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療傷守夜,靜默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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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靜按在李一凡心口的手剛收回,就聽到洞口傳來蠻族的喊叫聲,越來越近 ——“快!往這邊搜!他們肯定躲在附近!”
    “糟了!蠻族追來了!” 蘇牧辰臉色驟變,剛想讓冷軒去堵洞口,就被司馬靜拉住:“別硬拚!我有辦法!”
    她從藥箱裏掏出個巴掌大的布包,撕開後裏麵是灰白色的粉末,還有兩顆圓滾滾的煙霧彈:“這是‘迷蹤粉’,能掩蓋氣味;煙霧彈能擋視線,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往山後小路走,那裏有片鬆樹林,騎兵進不去!”
    “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太危險了!” 蕭戰立刻反對,舉著巨斧就想往洞口衝,“還是我去引敵,你們帶著凡哥和司馬姑娘走!”
    “沒時間爭了!” 司馬靜把迷蹤粉塞給蘇牧辰,又把一顆煙霧彈塞進他手裏,語氣堅定:“我是軍醫,懂草藥辨路,比你們更會躲追蹤!你們快走,我引開他們後,會在鬆樹林北口跟你們匯合!”
    話音剛落,洞口的藤蔓突然被刀劈開,一個蠻族斥候的腦袋探進來,剛想喊,就被冷軒甩出的細針射中喉嚨,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快走!” 司馬靜推了蘇牧辰一把,自己抓起另一顆煙霧彈,往洞口扔去 ——“砰!” 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遮住了洞口的視線。她趁著混亂,彎腰衝出山洞,故意朝著東邊的竹林跑,還一邊跑一邊扔出個響哨,發出 “咻咻” 的聲音,像野獸的嚎叫。
    “那邊有動靜!追!” 蠻族士兵被煙霧嗆得咳嗽,聽到響哨聲,立刻朝著東邊追去,馬蹄聲和腳步聲漸漸遠去。
    山洞裏,蘇牧辰趕緊把迷蹤粉撒在李一凡身上和洞口周圍,又讓冷軒把蠻族斥候的屍體拖進山洞深處:“快!扛起凡哥,往山後小路走,別等蠻族反應過來!”
    蕭戰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李一凡背在背上,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他:“凡哥,你可得撐住,司馬姑娘都為你去引敵了,咱們不能讓她白冒險!”
    冷軒走在最前麵,用刀劈開擋路的藤蔓,蘇牧辰跟在後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東邊的方向,心裏暗暗祈禱司馬靜能安全脫身。
    而此刻的司馬靜,正借著竹林的掩護,快速穿梭。她沒往平坦的路跑,專挑陡峭的山坡和茂密的灌木叢,馬蹄子在這種地方根本跑不開,很快就把騎兵甩在了後麵。剩下的步兵雖然還在追,卻被她用草藥做的小陷阱折騰得夠嗆 —— 她在必經之路上撒了 “刺藤粉”,步兵踩上去,腳底板立刻又疼又癢,隻能放慢速度;還在樹枝上掛了沾著 “臭鼬草” 的布條,風一吹,臭味能飄半裏地,熏得追兵直捂鼻子。
    跑了大概一刻鍾,司馬靜確認後麵沒人追了,才拐進一條隱蔽的小溪 —— 她跳進溪水裏,順著水流往下走了五十步,徹底洗掉身上的氣味,又從藥箱裏掏出個小瓷瓶,倒出點綠色的液體抹在衣服上,這是 “青葉草” 榨的汁,能模仿野獸的氣味,就算蠻族的獵犬來了,也分辨不出來。
    她沒敢停留,順著小溪往鬆樹林北口走。剛到路口,就看到蕭戰他們背著李一凡,正在鬆樹下焦急地張望。
    “司馬姑娘!你沒事吧?” 看到她平安回來,蕭戰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趕緊迎上去,“那些蠻族沒追上你吧?”
    司馬靜搖了搖頭,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比之前更蒼白,卻還是先問李一凡的情況:“他怎麽樣?煞氣沒再發作吧?”
