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裝甲團VS地主老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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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七點多鍾,夜色漸深。
    剛吃完晚飯的李言坐在廂房內,側目打量正在收拾碗筷的關雪,心裏難免想起下午在屋裏歇息時,關副官竟敢化身戎裝女戰神,耀武揚威騎到李老爺身上。
    此風不可長!
    瞧見關雪收拾的差不多了。
    李言本想趁著夜色,給關雪傳授一些新的床榻知識,讓關雪知曉,她90%的動作都不太標準。
    就在李言準備關閉房門時。
    一陣咯噔咯噔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覃墨卿拿著委員長侍從室剛剛發來的回複電文,匆匆而來找到李言。
    李言接過電文。
    大致看完委員長發來的回電。
    像《平均地權一事不可操之過急》、《凡事要講究規章製度》、《做事要有理可據有法可依》等等。
    這些電文內容均李言無視。
    他的關注點隻有一個,即自己賺了多少錢。
    蔣校長不愧是大戶人家,總價4254萬法幣的武器彈藥,蔣校長眼睛都不帶眨的,全部一口吃下。
    10枚銀元秒殺而來的武器彈藥,一倒手便賺得4254萬法幣,相當於純賺3828.6萬銀元,錢包剛癟下去的李言又一次變得闊氣,不再那麽拮據。
    考慮到平均地權進度太慢,一部分士紳地主抵製力度相當大,他準備抓幾名士紳地主,殺雞儆猴。
    為了安撫蔣校長。
    不要幹擾李專員平均地權。
    再加上新一師極為缺乏軍官。
    慎重考慮半晌,李言開口囑咐覃墨卿:
    “再電委員長!新一師作為國民革命軍的一員,陸軍部再怎麽也要給點支持。”
    “新一師希望陸軍部能夠派遣一批尉級軍官進入新一師,充實新一師的基層指揮體係。”
    “人數方麵無需太多,三五百人即可!”
    他確實沒要太多人,曹縣轄27個鄉鎮、單縣轄24個鄉鎮、城武轄14個鄉鎮、定陶轄12個鄉鎮,總計77個鄉鎮,得籌建77個民兵連,再算上四個三三編製的憲兵團轄108個憲兵連,兩者共計185個連隊。
    即便去掉排級軍官,挑選新一師優秀士兵就地提拔,185個步兵連隊也需要370名正副連長。
    新一師無法抽調這麽多的尉級軍官,軍官不夠,求助一下委員長情有可原,委員長必不會拒絕。
    李專員賣給你一個加強版的鬼子重炮旅團,現在又請求黨國派遣尉級軍官進入新一師,李專員對黨國的忠誠,日月可鑒、天地可昭、天下獨一份。
    像李專員這種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將,打破論資排輩慣例,培養李專員為黨國接班人,合情合理。
    “……”
    覃墨卿聽完李言這番話,當即陷入沉默。
    再電委員長?
    新一師需要尉級軍官。
    人數要的不多,三五百人便可。
    你管三五百人叫人數要的不多?
    “別發愣!”
    “趕緊下去發電。”
    李言催促覃墨卿,不要一天天的心不在焉不在狀態,就你這工作態度,李師長怎麽對你委以重任?
    “是!師座。”
    覃墨卿唰一下立正敬禮,而後轉身邁步,原路返回電訊處,執行《再電委員長》這一電訊任務。
    望著覃墨卿逐漸遠去的倩影,直到徹底消失,李言順手關上房門,抓緊時間教導關雪新的床榻知識。
    如果時間太晚。
    中途被苗江撞見。
    破了規矩,不是什麽好事。
    關副官和苗處長最近已經達成口頭協議,關副官一三五,苗處長二四六,他隻有星期天是自由身。
    風蕭蕭兮易水寒。
    李專員一去不複返!
