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摸索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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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爪狼的敗退,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了林風近乎枯竭的心田。他站在禁地邊緣的怪石之間,任由微帶刺痛的山風吹拂著沾染血跡與塵土的衣衫,胸中卻翻湧著前所未有的熱流。
希望!
這久違的感覺,如同黑暗中鑿開的一線天光,讓他幾乎要仰天長嘯。他低頭,緊緊攥住懷中那溫熱的劍形鐵片,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一切的轉機,都源於這看似不起眼的鐵片,源於那玄之又玄的“劍意感知”。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林風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家族配給的那點微薄資源,連維持現狀都勉強,更遑論恢複修為。等待憐憫或奇跡,不如主動抓住眼前這唯一的契機!
從這一天起,林風的生活軌跡徹底改變。他不再僅僅將禁地視為躲避屈辱的藏身之所,而是將其看作一處危險的修煉寶地。白日裏,他完成藥園最基本的雜役後,便立刻潛入禁地邊緣。夜晚,更是他修煉的黃金時間。
他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而是選擇了一處相對安全、劍氣較為稀薄但依舊存在)的石壁凹陷處作為臨時據點。盤膝坐下,將心神沉入懷中鐵片傳來的溫熱感中,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初生的“劍意感知”。
起初,他隻是被動地感知周圍那些混亂、危險的劍氣軌跡,努力閃避,鍛煉反應的靈敏度和感知的準確性。漸漸地,他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能否主動利用這些劍氣?
他嚐試著,在感知到一道相對溫和、軌跡清晰的微弱劍氣時,不再僅僅是閃躲,而是嚐試用自身那微薄的罡氣,極其小心地去“引導”它。這個過程凶險萬分,如同火中取栗。稍有差池,劍氣失控,便會反噬己身。
失敗了一次又一次,身上添了無數細小的傷口。但他沒有放棄。在鐵片散發的奇異熱流幫助下,他對劍氣的親和力似乎遠超常人。終於,在一次嚐試中,他成功地將一縷發絲般纖細的劍氣引導至指尖,雖然瞬間便潰散消失,指尖傳來針刺般的劇痛,卻讓他欣喜若狂!
這證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他不再滿足於引導,開始嚐試更進一步的“煉化”。他運轉家族最基礎的《凝罡訣》,同時展開“劍意感知”,捕捉空氣中稀薄的天地靈氣以及那些更微弱的、幾乎與靈氣融為一體的殘留劍氣碎片。在感知的輔助下,他牽引靈氣和劍氣的效率遠超以往!
靈氣入體,溫養經脈。而那一絲絲微弱到極致的劍氣碎片,則如同最細膩的磨砂,在他小心翼翼的引導下,緩緩衝刷、淬煉著那布滿裂痕、幾近枯萎的經脈!這個過程痛苦不堪,如同無數根鋼針在體內穿刺、刮擦,每一次都讓他冷汗直流,幾欲昏厥。
但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些被劍氣淬煉過的經脈,雖然依舊脆弱,卻隱隱多了一絲極其微弱的韌性,裂痕的邊緣似乎有極其緩慢的彌合跡象。更重要的是,原本滯澀無比的罡氣運行,在經脈被一次次“打磨”後,竟然變得順暢了一絲絲!
他的修為,那停滯在淬體三重巔峰、如同鐵壁銅牆般的壁壘,終於……鬆動了!
一絲微不可查的精純罡氣,在一次次痛苦的淬煉中,悄然滋生,匯入那近乎幹涸的丹田氣海。雖然增長緩慢得令人發指,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進步!
從淬體三重,向淬體四重,邁出了堅定而緩慢的第一步!
這種依靠自身努力、在痛苦中獲得的點滴進步,遠比服用丹藥來得更加紮實,也更能點燃他心中的鬥誌。他不再去理會家族的冷眼,不再去計較資源的匱乏。他將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了這日夜不輟的艱苦修煉之中。
禁地的危險,修煉的痛苦,都被他轉化為前進的動力。每一次險死還生,每一次經脈的刺痛,都讓他的意誌更加堅韌,讓他的“劍意感知”更加敏銳,讓他與那劍形鐵片的聯係更加緊密。
黑夜中,少年孤獨的身影,在劍氣縱橫的禁地邊緣,如同頑強的野草,迎著風雨,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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