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智謀之士,蘇牧辰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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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賽結束的第三天,鐵壁城軍營的號角再次吹響 —— 這次是全軍大比的團隊戰。演武場被重新劃分,中間用木樁圍出一片兩裏見方的 “戰場”,裏麵堆著假山、挖了壕溝,還特意布置了幾處密林和亂石堆,模擬真實戰場環境。
“團隊戰規則:每隊五人,淘汰製,率先擊破對方‘帥旗’或殲滅三人以上者勝!不準使用元力範圍攻擊,不準下死手,明白了嗎?” 裁判站在高台上喊,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
李一凡站在斥候小隊陣前,身後是老周、冷軒、沈岩和趙鵬。個人賽結束後,老周主動把指揮權讓給了他,用老周的話說:“你腦子活,比我會打仗,這指揮的活兒,就得你來。”
“凡哥,咱們第一場對手是誰啊?” 沈岩攥著長刀,眼睛往對麵的隊伍掃,“最好別遇到騎兵營,那些馬崽子跑得太快,追著打太費勁。”
李一凡還沒說話,高台上就傳來裁判的聲音:“第一場,斥候營一隊對陣騎兵營三隊!”
“得,怕啥來啥!” 沈岩苦著臉,卻還是握緊了刀 —— 經過這陣子的任務,他早不是當初那個怕狼的軟蛋了。
李一凡卻很冷靜,盯著對麵的騎兵小隊:五個人都騎著矮腳馬,手裏握著馬刀,腰間還掛著短弩,看起來機動性極強。他湊到隊友身邊,壓低聲音:“騎兵靠的是衝勁,咱們別跟他們正麵拚。老周、趙鵬,你們倆去左邊亂石堆,用石頭擋馬腿;冷軒,你繞到後麵,找機會砍他們的馬韁繩;沈岩,你跟我在前麵誘敵,等他們衝過來,咱們就往密林裏撤,馬在林子裏跑不開!”
“明白!” 四人齊聲應道,迅速分頭行動。
裁判喊 “開始” 的瞬間,騎兵小隊果然舉著馬刀衝過來,馬蹄踏在地上 “咚咚” 響,揚起的塵土迷得人睜不開眼。沈岩故意往密林方向跑,還回頭罵了句:“有本事別騎馬,跟老子步戰!”
騎兵小隊的隊長是個絡腮胡,被罵得火起,一揮馬刀:“追!宰了這小子!” 五匹馬跟著衝進密林,可剛進去就傻了 —— 樹枝太密,馬根本跑不開,隻能慢吞吞地走。
“就是現在!” 李一凡突然從樹後竄出,噬魂槍朝著最前麵那匹馬的馬腿刺去!“噗嗤” 一聲,槍尖劃破馬腿,馬疼得 “嘶鳴” 一聲,把騎兵掀翻在地。
老周和趙鵬也從亂石堆裏跳出來,搬起石頭往馬腿上砸,趙鵬力氣大,一石頭砸中馬膝蓋,那馬直接跪倒在地,騎兵摔得齜牙咧嘴。冷軒則像道黑影,繞到最後麵,窄刃刀輕輕一挑,就把一個騎兵的馬韁繩砍斷,馬受驚亂跑,把騎兵甩進了壕溝。
不到一刻鍾,騎兵小隊就折了三個人,剩下兩個見勢不妙,趕緊棄馬逃跑。裁判舉起旗子:“斥候營一隊勝!”
台下爆發出歡呼聲,蕭戰擠到前排,扯著嗓子喊:“李凡!打得好!下次遇到步兵營,記得叫上我幫你掠陣!”
李一凡笑著點頭,心裏卻沒放鬆 —— 這隻是開胃菜,後麵的對手隻會更強。
第二場比賽在下午,對手是工兵營小隊。工兵營擅長挖陷阱、搭工事,一上場就在 “戰場” 中間挖了道三米寬的壕溝,上麵鋪著樹枝和幹草,還在旁邊埋了幾處 “踏雷”軍用信號彈,踩中就冒煙,算暴露位置)。
“這群家夥,跟耗子似的,就會躲在暗處搞偷襲!” 趙鵬看著壕溝,氣得直跺腳,“凡哥,咱們咋過去?硬跳的話,他們肯定在對麵放箭。”
李一凡盯著壕溝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他們挖溝是為了擋咱們,可也把自己困在了裏麵。冷軒,你跟我從左邊密林繞過去,老周你帶沈岩、趙鵬在正麵佯攻,扔石頭吸引他們注意力,等我們繞到後麵,就喊‘衝’,咱們前後夾擊!”
