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疾行，沿途的廝殺幾乎沒有停歇，夜晚的詭物數量遠超他的想象。
    柳如煙始終衝在最前方，她的感知範圍超絕，往往在詭物現身之前，蝴蝶刀就已經劃破黑暗。刀光閃爍間，一隻又一隻詭物哀嚎著倒下，化作腥臭的血霧。
    但即便如此，她的身上仍不可避免地添了一道又一道傷口，鮮血的刺激會引來更多詭物。
    還好，終歸是有驚無險的繞到東城。
    秦海暗自咋舌，柳如煙實力很強，氣血盈身，至少達到了煉髓的地步。
    武道分煉皮、煉骨、煉筋、煉髓、煉五髒，然後渾然一體突破先天。
    而詭珠也的確難出，這一路至少殺了十幾頭詭物，一顆白珠都沒出現。
    “帶路！”柳如煙呼吸急促，體力和精神已經明顯不支。釋放技能要消耗精神力，殺詭很危險。
    秦海緊了緊背上的小蘿莉，沒有廢話，竄入巷道向著遠處的一處破舊公寓趕去。
    內城的詭物稀少，時而有戰鬥聲傳來，這是女警在守護整個內城，多數詭物都被清理。
    避開各處的女警，三人終於到達目的地。
    這次是破舊公寓，五層的公寓安靜異常，有不少微弱燈光，如今住高層反而安全。
    況且內城中心有高手坐鎮，強大的氣血氣息會威懾詭物。
    秦海帶著柳如煙來到四層走廊最後一間，從一個破舊的角落取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進入房間才終於鬆了口氣。
    “浴室在哪裏？”柳如煙疲憊的環顧四周，冷然問道。
    微光下，大廳稱不上精致，卻勝在寬敞通透。磨損的原木地板上鋪開一片金色的光毯。老舊的皮質沙發擺在中央，表麵龜裂的紋路裏沉澱著歲月的痕跡，卻意外地給人一種踏實感。
    “左邊！”
    “處理血衣。”
    “嘶啦——”
    伴隨著衣帛撕裂聲在身後響起，秦海餘光瞥見柳如煙一把扯下身上早已殘破不堪的染血衣服。微光中，她裸露的肌膚蒼白如雪，卻布滿縱橫交錯的傷口。
    但這不是重點啊，他無語的偷偷打量這赤裸身軀，不看白不看。
    柳如煙忽地轉過身來，血紅的嘴唇輕舔，嫵媚一笑道：“好看嗎？”
    秦海連忙害羞低頭，一副純情小男生的演技。
    “哼！”柳如煙輕輕冷哼了一聲，扭著妖嬈的身姿走向浴室。
    “呼！”秦海呼出一口氣，先去臥室將小蘿莉放置床上，幫她蓋好被子。
    再次來到大廳處理那幾件血衣，耳邊傳來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以及一聲吃痛的呻吟。
    不一會兒，妖嬈的聲音從浴室傳來：“帶浴巾和睡衣進來。”
    “啊！”秦海咽了咽口水，給他這樣的考驗？
    默默的取了浴巾、一件汗衫和他自己的短褲，他這可沒睡衣，更沒有女子的衣服。
    這些基礎的東西如今並不便宜，城市被圍，城內體係早已崩潰，一些日用品是從風滄界帶出來的。
    外麵的現代化世界依舊維持著，信息方麵並未斷絕，風滄界就是一切中轉之地，聽說有儲物袋可以帶東西。
    秦海在前世就見過儲物袋，這點倒是相信。
    隻要有實力從城外的詭域闖出去也能回到現代世界。
    並非是國家不願意救助這裏的人，而是被圍的城市太多，暫時救不過來。
    秦海來到浴室門口，從門縫裏害羞的遞上衣服道：“我這沒有睡衣，也沒女人的衣服，你先將就一下，明日我去買。”
    “嘩啦——！“
    浴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柳如煙就這樣濕漉漉地踏了出來，烏黑的長發還滴著水，順著她纖細的脖頸滑落，流過鎖骨，一直滑落到修長的玉腿。
    她看著低頭站在一旁的秦海，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戲謔和疲憊：“幫我擦幹淨。“
    “啊！”秦海故作吃驚的後退一步，又哆哆嗦嗦的擦拭她的身體，輕柔的避開她身上各處傷口。
    房間裏很靜，隻有水珠滴落的聲音。
    柳如煙半闔著眼，任由他擺布。
    秦海真是萬分煎熬，倒不是柳如煙的各種誘惑之地，女色而已，他又不是初哥。而是他必須艱難的裝作一個十六歲純情小男生，這演技的考驗可就來了。
    ......
    柳如煙懶洋洋地倚在沙發扶手上，身上隻套了件寬大的黑色汗衫，高聳的山巒，突起清晰可見。汗衫下擺堪堪遮到大腿根，隨著她屈膝的動作，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肌膚。
    短褲被她丟在一邊，根本沒穿，裏麵是真空的。
    尼瑪，這場景比剛剛的赤裸還要誘人，這就是少婦和少女的區別。秦海內心吐槽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躲到角落。
    “坐過來，我們都是夫妻了，你怕什麽？”柳如煙嗤笑一聲道。
    秦海心底歎息，這種致命的誘惑很可能伴隨著殺機。對方所做的一切都在試探和了解他，認命的來到長沙發另一側。
    柳如煙沒在捉弄他，淡然問道：“你今日回青石巷是不是第一次，有沒有人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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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確是第一次去那裏，也沒有遇到人，隻有在校牆外的時候遇到過女警。”
    “我已經放火燒了房屋，那你是安全的。”柳如煙點頭道，
    秦海內心一驚，果然放火了。他期期艾艾的問道：“那周圍的人呢？”
    “前麵兩戶沒有人，房子是空的。說說你的情況？”
    他判斷不出這話的真假，殺個平民也無所謂，主要是偽裝他的人設。此女殺伐果斷，昨晚對方明顯要殺他滅口，但看到他身上的校服才改變了主意。
    “我父母在三日前詭潮中戰死......”老實的交代了一番，隱去了青梅之事。
    “嗬嗬，這麽說，還是我救了你？”柳如煙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的確要感謝你，所以我會用心打詭珠。”秦海苦笑一聲道，他必須表態，讓她認可他。
    柳如煙深深看了他一眼，舌尖緩緩滑過幹澀的唇瓣，嗓音帶著幾分沙啞：“有煙嗎？“
    秦海微微一怔，隨即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有。“
    他起身走向角落的老式五鬥櫃，抽屜拉開發出沉悶的聲響。微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那包拆開的煙盒隻剩最後三支，打火機上的鍍鉻已經斑駁。
    “啪嗒。“
    幽暗的客廳裏驟然亮起一簇火苗，跳動的火光在她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煙頭驟然明亮，昏黃的火光映照出她沐浴後清豔的容顏。濕潤的發梢還滴著水珠，順著她瓷白的肌膚滑落。
    眉目如畫，眼尾微微上挑，睫毛上沾著未幹的水汽，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綴著細碎的星光。鼻梁高挺，那道新鮮的傷痕反倒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紅唇輕抿煙嘴，唇瓣泛著水潤的光澤，像是浸了露水的玫瑰。
    房間一瞬間陷入了沉默，隻有煙草燃燒的細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良久，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天賦，有了解嗎？”
    “暫時並不知道！”秦海眉眼低垂輕聲道。
    “你真是廢物啊！”柳如煙輕輕一歎，雙指按滅了快要燃盡的煙嘴。猛的起身走向臥室，餘音傳來，“給你一月，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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