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超能力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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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科爾森頓了頓,繼續說道:“接下來才是我們需要特意關注的地方。”
“他住在曼哈頓上西區,跟兩個室友合租,其中一個是他從小的鄰居,另一個是他鄰居的同事。而他的診所在布魯克林區的第七街道。”
“第七街道?”梅琳達·梅輕輕呼出一口氣,雙臂在胸前抱得更緊了些,“曼哈頓上西區是精英的安樂窩,而第七街道是黑幫和毒販的後花園。
選擇在最安全的地方生活,卻把診所開在最危險的地方賺錢……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還是說隻是個巧合?”
“這一點我也沒想通。”科爾森摸了摸下巴,提出一個非常實際的假設,試圖為這矛盾找到合理解釋:
“或許是經濟原因?曼哈頓上西區的房子,一個剛開業的小醫生可未必買得起,跟人合租是常態。
但在布魯克林第七街道,他至少能把診所買下來,有個自己的產業——他也是這麽做的。”
梅琳達·梅的指尖在控製麵板上疾速點過,調出產權文件和區域監控報告,她的眼睛冷靜的掃過這些信息。
“這個邏輯站不住腳,科爾森。”她將屏幕轉向他,上麵清晰地顯示著診所的產權信息和區域對比圖,“他用貸款的方式買下了第七街道的診所房產,卻在曼哈頓上西區與人合租。這不是一個‘買不起’的人會做的財務決策。”
她指著在第七街道那標紅的低監控覆蓋率區域。
“看看這個環境對比:他選擇的居住地上西區,監控密集網絡完好,幾乎無死角。
而第七街道,攝像頭稀疏,警力響應遲緩。在那裏,法律雖然存在,但沒人覺得需要遵守,換句話說——那裏更‘自由’。”
梅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
“他為自己住所選擇的是秩序與監視,為他的‘事業’選擇的,卻是混亂與陰影。這不是矛盾,而是一種精心的布局。”
梅好像想起了什麽,快速在屏幕上點擊著查詢信息,“還有一件反常的事情:他在第七街道開診所的這幾個月裏,居然從來沒有報過警,沒有任何警方介入。唯一一次跟診所有關的出警是一周前?
怎麽回事?那裏的人對診所異常寬容嗎?
大家都默認把診所當成中立地帶?小混混、毒販、黑幫……都自動繞開?”
科爾森調出那次出警記錄:“出警地點在布魯克林雷恩診所。報警人是路人,稱有人躺在了診所外。
警察的調查記錄顯示:瑪麗·梅森,診所的醫生,深夜遭不明襲擊,被刀刺傷,自行逃脫並自救。”
梅看了一眼:“她是外科醫師。擁有專業技能,可以解釋自救。”
科爾森點擊屏幕,將幾段監控畫麵並列播放。
視頻中,一個女人從診所內走出,鎖門。下一秒,一名男子從暗處快速逼近,利刃直刺腹部,並用前臂勒住她的頸部。
女人被壓製,卻在掙紮中從衣物內抽出一把小型手術刀,反手刺入對方腹側。
襲擊者倒地,她隨即失去平衡,爬向診所的大門。
幾十分鍾內無任何人員進出。
視頻快速切換到之後的片段。
一名男性奔跑出現在畫麵中——未停頓觀察,也沒有嚐試呼救或聯係警方,而是直接推門進入診所。
再次切換,畫麵中出現路人聚集,電話報警。
他把幾張時間戳貼到屏幕上。
21:17,瑪麗·梅森被襲擊
21:18,瑪麗撥打求救電話,接聽者:伊森·雷恩
21:49:伊森·雷恩出現,進入診所
22:33:路人發現異常並報警
22:44:警車與救護車抵達
科爾森調出現場取證照片,一張張切換。
失血量、血跡分布、現場輪廓精準呈現。
梅看了幾秒,眉頭緩慢緊鎖:“失血這麽多,這是被刺破了主動脈,生存概率幾乎為零,爬進去也改變不了結果。”
科爾森語氣平靜:“但她活下來了,而且恢複後無任何並發症。”
“怎麽可能?”梅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懷疑,“正常人在失血如此之多的情況下,不可能存活。她有超能力嗎?”
“沒有任何超能力。”科爾森說道:“醫院的體檢報告顯示,她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異常指標。現場也沒有其他人。隻有她……以及三十二分鍾後趕到的——伊森·雷恩。”
他指向時間戳:“按失血速度計算,在伊森到達診所的二十分鍾前,她就已經死亡。”
“但是警察趕到的時候,她還活著,已經被縫合和包紮,傷口隻有一處,很深但不致命——像是被刻意避開了要害。”
梅認真的看著科爾森:“一個無背景的小醫生,能在沒有設備的小診所救回原本必死的人。
你是在暗示,他複活了她?”
科爾森:“我隻是把資料給你,具體發生了什麽需要我們去調查和判斷。”
梅攤了攤手:“好吧,到目前為止,這聽起來隻是一個無害的醫生,可能有超自然的治療能力。
所以我們是去當保鏢保護他?還是把他抓回來當國寶供起來?”
“還有一些小事。”科爾森沒有接她的諷刺,隻是調出下一組記錄。
梅看過去,發現都是一些小混混對雷恩診所進行騷擾、盜竊甚至破壞的記錄。
梅掃了一眼:“這不稀奇。布魯克林第七街道,這就是日常。”
科爾森:“你繼續看下去。”
梅馬上意識到,診所從來沒有報過警,那這些記錄是哪裏來的?
她看了下去,詭異的發現這些小混混都是主動前往警察局自首?
還有一個剛火並完、手裏很多人命的家夥,受了很多傷進了診所,狀態良好地從診所治療離開後,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自殺了?
梅盯著記錄,語氣變得謹慎:“自首?自殺?為什麽?有人恐嚇他們?威脅到這種程度?”
她抬眼看向科爾森:“還是說——他們經曆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科爾森關掉屏幕,房間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線中。
“這就是我們要過去搞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