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章 和陰煞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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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妍疼得臉色瞬間慘白,還沒等她發出慘叫,就被霍靳廷毫不留情地甩開。
    力道之大,讓她直接狼狽地摔倒在地。
    裙擺掀到了大腿根,模樣十分難堪。
    “這裏是霍氏,不是夜總會!”霍靳廷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墨色眸底翻湧著冰寒,嘴角勾起的弧度淬著刺骨的嘲諷,“穿成這副模樣,是要想勾引誰?”
    他身形挺拔如鬆,壓迫感十足地籠罩著地上的人,聲音冷得像寒冬臘月裏的冰棱,字字戳心:“就算我喝得酩酊大醉,審美也絕不會墮落到看上你。酒後亂性從來都是懦夫的借口,別以為你這點上不得台麵的伎倆,就能攀著我上位。記住,真正清醒的人,永遠不會讓欲望淩駕於理智之上。”
    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看一件毫無價值的垃圾,霍靳廷的聲音不帶半分波瀾:“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明天不必再來,人事會把解約合同發到你郵箱。”
    江妍撐著地麵想要爬起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帶著哭腔辯解:“霍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愛您了!”
    “愛?”霍靳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低低嗤笑出聲,眼神裏的嘲諷愈發濃烈,幾乎要將人灼傷,“如果我不是霍氏總裁,沒有這潑天的財富,你還會愛我嗎?”
    這句話精準戳中了江妍的痛處,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堪與羞憤交織,情急之下徹底撕下了偽裝,大喊大叫起來:“那蘇阮阮就是真心愛您的嗎?您被蒙在鼓裏還傻傻不清楚!是霍老爺子拿她那破道觀和後山的產權當籌碼,逼著她嫁您的!她跟我一樣,都是為了錢!都是衝著霍家的財富才留在您身邊的!”
    此言一出,霍靳廷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臉色陰沉得如同潑墨,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見他這般模樣,江妍嘴角不受控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掙紮著站起身,胡亂拂過淩亂的發絲,刻意挺了挺胸,扭動著腰肢,帶著孤注一擲的魅惑,一步步走向霍靳廷。
    “霍總,隻有我才是最適合您的。”她咬著泛紅的唇角,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帶著露骨的暗示,“無論在床上還是床下,我都能讓您身心愉悅。您試過就知道,我比蘇阮阮更懂您想要什麽。”
    霍靳廷眸色驟然一沉,眼神如淬了冰的刀鋒般狠狠剜向她,語氣冷得能凍裂骨頭:“我是不是對你太過仁慈,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那點齷齪心思,以為能瞞得過我?從你踏入霍氏的第一天起,你的目的就寫在臉上。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早就讓人把你扔出去了。”
    他頓了頓,語氣裏的輕蔑更甚:“還有,別拿自己跟蘇阮阮相提並論。她貪財,貪得坦坦蕩蕩,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而我,有的是錢,經得起她造。你呢?除了耍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你還有什麽?”
    “霍靳廷,你雙標!”江妍再也忍不住,嘶吼出聲,平日裏職業女性的優雅端莊蕩然無存。
    她歇斯底裏地指著霍靳廷,淚水在眼眶裏瘋狂打轉,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我大學一畢業就跟著你,整整八年!我最好的青春都耗在了你的身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霍靳廷望著她近乎癲狂的模樣,眼神裏卻無半分波瀾。
    “誰逼你了?”他的聲音冷得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不帶一絲人情味,“你在霍氏工作八年,我付了你八年薪水,清清楚楚的雇傭關係。你若不喜歡,隨時可以走。我從不接受任何人用自以為是的‘付出’,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和情感勒索。”
    江妍怔怔地望著霍靳廷,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她明明早就知道這位霍總的冷酷無情,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活閻王,可這些年,她始終存著一絲僥幸,以為自己能成為例外。
    “嗬嗬……嗬嗬嗬!”江妍突然破涕為笑,毫無形象地抹掉臉上的淚水,眼中閃過孤注一擲的狠厲。
    她搖曳著身子,一步一步逼近霍靳廷,氣息裏帶著瘋狂的決絕:“霍靳廷,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我跟了你整整八年,霍氏的核心機密、你的私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仰起臉,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隻要我想,我隨時能把這些公之於眾,讓你身敗名裂!”
