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難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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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衙役都是寶坻縣衙的,柳毅凡這句話,直接讓幾個衙役呆在了當場,要知道柳毅雲可是縣衙刀筆吏,職位比普通衙役高,幾個衙役都看向了柳毅雲。
    “柳大人,南院即便是荒廢的後院,也是司南伯府的一部分,有人進來打砸你都不管不問?不知侯爺回來,你當作何解釋?”
    出言譏諷的是金焰,他這話等於將柳毅雲架到了火上烤。
    “既然有人報案,那你們就進去看看吧,正好看看他們焚毀了何物?損失可是要賠償的。”
    柳毅凡一拉劉成,幾個紈絝閃開一條路,讓衙役們進來了。
    篝火是用破爛家具點的,現在還沒燒完,地上的被褥衣物還也沒收拾,屋內被打砸的痕跡曆曆在目,幾個衙役很快就記錄完畢。
    “劉少,這好好的家具為何當劈柴燒了,柳家允許你這麽幹了嗎?“
    劉成差點抽那個問話的衙役:“你傻還是蠢,誰會把好好的家具燒掉?你沒看見屋內還有被砸壞的床和桌子?我問你是誰報的案?三少能自己砸自己?蠢貨。”
    衙役不敢作聲了。
    柳毅雲看向了柳毅凡:“你讓他們在南院放火的?你是想燒了司南伯府?”
    柳毅凡哼了一聲:“昨日有賊人往我這後門射了根火箭,現在燒黑的痕跡還在,你報案嗎?
    這砸爛的東西不燒了作甚,我還要一點點收拾起來?再說這南院如此空曠,有何怕燒的東西?”
    說到這兒柳毅凡看向了帶隊的班頭。
    “我現在正式報案,今日有賊人潛入,打砸了我家,盜走銀票三千兩,這可不是小數,何人來過南院不難調查吧?後道雖然偏僻,可也有不少人家。”
    “三少放心,衙門一定認真辦案,定會給柳家一個交代。”
    “你錯了,歹徒砸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柳家的,是我自己花銀子買的,柳家的東西前天就都被府上家丁砸完了,所以你們柳大人說的照價賠償,你去前院找崔福要就是了。”
    “我再說一遍,寶坻縣若不能破案,我定不會善罷甘休,司南伯府可不是尋常百姓家,堂堂南詔都城,連一等侯府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就是,我等回家都得跟父親說一聲,以後家裏要加強戒備,這京城的賊都如此明目張膽了,天子威嚴何在?”
    劉成和金焰左一句天子腳下,右一句天威何在,不但幾個衙役戰戰兢兢,柳毅雲臉色也難看起來。
    要知道戶部尚書和左營指揮使的官階,可一點不比順天府尹小,真要將此事鬧上朝堂,不但崔家丟臉,司南伯也定能知道此事。
    “還站著幹什麽?事情調查清楚還不快走?”
    柳毅凡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幾個衙役和家丁也灰溜溜地走了。
    哈哈哈……
    一幫紈絝笑得前仰後合。
    劉成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月兒,對柳毅凡擠擠眼睛。
    “三少,此事我等自會宣揚,今日已晚,就不打攪你跟娘子歇息了,我們撤了。”
    說完幾個人擠眉弄眼地跑了。
    “氣死我了,今天剛收拾好又被搞成這樣!”
    月兒氣得直跺腳。
    “算了,此事傳出去對我有利無害,而且經此一事,前院定會收斂一段時間,我丟的銀子,衙門想盡辦法也會給我找回來,哈哈哈……”
    “財迷,你眼裏隻有銀子!”
    月兒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進屋收拾去了。
    大屋內兩張床,看樣子三爺是打算讓月兒一直跟著自己了。
    看著收拾床鋪的月兒,柳毅凡心裏泛起一絲漣漪。
    若真能娶了月兒也不錯,雖然她厲害一些,但心性純良,比那些工於心計的官家女好相處。
    “我去燒點水,你洗完臉和腳再上床,莫將新買的被子弄髒。”
    月兒說完出去燒水了。
    柳毅凡脫掉長衣,將小臂上的袖箭解下來,借著燈火查看。
    箭筒都是金屬打製,做工確實精細,他很不理解,南詔能打造出如此精密的暗器,為何不會造火器?若早就裝備火器南疆還打毛,炮火所及,皆為王土。
    不過柳毅凡可沒想改變南詔的科技現狀,他弄出幾樣火器,一是想減輕父親在南疆的壓力,二就是想扭轉自己不學無術的形象。
    既然裝慫崔家都不放過自己,那就要一飛衝天,高到崔家不敢碰。
    自己弄的火繩槍還是太簡陋,既然南詔工匠技藝精湛,完全可以改成上底火的,就跟七八十年代的土槍洋炮差不多。
    想到這兒他趕緊鋪開皮紙,開始畫新式手銃的圖紙。
    “你又在畫圖紙?你對你做的火槍不滿意?”
    不知何時月兒已經回來了,站在他身邊看他畫的草圖。
    柳毅凡指著那個袖箭問道:“這袖箭是何人打造?”
    “是歐陽範雲,南詔最有名的鑄劍師,你想讓他幫你打造火槍?”
    柳毅凡點點頭:“我雖然會打鐵,但跟專業鐵匠相比相差甚遠,若歐陽師傅能打造出關鍵零件,這火槍威力會翻幾倍,未來裝備軍隊也不是沒可能。”
    “先洗臉洗腳吧,明日我帶你去找他,有啥想法你跟他說。”
    柳毅凡洗漱完坐在床上,看著月兒洗漱,雖然屋內光線差,但月兒雪白的腳丫依舊很晃眼。
    “月兒,三爺打算一直讓你跟著我?”
    月兒遲疑了一下:“暫時應該得跟著你,三爺和小姐都怕你被大房做掉,至於以後看情況再說。”
    “三爺到底是什麽人?說他是商賈不像,說他是權臣也不像,還有你在趙家算什麽身份?我感覺你不像是下人。”
    月兒看了柳毅凡一眼:“你哪來那麽多好奇心?我是三爺的保鏢,他都讓我來保護你了,你還懷疑什麽?”
    “若我院試又考砸了,三爺真能幫我免除兵役?我聽說今年花銀子都不行。”
    “三爺自然有辦法,不過也得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他不太在意功名,但卻看重你是否有價值,你懂嗎?”
    柳毅凡點點頭不再問了。
    有價值是何意?
    自己現在不就在幫他賺銀子?
    雖然月兒是和衣而眠,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柳毅凡心裏還是怪怪的,尤其兩張床離得很近,處子的幽香直往鼻子裏竄,讓他如何能睡著?
    看來紅姨說的沒錯,自己是該早日娶妻生子,這具身體雖然隻有十七歲,可裏麵的靈魂卻是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已饑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