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契約婚姻到期後,總裁跪求不離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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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安似是羞憤至極,說完就迅速地跑開了。
薑梔意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傅硯清的身邊,感受著他手臂上傳來的,帶著一絲僵硬的力道。
她大概能猜到,這個蘇安安,肯定在傅硯清麵前,說了一些她的壞話。
傅硯清低眸看她,眼神恢複了幾分平日的平靜,眼神裏潛藏著滿滿的愛意。
“不好意思,給你招來麻煩了。”
薑梔意抬眸看他。
“沒事,你處理好就行。”
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太多情緒。
心裏卻想著,雖然現在和蘇家沒有競爭關係。
但和薑父商量一下,拓寬一下商業版圖,搶走蘇家的合作商,也不是不行。
麵上她不願與人爭口舌之快,但背地裏來點實際的,也不是不行。
“好,傅氏會解除和蘇家的一切合作的。”
好不容易等到意意對陸燼失望了,他可要抓住機會。
心裏沒有了陸燼的意意,說不定,就會放棄和他離婚的想法了。
傅硯清鬆了鬆攬著她的手,卻沒有完全放開,依舊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
既能讓外人看出他們之間的親密,又不會讓彼此,感到過分的束縛。
“拍賣儀式馬上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好。”
殊不知,發生的這一切,都被角落裏的陸燼盡收眼底。
陸家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
他費勁心思,才求到一張邀請函,就是為了能在名流薈萃的場麵裏,為陸家尋求更多的支持。
但是他已經低眉順眼地求了很多人,沒有任何一家看得上陸氏。
陸燼看到薑梔意風光無限的模樣,心底恨意滋生。
如果不是薑梔意不肯幫他,他哪裏用得著如此低聲下氣?
他不好過,薑梔意也別想幸福!
————
拍賣會上,薑梔意和傅硯清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
他們坐下許久,薑梔意都沒有遇見特別喜歡的物件。
正打算今晚就隨便拍一件意思一下的時候,就被台上即將展出的一套珠寶吸引了視線。
傅硯清察覺到她的專注,側過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
“看上這一套首飾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縈繞著一絲化不開的寵溺。
薑梔意抬眸,撞進他深邃含笑的眼眸,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星河冠冕’,很漂亮。”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拍賣師激昂的聲音,便透過音響傳遍全場。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要呈現的,是今晚最重量級的拍品之一——”
“來自Y國皇室的傳世瑰寶,‘星河冠冕’!”
隨著他的介紹,兩名身著白手套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推著一個鋪著深紅色絲絨的展台走上台。
這是一套由手環、項鏈、耳墜以及王冠組成的四件套。
主體是無數顆切割完美的藍寶石,光暈流轉。
整片夜空的星辰,仿佛都凝聚其中。
最令人驚歎的是項鏈中央那顆鴿子蛋大小的主石,曆經百年風雨,依舊璀璨如新。
“我去,真的是‘星河冠冕’,我在博物館的圖錄上見過!”
“絕美啊……”
“起拍價肯定低不了,聽說光那顆主石,就價值連城。”
台下響起一陣抑製不住的驚歎與議論。
這套珠寶璀璨奪目,即便是見慣了奢華的名流們,眼中也難掩驚豔與向往。
薑梔意的心跳,也為此漏了一拍。
她親手設計的珠寶已經數不勝數,但此刻,“星河冠冕”的優雅與厚重,還是深深攫住了她的心。
傅硯清情不自禁地握緊她微涼的手,掌心的溫度熨貼著她。
“喜歡就拍下來。”
對他而言,隻要能博薑梔意一笑,再多的錢也隻是數字。
拍賣師清了清嗓子,將現場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星河冠冕’套裝,傳承有序,工藝精湛,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現在,起拍價——兩千萬人民幣!”
“兩千萬!”
再怎麽說,這也隻是一套首飾,能拍到兩千萬,足以見其珍貴。
“不愧是皇室珍品……”
驚歎聲未落,已經有人率先舉牌。
“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價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五千萬。
能參與到這個層級競價的,已是屈指可數的頂級富豪。
傅硯清在此期間,舉過一次四千萬的牌子。
但現在,眼見拍賣價格一路上漲,薑梔意心中的那點向往,漸漸地被理智壓下。
這個價格已經遠超珠寶本身的材質價值,甚至其附加的曆史意義和收藏溢價,也已經夠不上這昂貴的代價了。
傅硯清和她雖然不差錢,但也不至於如此奢侈揮霍。
正打算告訴傅硯清,她不打算要了,一個帶著幾分刻意張揚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
“六千萬。”
薑梔意回頭,循聲望去,眉頭微蹙。
競價的竟然是陸燼。
他坐在靠後的位置,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挑釁與算計,像是淬了毒的銀針,直直地射過來。
幾乎是對上視線的是一瞬間,薑梔意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根本不是真心地想要這套珠寶,隻是想利用她剛才流露出的那點喜歡,故意抬價,逼他們高價拍下,好讓他們大出血。
以此來滿足,他那點扭曲的報複欲。
在一起這麽多年,對陸燼的心思,還是有所洞察的。
“他是故意的。”
薑梔意靠近傅硯清,低聲對他說,語氣裏夾著一絲厭煩。
傅硯清雖然對薑梔意很了解陸燼這一方麵,略微有些吃醋。
但是他聽得出來,薑梔意的意思,這足以撫平他那一點不爽的心情。
傅硯清瞥了陸燼一眼,隨即對薑梔意安撫一笑,舉起了手中的號牌。
“七千萬。”
陸燼得逞一笑。
他早就料到,傅硯清肯定喜歡薑梔意。
隻要薑梔意想要的,傅硯清就會為她得到。
陸燼立刻嗤笑一聲,再次舉牌。
“八千萬!”
這個價格一出,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
價格超過五千萬,就沒有別人再舉牌了。
畢竟別人都不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競拍了,而是傅硯清和陸燼之間的較量。
“這是那個快倒閉的陸家的少爺吧,怎麽有膽量跟傅總杠上?”
“為了一套珠寶,至於嗎?”
“我看呐,是衝著傅太太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