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自林楓一拳鎮黑虎，已過去月餘。
    這一個月裏，林楓深居簡出，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煉與丹道之中。棲霞穀邊緣的那座小院，成了外門弟子口中帶著幾分神秘與敬畏的所在。無人再敢輕易靠近，但關於院主人的種種傳說，卻從未停歇。
    靜室內，林楓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混沌灰芒內斂，氣息比一月前更加沉凝厚重，已然達到了煉氣四層的極致，隻差一個契機，便能捅破那層窗戶紙，踏入煉氣五層。第五道封印的壁壘，也在這日複一日的衝擊下，布滿了細密的裂紋，搖搖欲墜。
    他心念一動，意識沉入混沌空間。
    空間內，景象已然大變。原本空寂的混沌氣流之中，多出了一片片規劃整齊的“藥田”。凝氣草、凝血草、聚元花、月光苔……數十種常見的一階靈草在此茁壯生長，翠綠欲滴，靈氣盎然。其中最早播種的一批，已然接近成熟，藥齡遠超外界同等時間生長的同類，品質更是堪稱極品。
    中央區域，混沌源核依舊緩緩旋轉，其下方，那塊千年雷擊木心表麵的金色電弧似乎更加活躍，隱隱與源核散發的氣息產生著某種玄妙的共鳴。
    “是時候了。”林楓看著這片初具規模的藥園，心中有了決斷。僅靠出售成品丹藥，積累資源的速度雖不慢，但若要支撐他快速突破和未來修煉，還需開辟更廣闊的財路。
    他退出空間，換上了那件淡青色的丹師袍，將青銅藥鼎徽章端正佩戴在胸口。今日，他要去丹閣，認證二階丹師！
    一階丹師，隻能煉製一階下品丹藥，雖然受人尊敬，但地位有限。而二階丹師，則能煉製一階中品乃至上品丹藥，無論是在宗門還是在外界，地位都將水漲船高，能接觸到的資源和圈子也截然不同。
    走出小院，陽光灑落在丹師袍上，引得路過的弟子紛紛側目，投來或羨慕、或敬畏、或好奇的目光。林楓目不斜視，步伐從容，向著丹鼎峰方向走去。
    再次踏入丹閣，氣氛與上次截然不同。
    不少正在挑選藥材或交流心得的丹師學徒，乃至一些正式的一階丹師，看到林楓進來，尤其是看到他胸口的青銅徽章和那身代表通過認證的丹師袍時，目光中都帶上了幾分重視與探究。
    “他就是林楓？那個新弟子？”
    “看起來好年輕！真的能煉製上品丹藥？”
    “聽說他昨天在坊市擺攤，上品凝血丹一拿出來就被搶光了！”
    “韓厲就是栽在他手上的？人不可貌相啊……”
    竊竊私語聲傳入耳中，林楓恍若未聞，徑直走向認證區域。
    負責認證的依舊是上次那位執事。當他看到林楓走來，目光落在那身丹師袍和其下隱隱透出的愈發沉凝的氣息時，臉上立刻堆起了熱情的笑容：“林丹師！您來了！這次是……”
    “認證二階丹師。”林楓語氣平淡。
    “二階？！”執事的聲音陡然拔高，引來了更多目光。他連忙壓低聲音，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林丹師，您……您確定？認證二階，需成功煉製出一爐指定的一階上品丹藥，成丹率需達四成，且至少有一顆品質達到上品！這難度可比一階……”
    “我確定。”林楓打斷他。
    執事看著林楓那平靜卻自信的眼神，想起上次那五顆品質超群的回氣丹，將勸阻的話咽了回去，態度更加恭敬：“好，好的！林丹師請隨我來，這次是甲字煉丹室，考題是——煉製‘聚氣丹’！”
    聚氣丹，一階上品丹藥，能加速煉氣期修士凝聚靈氣，提升修煉速度，煉製難度遠超回氣丹和清心丹，是一階丹藥中的一道坎。
    林楓點頭，跟隨執事走向更深處的甲字煉丹室。這裏的設施比之前的石室更加精良，地火也更加穩定充沛。
    室內同樣備有三份藥材。
    林楓靜心凝神，仔細檢查藥材後，便開始處理。聚氣丹的主藥是“聚元花”和“凝露草”，輔藥八種，對火候和融合時機的把握要求極高。
    他引動更加精純的地火，神識如同最精密的儀器，感知著丹爐內每一絲溫度的變化。有了之前大量煉製凝血丹、回氣丹乃至清心丹的經驗，加上混沌源核賦予的非凡掌控力，他的動作更加流暢自如。
    提純聚元花精華，小心控製著其中狂暴的靈氣；融合凝露草汁液，引導其溫和的藥性中和前者的躁動；依次投入輔藥，平衡五行，調和陰陽……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充滿了某種獨特的美感。他的控火技巧，在混沌靈力那包容與衍化特性的加持下，已然超越了尋常丹師的理解，總能於細微處做出最精準的調整。
    一個時辰後，丹爐內傳來一陣低沉的虎嘯之音上品聚氣丹成丹異象），濃鬱的丹香彌漫開來，聞之令人精神一振！
    林楓熄滅火口，打開爐蓋。
    爐底，四顆龍眼大小、通體乳白、表麵光滑如鏡、隱有氤氳之氣繚繞的丹藥，靜靜躺在那裏！丹香撲鼻，靈氣充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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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顆，全部成功！而且，全部是上品品質！