計劃很順利。老周他們在正麵扔石頭,工兵營的人果然集中火力往正麵射箭;李一凡和冷軒則借著密林的掩護,繞到工兵營身後,冷軒一刀砍斷他們的旗幟繩,李一凡則用槍杆把兩個工兵挑進壕溝。等工兵營反應過來,已經折了四個人,隻能認輸。
兩連勝讓斥候小隊成了熱門,看台上的士兵都在喊 “斥候營加油”,連營長都笑著對旁邊的軍官說:“這李凡,不僅能打,還會指揮,真是撿到寶了!”
可沒人注意到,人群角落裏,一個穿著步兵營製服的青年正拿著紙筆,默默記錄著斥候小隊的戰術 —— 青年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皮膚白淨,戴著頂文士帽,手裏握著把折扇,不像個當兵的,倒像個讀書先生,隻有那雙眼睛,亮得像鷹,透著股睿智的光。
第三天上午,團隊戰四分之一決賽,斥候營一隊的對手終於揭曉 —— 步兵營二隊,正是那個白麵青年帶領的隊伍。
“凡哥,你看對麵那個帶頭的,手裏還拿著扇子,裝什麽文人啊!” 沈岩指著青年,不屑地撇撇嘴,“步兵營的不都該是扛著長槍、揮著大刀的糙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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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凡卻皺起了眉 —— 那青年雖然看起來儒雅,可站姿很穩,雙手背在身後,眼神掃過 “戰場” 時,沒有一點慌亂,反而像在丈量地形。更讓他在意的是,步兵營小隊的五個人,站位很講究,前後左右各一個,中間留一個空位,正好把青年護在中間,形成了一個穩固的防禦陣。
“別大意,這人不簡單。” 李一凡低聲提醒,“步兵營擅長結陣,他們這陣形,既能防禦,又能快速反擊,咱們得小心。”
裁判喊 “開始” 的瞬間,步兵營小隊沒有衝過來,反而往後退了兩步,那個白麵青年輕輕揮了揮扇子,最前麵的步兵突然把手裏的長槍插在地上,槍尖朝上,形成了一道 “槍林”。
“凡哥,他們這是幹啥?想守著不動?” 趙鵬撓了撓頭。
李一凡還沒來得及分析,就看到步兵營的一個士兵突然朝著他們扔了個東西 —— 是個布包,落地後 “嘩啦” 一聲,撒出一把豆子。
“豆子?搞什麽鬼?” 沈岩剛想笑,就聽到 “哢嚓” 一聲,趙鵬腳下突然一沉,半個身子陷進了地裏 —— 是陷阱!那豆子下麵,居然藏著個半米深的土坑,坑壁還抹了滑膩的油脂,趙鵬怎麽掙紮都爬不上來。
“不好!是誘敵陷阱!” 李一凡心裏一緊,剛想衝過去救趙鵬,就聽到 “咻咻” 的箭聲 —— 步兵營的弓箭手藏在 “槍林” 後麵,正朝著他射箭!
“凡哥小心!” 冷軒突然撲過來,用窄刃刀擋在李一凡身前,“鐺鐺” 兩聲,把箭擋飛。可就在這時,步兵營的另外兩個士兵突然從左右兩邊衝過來,長槍直刺沈岩和老周!
“這群家夥,居然分兵偷襲!” 老周趕緊舉起探路杖擋槍,可步兵的長槍太長,探路杖根本擋不住,槍尖擦著老周的胳膊劃過,留下道血痕。
沈岩也被步兵逼得連連後退,手裏的長刀隻能勉強招架,額頭全是冷汗 —— 他沒想到,看起來文弱的步兵營,居然這麽狠,戰術一環扣一環,先放陷阱抓趙鵬,再用弓箭牽製李一凡,最後分兵偷襲其他人,把斥候小隊的節奏全打亂了。
李一凡趕緊調整戰術:“冷軒,你去救趙鵬!老周、沈岩,往我這邊靠,別被他們分開!”
