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袍侍女跪在下首，恭敬匯報：“燈會騷亂已平息，秦紅綾攜沈清安全返回秦府。‘暗蛇’折了四人，其餘據點正被秦府親衛清剿。”
    “蕭玉璃也就這點能耐了。”
    夜無月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隻會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難怪鬥不過秦紅綾。”
    她頓了頓，指尖劃過自己光滑的下巴，眼中興味更濃：“倒是那個沈清……詳查他的所有資料，從小到大，事無巨細，本座都要知道。”
    “是，教主。”
    侍女遲疑了一下，又道，“教主，您似乎對此人頗為關注？莫非他有何特殊之處？”
    夜無月眸光流轉，唇角噙著一絲玩味：“特殊？當然特殊。一個能讓那冰塊動心、讓蕭玉璃發瘋.還能在刺殺麵前麵不改色的亡國皇子，難道不特殊麽？”
    她緩緩坐起身，紗裙滑落，露出圓潤雪白的香肩和深深溝壑，語氣帶著一種發現新奇玩具的愉悅：“而且……本座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很有趣的味道……一種，讓人想要……摧毀，又想要占有的味道。”
    侍女不敢抬頭，低聲道：“教主若有意，屬下可派人……”
    “不急。”
    夜無月擺擺手，重新慵懶地躺了回去，一雙修長玉腿交疊。
    “好戲才剛剛開場。讓她們先鬥著……本座，更喜歡做最後的漁翁。”
    她閉上眼，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那雙冷靜得過分的眼眸。
    “沈清……嗬。”
    ...
    秦府，青雪軒。
    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秦紅綾來回踱步，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室內的燭火都明滅不定。
    林月跪在地上，頭垂得極低。
    “查清楚了？果然是‘暗蛇’？背後確是蕭玉璃指使？”
    “回將軍，擒獲那兩人受不住刑，已招認。是長公主府的人通過中間人聯係他們，出高價要擄走沈公子，並吩咐……吩咐要好好‘招待’，再賣入最下等的暗窯。”
    林月聲音發顫，幾乎不敢複述那些汙言穢語。
    “砰！”秦紅綾一拳砸在身旁桌案上，堅硬的紅木桌瞬間化為齏粉！
    “好！好一個蕭玉璃！本將軍與你勢不兩立！”她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沈清坐在一旁，默默調息，壓下因方才那瞬窺伺而動蕩的心神。
    這個時間……隻有魔教教主夜無月……
    她竟然這麽早就注意到了自己？
    這偏離原劇情太多了。
    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什麽？還是這個世界，本就與遊戲有所不同？
    “從今日起，沒有本將軍陪同，你絕不準踏出府門半步！”
    紅綾猛地轉身，走到沈清麵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神偏執而恐懼。
    “聽到沒有！外麵太危險了！本將軍絕不能讓你再涉險！”
    沈清抬眸看她，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顫抖和後怕。
    他歎了口氣，放緩聲音：“將軍，我沒事。你不是及時護住我了麽？”
    “萬一呢！萬一剛才本將軍反應慢一點！萬一那藥……”
    秦紅綾聲音頓了一下，猛地將他緊緊摟進懷裏，力道大得驚人。
    “不行！絕對不行！本將軍不能再讓你承受任何風險！”
    感受著懷中溫軟的身軀和真實的心跳，她狂躁的情緒才稍稍平複，但那種差點失去的恐懼感卻深深烙在了心底。
    沈清任由她抱著，沉默片刻，道：“將軍，堵不如疏。今日他們失敗，他日必會用更陰險的手段。唯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秦紅綾身體一僵，緩緩鬆開他，鳳眸微眯：“你的意思是？”
    “蕭玉璃經此一事，短期內應會蟄伏。但‘暗蛇’這種毒瘤，盤根錯節，與其等他們再次發難，不如……”
    沈清目光沉靜，“先下手為強。”
    秦紅綾眼中寒光一閃：“說下去。”
    “將軍不妨借此機會，以清剿‘暗蛇’為由，大力整頓帝都地下勢力。既能鏟除威脅，又能…趁機安插人手，掌控消息渠道。”
    沈清緩緩道，“有時候，陰影中的眼睛，比明麵上的刀劍更有用。”
    秦紅綾緊緊盯著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人。
    他不僅有過人才智，竟對權謀算計也如此精通？
    “你……”她遲疑道，“為何懂這些？”
    沈清垂下眼簾，語氣平淡：“亡國之奴，若不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總得多思多想一些。”
    這話恰好戳中秦紅綾心中柔軟處。
    那點疑慮瞬間被心疼和後怕取代，她再次將他擁入懷中，低聲道：“好！就依你所言！本將軍明日便著手處理‘暗蛇’！定將這群渣滓連根拔起！”
    她抱了他良久，才慢慢平靜下來，卻依舊不肯鬆手。
    “今晚……”
    她聲音悶在他頸間，帶著依賴，“本將軍就在這兒歇息。”
    沈清：“……”
    他就知道。
    燭火劈啪一聲，拉長了兩人相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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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遙遠的九幽魔教總壇，夜無月把玩著一枚剛剛送達的關於沈清的初步情報玉簡，唇角彎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秦紅綾，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寶貝了……不然，他可就是本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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