    百分之百的成丹率！清一色的上品！
    這等成績，若是傳出去，足以讓許多老牌二階丹師汗顏！
    林楓麵色如常，將丹藥裝入玉瓶，走出煉丹室。
    那執事早已等候在外，迫不及待地接過玉瓶。當看到瓶內那四顆品質極高的上品聚氣丹時，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看向林楓的目光，已然帶上了幾分仰望！
    “四……四顆上品聚氣丹！林丹師……不，林大師！恭喜您！成功通過二階丹師認證！”執事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他連忙取出一枚銀白色的藥鼎徽章和一件更深一些的青色丹師袍，雙手奉上，“這是您的二階丹師徽章和衣袍！憑借此徽章，您可在丹閣享受購買藥材八五折、租用煉丹室七折的優惠，每月可領取五十點貢獻點的津貼！並且，您有資格接取丹閣發布的煉丹任務，報酬豐厚！”
    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甚至帶上了“大師”的尊稱。
    林楓接過徽章和衣袍，將銀白徽章替換下胸口的青銅徽章。銀白色的藥鼎圖案在深青色丹師袍的映襯下，更顯尊貴與不凡。
    這一幕，被丹閣內不少弟子看在眼中，頓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二階！他認證二階丹師成功了？！”
    “我的天！這才過去一個多月吧？從一階到二階？！”
    “這是什麽妖孽速度？！”
    “快！快去通知柳師姐柳萱）！不，直接通知師尊！”
    消息如同投入湖麵的巨石，激起的漣漪迅速擴散。林楓認證二階丹師成功的消息，以比上次更快的速度，傳遍了丹鼎峰，並向外門其他區域蔓延！
    一位如此年輕、晉升速度如此恐怖的二階丹師，其價值與潛力，足以引起任何勢力的重視！
    林楓沒有在意身後的轟動，支付了認證費用五十貢獻點）後，便準備離開。
    剛走出認證區域，一個略顯激動的聲音便叫住了他。
    “林師弟！請留步！”
    林楓回頭，隻見柳萱正快步走來，臉上帶著驚喜與急切的笑容。她今日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長裙，更襯得肌膚勝雪，看到林楓胸口的銀白徽章時，美眸中異彩連連。
    “柳師姐。”林楓微微頷首。
    “林師弟，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以師弟的天賦，晉升二階是遲早的事！”柳萱語氣真誠，隨即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師弟，我師尊，丹鼎峰的吳清風長老，想見你一麵，不知師弟可否賞光？”
    吳清風長老？林楓心中一動。他在宗門簡介中看到過這位長老的名字，乃是丹鼎峰一位資深的四階煉丹大師，在宗門內地位尊崇，據說有望衝擊五階丹王之境。
    一位煉丹大師的召見……林楓略一沉吟，便點頭答應：“榮幸之至。”
    他正想接觸更高層次的丹道知識，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柳萱聞言大喜：“太好了！師弟請隨我來！”
    她引著林楓，離開喧鬧的丹閣主殿，沿著山間小徑，向著丹鼎峰更高處走去。越往上，靈氣越發濃鬱，沿途可見的藥田也越發規整珍貴，偶爾能看到一些氣息強大的弟子或執事在照料靈植。
    最終，兩人來到半山腰一處清幽的院落前。院落不大，以青竹為籬，院內種著幾株罕見的靈茶樹，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與茶香，令人心曠神怡。
    “師尊，林楓師弟到了。”柳萱在院門外恭敬稟報。
    “進來吧。”一個溫和蒼老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柳萱推開竹籬門，帶著林楓走入。
    院內石桌旁，坐著一位身著樸素灰袍、頭發花白、麵容清臒的老者。他正手持一把紫砂壺，悠閑地沏著茶，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與天地自然相合的韻味。他身上沒有散發出絲毫強大的靈力波動，但林楓卻能感覺到，周圍天地間的木靈之氣與火靈之氣，都在自然而然地向他匯聚、臣服。
    此人，正是吳清風長老。
    “弟子林楓，見過吳長老。”林楓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吳清風放下茶壺，抬起眼，目光平和地落在林楓身上。那目光並不銳利，卻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本質。當他的目光掃過林楓胸口那枚嶄新的銀白徽章時，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訝異。
