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字數:1542   加入書籤

A+A-


    每座山有每座山的靈秀,我不意外如果有人說你寫這麽多座山,是為了這個那個……可恰巧,每座山給我的記憶各有千秋。
    是三清山山上的空靈,與山腳下和一路上遇到的人情之間的故事,靈濟廟被贈予祈福手繩,酒店阿姨家自製的粉條,不用鋼絲球的酒店卻讓我吃到了酒店采購的農家筍幹裏的那一絲;是黃山文化和粉牆黛瓦先一步走進我記憶;是廬山幾次去身邊的人都不同,於是雖言攬山川,實則見自己的心境。
    是明月山久攬久新,泰山日出日落,可曾經同遊之人中偶有變故,嫦娥奔月不複返,求遍東嶽猶無路,因而不敢再去,生怕那份物是人非。
    是華山人言險絕,略習武術的我有心“華山論劍”,卻沒做好攻略,囿於時間,被迫上了西峰索道,又吃壞肚子,連山頂都未至。
    是普陀山未問觀音禪聲,倒見一株九品香水蓮出淤泥而不染,不著金銀俗味,徑自芳香,以至於讓我尋根至漳州。
    同樣是武當山“盜仙草”,滿山的石蒜蝴蝶飛舞、各色蜻蜓之外,還有這一段枯樹樁上的樹舌靈芝……
    於是,山山自有靈秀,人處其間,或悲或喜,或靜或動,就像我與每座山的感受不同,每個人對一座山的感受都是不同的,這是人與山的共鳴。
    說回廬山,幾次去廬山的經曆和時間節點,剛好讓我聯係到了前一段時間三刷的電影《破地獄》,它探討了生和死與“活人也要破地獄”。很好的一部電影,但我向來不喜歡寫這麽沉重的題材。
    恰好,廬山給我的感覺更應該是那一句“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是內與外,對本山的探尋,也是對真我的探尋。
    去廬山旅遊包車遇上的導遊阿姨是當地人,和我們一路上聊的故事,湊成了這本書的“內”與“外”:我們想進廬山看看,她們想講好廬山的故事,也想走出去看看。
    廬山西海當時是坐在包的車上,半途停下來,我們從一個很高的視角整體看了過去。“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秀峰,在我們去的時候還是單獨售票,很多人以為“三疊泉”才是李白詩裏麵的這處瀑布,實則不然。而2023年之後,秀峰的售票也歸入了整個廬山門票裏。
    再加上落星墩、星子鎮的溫泉、大多數山的原住居民全數移走,而廬山牯嶺鎮依舊有原住民……回程刷到《廬山戀》,看著裏麵男主畫出的未來設想和如今已經建設起來的廬山(就如封麵那張圖,遠處高高矮矮的樓),我遇到的廬山是不一樣的,於是我創作這本書的視角一定也是不一樣的角度——追尋那種純粹的,不為外界所累的情愫,終於追尋到了——自我。
    養人的環境無疑適合創作,可藝術到底是自我,是商業,是高不可攀,還是什麽?創作的人“不識廬山真麵目”,於是他們創作的對象把答案給了他們。
    於是他們見山、寫山、畫山、講山、終於見心、寫心、畫心、講心。
    人來尋山山見人,廬山更像是一麵鏡子,所以不識廬山真麵目,你看不清它;自在廬山見真我,便看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