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初搖了搖頭，“沒有。那個時候，佛堂裏隻有我和奶奶兩個人。”
    “我受到了驚嚇，奶奶則不省人事。當時現場沒有第三人，所以沒有人能為我作證。”
    徐警官眯著眼睛看著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沉默片刻，他又問道，“然後呢，又發生了什麽？”
    溫梨初：“然後，我撥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
    徐警官歪了歪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眼睛，“所以，你覺得整件事情都與你無關？”
    溫梨初點了點頭。
    “可是，”徐警官沉吟道，“其他人並不這麽覺得。”
    “其他人？”溫梨初皺了皺眉頭，疑惑不解。
    “嗯。”徐警官點點頭，“謝行止，還有謝家祖宅的幫傭，都認為你有很大的嫌疑。”
    溫梨初眨了眨眼睛，沒有立即回應。
    謝行止懷疑她，她當然知道。
    不過祖宅的幫傭……
    溫梨初想到了之前那群傭人對自己的“指控”，她的眉心忍不住蹙緊了。
    “你說的幫傭……”她開口，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徐警官：“就是在你之後，趕到事發現場的那群傭人。”
    溫梨初眼中露出了然之色，“這群人已經被辭退了。”
    不僅僅是傭人，就連管家也從整個謝家消失了。
    “這個我知道。”徐警官點了點頭，眸色認真，“雖然，他們已經不在謝家工作，但是作為本次事件的人證，我已經傳喚了他們進行調查。”
    溫梨初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徐警官繼續說道，“他們也沒有看到具體的事發經過，但他們都認為——”
    “你的嫌疑很大。”
    溫梨初聞言，麵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之色。
    這群人向來如此，從一開始就不信任自己，試圖給自己潑髒水。
    沒想到都已經被辭退了，他們還是咬著自己不放。
    “這我知道。”溫梨初點了點頭，“我早就向他們解釋過，一切和我無關，不過好像沒什麽用。”
    “佛堂並沒有監控，他們也沒有親自目睹事發經過，”她麵色平靜地說，“隻是單方麵的認為，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徐警官點點頭，唇角微微勾起，“但是這麽多人都認為你有嫌疑，那其實很不正常。”
    “哪裏不正常？”溫梨初反問。
    徐警官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語氣意味深長，“這要問你自己了。”
    “我希望你能多說一點，把那天的情況確確實實地說清楚。”
    溫梨初抿著唇，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明明什麽也沒做，甚至……
    她是受害者才對。
    “不願意說嗎？”徐警官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眼睛裏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如果你什麽也不願意說，那隻能在這裏待著了。”
    “你什麽意思？”溫梨初微微睜大眼睛。
    徐警官勾唇，“我讓你別著急，慢慢想。”
    審訊室的環境空曠，容易給人造成心理壓迫。
    她被徐警官目光如炬地盯著，臉上沒什麽表情。
    周圍都是冰冷的牆壁，溫梨初突然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