    “不必多禮，坐。”吳清風指了指對麵的石凳，又對柳萱道，“萱兒，去取我那罐‘雲霧靈髓’來。”
    柳萱應聲而去。
    林楓依言坐下，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年輕人，不錯。”吳清風打量了林楓片刻，緩緩開口，聲音溫和，“根基紮實，靈力凝練，更難得的是，神魂純淨，靈台清明，是塊煉丹的好材料。柳萱那丫頭回來將你誇上了天，起初老夫還不信，今日一見，方知所言非虛。”
    “長老過譽了。”林楓謙遜道。
    “不必過謙。”吳清風擺了擺手，“老夫觀你煉丹，控火精妙，對藥性理解亦有獨到之處，尤其是那火焰……似乎並非純粹的地火，亦非尋常靈火，帶著一種……包容萬象的意境。”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林楓體內那灰色的混沌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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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心中微凜，這位吳長老果然眼力毒辣。他不動聲色道：“弟子偶得機緣，對控火略有心得。”
    吳清風笑了笑，沒有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秘密。他話鋒一轉：“你可知，丹道之根本為何？”
    林楓沉吟片刻，結合自身感悟，答道：“弟子以為，在於‘平衡’與‘調和’。平衡藥性衝突，調和五行陰陽，使諸多藥材精華融為一爐，化生造化。”
    “哦？”吳清風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錯，能悟到此點，已超越許多庸碌之輩。然，知其然，未必知其所以然。平衡與調和，依憑何物？”
    林楓思索道：“依憑對藥性的透徹理解，對火候的精準掌控，以及……煉丹師自身的心神意念。”
    “心神意念……”吳清風撫須點頭，“說得好！丹道亦是心道。心不靜，則火不穩；意不純，則丹不成。更高深的丹道，甚至需要引動天地法則，融入自身道韻，那已非技藝，而是‘道’的體現。”
    他拿起石桌上的一片茶葉，指尖一縷青色火焰閃過，茶葉瞬間化為灰燼。“此乃毀滅。”他又拿起一片，火焰變得溫和，茶葉緩緩舒展，散發出更加濃鬱的茶香。“此乃新生。丹道，便是在毀滅與新生的邊緣行走，掌控其間的‘度’。”
    林楓若有所悟，混沌之道，似乎正暗合此理。混沌包羅萬象，亦能衍化萬法，毀滅與新生本就一體兩麵。
    這時，柳萱取來了一個白玉小罐。吳清風接過，打開罐蓋，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新靈氣彌漫開來，仿佛能洗滌神魂。
    “此乃‘雲霧靈髓’，生於萬丈雲海之巔，百年方得一滴，有滋養神魂、提升悟性之效。”吳清風取出一個玉杯，倒了小半杯，推到林楓麵前，“嚐嚐。”
    林楓沒有推辭，端起玉杯。靈髓呈乳白色，粘稠如蜜，他輕輕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清涼之氣直衝識海，仿佛給神魂做了一次徹底的洗禮，往日修煉、煉丹中一些晦澀難明之處，竟隱隱有了豁然開朗之感！
    “多謝長老厚賜！”林楓真心實意地道謝。這一小口靈髓，價值恐怕遠超他之前所有收獲。
    “一點見麵禮罷了。”吳清風微微一笑，“林楓，你丹道天賦極高，心性亦屬上乘，可願隨老夫學習丹道？”
    來了！林楓心中明了，這才是吳長老召見他的真正目的。
    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反問道：“敢問長老，若隨您學習，需弟子付出何種代價？遵守何種規矩？”
    吳清風眼中讚許之色更濃，不驕不躁，心思縝密，此子確實難得。
    “老夫收徒，首重心性，次重天賦。入我門下，需尊師重道，不可恃強淩弱，不可用丹術為非作歹。至於代價……每月需完成老夫布置的煉丹功課，宗門任務照常。老夫會指點你丹道疑難，開放部分藏書與藥園權限予你。如何？”
    條件可謂極其優厚，幾乎隻有付出，沒有索取。
    林楓不再猶豫，起身，整理衣袍，鄭重躬身一拜：“弟子林楓，拜見師尊！”
    “好！好！起來吧！”吳清風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親自將林楓扶起，“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吳清風的關門弟子！萱兒，過來見過你小師弟。”
    柳萱笑嘻嘻地走過來，對林楓拱手：“柳萱，見過林師弟！”她心中也為師尊收到如此佳徒而高興。
