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空間初辟,魔蹤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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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藥峰深處,林楓閉關的洞府大門緩緩閉合,隔絕了外界一切喧囂。
    與陰骨魔將一戰,雖憑借混沌雷瞳扭轉乾坤,但也讓他清晰看到了自身實力的局限。金丹中期,在東域年輕一代中或許已屬頂尖,但放眼即將到來的東域大比,乃至那神秘莫測的中域,依舊遠遠不夠。
    “三年……必須達到金丹後期,甚至更高!”林楓盤膝坐於聚靈陣中心,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麵前懸浮著數十塊極品靈石,更有李悠然特意為他尋來的幾株能固本培元、滋養神魂的千年靈藥。
    他沒有急於吸收靈氣衝擊境界,而是首先將心神沉入丹田,仔細探查著那枚融合了混沌雷源的金丹。
    金丹色澤深邃,緩緩旋轉,其上的雷霆紋路如同活物般蜿蜒遊動,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但在林楓的感知中,這枚金丹似乎……並未達到真正的飽和。就像是一個容量巨大的容器,雖然裝滿了水,但水的“密度”還有提升的空間。
    “混沌之氣,演化萬物,其質無形,其量無涯……”林楓回憶起《九轉混沌訣》中關於金丹期的描述,心中若有所悟,“尋常金丹,追求的是法力的雄渾與精純。而混沌金丹,更重要的,或許是……‘質’的蛻變,是對於混沌本源理解的加深。”
    他意識到,單純堆積靈氣,或許能讓金丹體積膨脹,達到後期,但那並非混沌之道的最優解。他需要的是讓金丹內的混沌之氣更加凝練,更加貼近本源,甚至……引動更深層次的變化。
    想到這裏,他心念一動,嚐試著將神識探入那枚一直沉寂於金丹深處的混沌源核。
    以往,這源核對他愛搭不理,唯有在生死關頭或他付出巨大代價時,才會顯化一絲威能。但此次,當他那蘊含著對混沌之道新感悟的神識小心翼翼靠近時,源核表麵那恒定的微光,似乎……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一種模糊的、帶著些許“認可”意味的意念,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在他心湖蕩開一絲漣漪。
    緊接著,一股遠比他自身混沌之氣更加精純、更加古老、仿佛蘊含著宇宙生滅至理的本源氣息,自源核中流淌而出,如同甘霖,悄然融入他的混沌金丹之中。
    沒有狂暴的能量衝擊,沒有境界的強行提升。
    但林楓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混沌金丹,正在發生一種本質上的蛻變!
    金丹的體積非但沒有變大,反而微微向內收縮了一絲,但其色澤變得更加暗沉內斂,仿佛一塊未經雕琢的混沌原石。金丹內部,那原本如同霧氣般的混沌之氣,開始緩緩凝聚、壓縮,隱隱有向液態轉化的趨勢!其上的雷霆紋路也變得更加清晰、複雜,仿佛天然的道紋!
    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與混沌源核之間的聯係,似乎又緊密了一分!雖然依舊無法主動催動其力量,但那枚源核不再像以往那樣冰冷遙遠,反而給他一種血脈相連般的親切與守護之感。
    “這才是……混沌金丹正確的修煉方式嗎?”林楓心中明悟,欣喜不已。以源核本源反哺金丹,提升其“質”,而非盲目追求“量”的堆積。雖然這個過程看似緩慢,但根基將打得無比牢固,對未來修行有著難以估量的好處。
    他不再猶豫,一邊引導著源核流淌出的本源氣息滋養金丹,一邊運轉功法,開始吸收外界的靈石與靈藥之力。這一次,他不再追求快速提升法力,而是以這些能量為“薪柴”,輔助混沌之氣進行更深層次的凝練與蛻變。
    時間在寂靜的修煉中飛速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當林楓將麵前所有靈石與靈藥消耗殆盡時,他體內的混沌金丹已然縮小了整整一圈,但其散發出的氣息卻愈發厚重磅礴,金丹內部,已然有近三成的混沌之氣化為了更加凝練的混沌液滴!其上的雷霆道紋更是熠熠生輝,引而不發。
    他的修為,依舊停留在金丹中期,並未突破至後期。但他能感覺到,自己此刻的實力,遠比之前金丹中期巔峰時強大了數倍不止!對混沌之氣的掌控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或許,我這混沌金丹,不能以尋常境界來衡量了。”林楓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若有所思。
    就在他準備出關,檢驗一下自身實力時,忽然,他心神一動,感應到了混沌源核傳來的一絲奇異的波動。
    那波動並非指向力量,而是指向他丹田內那片一直被他用來加速靈草生長、存儲物品的“混沌空間”。
    這混沌空間得自源核,隨著他修為提升而緩慢擴大,如今已有方圓百丈大小,但其內始終灰蒙蒙一片,除了他自己和存放的物品,無法容納任何活物,更像是一個高級點的儲物袋。
    而此刻,在源核那股精純本源的滋養下,這片混沌空間,似乎……正在發生某種未知的變化!