可已經晚了。那個白麵青年又揮了揮扇子,步兵營的弓箭手突然改變目標,朝著老周和沈岩射箭,逼得他們隻能往相反方向躲;衝過來的兩個步兵則趁機逼近,長槍幾乎要刺到沈岩的胸口。
“給我住手!” 李一凡怒吼一聲,體內混沌氣血爆發,噬魂槍朝著最近的步兵刺去!槍尖帶著破風的銳響,那步兵趕緊收槍擋,“鐺” 的一聲,長槍被震得彎曲,步兵被震得後退兩步。
可就在李一凡逼退這個步兵時,另一邊的老周突然 “哎喲” 一聲,被另一個步兵的長槍挑中了腿,摔倒在地。
“老周!” 李一凡心裏一急,剛想過去扶,就聽到身後傳來 “哢嚓” 一聲 —— 冷軒終於把趙鵬從陷阱裏拉了出來,可步兵營的弓箭手已經瞄準了他們,三支箭同時射過去!
冷軒趕緊把趙鵬往旁邊推,自己用刀擋箭,可還是慢了一步,一支箭擦著他的胳膊劃過,留下道血痕。
短短一盞茶時間,斥候小隊就傷了老周和冷軒,趙鵬剛從陷阱裏出來,渾身是泥,連刀都握不穩;隻有沈岩還完好,卻被步兵逼得隻能躲在樹後,不敢露頭。
李一凡喘著粗氣,握著噬魂槍的手微微發抖 —— 這是他參加大比以來,第一次這麽狼狽。對方沒有硬拚,全靠戰術和陷阱,把斥候小隊的機動性優勢完全壓製住了,就像一張網,慢慢把他們困死。
他抬頭看向步兵營的方向,那個白麵青年正站在 “槍林” 後麵,手裏拿著紙筆,偶爾抬頭看一眼戰場,眼神平靜得像在看一場戲。剛才的每一次陷阱、每一次分兵、每一次弓箭射擊,顯然都是他指揮的。
“此人…… 不簡單。” 李一凡眉頭緊鎖,心裏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感 —— 他能打贏蠻力型的對手,能應對速度快的敵人,可麵對這種運籌帷幄、把戰術玩到極致的對手,他一時竟想不出破局的辦法。
這時,那個白麵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朝著李一凡的方向看過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 青年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殺氣,隻有一種審視的銳利,仿佛能看穿李一凡的所有想法。他輕輕揮了揮扇子,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說:“你輸定了。”
李一凡握緊了噬魂槍,心裏卻在快速盤算 —— 對方的優勢是戰術和配合,劣勢是機動性差,隻要能打破他們的陣形,把那個青年和其他步兵分開,就能找到機會。可現在斥候小隊傷了兩個人,趙鵬還沒恢複,怎麽才能打破陣形?
台下的蕭戰也看出了不對勁,急得直跺腳:“李凡!別跟他們耗!衝過去砍那個拿扇子的!”
可李一凡知道,沒那麽容易。那個青年被步兵護在中間,想靠近他,必須先突破三道防線:前麵的 “槍林”、中間的步兵、後麵的弓箭手,稍有不慎,就會像老周一樣受傷。
夕陽的餘暉灑在戰場上,步兵營的 “槍林” 泛著冷光,弓箭手已經再次搭箭,瞄準了李一凡。斥候小隊被困在中間,進退兩難,而那個白麵青年的眼神,始終平靜地落在李一凡身上,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李一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 他不能輸,不僅為了斥候營的榮譽,更為了那些獎勵的資源,為了早日突破開元境,回天瀾城報仇。他必須找到破局的辦法,必須打敗這個智謀過人的對手。
而在他不知道的是,那個白麵青年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斥候營李凡,臨危不亂,氣血凝實,需重點關注。” 寫完,他抬起頭,再次看向李一凡,眼神裏多了一絲欣賞,仿佛在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擊。
一場智謀與實力的較量,才剛剛進入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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