    霍靳廷喉間溢出一聲極淡的輕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分毫。“悉聽尊便。”
    “你……”看著他這般沉著的近乎漠然的模樣,江妍心底突然竄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聲音都帶上了顫音,卻仍強撐著虛張聲勢,“你別以為我不敢!”
    “首先,你得能活著離開這裏。”霍靳廷抬眼睨向她,眼底驟然閃過一絲淩厲的肅殺。
    那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瞬間劃破了空氣裏的最後一絲僥幸。
    江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勁,心髒猛地一縮,轉身就要往門口跑。
    可還沒等她邁出兩步,辦公室的門便“砰”的一聲被推開,阿晝高大的身影瞬間堵住了去路。
    不等江妍發出驚呼,阿晝便伸手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根泛著冷光的針管狠狠紮進她的脖頸。
    藥液推注的速度極快,江妍隻徒勞地掙紮了兩下,身體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軟倒在地。
    唯有麵部肌肉還在不受控地微微跳動,勉強證明她還有氣息。
    霍靳廷垂眸望著地上癱軟的江妍,神色冷得沒有半分波瀾,仿佛在看一件該被清理的垃圾。
    他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處理幹淨。”
    “是!”阿晝應聲上前,動作利落得沒有一絲遲疑,俯身便將江妍的身體拖向辦公桌後的暗門,很快便消失在視野裏。
    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霍靳廷挺拔冷峻的輪廓。
    蘇阮阮說的那句“離婚”,像一根尖銳的刺,反複紮著他的神經,讓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烈的跳痛。
    霍靳廷抬手緩緩鬆開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眉心,試圖按壓下那股煩躁。
    可等他再度抬起頭時,目光不經意掃過玻璃,卻猛地頓住。
    玻璃上竟映出他黑氣彌漫的倒影,眼神暗沉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淵,那模樣陌生得讓他心頭一緊。
    那張臉明明和自己一模一樣,眼底翻湧的風暴卻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徹底摧毀,帶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霍靳廷瞳孔驟然收縮,一股莫名的恐慌順著脊椎往上爬。
    因為那倒影正一動不動地陰鷙盯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仿佛在審視一件獵物。
    “廢物!”
    就在霍靳廷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時,玻璃中的倒影忽然開了口,聲音冷得像冰碴,直直砸進他的耳膜。
    “你是誰?”霍靳廷死死盯著玻璃中的倒影,指尖不自覺地攥緊,指節泛白。其實他早就在無數個反常的瞬間,猜到這倒影與自己體內的陰煞有關,可這卻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與它“麵對麵”。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倒影中的人影微微抬頜,語氣裏滿是輕蔑與不屑,“你於我而言,不過是具軀殼。但如果你再磨磨蹭蹭,追不回我的女人,我不介意直接將這具軀殼徹底毀滅!”
    說到最後,玻璃上的倒影周身突然綻開濃鬱的黑色煞氣,如同潮水般瞬間蔓延開來,將整個辦公室都籠罩其中,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而冰冷。
    霍靳廷咬緊牙關,額角的青筋不受控地暴起,胸腔裏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誰是你的女人?”
    玻璃中的倒影發出一聲冷笑,眼底驟然翻湧出血色的猩紅,“蘇阮阮!”
    此言一出,霍靳廷像是被瞬間點燃的炸藥桶,驟然勃然大怒,聲音裏帶著壓抑不住的戾氣,“她是我老婆!”
    “那又如何?”玻璃中的倒影驟然往前逼近,仿佛要從玻璃裏衝出來一般,語氣裏滿是挑釁與嘲諷,“可每次跟她抵死纏綿、讓她沉溺的,從來都是我!”
    盡管霍靳廷早有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這句話,心髒還是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霍靳廷猛地揚起拳頭,狠狠砸向玻璃!“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瞬間布滿蛛網般的裂痕,倒影中的男人也隨之消失不見。
    可還沒等他緩過神,下一秒,便感覺到雙手的指縫突然被一股冰冷的無形力量強行撐開。
    他低頭望去,竟看見一雙白森森的指骨,正一點點插進自己的指縫,那觸感冰冷得如同屍體。
    十指相扣的瞬間,那股力量猛地一個反轉,劇痛順著指尖瞬間傳遍全身。
    霍靳廷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悶哼,腦袋便重重地垂了下去,額前的碎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等他再度緩緩抬起頭時,原本墨色的眸子裏已經徹底被一片殷紅覆蓋,那眼神裏帶著陰鷙的占有欲,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阮阮,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