    林楓立刻將心神沉入混沌空間。
    隻見空間中央,那原本平靜的灰色氣流正在緩緩旋轉,形成一個微型的漩渦。漩渦中心,一點極其微弱的、如同星屑般的光芒正在艱難地凝聚、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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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這點光芒的出現,整個混沌空間仿佛被注入了某種“活性”。原本死寂的灰色氣流開始變得靈動,空間的邊界也在微微震顫,似乎在向外……擴張!
    與此同時,一段晦澀的信息,伴隨著源核的波動,湧入林楓的腦海。
    “混沌初辟,空間乃成……納須彌於芥子,藏日月於壺中……一念生,則萬物生;一念寂,則萬物寂……”
    林楓福至心靈,瞬間明悟!
    這混沌空間,並非簡單的儲物之地,而是與他自身混沌之道息息相關的……內天地雛形!
    以往他修為不足,無法真正開辟,隻能將其作為儲物之用。而如今,在源核本源的滋養與他對混沌之道理解的加深下,這片內天地,終於要開始真正的“演化”!
    他立刻盤膝坐下,將全部心神投入這片混沌空間,以自身意誌為引,以源核本源為基,引導著那點星屑般的光芒,開始勾勒、塑造這片屬於他自己的天地!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心神的過程,遠比修煉更加艱難。他需要以自身對“道”的理解,去定義這片空間的法則基礎。
    他回想著混沌開天的景象,回想著雷霆生滅的軌跡,回想著自身不屈的意誌……
    那點星芒在他的引導下,緩緩拉伸、變形,最終,化作了一道極其細微、卻仿佛蘊含著無限可能的……混沌符文,烙印在了空間的核心!
    嗡——!
    整個混沌空間劇烈一震!
    以那道混沌符文為中心,清濁二氣開始緩緩分離!雖然過程極其緩慢,範圍也僅限於符文周圍數丈,但這意味著,這片空間真正開始了從“混沌”向“秩序”的演化!
    空間的邊界再次向外擴張,達到了方圓一百五十丈左右!更重要的是,林楓感覺到,自己與這片空間的聯係變得無比緊密,仿佛成了這片天地真正的主宰!他甚至能模糊地感應到,隻要他願意付出足夠的力量與感悟,就能在這片空間中,模擬出外界的山川河流,風雨雷電!
    雖然距離真正的“一念生萬物”還差得極遠,但這無疑是一個裏程碑式的突破!
    “內天地……這才是混沌傳承者真正的底蘊所在!”林楓心中充滿了激動。擁有這片可成長的內天地,意味著他將來無論修煉、對敵、甚至是保命,都將擁有無盡的可能!
    他心念一動,嚐試著將一縷自身的神魂印記與法力注入那片剛剛分離出清濁之氣的區域。
    下一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能通過這縷印記,清晰地“看到”那片區域的一切細微變化,甚至能稍微加速那裏清濁二氣分離的速度!
    “時間流速……似乎也與外界不同了!”林楓仔細感知,發現在那片核心區域,時間的流逝速度,大約比外界快了……三成!
    雖然增幅不大,但這是一個極其驚人的開始!意味著他將來可以在此地加速修煉,培育靈藥!
    感受著內天地的初辟與自身實力的蛻變,林楓信心大增。他相信,以如今的狀態,即便不依靠混沌雷瞳,也足以在東域大比中與那些頂尖天驕一爭高下!
    然而,就在他準備出關,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師父時——
    嗡!
    他佩戴在身的聖子令,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震動!一道來自蕭逸的緊急傳訊,瞬間映入他的腦海:
    “聖子!緊急軍情!巡邏隊在宗門西南三千裏外的‘黑水澤’,發現不明魔物蹤跡!其形態詭異,似虛似實,能侵蝕靈力,吞噬生機,已有數支小隊失聯!韓闖副隊長已帶人前往接應探查,請聖子定奪!”
    黑水澤?不明魔物?侵蝕靈力,吞噬生機?
    林楓目光一凝,剛剛突破的喜悅瞬間被凝重取代。
    星骸魔將剛滅不久,又有新的魔物出現?而且聽起來,與之前的幽冥宗和星骸魔物都截然不同!
    是巧合?還是……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又有了新的動作?
    他沒有任何猶豫,身形一閃,已衝出閉關洞府。
    “傳令聖子衛,集結待命!我親自去黑水澤看看!”
    無論來者是誰,有何目的,他都必須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東域,絕不能亂!這是他前往中域,救母尋父的根基所在!
    青衫閃動,雷光隱現,林楓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宗門西南方向而去。
    新的挑戰,已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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