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打不相識,雛形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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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擂台上的帥旗被李一凡一槍挑飛,紅色的旗幟在空中翻卷著落地,裁判舉起手中的黑旗,聲音響徹整個演武場:“全軍大比團隊戰決賽,斥候營一隊勝!斬獲團隊戰冠軍!”
    台下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蕭戰擠到最前麵,扯著嗓子喊:“李凡!老子就知道你能行!快下來喝酒!”
    李一凡跳下擂台,身上的皮甲還沾著剛才決戰時的塵土 —— 最後一場對陣的是重裝步兵營,對方結了 “鐵盾陣”,硬是扛了他們半個時辰,最後還是冷軒繞後砍斷盾鏈,沈岩用石頭砸開缺口,他才趁機挑了帥旗。
    “凡哥,咱們拿冠軍了!” 沈岩跑過來,手裏攥著塊烤妖獸肉,激動得手都在抖,“我爹娘要是知道,肯定能高興壞了!”
    老周拍了拍李一凡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營長剛才說了,咱們隊每人賞二十塊下品靈石,還能放假三天!這可是斥候營建營以來,第一次拿團隊戰冠軍!”
    冷軒站在旁邊,手裏擦著窄刃刀,抬頭看了李一凡一眼,嘴角難得勾了勾:“打得不錯。”
    李一凡笑著點頭,目光掃過演武場 —— 不遠處,蘇牧辰正和步兵營的士兵說話,察覺到他的視線,蘇牧辰也看過來,舉起手裏的水囊,遙遙敬了他一下;另一邊,蕭戰正被一群士兵圍著,嚷嚷著要他講剛才個人戰決賽的事,可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往李一凡這邊飄,顯然是等不及要喝酒了。
    這屆全軍大比,五個人的名字幾乎傳遍了整個黑風軍:
    —— 李一凡,斥候營正隊長,個人戰冠軍、團隊戰冠軍,淬體九層卻能硬撼開元境戰力,一手 “血槍” 出神入化,更懂指揮破局,被營長稱為 “百年難遇的斥候苗子”;
    —— 蕭戰,騎兵營小隊長,個人戰亞軍,淬體九層巔峰,“狂戰之血” 一開無人能擋,徒手撕妖獸的事跡成了新兵們的談資;
    —— 蘇牧辰,步兵營小隊副隊長,雖止步團隊戰四強,卻憑 “陷阱連環陣” 逼得冠軍隊陷入絕境,其智謀被統領看中,調去了軍參謀處幫忙;
    —— 冷軒,斥候營隊員,大比中十七次完成偷襲斬首,從無失手,“影子刺客” 的名號讓不少對手賽前都要先檢查身後;
    —— 沈岩,原本是不起眼的新兵,卻在團隊戰中多次頂住壓力,無論是誘敵還是補位都穩得不像話,老周說他 “從軟蛋長成了能扛事的漢子”。
    三天後,軍營舉辦慶功宴,營區中央架起十幾堆篝火,烤肉的香味飄得老遠,酒壇堆成小山,士兵們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喝酒劃拳,吵吵嚷嚷的,比過年還熱鬧。
    李一凡剛端著碗酒坐下,就被一隻大手拍在肩膀上:“李凡!你躲這兒幹啥?老子找你半天了!”
    是蕭戰,他手裏拎著兩壇酒,身後還跟著兩個騎兵營的士兵,看到李一凡身邊有空位,直接把人趕走,自己坐了下來:“來!先喝一碗!上次個人戰你贏了老子,這碗酒老子敬你,服!”
    李一凡笑著接過酒碗,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大口 —— 軍營的酒烈得燒心,卻喝得人渾身發熱。
    “喲,這不是蘇參謀嗎?也來湊湊熱鬧?” 蕭戰眼尖,看到不遠處蘇牧辰端著酒碗走過來,趕緊揮手,“過來坐!這兒還有位置!”
    蘇牧辰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走過來,手裏還拿著那把折扇,不過沒打開,隻是握在手裏:“剛從參謀處出來,想著來看看熱鬧,沒想到碰到你們了。” 他看了李一凡一眼,眼神裏帶著笑意,“之前的比賽,多謝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李一凡放下酒碗,“你的陷阱陣要是再完善點,我未必能破。”
    就在這時,冷軒和沈岩也走了過來 —— 沈岩手裏拿著一串烤羊肉,看到李一凡身邊坐了蕭戰和蘇牧辰,有點猶豫,冷軒卻直接拉著他走過來,在李一凡旁邊坐下,沒說話,隻是把烤羊肉遞給李一凡:“剛烤好的,沒放太多鹽。”
    五個人就這麽湊在了一桌,周圍是喧鬧的士兵,他們這桌卻有點微妙 —— 有之前的對手,有剛熟悉的隊友,有身份不同的參謀,剛開始沒人說話,隻有篝火劈啪作響,烤肉的油滴在火裏濺起火星。
    “嗨呀!都愣著幹啥!” 還是蕭戰先打破沉默,拿起酒壇給蘇牧辰和冷軒倒酒,“咱們都是在擂台上打過的,輸贏都是兄弟!蘇參謀,你那腦子厲害,以後要是有戰術問題,老子還得請教你;冷軒,你那刀快得很,下次出任務帶上你,肯定能少死人!”
