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罡風拆家?錯!是名師上門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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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辭晚的慘叫還卡在喉嚨裏。
    東南方向,那股銳利無匹、仿佛能撕裂蒼穹的金煞罡風,已然被那強化過頭、行將崩潰的“破碗”陣盤死死咬住!
    這一次,不再是陰火劫那般洶湧的洪流,而是——一道凝練到極致、狂暴到極點的毀滅射線!
    “嗡——轟!!!”
    破碗陣盤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刺耳尖鳴,上麵的裂紋瞬間擴大,白光爆閃了最後一下,徹底黯淡、碎裂!
    但就是這最後一下,將那一道遠超它承受極限的金煞罡風,硬生生拽偏了微不足道的一絲軌跡,然後……徹底失控!
    那道凝練的金色罡風失去了精準的導向,如同一條被激怒的金屬狂龍,猛地炸開,化作千百道細碎卻依舊鋒銳無匹的金色風刃,朝著思過院及其周邊區域,無差別地瘋狂濺射!
    嗤嗤嗤嗤——!
    尖銳的破空聲瞬間撕裂了夜的寧靜!
    風辭晚魂飛魄散,求生本能催穀到極致,剛突破到練氣五層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連滾帶爬地撲向那半塌的灶棚後麵,死死抱住腦袋。
    下一刻,金屬切割、土木崩裂的恐怖聲響如同暴雨般砸落!
    他頭頂的灶棚剩餘結構發出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呻吟,然後“轟隆”一聲,徹底被削平!碎石爛瓦劈裏啪啦砸落在他剛才打坐的地方。
    主屋的屋頂如同被無形的巨犁刨過,瓦片紛飛,梁柱斷裂!牆壁上瞬間布滿深達數寸的切痕!
    院牆更是首當其衝,那斑駁的老牆連一息都沒撐住,就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轟然倒塌了大半,煙塵衝天而起!
    院子裏那幾棵半死不活的老樹,眨眼間就被剃光了枝葉,隻剩下光禿禿、布滿深刻劃痕的主幹淒慘挺立。
    整個思過院,在短短兩三息內,被這失控濺射的金煞罡風犁了一遍,變得比遭了土匪洗劫還要狼藉十倍!
    風刃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最後一道破空聲消散,院子裏隻剩下窸窸窣窣的落塵聲,和風辭晚自己粗重得如同風箱的喘息。
    他灰頭土臉地從一堆磚石碎木裏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家……沒了。
    雖然隻是個臨時禁足點,但這好歹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啊!現在連棚頂都沒了!月光毫無阻礙地灑落,照著一片廢墟。
    【警告!居所遭受嚴重破壞!】
    【警告!靈力透支!】
    【萬劫道體自動運轉,吸收逸散金煞之氣,經驗+8!】
    【修為:練氣五層穩固,靈力附帶極微弱陰火特性、金煞特性)】
    風辭晚看著係統提示,感受著體內又多出來的一絲鋒銳刺痛感的靈力,欲哭無淚。
    這羊毛薅得……差點把羊圈都薅塌了!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
    “嗖!嗖!嗖!”
    幾道強橫的氣息毫不掩飾地從風家宅院方向急速掠來,驚怒的呼喝聲劃破夜空:
    “何處來的動靜?!”
    “是思過院方向!”
    “好強的金煞之氣!敵襲?!”
    以大長老風明山為首,數位風家高層和護衛頭領瞬間趕到。當他們越過倒塌的院牆,看到思過院內如同被萬千刀劍砍劈過的淒慘模樣時,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僵在了原地。
    風明山目光掃過徹底被毀的房屋和院牆,最後落在癱坐在廢墟裏、滿身灰塵、看起來狼狽不堪的風辭晚身上,眼皮狂跳,驚疑不定。
    “這……這是怎麽回事?!”一位族老失聲驚呼,這破壞痕跡,絕非普通修士所能為!
    風辭晚腦子飛速轉動,正琢磨著是裝傻充愣還是編個走火入魔的理由——
    驟然間!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萬丈山嶽,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
    噗通!噗通!
    包括大長老風明山在內的所有風家來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在這純粹由境界差距帶來的絕對壓迫下,雙腿一軟,臉色煞白地齊齊跪倒在地!渾身骨骼都被壓得咯吱作響,連頭都無法抬起!
