯警車早已停在門口。
    “上車。”
    陳美蓮一揮手。
    一群平時坐慣了高級車的大老爺們，捏著鼻子擠進了依維柯的後座。
    江辰倒是無所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繼續閉目養神。
    劉胖子坐在他對麵，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有些人啊，最好祈禱別遇上地獄怪物。”
    “否則，哭都沒地方哭。”
    江辰連眼皮都沒抬。
    實在不想跟他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