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降落在青雲門山門前時，晨霧還未散盡。蘇筱筱跳下飛舟，伸了個懶腰，煉氣三層的靈力在經脈中流轉，舒服得她眯起眼睛。
    “喲，這不是咱們的‘天才’蘇筱筱嗎？”
    柳清瑤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從山門後傳來。她今日穿了件月白長裙，發間簪著金步搖，襯得膚如凝脂，卻掩不住眼底的嫉恨。
    蘇筱筱翻了個白眼：“這位姐姐，你鞋帶又開了。”
    柳清瑤下意識低頭，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
    “我什麽我？”蘇筱筱晃到她麵前，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柳師姐，幾天不見，你這腦子還是這麽不好使啊？”
    小愛（興奮）：“檢測到宿主嘴炮技能MAX！獎勵‘躺贏’紅包×1！當前親密度：58/100！”
    “閉嘴！”蘇筱筱在心裏吼道，卻忍不住偷偷瞥了蕭寒一眼。
    蕭寒正收起飛舟，聞言抬眸，淡淡掃了柳清瑤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柳清瑤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後退了半步。
    “蕭公子……”她咬著唇，泫然欲泣，“筱筱妹妹誤會我了，我隻是……”
    “隻是什麽？”蘇筱筱叉腰，“隻是想再被蕭寒劍尖點退三步？”
    柳清瑤臉色煞白。那天演武場的恥辱，至今還讓她夜裏做噩夢。她深吸一口氣，揚起下巴：“蘇筱筱，你別得意！今日宗門測試，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演武場中央的測靈台在朝陽下泛著冷光。這座由整塊月光石雕琢而成的高台，表麵鐫刻著繁複的靈紋，此刻正沉寂地等待著新一批弟子的靈力注入。
    “下一個，蘇筱筱！”執事長老的聲音像塊冰，砸在寂靜的演武場上。
    蘇筱筱踏上測靈台的瞬間，能感覺到腳下石紋的涼意透過鞋底滲進來。她環顧四周——柳清瑤抱著臂站在前排，嘴角掛著譏誚的笑；後排的弟子們交頭接耳，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聽說她三年都沒突破煉氣一層？”“怕是要被逐出宗門了！”“蕭公子怎麽還帶著這種廢物回來……”
    “開始吧。”執事長老麵無表情，手中的記錄玉簡泛著冷光。
    蘇筱筱深吸一口氣，將手掌貼在測靈台中央的凹槽裏麵。
    起初，什麽都沒發生。
    測靈台像塊頑石，紋絲不動。柳清瑤的笑聲立刻響了起來：“我就說她作弊……”
    話音未落——
    “嗡！！！”
    整座測靈台突然劇烈震動，月光石表麵的靈紋像被點燃的導火索，一道接一道亮起幽藍色的光！那光芒越來越盛，最後“轟”地一聲炸開，三道金色波紋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凝成三枚金色靈環！
    “煉氣三層？！”執事長老猛地站起身，眼鏡“當啷”掉在地上。他死死盯著玉簡上跳動的數據，聲音發顫，“靈力純度……純度87%？！這……這怎麽可能？！”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柳清瑤臉上的譏笑僵住了，手裏的帕子“啪”地掉在地上。她看著蘇筱筱掌下那團還在沸騰的金色靈力，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不可能！三天前她明明還是個廢物！
    “作弊！”她尖聲叫道，聲音刺耳，“她一定是偷偷服用了暴靈丹！測靈台！測她的靈力是否穩定！”
    執事長老也回過神，手忙腳亂地催動測靈台的附加陣法。台麵立刻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綠色符文，像掃描儀一樣在蘇筱筱周身遊走。
    十息後，符文消散。
    “靈力運轉平穩，經脈無藥物殘留……”執事長老的聲音像泄了氣的皮球，“……是實打實的煉氣三層。”
    蘇筱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收回手掌。測靈台上沸騰的金光瞬間收斂，隻留下三道淺淺的波紋印記，像烙印在所有人眼底的恥辱。
    她走到柳清瑤麵前，故意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柳師姐，這次……你還要驗我的丹田嗎？”
    柳清瑤踉蹌著後退，臉色比紙還白。她看著蘇筱筱眼底的笑意，忽然覺得那雙眼睛像極了蕭寒——冰冷，又帶著居高臨下的嘲弄。
    小愛（狂吼）：“打臉音效已加載！‘啪啪啪’！親密度+5！當前：63/100！”
    台下的蕭寒看著蘇筱筱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晨風吹起他玄色衣擺，劍穗上的“懶”字輕輕晃動，像在為某人的逆襲鼓掌。
    “有趣。”他低聲說，聲音融在風裏，“……很有趣。”
    測試結束後，蘇筱筱被蕭寒“請”進了他的院子。
    “坐。”他指了指石凳，自己則站在院中的梨樹下，光影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痕跡。
    蘇筱筱剛坐下，就見蕭寒從袖中掏出個玉盒，推到她麵前。玉盒觸手生溫，盒蓋上雕著細密的雲紋。
    “打開。”
    蘇筱筱掀開盒蓋，一枚朱果靜靜躺在錦緞上。果皮鮮紅欲滴，表麵凝著層晶瑩的靈露，靈氣濃鬱得幾乎要化成實質。
    “給……給我的？”她結結巴巴地問，鼻子有點發酸。
    “嗯。”蕭寒淡淡道，“煉氣三層，該補補了。”
    小愛（尖叫）：“心動指數+10！當前：68/100！”
    蘇筱筱抓起朱果，一口咬下去。果肉清甜，靈力像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她滿足地眯起眼睛：“還挺甜。”
    蕭寒看著她嘴角沾著的果渣，忽然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掉。他的指尖帶著薄繭，擦過皮膚時有點癢，像羽毛掃過心尖。
    “慢點吃。”他聲音低沉，耳尖卻泛著淡淡的紅，“沒人跟你搶。”
    蘇筱筱的臉“騰”地紅了，像盒子裏那枚朱果。她低頭盯著石桌上的紋路，小聲說：“……哦。”
    小愛（幽幽）：“檢測到宿主心跳120/分！當前親密度：70/100！”
    “你給我閉嘴！”蘇筱筱在心裏吼道，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躺贏不寒磣，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