    唯有風辭晚,隻覺得周身一沉,仿佛披上了一層厚重的鉛衣,呼吸有些困難,但……也就僅此而已了。萬劫道體自行運轉,將那滔天威壓化解了十之八九。他依舊能坐著,隻是動作變得異常艱難。
    他心中駭然:金丹?!不,這威壓比普通金丹似乎還要……純粹可怕!
    下一刻,一道模糊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倒塌的院牆之上。
    月華灑落,勉強勾勒出來人的輪廓。一身簡單的玄色長袍,身形挺拔,麵容看不太真切,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如同藏納了萬千劍影,隻是隨意掃過,便讓跪伏於地的風明山等人神魂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無形劍意撕裂!
    那人目光掠過一片狼藉的院落,在風辭晚身上微微停頓了一瞬,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隨即眉頭微蹙,看向東南方向——正是那金丹劍修演練殺招的方位。
    他並未開口,但冰冷而充滿威嚴的聲音,卻直接在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響起,如同雷霆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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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道友,在此演練神通,波及凡俗?”
    這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絲隱晦的……興師問罪之意?他顯然是將這滿院狼藉,歸咎於那位二十裏外的金丹劍修失控。
    跪在地上的風明山等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來了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存在!
    風辭晚心髒狂跳,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機會!天大的機會!這口黑鍋,必須穩穩地扣在那位素未謀麵的金丹劍修頭上!
    他立刻掙紮著,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玄袍人的方向,露出一個混合著後怕、委屈、以及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這倒有七八分是真的),聲音發顫地喊道:
    “晚……晚輩風辭晚,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方才不知從何處襲來一道恐怖金光,險些……險些將晚輩撕碎!定是前輩出手驚走了那惡徒,晚輩……感激不盡!”
    他這話說得巧妙,既坐實了是“惡徒”偷襲,又暗示是玄袍人嚇跑了對方,順手拍了一記馬屁。
    玄袍人聞言,再次將目光投向風辭晚。這一次,那目光變得銳利了些許,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仿佛要將他裏外看透。
    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修士,在他威壓下竟能安然坐著說話?還能在他都未能完全捕捉清晰的能量爆發下活下來?甚至……這院落中殘留的金煞之氣,似乎與此子之間,有某種極細微的……聯係?
    有趣。
    玄袍人眼底的訝異加深了幾分。他自然看得出這少年資質似乎平平,但這份能在絕境下存活的特異,以及麵對自己時異於常人的表現,卻勾起了他一絲微不可察的好奇。
    他並未深究那絲奇異感從何而來,或許隻是巧合。但對於能在他威壓下保持不跪的小輩,總歸是多了點印象。
    那冰冷的聲音再次於眾人腦海響起,卻不再是詢問,而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定論:
    “此事,吾已知曉。爾等無需再慮。”
    言罷,根本不等風家眾人有任何反應,那玄袍身影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那如同山嶽壓頂般的恐怖威壓,也隨之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跪了滿地的風家眾人這才如同溺水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個個臉色慘白,冷汗浸透後背,仿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風明山被人攙扶著,顫巍巍地站起身,驚魂未定地看向玄袍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一片廢墟的思過院,最後目光複雜地落在雖然狼狽卻明顯沒受什麽重傷的風辭晚身上。
    剛才那位恐怖存在的話……是把這個爛攤子攬過去了?因為風辭晚?
    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不僅沒死,似乎還……因禍得福,入了那等存在的眼?
    風辭晚感受著大長老那混雜著驚疑、後怕、以及一絲微妙忌憚的目光,心裏樂開了花。
    【叮!檢測到‘驚疑不定’情緒風明山),積分+66!】
    【叮!檢測到‘恐懼後怕’情緒族老),積分+30!】
    【叮!檢測到‘難以置信’情緒護衛),積分+15!】
    美妙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他強撐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著驚魂未定的風明山等人,露出一個虛弱又懂事的笑容:
    “大長老,各位族老,受驚了。晚輩無事,隻是這院子……怕是沒法住人了。”
    風明山看著他那笑容,再看看周圍的廢墟,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才憋出一句:
    “……無妨。你……先回族中廂房安置。此事,休要再對外提起。”
    他語氣幹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
    風辭晚從善如流地躬身:“是,謹遵大長老吩咐。”
    他低下的臉上,笑容再也抑製不住。
    黑鍋有人背,麻煩被擺平,羊毛薅到手,還白賺一波積分和族老的忌憚!
    這哪是罡風拆家?
    這分明是名師上門送溫暖啊!
    就是送的方式有點費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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