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古路秘聞,星辰源火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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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星的黑市藏在一片廢棄的星港深處。這裏的建築都是鏽跡斑斑的星艦殘骸,空氣中彌漫著機油與源力混合的刺鼻氣味,各色修士穿梭其間,交易著見不得光的禁忌物品。林焰和夜璃換上了一身普通的灰袍,將氣息收斂到凝星境,混在人群中,像兩隻蟄伏的獵豹。
“聽說了嗎?昨天血色平原那邊爆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好像是虛源神殿和星軌閣的人栽了。”
“何止是栽了,我親眼看到有人抬著幾十具焦黑的屍體出來,連星河境的長老都沒能幸免。”
“肯定是那個叫林焰的小子幹的,還有那個永夜聖女…… 這倆人現在可是神殿和星軌閣的頭號通緝犯。”
竊竊私語順著人流飄進林焰耳中。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說話的幾個散修,左手悄悄按住腰間的 “破虛” 戰矛 —— 黑市魚龍混雜,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前麵就是‘殘卷齋’。” 夜璃的聲音壓得極低,冰藍色的瞳孔掃過前方一艘倒扣的星艦。艦身上用紅漆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字,門口掛著一塊破舊的木牌,上麵刻著 “隻賣古籍,概不賒賬”。
兩人對視一眼,推開沉重的艙門走了進去。艙內昏暗潮濕,四壁掛滿了泛黃的卷軸,空氣中漂浮著灰塵與墨香混合的氣息。一個瞎眼的老者坐在角落的搖椅上,手裏摩挲著一本封麵磨損的線裝書,聽到動靜隻是淡淡開口:“要找什麽?”
“關於源火的古籍。” 林焰的聲音平穩,將一塊星晶放在桌上 —— 這是黑市通用的貨幣。
老者摸索著拿起星晶,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源火?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不過…… 老夫這裏剛好有一本殘卷,是早年從星骸古路深處撿來的,你們或許會感興趣。”
他從搖椅下摸出一個布滿銅鏽的盒子,打開盒蓋,裏麵躺著一本黑色封皮的古籍。古籍的封麵上用燙金的古字寫著《焚星錄》,書頁邊緣已經發黑,顯然年代久遠。
林焰的左眼微微一縮。古籍上散發著淡淡的源祖符文氣息,與母親留下的星墜項鏈隱隱共鳴。他伸手拿起《焚星錄》,入手冰涼,封皮的材質像是某種異獸的皮革,上麵還殘留著火燒的痕跡。
“這書……” 夜璃的指尖剛碰到書頁,突然輕 “咦” 一聲。她的指尖在一頁泛黃的紙頁上停頓,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與她的月脈之力產生了共鳴。
林焰翻開《焚星錄》,裏麵的字跡是源祖時代的古文,幸好他在星軌閣的藏書樓裏學過。開篇記載的是關於宇宙本源的論述,與普通古籍並無二致,但翻到中間幾頁,內容突然變得驚心動魄 ——
“九源火者,非天地所生,乃源祖心焰所化。其性至陽至剛,能焚虛源,煉星核,碎天地……”
“第一星源火,生於貪狼,主‘生’;第二月源火,隱於永夜,主‘滅’;第三雷源火,藏於雷澤,主‘破’……”
“九火齊聚,可開源祖秘境,見創世真容……”
林焰的呼吸驟然急促。《焚星錄》不僅證實了星源火的來曆,還記載了另外八種源火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書中明確提到九源火是 “源祖心焰所化”,這與母親手劄中 “源祖以心為火,淨化虛源” 的記載不謀而合。
“原來星源火隻是九源火之一……” 夜璃的聲音帶著震撼,她指著書頁上的插圖,“你看這個,月源火的圖案,和永夜族聖地的圖騰一模一樣!”
林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插圖上畫著一輪冰藍色的彎月,月心處燃燒著一朵幽藍色的火焰,周圍環繞著與 “永曜守護” 戰甲相同的符文。他突然想起夜璃血脈覺醒時,星源火種爆發出的金色火焰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極淡的幽藍 —— 難道夜璃的血脈中,還藏著月源火的秘密?
就在這時,林焰的手指觸到書頁中間的夾層,感覺裏麵似乎夾著什麽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將書頁掀開,一張折疊的星圖從夾層中掉了出來,飄落在桌上。
星圖由某種半透明的材質製成,上麵用金線繪製著複雜的星軌,星軌的節點處標注著九個紅點,其中一個紅點旁寫著 “貪狼” 二字,顯然是星源火的位置。更令人震驚的是,星圖的邊緣還刻著與星輝佩碎片相同的紋路!
“這是…… 九源火的分布圖!” 夜璃的冰藍色瞳孔驟然收縮。
林焰下意識地取出胸前的星墜項鏈,將源力注入其中。項鏈的寶石立刻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在空中投射出另一幅星圖 —— 那是星輝佩碎片記載的星骸古路路線圖。當兩幅星圖在空中重疊時,奇跡發生了!