    …
    時光飛速流逝。
    掛在牆壁上的日曆被關雪撕掉一頁又一頁,日期從民國26年6月14日來到民國26年6月23日。
    最近這段時間。
    李言心情愉悅,生活愜意。
    關雪一三五與苗江二四六的搭配節奏,令他心生一種銅雀春深鎖二喬、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念頭。
    開個玩笑。
    最近幾天李言並非啥事沒幹。
    上次刷新的日械武器被他全部提取,得益於係統更新的商品運輸功能,這批日械武器順利到貨,他隻需設置好收貨地點,係統自會派遣仿真機器人運貨。
    李言沒傻呼呼的將收貨地點設在南京,而是設在大本營曹縣,預防運貨隊伍出現意外,目前這批日械武器已被中央軍全部運走,4254萬法幣準時到賬。
    盧溝橋事變僅剩14天,李言一分錢的法幣都沒留,將法幣全部充值為商城餘額,法幣即將進入濫發階段,不再錨定英鎊與美元,其貶值速度一瀉千裏。
    6月23清晨時分。
    初升的驕陽裹挾億萬晨光普照大地。
    曹縣西城方向。
    新一師裝甲團駐地之外。
    從高空向下俯瞰可以清晰看見,72輛59式主戰坦克與72輛64式輪式裝甲車以6×6的混編陣型,列成四個裝甲洪流方陣,景象極為壯觀。
    裝甲洪流方陣正前方,身穿上校軍裝的錢大鈞麵色冷冽,逐一打量站在自己麵前這三位裝甲營長。
    三人分別是裝甲團中校一營長洪萬濤、裝甲團中校二營長周立文、裝甲團中校三營長蘇少銘。
    裝甲團地位特殊,營長掛中校銜,三名營長均是保定軍校最後一期的學員,是新一師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校官,亦是曆經層層競爭之後的勝利者。
    細說起來三人都是倒黴蛋,作為保定軍校最後一期學生,即保定軍校第九期,這一期的學生比較倒黴,學上到一半,學校沒了,人人都沒拿到畢業證。
    北洋時期,保定軍校是華夏最高軍事學府,同時也是北洋軍官的搖籃,保定軍校嚴重依賴於一個強大而統一中央政權,為其提供穩定的辦學經費。
    可惜自袁大頭死後,北洋小弟誰也不服誰,華夏迎來軍閥混戰,北洋的內鬥動搖了軍校的根基。
    保定軍校地處保定,此地是直係大本營,然而保定軍校的校長與教官大多都親近被直係打敗的皖係。
    直皖戰爭結束後,直係軍閥掌控國家政權,親近皖係的保定軍校麵臨政治不正確這一尷尬局麵。
    這意味著保定軍校失去最高政治靠山,從中央親兒子變成前朝遺孤,直係軍閥對保定軍校充滿猜忌,軍校財政撥款被直係軍閥故意截留、拖欠、克扣。
    後麵隨著直奉戰爭爆發,吳大頭PK張大帥,保定成為戰場之一,保定軍校遭到奉係軍隊洗劫破壞,連門窗桌椅都被奉係軍隊故意砸毀,當成柴火燒掉。
    學校被破壞,經費又斷絕,教職員工拿不到工資,學生夥食得不到保障,生活條件急劇惡化,保定軍校內部的不滿情緒日益高漲,最終引發索薪罷課風潮。
    1923年6月,軍校學生因夥食太差全體罷課,教官們也因數月領不到薪水全力支持學生,這場風潮的本質是軍校師生對直係政府的集體抗議。
    直係軍閥將這種行為視為政治挑釁,派兵包圍學校,采取武力鎮壓,強行將全校學生驅逐解散。
    國家最高軍事學府遭遇政府武力鎮壓,此事件標誌著保定軍校已經名存實亡,不再具備辦學條件。
    兩月後,1923年8月,直係政府正式下令停辦保定陸軍軍官學校,保定軍校第9期學生未能畢業,紛紛被遣散,這所輝煌的將官搖籃就此退出曆史舞台。
    …
    裝甲團駐地外,72輛主戰坦克與72輛輪式裝甲車的鋼鐵車身於晨光中綻放寒光。
    錢大鈞頂著清晨的冷風,迎著初升的朝陽,身姿筆直如鬆,一動不動地站在這片鋼鐵洪流前方。
    錢大鈞神色冷冽,眸子殺氣騰騰,目光逐一從一營長洪萬濤、二營長周立文、三營長蘇少銘三人臉上掃過,最終冷聲下令:“洪萬濤領隊前往定陶,周立文領隊前往單縣,蘇少銘領隊前往城武。”
    “定陶的陸西華、單縣的魏延疇、城武的高佑德、曹縣的黃慶宗,此四人自持家財萬貫,無視民國律法,常年魚肉鄉裏,禍害百姓,實乃罪孽深重。”
    “平均地權是政府國策,上利國家,下利萬民,師座十分費解,一件天大的好事為何遲遲無法推行。”
    “現在事情水落石出,陸西華、魏延疇、高佑德、黃慶宗等人暗中煽動同縣士紳地主,企圖對抗國策。”
    “黃慶宗由我親自負責,你們三人務必於今日天黑前,將陸西華、魏延疇、高佑德等人緝拿歸案。”
    “你們現在、立即、馬上,率隊出發!”
    聽見錢大鈞下達任務命令。
    洪萬濤、周立文、蘇少銘立正敬禮領命,隨後三人便各領一支坦克連與一支機步連,啟程出發。
    說實話。
    三人覺著師座犯不著殺雞用牛刀。
    據情報處提供的信息顯示,陸西華、魏延疇、高佑德、黃慶宗等人是曹縣、定陶、城武、單縣境內最大的地主老財,四人不僅坐擁萬畝良團,家中還聘請有上百號持槍家丁,屬於當地一霸。
    像這種地主老財,用不著裝甲團出馬,上百號肩杠栓動步槍的家丁能頂什麽用?隨便派個步兵連,架起迫擊炮對準四人的宅子轟它個幾炮,啥事都解決了。
    師座還是太仁慈。
    不想平白無故殺人。
    他們的任務並不複雜,開著坦克裝甲車過去抓人,若遇到反抗,師座說了,不用客氣,他們可以駕駛坦克,踩足馬力,推平地主老財的院子。
    一想到那一場景。
    三人不禁打個冷顫。
    暗歎師座不愧是師座。
    地主老財若敢拒捕,新一師一槍不開,推平你的院子,再將你抓走,如果膽敢指使家丁向新一師開槍,咱這100毫米坦克線膛炮,可是帶著高爆炮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