    蘇牧辰接過酒碗,笑了笑:“蕭隊長客氣了,我那點戰術,在李隊長麵前還是嫩了點。之前我一直覺得,戰術能彌補實力差距,直到遇到李隊長,才知道真正的指揮,是能在絕境裏找到破局的機會。”
    他看向李一凡,眼神認真:“你當時怎麽發現信號兵是關鍵的?我明明讓他站在最後麵,還安排了人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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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沒有絕對的掩護。” 李一凡放下烤羊肉,“你太依賴信號傳遞,每次戰術調整都要等信號兵舉旗,雖然隱蔽,但也成了破綻。而且你的人配合有延遲,大概兩秒,剛好夠我們突破。”
    蘇牧辰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對!就是配合延遲!我後來也想明白了,之前分兵偷襲耗了他們體力,導致後續配合跟不上,是我太急了。” 他拿起酒碗,對著李一凡舉了舉,“受教了。”
    “凡哥,我也有問題!” 沈岩突然開口,手裏還拿著半串羊肉,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之前在枯木林,你怎麽知道蠻族會從左邊跑?我當時都慌了,以為要被包圍了。”
    “看腳印。” 李一凡耐心解釋,“蠻族的靴子底有特殊的紋路,左邊的腳印更深,而且有拖拽的痕跡,應該是他們攜帶的補給袋蹭到了地麵,所以我判斷他們會從左邊撤退。”
    沈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說:“那我以後也能像你一樣厲害嗎?我不想再拖大家後腿了,上次陷阱裏要是我反應快點,老周也不會受傷。”
    “會的。” 冷軒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很清晰,“你比剛來的時候穩多了,多練幾次,就不會拖後腿了。”
    沈岩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那我以後多跟你學刺殺!”
    冷軒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把自己碗裏的烤肉夾給了沈岩 —— 他不喜歡吃太油膩的,剛好沈岩愛吃。
    氣氛漸漸融洽起來,蕭戰開始講他之前跟蠻族打仗的事,說自己徒手撕過鐵脊熊,還差點被熊拍死;蘇牧辰則聊起軍參謀處的事,說最近邊境不太平,蠻族可能要搞大動作;沈岩插不上太多話,就負責給大家遞烤肉、倒酒,偶爾說句自己在家種地的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冷軒還是話少,但每次蕭戰說到激動處,他會遞過酒碗,跟蕭戰碰一下;李一凡則偶爾搭話,更多時候是聽著,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 在天瀾城滅門後,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對了,你們以後想幹啥?” 蕭戰喝得有點上頭,拍著桌子問,“老子想多殺蠻族,立大功,將來當個將軍,保護咱們黑風軍的兄弟!”
    蘇牧辰放下酒碗,眼神堅定:“我想改進現有的戰術,讓更多士兵在戰場上活下來。之前看到太多兄弟明明有實力,卻因為戰術失誤送命,太可惜了。”
    沈岩咬了口烤肉,認真地說:“我想突破到淬體七層,至少能在戰場上幫大家擋幾刀,不用再讓凡哥和冷軒護著我。”
    冷軒看了看身邊的人,輕聲說:“保護隊友,活著回去。”
    所有人都看向李一凡,等著他的回答。李一凡握緊手裏的酒碗,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仇恨,有堅定,也有對未來的憧憬:“我想突破開元境,變得更強,然後…… 回天瀾城,給我族人報仇。”
    桌上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知道李一凡有故事,卻沒想到是這麽沉重的事。蕭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麽安慰的話,隻是舉起酒碗:“報仇算老子一個!將來你回天瀾城,老子跟你一起去,多砍幾個仇人!”
    蘇牧辰也舉起酒碗:“我幫你製定計劃,天瀾城的地形我有點了解,到時候咱們可以從側麵潛入,避免正麵衝突。”
    冷軒默默舉起酒碗,眼神裏帶著堅定,顯然是支持他。
    沈岩雖然不太懂天瀾城的事,但也趕緊舉起酒碗:“凡哥,我也跟你去!就算打不過,我也能幫你望風!”
    李一凡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眼眶有點發熱 —— 他從未想過,在這個陌生的軍營裏,會有這麽多人願意幫他。他舉起酒碗,跟大家的碗重重碰在一起:“好!將來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咱們一起去!”
    酒液濺出來,滴在篝火邊,瞬間蒸發。五個人仰頭喝酒,酒烈得燒心,卻暖得人心頭發熱。周圍的喧鬧仿佛都消失了,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和篝火的劈啪聲。
    李一凡看著身邊的人:豪爽的蕭戰,睿智的蘇牧辰,沉默的冷軒,憨厚的沈岩。他們來自不同的營隊,有著不同的性格,卻因為一場大比,因為彼此的能力和人品,走到了一起。
    他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命運 —— 在他最孤獨、最艱難的時候,把這些未來的兄弟送到他身邊。
    慶功宴還在繼續,士兵們的笑罵聲、酒壇的碰撞聲、烤肉的香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軍營裏最鮮活的畫麵。五個人圍坐在篝火邊,繼續聊著戰場上的事,聊著未來的憧憬,眼神裏不再有之前的微妙,隻有對彼此能力的認可,和一種莫名的默契。
    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悄悄開始轉動。未來的生死兄弟,在這場喧鬧的慶功宴上,完成了他們第一次非正式的聚首。而他們不知道,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將會在未來的戰場上,掀起怎樣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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