    “見過柳師姐。”林楓回禮。
    “既然入了我門下，這《青木丹心訣》的前三篇，你便拿去吧。”吳清風取出一枚青色玉簡，遞給林楓，“此乃地階下品丹道功法，雖非戰鬥之法，卻能純化丹火，滋養神魂，提升對草木藥性的感知，乃我丹鼎峰核心傳承之一。你好生參悟，若有不明，可來問我或你柳師姐。”
    地階功法！林楓心中一震，雙手接過玉簡。這拜師禮，不可謂不重！這已然觸及到了宗門真正的核心傳承！
    “多謝師尊！”林楓再次拜謝。
    “嗯，去吧。好生修煉，莫要辜負了你的天賦。”吳清風揮了揮手，重新拿起茶壺，恢複了那副閑雲野鶴的模樣。
    林楓與柳萱退出小院。
    “林師弟，恭喜啊！”柳萱由衷道，“師尊他老人家眼界極高，多年未收親傳弟子了，你能被他看中，真是天大的機緣！”
    “還要多謝師姐引薦。”林楓道。
    “舉手之勞罷了。”柳萱擺擺手，隨即正色道，“不過師弟，你既入師尊門下，日後難免會卷入丹鼎峰乃至宗門的一些紛爭之中。丹鼎峰並非鐵板一塊，幾位長老之間……唉，總之你需多加小心，專心丹道，提升實力才是根本。”
    林楓點頭：“師弟明白。”
    與柳萱分別後，林楓返回棲霞穀小院，心中難以平靜。
    拜師吳長老，獲得地階丹道功法，這無疑是他進入青雲宗以來最大的機遇！這意味著他正式進入了宗門的一個核心圈子，未來能接觸到的資源和信息將遠超普通外門弟子。
    但同時，正如柳萱所言，機遇也伴隨著風險。地位的提升，必然會引起更多的關注，乃至嫉妒與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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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力，還是實力！”林楓握緊手中的《青木丹心訣》玉簡，眼神銳利。
    他盤膝坐下，神識沉入玉簡。
    浩瀚的信息流湧入腦海，遠比之前藏書閣的那些基礎典籍精深玄奧無數倍！《青木丹心訣》，以木之生機滋養丹火，以丹火之純淬煉神魂，講究人與丹合，丹與道合，追求的是一種生生不息、造化自然的丹道境界。
    林楓如癡如醉地參悟起來。有混沌源核加持，他的悟性堪稱逆天，加上之前的基礎和吳長老的點撥，理解起來並不困難。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
    當晨曦再次透過窗欞，林楓緩緩睜眼，眼中閃過一絲青碧色的光芒，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溫和而充滿生機的氣息，與之前的混沌蒼茫截然不同。
    《青木丹心訣》第一層，入門！
    他感覺到，自己對草木藥性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神識似乎也凝練了一絲，操控混沌靈火時，也多了一種如臂指使的圓融之感。
    “地階功法，果然不凡！”林楓心中讚歎。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開始新一天的修煉與煉丹。
    然而，他剛推開靜室門，院外便傳來了王錚略顯急促的聲音。
    “林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林楓眉頭一皺，打開院門。
    隻見王錚、蘇婉、李茂三人站在門外，臉色都有些難看。
    “何事如此驚慌？”林楓問道。
    王錚喘了口氣，急聲道：“林師兄，是韓風！韓厲的那個哥哥，他昨天從內門回來了！而且……而且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說服了‘執法堂’，認定師兄你當日出手過重，殘害同門，要傳你今日巳時去執法堂問話！”
    蘇婉也焦急道：“我們還聽說，韓風放話出來，要在執法堂，當著諸位執事和長老的麵，廢掉師兄你的修為，為他弟弟報仇！”
    李茂咬牙切齒：“這分明是誣陷！當日是黑虎會先動的手！師兄是自衛！”
    韓風？執法堂？
    林楓眼中寒芒一閃。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而且一來，就是如此狠毒的手段！借宗門規矩之名，行報複之實！
    “巳時麽……”林楓抬頭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這執法堂，究竟公不公道。”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深青色丹師袍，將那顆銀白色的二階丹師徽章擦拭得熠熠生輝。
    “走吧，去執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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