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西望村府試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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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錯,”陸川讚不絕口,伸手又撚起一塊放進口中,“族長,你們怎麽開始種甘蔗了,上次我來還沒有呢。”
    族長笑著說道:“哈哈,這都是顧家那位小娘子,顧知蘭給的建議。”
    “顧知蘭?”
    陸川兩眼放光:“就是那位將自家兄弟培養成秀才的顧知蘭?寫四書注解的顧知蘭?那位才女,奇女子?”
    族長笑得眼睛都快沒了:“可不是嘛,就是她!不瞞大人您說,老朽以前是看不起女子的,頭發長見識短,滿腦子東家長西家短,哈哈。”
    “可顧知蘭這姑娘真是了不得,高人啊高人,不但會讀書,把西望村的學生們都培養成才了,還懂得經營之道,她提議西望村發展一份自己的產業,所以您才看到那片甘蔗地。”
    說話間,陸川又跟著族長來到一處宅院門前,還未進去便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傳來。
    孩童們在背千字文,聲音嘹亮動聽,驚動了樹上的喜鵲。
    陸川驚訝地看著一張張認真的小臉,有男孩兒,也有女孩兒。
    族長自豪道:“我們西望村所有的孩子都讀書識字。”
    他將那日給顧知蘭建祠堂,後來改為辦學堂的事,詳細跟陸川娓娓道來。
    陸川聽完,內心大為震動,抬頭看著“開蒙學堂”的牌匾,內心感慨萬分,顧知蘭若能入西平縣衙,西平縣必然煥然一新啊。
    等解決了西平縣衙內部的問題,陸川一定要親自去請顧知蘭出山,入縣衙,跟他一起改變世界!
    他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決心和準備。
    雖說本朝沒有女子做官的特例,但顧知蘭有如此成就,他修書一封上報崔大人,崔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陸川又想到,不知這位顧知蘭到底是何等樣貌。
    不過老天是公平的,如此大才必然是很醜了,不過沒關係,他是找合作夥伴,又不是娶老婆。
    時間過得飛快,鶯飛草長,春暖花開,海棠花漫山遍野盛開的四月,府試如期而至。
    五天的考試結束後,三日後放榜。
    陳述擠進了榜單前,在人潮攢動的推搡中,一個個核對座位號,半晌,他激動地振臂高呼:“中了,都中了!”
    在人們豔羨又嫉妒的目光中,他不顧一切往外擠,激動地拉著路人說道:
    “我中了,我府試中了,我是童生了,我是童生了!”
    “不隻是我,我們西望村的五位學子都中了,都中了!”
    “我們是顧氏學堂的,我們的夫子是顧知蘭,顧知蘭你知道嘛,大名鼎鼎的女先生!”
    ……
    他激動地又蹦又跳,活脫脫範進中舉。
    顧知蘭和西望村其他學子站在外圈,都是一頭黑線:真想裝作不認識他。
    陳述蹦著跳著,迎麵撞上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顧學舟,他頓時大喜過望,拉著顧學舟說道:“學舟,你是考的最好的,是亞元,是亞元呀!”
    顧學舟長得白白淨淨,隻是靦腆的笑笑,眼神欣喜又有點羞怯地望向顧知蘭。
    顧知蘭點頭微笑,這五人之中,顧學舟最聰明也最用功,這個成績也在意料之中。
    這時,一聲冷笑傳來:“不過是萬年第二,每次都被我壓一頭,有什麽好得意的。”
    陳述的眼神瞬間冷卻下來,大家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是顧清河,他穿一身月白長衫,頭戴儒巾,足登皂靴,天氣微涼還拿著一柄扇子在身前晃著,刻意打扮出貴公子的氣派。
    顧清河見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於是裝腔作勢地把扇子一收,斜睨了陳述一眼說道:“我考了府試案首,也沒你這麽得意忘形啊。”
    又走到顧學舟麵前,伸出扇子戳他的胸口:“手下敗將。”
    顧學舟可不慣著他,一把搶過扇子折斷成兩半,狠狠摔在他的狗頭上。
    “你!”顧清河摸著頭上的包,在身側攥緊了拳頭。
    再看看顧學舟,雖然長得白白淨淨,可擼起袖子來,手臂線條緊實有力,領口敞開,鎖骨也清晰可見。
    顧知蘭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小子平日裏從不肯露出半寸肌膚,沒想到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說不定還有八塊腹肌呢。
    顧學舟畢竟是常年幹農活長大的,而顧清河是真正的文弱書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顧清河咕咚咽下一口口水,知道自己打不過,便冷哼一聲,拿起腳挺起胸膛離開了。
    對麵的茶樓上,貢院門外的這一幕都被一位臨窗喝茶的男子盡收眼底。
    門簾被掀開,隨從走進來行禮:“公子,西望村顧知蘭那五位學生,府試又都中了。”
    被稱為公子的人眉心微擰,手中的一根筷子應聲而斷。
    隨從連忙低頭,小聲繼續說道:“本次的案首又是顧家的,顧清河。”
    那人勾唇冷笑:“這顧家,盛產草包變案首嗎?哼!”
    說著站起身,走到窗邊,輕歎一聲:“雨要來了。”
    隨從不禁皺眉,這會兒晴空萬裏,又不是六月天,怎麽會突然就下雨呢。
    可話音剛落,雲層從地平線那邊翻湧而來,淺灰色的浪頭很快吞沒了天邊的一縷光,一陣狂風忽至,旋即雨滴似輕煙一般砸在瓦簷與石板路上。
    那人一手扶在窗欞上,一手伸出去接雨,說道:“都說本少爺能預知晴雨,你可知為何?”
    隨從連忙低頭:“小的不知。”
    那人的眼神登時冷厲下來:“因為,本少爺那次被打後落下一身傷病,一到下雨天傷口就隱隱作痛!”
    他驟然轉過身來,一道若隱若現的傷疤橫跨右眼,在身後灰蒙蒙的天空下,看上去更加陰森可怖:
    “顧知蘭,這筆帳,我們也該清算清算了。”
    府試結束後,西望村一下子又出了六位童生,還出了案首和亞元,宴席擺了開來,熱鬧了足足五六日。
    顧清河穿上了紅色喜福,搞得像個新郎官似的,他得意地哼著小曲往外走,吳雙卿攔住了他。
    “清河,就到此為止吧。”
    顧清河麵容一僵,抓住吳雙卿的手腕問道:“你什麽意思?”
    吳雙卿說道:“你已有了童生功名,便就此收手吧,需知登高摔得重。日後的院試、鄉試,審查必定更加嚴格,一旦——”
    顧清河冷笑一聲,拍了拍吳雙卿的臉:“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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