    “沒發作,就是還沒醒,體溫也沒降下來。” 蘇牧辰趕緊讓蕭戰把李一凡放在鋪好的幹草上,“這裏離鐵壁城還有二十裏,天色太晚,山路難走,咱們不如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眾人都同意 —— 李一凡需要靜養,司馬靜也耗力過度,再趕路隻會更危險。
    冷軒找了個背風的土坡,用刀挖了個淺坑,生起一堆柴火;蕭戰去附近撿了些幹樹枝,堆在旁邊備用;蘇牧辰則拿出僅剩的幹糧,分給大家;司馬靜沒顧上吃,打開藥箱,就開始給李一凡處理外傷。
    她先從藥箱裏拿出個陶碗,倒出清水,又放了點 “潔膚草”,用布巾蘸著,輕輕擦拭李一凡臉上和手上的血汙。她的動作很輕,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連指甲縫裏的血痂都仔細擦幹淨,生怕弄疼他。
    擦完臉,她又小心翼翼地解開李一凡染血的夜行服 —— 後背的傷口猙獰可怖,還有之前被蠻族彎刀劃開的口子,雖然敷過金瘡藥,卻還是有點滲血。司馬靜皺了皺眉,從藥箱裏拿出幾種草藥:有 “止血花”、“續筋草”,還有一種散發著淡淡清香的 “寧神葉”。
    她把草藥放在石頭上,用刀柄輕輕搗碎,動作熟練又專注,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她也沒顧上擦,隻是偶爾抬頭看一眼李一凡的臉,確認他沒醒後,又低下頭繼續搗藥。
    “司馬姑娘,你歇會兒吧,讓我來搗?” 蕭戰看著她累得發白的臉,有點不忍心,伸手想幫忙,卻被她攔住:“不用,這些草藥的比例很重要,搗得太碎會流失藥效,太粗又敷不上,我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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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辰坐在旁邊,看著司馬靜專注的側臉,眼神裏滿是疑惑 —— 她一個軍醫,不僅懂醫術,還會用迷蹤粉、設陷阱,甚至能安撫李一凡的邪門煞氣,這根本不像普通的軍中軍醫,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冷軒靠在樹幹上,手裏握著刀,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司馬靜身上 —— 他注意到,司馬靜在給李一凡敷藥時,手指碰到李一凡的傷口,會下意識地放輕力道,連呼吸都跟著變淺,顯然是真的在意李一凡的安危。
    草藥搗好後,司馬靜用布巾裹住,輕輕敷在李一凡的傷口上,再用幹淨的布條仔細包紮好,動作輕柔得像在給嬰兒換尿布。敷完後背,她又檢查了李一凡的胳膊和腿,連之前被樹枝劃傷的小口子都沒放過,一一敷上草藥。
    “好了,這些草藥能止血續筋,還能稍微壓製煞氣,讓他能睡得安穩點。” 司馬靜收起藥箱,這才拿起旁邊的幹糧,小口小口地吃起來,手還在微微發抖 —— 剛才搗藥的時候,她的胳膊就開始酸了,隻是一直強撐著。
    夜色漸深,柴火劈啪作響,照亮了小小的休息區。李一凡躺在幹草上,呼吸比之前平穩了很多,眉頭也鬆開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痛苦;蕭戰靠在石頭上,嘴裏嚼著幹糧,時不時看看李一凡,又看看司馬靜,想說話又怕打擾他們;蘇牧辰拿著地圖,在心裏盤算著明天的路線,卻時不時走神,看向司馬靜的方向;冷軒依舊靠在樹幹上,像個沉默的守衛,隻有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的光。
    “我來守上半夜,你們先睡。” 冷軒突然開口,聲音打破了寧靜,“後半夜換蘇牧辰,天亮前換蕭戰。”
    沒人反對 —— 大家都累了,隻有輪流守夜,才能保證安全。蘇牧辰和蕭戰靠在柴火邊,很快就睡著了,隻有司馬靜沒睡,她靠在李一凡身邊的大樹上,眼睛一直盯著李一凡的臉,時不時伸手探探他的體溫,確認他沒再發燒,才稍微放下心。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司馬靜蒼白的臉上,像給她鍍上了一層銀霜。她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重,漸漸靠在樹幹上睡著了,呼吸輕得像羽毛。
    而此時,躺在幹草上的李一凡,雖然雙眼緊閉,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中,但他的潛意識卻在混沌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溫暖和安寧。那是一種讓人感到無比舒適和安心的感覺,仿佛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某種東西終於找到了歸宿。
    李一凡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司馬靜的身影,她身上的草藥清香也隨之縈繞在鼻尖。那股淡淡的香氣,就像是一種魔力,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顫動著,仿佛想要抓住那股溫暖的源頭。
    在半夢半醒之間,李一凡的身體慢慢朝著那股溫暖源的方向挪動。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會驚醒這難得的寧靜。每一次移動,他都能感覺到那股溫暖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他的內心也越發地平靜下來。
    終於,李一凡的肩膀輕輕地碰到了司馬靜的衣角。那一瞬間,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全身的肌肉都徹底放鬆了下來。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平穩,甚至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仿佛所有的疲憊和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然而,這一切細微的動作,都沒有逃過守夜的冷軒的眼睛。他的目光原本落在遠處的黑暗中,時刻保持著警惕,但當他看到李一凡的身體慢慢挪動時,他的眼神微微一動。
    冷軒的目光順著李一凡的身體移動,最終停留在了靠在樹上熟睡的司馬靜身上。他靜靜地觀察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看著李一凡一點點地靠近司馬靜,直到肩膀碰到她的衣角。
    冷軒並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輕輕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他的視線從司馬靜和李一凡身上移開,重新投向遠處的黑暗,繼續守護著這個夜晚。
    夜色更濃,鬆樹林裏靜悄悄的,隻有柴火聲、呼吸聲,還有偶爾傳來的蟲鳴。一場危機暫時過去,可關於司馬靜的身份,關於李一凡對她的潛意識依賴,關於兄弟們心裏的疑問,都像種子一樣,在這安靜的夜裏,悄悄埋下了伏筆。
    第二天一早,當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時,李一凡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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