金線繪製的星軌與古路路線圖完美契合,九個紅點恰好落在古路的九個關鍵節點上,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其中 “貪狼” 的紅點閃爍著金光,顯然星源火已經被他們接觸過;而標注 “永夜” 的紅點則散發著冰藍色的光芒,與夜璃的氣息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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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九源火就藏在星骸古路的節點上。” 林焰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源祖當年布下的,不僅是淨化虛源的防線,更是尋找九源火的指引!”
老者坐在角落,雖然看不見,卻似乎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嘿嘿一笑:“這本《焚星錄》在老夫手裏躺了三十年,能遇到識貨的,也算是它的造化。不過……”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你們有沒有發現,書頁上還藏著別的東西?”
林焰和夜璃對視一眼,重新審視手中的《焚星錄》。夜璃的指尖再次撫過剛才產生共鳴的書頁,這一次,她將月脈之力緩緩注入。書頁上突然浮現出淡淡的冰藍色紋路,紋路漸漸匯聚,最終形成一個清晰的指紋 —— 那是夜璃自己的指紋!
“這是我的指紋?” 夜璃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未接觸過這本古籍,可指紋卻清晰地印在書頁上,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印記。
林焰的左眼突然亮起,燼滅金瞳穿透書頁,看到指紋的深處隱藏著一層極薄的能量膜。能量膜中,隱約能看到永夜族的祭壇虛影,祭壇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與插圖中相同的月源火!
“不是現在的指紋。” 林焰的聲音帶著一絲明悟,“這是血脈印記,是永夜族聖女與生俱來的印記!《焚星錄》的作者,很可能就是一位永夜族的先祖,他在書頁中留下了月源火的線索,隻有血脈純淨的聖女才能看到!”
夜璃的心髒狂跳起來。她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能與星源火種產生共鳴,為什麽絕對零度領域能引動星源火的力量 —— 永夜族的血脈中,本就藏著月源火的鑰匙!星源火與月源火,一主生,一主滅,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老者輕輕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的震驚:“老夫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提醒一句,這本書不僅你們想要,神殿和星軌閣的人,也在到處找它。”
林焰立刻將星圖和《焚星錄》收好,又放下幾塊星晶:“多謝前輩提醒。”
“不必謝我。” 老者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老夫年輕時受過永夜族的恩惠,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隻是……” 他指向窗外,“你們的麻煩,已經來了。”
林焰和夜璃猛地轉頭,透過星艦的舷窗,看到數十名黑袍修士和銀甲衛士正朝著殘卷齋圍攏過來,為首的正是星軌閣的北鬥第三席,魏滄瀾!
“看來我們的偽裝被識破了。” 林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紫金色的燼火在掌心悄然凝聚。
夜璃的冰藍色長弓瞬間成型,聲音卻異常平靜:“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他們了。”
老者搖了搖椅,慢悠悠地說道:“後門通往後山的星骸礦洞,那裏有一條廢棄的礦道,能直達黑曜碑的外圍。老夫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林焰深深看了老者一眼,拉著夜璃衝向艙內的後門:“大恩不言謝!”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礦洞入口時,魏滄瀾帶著人馬踹開了殘卷齋的艙門。看到空無一人的船艙,銀甲修士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焚星錄》絕不能落入他們手裏!”
黑袍修士們立刻四散搜查,卻沒人注意到,角落的搖椅上,瞎眼老者的指尖輕輕劃過一本空白的書冊,書冊上,悄然浮現出一個與夜璃相同的冰藍色指紋。
星骸礦洞的黑暗中,林焰和夜璃正在快速穿梭。礦道兩側的岩壁上鑲嵌著發光的礦石,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
“《焚星錄》的情報太重要了。” 夜璃的聲音帶著興奮,“九源火齊聚能開源祖秘境,這很可能就是對抗虛源巨樹的關鍵!”
林焰點點頭,卻眉頭微皺:“但魏滄瀾的反應很奇怪,他們好像早就知道《焚星錄》的存在,甚至比我們更清楚它的價值。” 他想起書頁夾層的星圖和夜璃的指紋,“還有這本古籍的來曆,那個老者的身份…… 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夜璃的冰藍色瞳孔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老者說受過永夜族的恩惠,又知道礦道的存在,他很可能是星骸古路的守護者,一直在等待能繼承九源火秘密的人。”
兩人穿過礦道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 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平原出現在前方,平原的盡頭,矗立著一塊刺破蒼穹的黑色石碑,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黑曜碑!
林焰握緊懷中的《焚星錄》,感受著書頁上夜璃指紋傳來的微弱共鳴。他知道,這本古籍帶來的不僅是九源火的情報,更是解開夜璃身世、母親失蹤之謎的關鍵。而書頁夾層的星圖與項鏈投影的重合,則預示著他們離源祖的終極秘密,已經越來越近。
“黑曜碑…… 我們來了。” 林焰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拉著夜璃,朝著那片冰雪平原走去。身後,礦道入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顯然追兵已經緊隨而至。但此刻的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 揭開所有的秘密,讓九源火的光芒,重新照亮這片被虛源汙染的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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